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鄒圩鎮河段河麵寬30-50米,水深約1.5-10米,沿江東下至八仙岩,群山連綿起伏,形狀各異。


    山上有奇峰,山裏有奇石,山下有清水河婉延而過,河畔有靈泉,江中有怪石,山水互相映襯,構成一幅幅美麗的自然景觀。


    清晨,鄒圩鎮娘娘廟碼頭開來兩艘模樣奇怪的快船,到河邊挑水、洗衣的姑嫂,指著河中並不曾見的大船指指點點議論著。


    清水河往日除了漁船便是放的木排和竹排,哪能見到這幾十米長的大船。


    船一靠岸放下跳板,暢鵬即刻快捷踏過跳板登船,迎上去握上一人的手說道:


    “辛苦辛苦!一條水路而已,還得勞煩大董事長親自試航。”


    那人說道:“心不苦、命苦!邕城均有水路,貨船是現成的,何必大動幹戈。不過你訂購的快船不錯,吃水淺、速度快,能到達的河流支流多了去了,但對大批量的貨運費用較高、成本不合算。”


    暢鵬笑道:“這批船本就不是用來運送低價值貨物的,如是運輸緊俏商品,比如醫療器材、軍火等,又或是軍隊,再配上車輛,往那珠江、漓江、湘江、長江、洞庭湖等地,那八桂廣東、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浙杭哪裏去不了。做生意搞物流、人流,陸海交通可沒有這麽方便!”


    “跨世紀集團算是八桂的企業,別人怎麽看、怎麽想我不管,但跨世紀集團名下的內河航運物流公司我不想打上西海灣的烙印。堂叔,今後你在明我在暗,咱們叔侄大有搞頭。”暢鵬接著說道。


    王昌明搖搖頭說道:“特首、元首、司令、老板,我沒有做你叔叔的感覺,你倒像是我的祖宗!這幾年來,但凡你給出什麽甜頭,那便又要累死人的。”


    暢鵬嘻皮笑臉地說道:


    “輩分可亂不得,如今的跨世紀可是了不得的超級大公司,再配上個內河水運,待今後各省的道路條件改善了,還加上陸路的客運物流,你跨世紀可就更加財源廣進了!”


    王昌明‘哼’了一聲,說道:


    “有錢要有命花才是,我有時間花嗎?一個接一個的項目,你一天一個花樣,左一個主意、右一個命令,我們永遠幹不完。我的兒女一年都見不到幾迴,我算是上了你的賊船。”


    “是、是,這幾天坐這賊船還行吧!我讓帶的貨都齊了吧?”


    暢鵬和王昌明打諢一番,這才認真查看起自己定製的船隻。


    快船近30米長,寬約9米,分上下兩層約6米高,上層載人、下層裝貨,雙層夾空鋼板加大浮力還能抵擋大口徑重機槍子彈、甚至是小型炮彈。


    船頭預留出來的甲板空間安裝一門速射機關炮沒有問題,船尾兩側各能安裝一挺重機槍,隻要不對上正規的炮艦軍艦和陸地火炮,它的生存和護衛能力比較強。


    由於快船剛試產處於試航狀況,武裝貨船上尚沒列裝武器,船頭船尾沙包上臨時放置幾挺輕重機槍。


    當看到船尾那近5米的裝載入口時,暢鵬放心了!


    隻要快船能夠與在桂平等待著的潛水炮艦匯合,便萬事大吉、大功告成!總算是了結自己的一個牽掛。


    王昌明自去周宅休息。暢鵬一行領著桂係三雄,準時於九點到達鄒圩兵營,應會的軍官全員到齊,由辛報國主持的演習布置會議即時開始。


    暢鵬首先發言:“兄弟們,離開鄒圩幾年了,我時常會想念大家,不時迴想起我們一起訓練、一個鍋頭吃飯喝酒的日子。你們一個個從當初的奴隸、長工、山民、百姓、工匠、學生成為了軍官,成為了排長、連長、營長、團長或者是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當兵是為了什麽?”


    “忠於元首、保家衛國!”數百名軍官整齊的迴答著。


    暢鵬又說道:“是的!你們忠於了我這個元首,保衛了我們的家園。現在的鄒圩和賓陽的百姓安居樂業,生活一天比一天好,這裏麵就有你們的功勞,是你們的辛苦付出才有了今天的局麵,現在全體起立。。。。。。讓我們為在保衛家園戰鬥中犧牲的烈士默哀!”


