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她向我把話挑明了,要我來不是打雜的,而是跟其他的服務小姐一樣招唿客人,替他們按摩。揉背,洗頭……

    她叫來一個與我同齡的女孩,讓她教我規矩。她叫劉詠,她看起來很外向,跟她聊天很輕鬆自在,聽她說她18歲時就到這兒工作了,雖然是短短2年的時間,卻好比度了一輩子,悲痛。憂愁常伴隨她……

    她邊流淚邊訴說著。真不敢相信儀紅姨是幹這種事的。逼她們陪伴顧客,簡直與古時青樓女子沒兩樣。劉詠說她已經墮胎三次……

    越聽我越覺得恐懼,我怎麽可能會自甘墮落,做這樣不要臉麵的事呢?我打算逃跑,但沒有成功。

    想打電話告知父母親卻被她死死盯著不放。沒有一種方式能使我逃跑掉的。整個晚上我哭叫不停,被她叫了好幾個人把我關在房子裏,任我哭喊。我寧願失聲也不願意陪伴客人,哭著叫著不知不覺竟趴在門旁睡下了。

    ……

    第二天清晨,她在兩個男青年的陪同下進來了。本以為她給我的眼淚所動容了,肯放我迴老家去,可是事情沒我想得那麽輕巧。她是鐵了心讓我替她賺錢的。多麽後悔我太單純,太幼稚。如此去輕易地相信他人,最終吃虧的總是自己!

    -我醒來後,又淚如雨下地苦苦哀求著:“求求您了,放我迴家好不好?我不要做服務小姐,不要……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下人給她搬來了一座椅,她翹起二郎腿,玩著自己修長的紅指甲,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無動於衷,跟我所熟悉的她真是判若兩人,簡直不敢想象。

    “丫頭啊丫頭,要怪就你們財迷心竅,你太單純,太信任他人了,哼哼……這社會啊,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懂不?你也乖乖地聽話,隻好認命啦!別再哭哭啼啼地擾人心煩。我呐!沒那麽多閑功夫陪你坐坐,那……這樣吧,我發慈悲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地去想想。明兒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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