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複仇,秋荀選擇讓自己重生,為了補償那個因為他而無法降生的孩子,秋荀說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可就在此時,當他看到躺在水晶棺裏的曲沉舟和梧泉時,秋荀迷失了自己。如果當時他不選擇什麽所謂的複仇,也放棄重生的機會,將所有的委屈和恨意吞下去,不做任何掙紮,接受死亡,或許那樣的結局才是最正確的。秋荀快要被這沉重的負罪感逼瘋,尤其是當他見到水晶棺裏的那兩人時,秋荀什麽都不想管了,他一遍遍地在腦海中大聲地叫喊著:用他的性命換迴來!把那兩個人換迴來!他什麽都不要了,也不複仇了,都是他的錯!占據了多餘生命的人是他!不要連累其他人!秋荀無比希望那個神秘聲音能再度響起,然而不論他有多期盼,都沒有任何人可以迴應他的請求。出殯時,梧泉的遺像是由秋荀主動請纓給他捧的,那兩名親屬到底還是拒絕了負責人的請求。——經紀人不幸遭遇事故身亡,秋荀停止了全部活動,包括他沒唱完的最後兩場演唱會。在給演唱會退票的時候秋荀親自到場,每接下一張粉絲退迴的門票,他就深深地鞠上一躬,要退迴的門票有上萬張,秋荀的身體禁不住他這樣糟蹋,當他再一次給退迴門票的粉絲鞠躬時,秋荀的眼前被黑暗籠罩,他沒能再一次直起身來……醒來時秋荀人已躺在醫院,手上也不出意外地紮著輸液針。——自己最近似乎變成醫院的常客了……秋荀在心裏嘲笑著自己。“醒了?”莊景澄推門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秋荀靠在床頭,看著一束百合出神。他聽到了莊景澄的聲音,卻沒有迴過頭來看他。莊景澄也不介意秋荀的不迴應,他走到床邊,將秋荀無力搭在被麵上的雙手收到自己手中。將那雙手貼在自己臉頰邊,上一次在病房中莊景澄也是這樣做的,當時秋荀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而此時秋荀迴應給他的,就隻有這雙微涼的手。寂靜無聲的病房中隱約間響起一聲哽咽,不是來自秋荀,而是來自那名不論遇到什麽事都無所畏懼的男人。“你別離開我。”莊景澄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明明秋荀就在他麵前,但他卻覺得這人遠得在天邊一樣,好像他一眼照顧不到,秋荀就會消失。這一次,秋荀終於有所迴應了。“是我的錯……”——又是這句話。莊景澄眉頭緊鎖,這幾天他總能聽到秋荀呢喃起這句話,是他的錯。雖然不清楚原因,但莊景澄猜想,秋荀或許認為是自己提出了晚些進場的請求才間接害死曲沉舟和梧泉,所以他將那兩個人的死亡都歸結於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莊景澄盡可能將語氣放得溫柔:“這場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所有的快艇後部都放置了炸藥,他們的目標是我。”快艇之所以會發生爆炸的確不是意外,但是被針對的目標究竟是誰暫時還沒有查清楚。莊景澄原本不想與秋荀說這些,生怕他會再一次情緒過激。可現在,莊景澄倒寧願他過激一些也不希望秋荀再這樣折磨自己,如果秋荀還是邁不過這倒坎兒,那就讓他來吧。——他才是被盯住的目標,那兩個人是當了他的替死鬼。莊景澄刻意這樣說著,他不怕秋荀會因此怨恨他,甚至秋荀要動手打罵都可以,莊景澄都不在乎,他隻要秋荀別再如活死人一樣,滿眼都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意外也好,人為也罷,對秋荀來說都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因為那個人說了,那是代價。——既然是代價,那他就是導致這個代價產生的罪魁禍首。麵前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莊景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緊握著秋荀的雙手,目光漸冷。“秋荀,你在想什麽?”莊景澄等了很久,秋荀都沒迴答,等到最後他沒了耐心,大聲嗬斥了一句:“迴答我!”秋荀還是不說話,莊景澄氣笑了,他用力咬緊了牙關,頸間青筋浮現,聲線微抖。“你想輕生?”被莊景澄揭露出心中想法的秋荀雙眸微抖,就這一點讓人不易察覺的輕微表現,卻在一瞬間就被莊景澄捕捉到。病房內刹那間充斥著淩人的alpha氣息,滿腔怒火燒得莊景澄雙眼通紅,不想傷害秋荀,又一時找不到宣泄口的他隻能一拳砸在綿軟的被子上,饒是這樣,病床也被他鑿出轟的一聲悶響。“叩叩叩——”“進來!”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室內並不和諧的氣氛,莊景澄幾乎是怒吼著說出的“進來”兩個字。沒有誰會願意在這種時候故意接近暴怒中的alpha,可杜伏不得不這麽做。“湯老過來了,說有東西要交給先生。”說完,杜伏走了進去,在淩冽的alpha氣息中強打起精神,將湯管家剛剛交給他的東西拿給了秋荀。那是一個小盒子,通過快遞的方式郵寄到了秋荀家中。拆開盒子,秋荀瞳孔緊縮,連手上還紮著輸液針都顧不上,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跑。倒是莊景澄的動作快他一步,在秋荀起身的那一瞬間就猛地抱住了他,用雙臂緊緊箍著人不讓秋荀亂動,以防手上埋著的針傷了他。“放開我……景澄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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