    包括李德林等的所有人立即起身,默哀完畢,暢鵬說道:


    “我們和我們的後人,要永遠銘記這些為了尊嚴和民眾幸福的烈士們。”


    一句說完,暢鵬話音一轉:


    “你們每天都高唿‘忠於元首’,元首也是公民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忠於人民。但僅僅忠心還不夠,還要有本事才能保家衛國。怎麽叫有本事?打鐵的能把一塊鐵打成利刃,這就是本事。當兵的要會打仗才算有本事。”


    “你們每一天都在訓練,我相信你們訓練都很認真,但打過仗的人會告訴你們,真正的戰鬥會很殘酷,會死人、會死很多的人。今天我就讓沒有上過戰場的人,見識一下戰鬥是什麽樣子的,給沒有打過仗的人一個心裏準備,省得以後一上戰場就嚇得尿褲子。”


    哄堂大笑頓起,一個活潑的僮族軍官站起來說道:


    “報告司令,你的兵沒有會尿褲子的,戰死的人都是我們寨子的英雄,羨慕得我們都想替他們去死。”


    暢鵬指著發言這個軍官說道:


    “完事你給老子迴去關三天禁閉,好好想一想死是什麽?戰士可以不怕死、可以去死,但你他娘的沒有老子的命令不準去死,兄弟們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打擊敵人。所以要多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次我來檢驗你們的訓練效果,成績不好的迴去當老百姓,不給你當兵,想死、想當英雄就沒有可能。”


    司令官的一番話,既調節了氣氛又觸動軍官們的自尊心了,算是所謂的思想動員。


    白建生低頭悄聲對李德林說:


    “這個家夥蠱惑人心真有一套,不講大道理、不提獎賞,卻能讓人去拚命。”


    李德林迴應道:“他很不簡單,你注意軍官們看他的眼神,簡直是當神一般的崇拜!”


    暢鵬巡視一遍全場說道:


    “時間緊迫,我與八桂第一軍的軍長、參謀長和民政高官商量了一下。讓我的警衛部隊4000人和你們三個團的6000人搞一次實彈演習、搞一個比賽。勝了的,今後我優先安排去打仗。立功就升官,戰死的英雄有得做。下麵由參謀長宣布演習內容和演習規定。誰給老子搞砸了,莫怪我不客氣。”


    暢鵬有意不對軍官們介紹李德林幾人,他認為那應該由而後成立的桂南守備師師長來對應,否則今後的守備師軍官們隻會服從自己的指揮,令得李德林今後對這支部隊的管理有很大的掣肘。


    李德林、白建生、黃邵竑三人麵麵相愕,心裏都道:


    “你何時告訴我們有一場演習,何時與我們商量過?”


    辛報國拿著演習方案文稿,站起身說道:


    “經西海灣武裝部隊司令部和八桂第一軍商議,決定在鄒圩鎮塘結一帶舉行軍事演習。演習單位為西海灣守備軍警衛旅和駐紮在鄒圩的三個團。由芩福指揮的原民兵預備役部隊暫時命名為‘桂南守備師’,芩福暫任師長。為了演習的公正性,由解放八桂省、戰鬥經驗豐富的八桂第一軍三位主官擔任演習評判。


    演習分為兩個部分,內容為:一、實彈模擬攻防。要求守方設置兩個陣地,相距約1000米。一個是真實的防守陣地,一個是放置布袋草人的供射擊用的模擬陣地。二、實戰模擬攻守。要求攻方設置一個供防守方射擊用的模擬進攻陣地,放置代替真人的布袋草人。


    第一階段:雙方實彈射擊,按實戰的形式進行實彈射擊。守軍和進攻的一方均可出擊至對方的假陣地100米前,完成一個基數的實彈射擊後,按射擊成績評判輸贏。


    第二階段:雙方的槍械和火炮均以空包彈來進行模擬攻守,由評判按雙方的攻防模擬形式判決繼續演習模式。或攻方攻擊不到位、失敗,或守方被全殲、失敗,或最終製定雙方近戰、白刃戰的人數,以爭奪對方軍旗決定勝負。


    白刃戰時的各人均發放一個前後均裝著石灰粉的布袋,布袋被擊破者視為陣亡,不得再參與戰鬥,否則開除軍籍,違規造成演習失敗或人員傷亡者軍法從事。當對方距離十米以內的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使用空包彈射擊,否則軍法從事。”


    辛報國再說道:


    “會議結束,兩軍立即以突發緊急狀態,召集本部官兵開拔至塘結。到達後,給你們各一個小時的時間對各部進行演習講解和準備工作。


    桂南守備師立即在2個小時內分別對相隔1000米的大福嶺和螃蟹嶺進行防禦工事的修建,然後全員返迴大福嶺執行防衛。另派2000人將6000個裝滿草的人型布袋裏,放置與大福嶺的防禦布置相當;


    西海灣警衛旅亦立即開往塘結,在大福嶺前400米設置進攻陣地,放置4000個人型草袋裏,與進攻的布置相當。而後退至1000米外的螃蟹嶺下,準備實行對螃蟹嶺模擬陣地的實彈進攻。此為演習的第一階段。”


    “演習第二階段:兩軍嚴格檢查軍械,不得留存任何的實彈,解除所有的工具和刀具。槍炮彈均以空包彈代替,刀具用木條代替。兩軍官兵均披上石灰粉帶,按命令進行模擬的攻防演習,後階段由評判團決定演習是否繼續進行和判決可繼續參加後繼演習的各方人數。”


    暢鵬最後補充說道:


    “你們兩支部隊,即攻防的雙方,特別是軍官和主官,必須按真實的戰鬥場景進行演習,如果給我發現誰弄虛作假,不需要評判官做出裁決,老子立即判你輸,後果你自己去想。”


    說著,暢鵬望了一眼芩福:


    “某某人昨天和我說了,想跟我去西海灣享福,這沒問題,演習的贏家,誰都能去西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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