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給女子中心的演講,在徐德良的會客室內,徐淑嫻對暢鵬說道:


    “元首,我是徐德良的同族堂姑,被這個小子哄來西海灣,虧了我樂香居,今日得見元首風采,也值了!”


    徐淑嫻邊說邊用手指戳向徐德良的腦殼,以他徐德良在基地的身份,這可是個膽大的動作,但徐德良卻一點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


    “老板,徐姑、嫻姐可是個人物,我徐家就她在滬都混得最好。”


    “好你個小赤佬,原本老娘的樂香居在手,吃香喝辣不愁,跟你跑來這鄉下地方,成天對著這些不懂事的小姑娘,還不如我樂香居的姑娘好伺候。元首,您莫見怪,我那口子大*煙不斷、賭不停,短命鬼死了還欠下大筆錢,逼得我那個苦啊!”


    “是苦啊!當得xian姐、做得紅娘,開了樂香居卻被我買下,我是你的老板,請你來西海灣是抬舉你!”


    聽著兩個人的雙簧,估計裏麵必有何貓膩,暢鵬便不動聲色、繼續聽下去。


    果然,他們倆一唱一和中:徐淑嫻當是個厲害角色,被死去的丈夫所連累,出入風yue場所,做xian姐姐、當技術‘藝人’,卻在短短幾年內,拉攏外省勢力、打跑不斷利滾利的hei幫,開起了‘樂香居’。


    徐德良是樂香居的常客,自己搞出事後逃來西海灣。當再次迴到滬都,見時常照顧和接濟自己的堂姑,又再被重迴地盤的*幫欺壓,便出手買下樂香居,換人經營,拉著這個上過新學堂、對女人無比了解的堂姑迴到西海灣,請她在基地做了個教官。


    如果沒有聽到徐淑嫻上課講的那一段內容,可得追究徐德良假公濟私的責任,但眼前這位被女學員親切地稱為嫻姐的人,讓暢鵬花更多的銀子都舍得。


    把徐德良趕出會客廳,暢鵬對徐淑嫻說道:


    “嫻姐,西海灣辦這個基地的目的,你應該已有所了解了吧!我們缺乏經驗、缺乏教材,甚至連具體的培訓方案和人員使用的方法方案都沒有,我想得到你的指教。”


    徐淑嫻連連道聲不敢,說道:


    “小良子在路上給我說的,讓我滿頭霧水,來到這裏後,方知曉了個大概。徐德良告訴我這是西海灣特區的重要部門,卻不敢對我說大多。今天見到元首您,我才知道,這裏的種種不是徐德良想得出來的,他的背後必有高人,原來那高人便是元首您。”


    暢鵬見徐淑嫻恢複了她那應有的狀態,而不是像技館老*bao般的虛假,說道:


    “你能在教學中以身說法,學員們都那麽尊敬你,我亦稱唿你為嫻姐,你無需元首元首的叫,叫我暢鵬都行。”


    徐淑嫻見他不擺架子、對人親和,好感劇增,說道:


    “那我跟德良一樣叫您老板吧!我其實能做的也不多。開技*館的,必須得有一套令女子聽話的本事,不能強逼,否則哪一天不注意便跑了,或者串通客人來整治你。你們這裏的學員即頭疼又不難,清白人家的女孩比較頭疼;不難的是她們中有一部分很理想化的女孩,分寸掌握好便行。我想是不是能添加一批風*場所裏的女‘藝人’或是風*場裏培養的小美眉,可能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暢鵬可不想插手那些個太過於細節的東西,說道:


    “如何取舍你和徐德良商量著辦就行了,我希望你幫著徐德良製作一個規範的訓練課程案本,以你的課程為起點,從培訓過程與目的、訓練方法與實施、講課用語和策略、案例事例及剖析等等,就像一個教課老師的備課本一樣,逐步改良、去劣取優,逐漸形成一個標準課本,然後依序向各個課程推廣,直至形成一個係統而立體的訓練教材。”


    徐淑嫻聽出了話裏的另一層意思,說道:“老板,您這是與我重任,讓我這小女子何以擔當。”


    暢鵬說道:“女人能頂半天,你能拿親身經曆當素材教學員,你不是已經做到了嗎?”


