自北伐完結後,民國實行統一,但裁兵編遣工作即為導火索。1929年,華夏近代史上規模最大的軍閥混戰展開。


    最終蔣介石、張學良一方保住了政權,贏得了勝利,反蔣聯盟瓦解。


    西海灣特首的鄭州之行,遂沒有達成任何一項成果,甚至對李德林數次擁護或打著汪精衛旗號的行為意識,都沒能起到任何的影響作用,李德林依然將老蔣當對手、當對頭。曆史就是曆史,不容改變。


    但暢鵬認為自己此次的成果豐厚,別人看不見,是尚未體現而已。


    老蔣也可伶,盡管他先是孫逸仙、後搭上了宋家,卻是一步步、一場場打下來的江山。雖然大家勢均力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誰誰打來打去,均都沒下死手。


    張漢卿一個東北易幟,再來個入關擁護統一。遂決定了民國的走向和民國的真正趨勢。如果張漢卿日後對老蔣說,促使其作出‘正確的決策’來自於西海灣特首提點的話,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成果更大!


    當日,五人吃了個豐盛的便餐,既然西海灣特首不喜歡‘張揚’,轟隆隆開進鄭州大校場的西海灣部隊均獲得了不‘張揚’的接待。


    期間,何婆婆一人如履針氈,深怕這舉世聞名的老流氓又說出什麽話和做出何樣不良舉動來。從此在他心裏留下了病根,隻要涉及西海灣方麵的人或事物,何婆婆有多遠躲多遠。


    飯後,作為第一主官的老蔣留下了,一杯香茗端上,他說道:


    “暢鵬兄,國黨召開了第二屆四中全會,老兄你大才,何不出山為黨國社稷著想!總理當年可催促兄才入黨報國。”老蔣又再試探。


    1928年2月2日至7日,國民黨在南京召開第二屆四中全會,全會組成了以蔣介石為主席的軍委會、任組織部長的中央黨部,從而加強了蔣的獨裁地位。


    緊接著,8月8日至15日國民黨又在南京召開二屆五中全會,通過《政治問題決議案》和《整理軍事案》,任命蔣介石為國民政府主席,並決定加強中央集權。


    從此,以蔣為首的國民黨控製了國家政權,建立起代表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利益的專政。


    “誌清兄,其實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說什麽相人術不一定是真的,但總理在與王某人最後一次見麵時,曾經叮囑一定要多多護持於你,說那汪兆銘非擔當重任的料子,今日總算不負重托。否則你那起軍的黃埔與我西海灣何幹。西海灣武裝部隊編練處何以單單便選址黃埔,大總統早已在替你布局了。”


    你蔣誌清耍手段,我亦還給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繞也繞糊塗你個老蔣。何況暢鵬所做的、所給的、所說的,哪一樣不是真的,真的當然便假不了。


    “誌清如何當得總理青睞,原來大總統攜帶誌清前往西海灣便已是遠瞻,令誌清何以為報!暢鵬兄在總理的心裏總也念念不忘。如兄出山,哪裏有誌清的去處!”蔣誌清迴憶往日點滴,麵容上真情流露。


    說得對頭,你老蔣日後不服誰、搞誰也別來搞我,現在還得在給你上點眼藥:


    “誌清兄,民國此載算是表麵上的統一,粵桂晉豫魯誰服誰,我看還有一戰啊!”


    “兄才此般說,想是得到消息,桂係與你相熟,對蔣某人亦多多掣肘,暢鵬兄你說我該怎麽辦?”


    一句孫總理的囑托,把老蔣最後一點麵子與尊威給去掉,此刻的老蔣可以說便是‘唯命是從’。


    “怎麽辦?涼拌!我說過西海灣不會、亦不能參與到你們任何人中間去。李德林、白健生亦不過是故交與鄰居且罷,那些個閻老西、馮布衣、張發奎等等的,我一個都不與理會。”


    縱然暢鵬明言表態不會幫助老蔣,遂是對老蔣最大的幫助,老蔣心裏大喜,說道:


    “吾兄大義!民國統一不能隻是表麵上的。誌清不求一唿百諾,但且令出如山,國民政府方得施良政、務民生,日日征戰、資源枯竭,華夏難離列強手肘,民族皆難自治啊!”


    想不到這老蔣還有如此的麵麵觀,成不了君主遂係梟雄,雖名不副實,他也是民國的元首、政府的主席,國家的總統。


    “誌清,你可知曉我貿然去天津衛幹什麽?”


    暢鵬話題突然地一轉,問得蔣誌清迷糊,他說道:


    “西海灣商貿團出訪,我便尋思暢鵬兄是否有深意,卻不成想你去天津衛搞出那麽大的事。誌清願聞其詳。”


    “誌清啊,我跨越艱難,從舒舒服服的老窩裏走出來,可都是為了總理的囑咐與托付,全都是為了你啊!”某人利用他的曆史知識耍流氓了。


    “為了我?”蔣誌清的嘴巴張大了。


    “可知誰在天津衛?”


