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人本是好算計,算完老張算小張,不想一腳踢到西海灣這塊鋼板上,更被流氓大人通耍了一輪流氓。可謂打碎牙齒往肚裏吞,洋人主子不發話,小倭日遂不敢有所動作。


    跑了張漢卿,留下一大堆死屍,布置在法租界的眼線、暗線和明麵人員被清繳個幹淨,連倭日內部都懷疑是否有叛徒,否則怎麽暴露得如此周全。


    他們可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個小小的竊聽器便是暴露源。鬼子不與法蘭西為敵;民國政府尚未完成統治、一盤散沙;張家地方軍閥更不成氣候。


    或許認為根本就不需要嚴密的諜戰,而疏於防範的倭日,如此豈不死光光。


    倭日人生吞硬咽了。一名法國商人拿著67萬美金,在短時的洽談中,再以13萬美金、總共80萬美金的價格拉走了670具軀殼和一大批的廢銅爛鐵,包括那六枚試驗中的毒氣彈。


    倭日的毒氣彈質量不好,留下來難以銷毀,不如賣迴給它。如果需要的話,一戰遺留的便大量供應,如是鬼子來個毒氣戰爭亦由它。


    發布會當場的記者,每人收到了承諾的1000美金,至於報賬問題,得等他們弄清楚什麽是發票再說。


    樂滋滋的一眾洋妞、洋帥拿著不低於年薪的1000美金,心裏卻在感謝天皇。


    那報道自然好聽好看,西海灣特首的英明神武作為報道的主要題材,一場場戰鬥幹淨利落,不明武裝被推測為某個已下台的民國軍閥的逆天行為。


    賺了六十多萬美金的西海灣特首卻不舍得花錢,依舊住在法租界那四處透風的大帳篷裏。不過裏麵的洋酒雪茄、大魚大肉應有盡有。


    那包含著4000多人的吃喝拉撒,西蒙幾乎要哭了,說著:“特首大人,我的老子,你就退兵吧!”


    西海灣tls已不是在防守,弄清楚狀況和形勢的暢鵬,一聲令下,他們便擺開架勢,將倭日租界團團圍住,架槍架炮,一支老鼠都不準進出。有事沒事放幾槍、打兩炮。此時不欺負它,更待何時!


    倭日派駐天津衛的兵力不足,開戰則必須要增兵,但沒有歐美的同意,它一支老鼠都運不進來。


    它們心裏有鬼,西海灣越是擺出開打的架勢,倭日越是想著鬼畜有什麽企圖!是否鬼畜與那西海灣設下什麽陰謀,否則一個支那的地方軍閥怎麽敢如此的囂張。它們卻不知而後什麽叫真正的囂張。


    相對於西海灣的軍力它們是不怕的,但此時期倭日的海軍尚未形成足夠戰力,沒有強大的海軍何以強倭,小鬼子亦在‘韜光養晦’。它們的大型軍艦還沒有完工,訂購的鋼鐵、石油尚未到貨,忍著吧!


    打不過又打不得,怎麽辦?日租界被封鎖,糧食和物資都短缺怎麽辦?沒有問題,用錢買啊!


    可是那個價錢那個貴啊,供貨商的價格貴,零售商的價格便更貴。華夏貨運來不及,沒有問題,還有海運啊!


    洋人高興啊,什麽東印度公司、什麽新加坡轉口,一個電報馬上裝船。西海灣的人員立即展開了轉手貿易,在封鎖期的一個月內,足足賺夠了500萬美金。


    誰來消費,當然是日租界的闊人了。吃喝拉撒什麽都是要錢的。


    什麽,你是華人?不認識,誰叫你去日租界做鬼。給錢,不然餓死你!


    抗議、抗議、大大的抗議,正成立中的民國政府說道:“西海灣是我們不承認的地方武裝,是割據的地方軍閥,不服從民國政府管理,我們正準備再一次組織討伐戰爭打擊和清繳各地軍閥割據的大軍閥。可我們沒槍沒錢,能否讚助幾個大子?”


    國聯:“嚴正警告,在聯合調查團得出結果之前,哪一方敢於破壞世界和平,我們都將孤立它。”


    科拉說完,立即給自己的紅酒杯中加上沒剩多少的拉菲,說道:


    “尊敬的特首,請允許我與您再幹一杯,為世界和平幹杯!”


    西蒙大著舌頭說道:“特首大人,您說那個‘死啦死啦的’會同意您所提出的和平方案嗎?500萬美金加100萬美金的勞務費!科拉先生,你率領的聯合調查團怎麽人越來越多,吃喝我就不提了,一人二十千美金,不能再多了。”


    科拉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如摟女人般的懷抱著西蒙的肩膀說道:


    “我親愛的西蒙,大家不遠萬裏來到這富饒的遠東,辛苦費可少不了。我謹代表27位勞苦功高的調查團成員向您致敬,1人30千,不能再少了!否則我們很願意一直留在偉大的法蘭西租界做客。”


    “三七二十一、三二得六,81萬,再給總領事大人10萬,近一個月的吃喝去掉5萬。我去,老子就剩4萬。我得加價,明天去與倭日提價,勞務費150萬,還得加上5000人的吃喝費用。華夏人說什麽來著,敲竹杠,全世界聯合起來敲死啦死啦的竹杠,今後難有如此的機會。”西蒙醉倒前,心裏想著算著。


    “八嘎呀路,一艘重型巡洋艦便被黑良心的吃掉了,良心大大的壞!大日本皇軍絕不、絕不、決不妥協,開戰開戰。”


    “八嘎,那西海灣與鬼畜穿一條褲子,天津灣停滿了鬼畜的軍艦,我們拿什麽去打。可惡、可惡!”