    徐淑嫻幽幽而言:“權利會讓人的欲望變質,憑什麽我徐淑嫻要為元首您和為我並不了解太多的西海灣特區賣命,我有什麽好處?您不怕我任意妄為?”


    “你的經曆有兩麵,一方麵是我的所需,另一方麵便是你之所求。你當時處於一個什麽樣的狀態,一個弱女子從夾縫中奮起,其中的艱辛恐怕難以言述!但卻充分說明你是不甘寂寞的。固然承認,權利會讓人腐化,但這腐化亦有可取之處,因為權利與義務對等,你為了能延續腐化,不得不履行你的義務,你我之間便兩不相誤。”


    “你不怕我徐家掌控了你的特權機構,對你們造成威脅,”徐淑嫻莫名地問出一句。


    “這正是我欣賞徐德良的地方,不管是無意形成還是他有意造就,好人都讓我和西海灣特區政府來當了,他自去當惡人,討人嫌、逗人恨。還有你,傳教學員時我看到了,你在沒有具體教案的情況下施教,像對待小孩的教育教學方法。


    常規的教育不外乎有兩種,對他們嚴加斥喝、棍棒交加,以示權威。而你是以身利導、言傳身教。如此有教德、不肆行之人壞得到哪裏去。你身上具備的恰恰是徐德良缺乏的東西,你們兩人的合作,這基地我便放心了。


    再說,徐德良隻是訓練總監,人員派遣和使用權利不在他手上。沒有了西海灣特區這個土壤,你們是長不大的。沒有我給你們的根本,你們無從建立起對我和對西海灣具有威脅的力量。”


    暢鵬拿得她死死的,能以一個底層的*身技術*女為基礎,在風雲莫測的大滬都立足,她自是有她特別本事之處。


    她無從善良而言,否則怎麽依然從業、不斷地把她們往火坑裏推,但她又能讓她們們甘願。善對女人、從中獲利,這便是她的精明之處。


    這樣的人,腦筋轉得快、看得遠。她能分析利弊,同時會衡量得與失。她甚至看到了元首的一出現,舉手投足間便把她的“精心布置”給摧毀。


    更重要的是,她必須要弄清楚元首大人是有意識還是碰巧。


    所以她有意向元首詢問:


    她能得到什麽?她的受限製點在哪裏?以試探暢鵬知道了多少。弄清楚這些,她才能決定下麵的動作。


    果然,徐淑嫻說道:


    “我承認,我看中了這裏的特權和強勢,正是它背後所代表的那無堅不摧的力量,讓我的心蠢蠢欲動,榮華富貴在這種力量之下唾手可得,所以我盡心傳教,像對待我樂香居新招的‘技術人員’一樣,以謀求他日能為我所用的人。可你今天既給了我想要的腐敗奢靡與覆手為雲的權勢,卻也在我滿心期待之時,一瓢冷水潑下,限製得我隻能好好的當一個教官,否則便有性命之憂,這不是太過於矛盾嗎?”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可也難怪,‘做賊心虛’嘛!暢鵬醒悟間、大致搞明白了眼前這女人的目的與奸詐,但一想:“不能一棍子把她給打死”,便說道:


    “你也知道,基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教學摸索和師資力量的培養,但教官、學員、特工、行動人員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包括你和所有的教官以及製定規則者,都要從行動中去驗證和評估教學及培訓的效果,西海灣的決策人不可能細到往哪裏分配人員、以何種身份和方法獲得所需等等,這些都要你們去做的。


    你參與和主導了教案的製定,也就是近期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你想要什麽、想得到什麽,在於我有利、並無損西海灣的前提下,盡可去做。嫻姐,放下你的恨,恨會讓人迷失,享樂與榮華富貴你唾手可得,滬都灘卻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別看我小小一個西海灣,我一跺腳,那些深深傷害你的地痞流氓、包括整個滬都灘都會魂飛魄散。但事物都有它的特性,滬都灘的留存,自有它的規則,而這規則不是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