    “難道是張漢卿?怎麽!是你救了張漢卿?”


    “是的,我將張漢卿平安地送迴了奉天,為之與日本人交戰,並不惜與日本開戰。如此你還不明白本人以身犯險前去天津衛,實際上都是為了你蔣誌清!”


    天津衛事件鬧得何其大,但又消於彌爾。除了羅斯柴爾德與老王,沒人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但事件離奇的本身,令太多人將神奇的西海灣特首作聯想。你這位不按規矩出牌的家夥,總能出奇製勝,令人費解不已。


    戰略級別的陰謀家蔣誌清不需要完全弄清楚天津衛事件的始末,但其中涉及張漢卿,老蔣念頭間便明白張漢卿對自己的作用。


    如果真是西海灣從日本人的手裏救下張漢卿,西海灣要幫助自己的話,不但不用出手、亦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張漢卿的東北軍便是最大的助力。


    想到這裏,蔣誌清沉默了!即使孫逸仙從棺木中站起來告訴他,他蔣誌清的上位與西海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老蔣亦實難信服。


    一切是那麽的巧合!不對,不是巧合,而是曆史的必然。


    12月29日,張漢卿下令奉天總部上空升起中華**國旗,公開宣布他支持國民政府,華夏民國形式上統一。


    而後的新軍閥大戰中,張漢卿亦旗幟鮮明地站在蔣誌清的旗下,各部軍閥或降或改編,民國方表麵上的一統。


    這其中,又即使張漢卿告訴老蔣,就是那西海灣老流氓什麽都不做,他張漢卿亦會如此支持他老蔣,老蔣亦打死都不信。


    ‘收服’了老蔣,日後在民國的行事遂便利。倒是第二天聯袂而來的李德林、白健生兩人令暢鵬不知如何是好。


    多災多難的華夏,至從清朝後期起便戰亂不斷,兵匪叛亂、太平天國、八國聯軍、抗法驅日、戰甲午、滅辮軍,軍閥四起、連省戰亂不止。


    可今日,最大規模的亂戰居然在立國的當頭展開,暢鵬哪怕對大家夥說:“別打啦,最後的贏家是蔣誌清。”哪怕是他將西海灣守備軍拉出來擔任維和部隊,這仗還是得打。


    一省一軍閥還好說,桂係、晉係等尚能一省一統、軍政通令,但那西北、中原、雲貴,便是那川中蜀地連一省都無統。


    是也,最為尷尬的一次與桂係在鄭州的會麵。李、白二人說不得蔣誌清什麽,不止蔣桂有矛盾,民國間誰又沒有矛盾。而區區一貓在老窩裏的西海灣特首又能說什麽,告訴他們明年的蔣桂戰爭結果,他桂係的反骨仔俞作柏被任命為廣西省主席,桂係大佬均外逃!


    但有一番話,暢鵬不得不說:“德林、健生,賓州怎麽管是你們的事,但鄒圩是我西海灣的根,不征兵、不抽壯,可好!”


    白健生知曉暢鵬說話的含義,尚以為暢鵬與老蔣的交談會涉及而後的權利爭奪,說道:


    “暢鵬兄,南京的第二屆四中全會,他老蔣即是國民政府主席、還掌控中央黨部組織部,中央集權於一體。我桂係桂軍打生打死,仍然便一路軍、一集團軍,德公除自有的軍職外也就一個無發言權的委員。不管蔣誌清與你說什麽或達成什麽意向,我桂係堪輿接受。”


    相對於白健生,李德林就直接些,他不是不喜歡動腦筋,而是不喜於算計,說道:


    “暢鵬兄,北伐一路過來,除了你方送來的戰軍,我桂係不動賓州境內分毫。北伐軍一路凱歌,你如何便認為戰火會促使我等去賓州或鄒圩一個小鎮征兵,難道戰局糜爛到那個程度!”


    “健生、德林,華夏自古便有個‘逐鹿中原’的態勢,我亦是曆史借鑒和推斷、好生提醒罷了,南北軍交戰尚存在個政權意識的問題,如同你們當初的新舊桂係打仗便是個霸權的問題,兩者性質不同。所以西海灣全員退兵,不再參與你們之間的內鬥。好了,多說無益,你們慢慢打!”


    一句慢慢打,便是一定會打起來,但怎麽打,莫說李德林、白健生不好問,問也不得說什麽。


    “有個事,你們幫處理一下,便是關押在南昌各監獄的原“宗社黨”和“九龍會”亂黨份子,層層麵麵從起義軍到南北共和至當下,敲詐了十幾年也夠了,你們幫甄別一下,凡是道家人脈和子弟都給放了吧!”


    “特別是健生兄,那賴肇周你且放過,我保證他不再領軍,不再介入你們與老蔣之間的任何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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