    “死啦死啦的!”劈啪,一台上好的櫻花木桌被劈成兩半。


    明治維新對日本本國的經濟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加之日本有著自己獨特的創外匯的方法,所以日本積累了不少的外匯儲備,國力相對強勢。


    1928年的日本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影響,經濟已很不景氣,尤其是23年大地震的的創傷仍然困擾著日本,世界性的金融危機已在日本顯現,許多銀行被迫倒閉,大批量的中小型企業相繼破產,失業者充斥著大街小巷,社會很不安定。


    1923年的日本關東地震號稱世界上有記載的損失最慘重,地震的狀況慘烈,使日本東海岸的工業、文化遺留幾乎消失殆盡。對日本這點領土來說,可以說是毀滅性打擊。


    地震中,日本雖然東海岸受創,但是西部的漁業和基礎農業保持得很好。最主要的他賴以稱霸的海軍保存完整,這便為了31年的侵略打下基礎。可見他也是足足醞釀了八年之久。


    無論怎麽的,顯然以民國或西海灣一域對抗日本不現實,但拉洋人下水,倭日便不得不就範。


    西海灣怕打仗,此刻的日本也怕打仗,縱然沒有哪一個國家願意打仗,包括‘大家族’亦要在最為適合的時期才喜歡打仗。


    倭日妥協了,能身居遠東列強俱樂部的成員國成員都不簡單。歐洲的戰爭與利益暫時告一段落,當今世界的重心便在遠東,誰都不敢亦不能打破其中的暫時性平衡。


    吃透了他,暢鵬自是得心應手。張作霖事件是倭日或蘇俄圖謀的;張漢卿天津衛事件、即是西海灣特首遇襲事件卻是突發的,連局中人的西海灣特首都沒能預料。


    可仔細一琢磨,倭日敢於搞出濟南慘案,出兵占領濟南,但它而後的退兵說明它的空虛及所不能。無非是欺負一下窮弱而當時的民國無政府狀態罷了。


    700萬美金,外匯儲備未枯竭的倭日政府還是拿得出來的,有著科拉的‘斡旋’,聯合調查團成日在天津衛海吃海喝,所有人心裏都有一個‘正確’的定論。


    而這個定論已與張漢卿完全無關聯,而是小倭日想抓獲西海灣特首以謀取倭日在遠東最為興旺的西海灣特區的最大利益。


    這是完全不可能、亦不被所有西方列強所能接受的。


    所以受‘委屈’的西海灣,實打實拿到了500萬美金的地下賠償。150萬美金被聯席會議者瓜分,西蒙和科拉真沒得到1分錢,但夥食費的50萬美金去除真正的夥食費後,再給總領事拋去10萬的地皮費後,兩人各得15萬美金。


    不過西蒙得了個實惠,調到西海灣領事館幹一把手。直到戰爭爆發,西蒙正一個暴發戶了。


    科拉一個事件便完成鍍金之旅,他將返迴美利堅全力支持羅斯福重返政界,參加州長競選。


    鑒於塗明安的通報,科拉得以在調查期間獲得西海灣特首的單獨接見,沒有人會提及塗明安,但支付記者們讚助費剩下的瑣碎美金成為了科拉的行李,科拉將這筆代表著倭日人血肉的現金用在必要之處。


    令科拉死心塌地的是暢鵬與他留下個賭約,如果本屆美利堅總統大選,胡佛獲勝。今日從倭日手裏得來的500萬美金將成為由科拉掌握的競選基金,全都用於他的老朋友羅斯福,直到參加下一屆的總統競選。


    “啪、啪、啪”不間斷的持續巴掌聲從一個矮小的地下室裏發出,被打的人,臉腫得像豬頭亦不停地“嗨、嗨、嗨”,如他娘被嗨一般不停地嗨。


    “你們的目標是張漢卿,怎麽搞來個西海灣的殺神,害得那麽多的帝國勇士魂歸故裏。”田中次郎本就因為挨踢尚未恢複好,這連續的十幾巴掌打出去,恐怕當晚亦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不過此時的他再也沒有心情去壓那些塗著鬼裝的藝伎,破腹應該是一個好的處理方法。


    罵人已沒有任何包括泄憤在內的作用了。十一個帝國勇士在租界內的掩體裏開罵,罵鳥語沒有人管,可不知哪一個缺了根弦的二百五,居然用華語大聲罵了句娘。


    十一名大日本帝國士兵啊,腦袋一一地便在瞬間持續地爆開了,連一聲槍聲都沒聽見。


    這幫鬼子活該倒黴,恰巧碰上視察中的西海灣特首,一般人哪裏敢於不爽就開槍。


    暢鵬把手中射擊過、裝著消音器的狙擊步槍扔給一旁的狙擊手,說道:


    “小鬼子罵一句、便給我殺一通。你說什麽?鬼子都不敢露頭?八嘎!死啦死啦的。你個死腦筋,他們躲起來沒用,槍打不到就用炮轟,我看你個小鬼子囂張。”


    旁人曰:“倭日囂張嗎?我看你才是最囂張的。”


    錢到手,吃飽喝足,西海灣得撤軍了,但足足兩天都沒人敢從日租界內出來。好大一口氣啊,倭日人生吞硬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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