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草薙詢問,既然做了這麽多,現在為什麽要自首。

    石神迴答:“背叛了我。她想和別的男人交往,虧我還幫她收拾了前夫。要不是她向我訴苦,我才不會殺人。她之前就說過:好想殺死那種爛男人,所以我才會替她下手。說起來,她等於也是共犯,警察應該也逮捕她才對。”

    完美,嚴絲合縫,草薙和岸穀再沒有絲毫問題,接下來警察就去了靖子家,證實剛才石神說的話,是否是真的。然後草薙和岸穀在靖子家看到了那三封信。

    靖子之所以保留信件理由也非常充分,因為想著以後如果出什麽事,這信件就是證物,留著比較好。

    草薙打開了信件,“最近,你的妝好像化得比較濃,服裝也很花俏。這樣不像你,素雅一點的裝扮才適合你,還有你的晚歸也令人在意。下班之後,就該立刻迴家。”

    “你是否有什麽煩惱?如果有,希望毫不保留地告訴我。我就是為了這個才每晚打電話。以我的條件可以提供你很多建議,別的人都無法信任,也不可信任,你隻要聽我的話就好。”

    “我有不詳的預感,我擔心你會背叛我。雖然我相信這決不可能,但如果真有這種事我絕不會原諒你。因為隻有我才是你的戰友。隻有我能夠保護你。”

    有妄想症的變態語氣,真的是學的太像了,如果早乙女靜不是以上帝視角,從頭看到尾,她都差點信了。

    然後石神所說的監控,在一張海報後麵也被警察找到了,不僅如此,兇器暖火爐的電線也找到了,還在電腦上看到了那一封威脅信。

    “難怪石神是要警方發現屍體是富堅,原來從一開始,石神就想要給靖子頂罪,並且還是以最不堪的身份,一個變態的身份。”早乙女靜收迴之前說,石神也就比工藤愛靖子一點這種話。

    早乙女靜震撼於石神對靖子的愛,但心中有兩個疑惑是真不解,石神為什麽會為了靖子做到這個地步?連話都沒怎麽說,到底是如何產生愛情的?

    “石神到底是用什麽方法,給花岡母女變出不在場證明的?即使後來他處理屍體,但人的的確確是花岡母女殺的,從放學、再到拉麵店、電影院、ktv,最後到家了用家裏的電話給園子留言,這條無可撼動的時間鏈條是如何形成的,石神和湯川學口中的視線盲區到底是什麽?!”早乙女靜還是第一次看一本書,有如此大的疑惑。

    證據確鑿,石神也自首了,所以結案了,但草薙總感覺有點別扭,直覺告訴他,這個變態石神,和那個他好友湯川學惺惺相惜的石神,性格太不相同了。可也沒辦法,司法是靠證據說話的,你覺得再不妥,也沒用。

    草薙找到了湯川學,因為他覺得湯川學知道什麽,並且湯川學也揭開了一個小疑惑,為什麽從一開始他就將目標放在了石神身上。

    是第一次湯川學與石神見麵,走過一間大廈,石神看著大廈玻璃照出的人影,感歎了一句“你看起來永遠都這麽年輕,跟我差了十萬八千裏。你的頭發也還很茂密。”就單單是這句話,湯川學察覺出了石神變了。

    湯川學如此說:“因為石神這個人,本來是個絕對不會在意外貌的男人。他從以前就堅持,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靠這種東西衡量,他絕對不會選擇必須受外貌左右的人生。現在他居然對外貌耿耿於懷。他的頭發的確稀薄,但他居然為了這種事到如今早已無可奈何的事情還哀歎。所以我才察覺,他正處於不得不在意外表與容貌的狀況——也就是戀愛了。不過話說迴來,為什麽他會在這種地方,貿然說出那種話?是突然在意起外表了嗎?”

    “所以難怪我沒考上東大嗎?”早乙女靜雖然對這句話印象不深刻,但記得的確是有這個劇情,但完全沒看出這句話有什麽問題,這就是和天才之間的差距嗎……

    湯川學帶著草薙再次來找靖子,這個時候靖子正在和工藤約會,然後在約會結束往迴走的路上,直截了當的說要和靖子聊聊,然後就是全書的高能段落。

    [“我想你的不在場證明,大概是真的。”他繼續說,“你應該真的去過電影院,包括令媛也是,你們母女並未說謊。”

    “對,沒錯,我們根本沒說謊,那又怎樣?”

    “但你心裏應該也在奇怪,為什麽你們用不著說謊,為何警方的追查這麽鬆懈?因為他……我是說石神,早已安排好讓你們麵對刑警的質問時,隻要說實話就行了。無論警方怎麽步步緊逼,他都已安排好讓警方無法將你定罪。至於他到底是怎麽安排的,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隻曉得石神好像用了什麽巧妙的障眼法,卻不清楚實際內容。我說的對嗎?”……]

    “三月十號的這條時間線是真的?”早乙女靜呆住了,這怎麽能是真的,難不成還會分身不成。

    來不及多想其他的,現在她隻想繼續往下看。

    [“他為了保護你們母女做了極大的犧牲,那是你我這種普通人連想都想象不到的壯烈犧牲。我想他大概打從命案一發生,就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決定到時要替你們頂罪了,因為他的所有計劃都是以那個為前提設計出來的。反過來說,唯有那個前提絕對不能瓦解。但那個前提實在太殘酷,任誰都會退縮,這點石神自己也知道。所以,為了讓自己在緊要關頭無法反悔,他事先斷了自己的退路。同時,那也正是這次最驚人的障眼法。”]

    由湯川學的口,終於道出了石神的布局,死在舊江戶川的那具屍體,真兇的確是石神。

    因為那具屍體壓根就不是花岡母女所殺的富堅,那具屍體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看來你終於懂我的意思了。”湯川說,“沒錯,石神為了保護你,犯下另一起殺人案,那是在三月十日,真的富堅慎二遇害的隔天。”]

    早乙女靜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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