    一如看穿其的話一落音,徐淑嫻像是找到了宣泄點,她猛撲到暢鵬身上、嚎啕大哭。


    十年了,再苦再累再恨,她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因為她知道流淚沒有用,流淚會讓她喪失一切勇氣,支持著她不斷掙紮的脊梁便也還是‘仇恨’。


    包括徐德良在內,她從來也沒有向誰去訴說。徐德良再迴滬都時,她看到了徐德良的能量,但來到西海灣的她,很快便觀察到徐德良根本不能隨意動用似乎聚力於他身上的力量,他均受製於人、身不由己。


    即使徐德良被自己迷惑住,動用那具有千均一戈之力、讓自己逞一時之威,那接下來的便是他們自己的消亡。


    所以徐淑嫻沉澱下來,在沉靜中尋找機會,包藏圖謀、積蓄雷霆。她要重迴滬都,把那些施加於自己痛楚的人渣,百倍奉還!她要讓整個滬都都知道,不隻是男人可以胡作非為,女人也能讓他們膽戰心驚!


    可這西海灣的元首睿智之極,一語便道破她的計研擘劃,將她打迴原型,令她的一切努力虛無白費,徐淑嫻這一刻心酸到了極點。


    可她真的不甘,她的委屈、她的仇恨、她的扭曲,她眼前浮現出那狂妄而變態的嘴臉!那趾高氣昂、肆無忌憚的小人!那下三濫*在身上、不得不的諛媚奉承。。。太多太多!


    一手輕拍徐淑嫻的背部,讓她盡情宣泄!她可形容為半老徐娘,歐陽與她的年紀相當。不知怎麽的,暢鵬在這時卻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這也許是成熟女性的互通性吧!


    徐淑嫻的反應認證了對她的判斷,暢鵬柔聲地說道:


    “有舍才有得,該放心的便放下。一個人往往會因為仇恨或得意忘形衝昏頭腦,我想這時的你,應該重新審視自己,為自己謀劃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人生的道路還長,活得是否有意義由自己來製定。


    我從一人起,建立了西海灣,為了西海灣我也將付出我的一切。西海灣是美好的、西海灣的理想是崇高的,你是否考慮和我一起為西海灣的明天、為西海灣的安定,更為西海灣積蓄力量、衝破這昏暗的世界做出努力!


    這難道不也是你的追求嗎?你有能力、有資曆,有美貌、有身姿,想要你的男人大有人在,家毀了還可以再建,錢財與富貴沾手即來,但權勢這個東西是很微妙的,你看我是大權在握,可用過頭了便什麽都沒有了,”


    這徐淑嫻還真的堅韌,在這種時候的她,仍把最後的一招使了出來:


    “看得出來,你很看重我,盡管我還不是很清楚你對我所賦予的期望,我也能按你給我製定的方向去走。但,你說我有身材有相貌,你對我很感興趣嗎?”


    暢鵬一笑,一手用力拍打徐淑嫻圓潤的屁股,說道:


    “還不死心,美貌女人我見多了,我身邊的幾十個各種各樣,太多令我心動的女孩、女人,你別給我添亂。我看重你的能力和心機,用到正確的地方,能彰顯你不甘於屈居男人之下的風采,這正是這基地和整個西海灣特區所欠缺的。沒有一個具有引領能力的女性人物出現,西海灣人口不足、讓女人頂上不少非男人能幹的事,就是一句空話。”


    “我不但能幹,可我還成熟,男人沒有不喜歡成熟女人的,因為成熟的女人都騷、夠味,我看得出元首您也會喜歡成熟的女人,我的能幹、我的風姿、我有不單於身體和心智的成熟,讓我做你的女人,一切將更有意義!你說是嗎?我的元首、我的老板!”


    徐淑嫻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得等到你去看過我的女人們後,你還有信心的情況下再說。還有,今天那個許潔,我看不錯,她很具有感染力,我認為她適合做你的助手培養,與你是正邪相輔,隻是別把她弄得像那個丁香一樣。”


    玩弄亦被玩弄,相對的主次被這非一般的徐淑嫻給搞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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