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沈文坐在寢室的桌前,一條腿擔在凳子上,另一條腿有節奏的嘚嗦著。他大口大口有滋有味的幸福感十足的咀嚼著麵前的熗拌土豆絲,似乎從來沒這麽愜意過。飯桌上十分鬆寬,因為寢室裏就他一個人。他吃的正爽時,於勤智推開門表情從容的走進了寢室,剛一進屋他就急忙迴過身關上門,然後表情十分痛苦的捂著襠部,嘴裏還發出“哎喲!哎喲!”的呻吟聲。

    “嗯?怎麽個情況?大姨媽來了?”沈文迴過頭抹著嘴問。

    “來你個大頭鬼啊。”

    “那你這是怎麽了?表情跟被強奸了似的。”

    “我要是被強奸了,表情能這麽痛苦嗎?我不得愉悅的要死啊,能這麽囧嗎?”

    “那就是被雞奸了?”

    “滾!你那張破嘴能說話就說,不能說話你就留著放屁用。”

    “哦,親愛的三弟,告訴二哥哥,你到底怎麽了?”沈文一副嬌滴滴的娘們兒的腔調,跟東方不敗似的。

    “嗚!嗚!”於勤智未語淚先流。“我中午買了兩個辣椒,用手掰著吃的,結果忘了洗手就去撒尿了。嗚…嗚…辣的我的牛牛現在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喜歡吃辣椒嗎?還說什麽像喜歡美女一樣的喜歡辣椒。喏,現在你和辣椒發生了關係,就如同和美女發生了關係一樣,你該高興才是呀。”沈文滿嘴的辛言辣語腔調卻一本正經的很。

    於勤智卻什麽也不說,捂著襠部慢慢挪到沈文麵前。

    “不好,臥倒!”沈文正要一頭紮向床去,但說時遲,那是快,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於勤智調轉了屁股對準沈文就是清脆響亮震耳欲聾的一個——屁!

    “好爽!”於勤智陶醉的說,辣牛牛的痛苦表情和放完屁後舒爽的快感交織在一起。

    “你放屁的功夫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沈文雙手抱拳十分欽佩的說。

    “哪裏,哪裏,都是勤學苦練的結果。”他謙遜的說,接著問:“他們幾個怎麽還沒迴來?”

    “老四在自習室,那哥仨還在導員辦公室呢。”

    “要說那哥仨可真幸福啊!”於勤智羨慕的說。

    “幸福?”沈文有些摸不著頭腦。

    “被美女訓難道不幸福嗎?”

    “是哦”,沈文張大了嘴巴含著手指,一副垂涎欲滴的色樣,癡癡的說:“唉!隻恨我太不爭氣,睡著了,要不和老大他們一起革命的話,那我現在也正在辦公室裏幸福著呢!”。

    於勤智打開櫃子準備找點零食吃,突然發現丟了東西。“咦?我那袋鹹菜呢?”

    “不…不知道啊”還不等人家問,沈文就趕忙站出來說“不知道”,說的還結結巴巴很是驚慌。

    “你桌上這袋是誰的,怎麽和我的那袋一模一樣?”於勤智聽他的語氣很心虛,來到桌一檢查前發現了線索。

    “包裝一樣很正常啊,你別胡亂猜忌……”

    “陶睿和張海濤的決心我可以勉強再相信一次,至於你肖飛,我可是十二分的不相信。”趙凱婕坐在辦公桌前用筆指著肖飛說。

    “趙老師,您還不相信我?您看我的認罪態度多誠懇多感人啊,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飛沙走石鬼見愁……”肖飛手舞足蹈的。

    “嗬嗬,行了,你給我閉嘴吧!我要是相信你還不如相信,美國能在伊拉克找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呢。”趙凱婕被他氣的哭笑不得,沒好氣的說:“從大一到現在你認罪態度是一次比一次誠懇,結果是一次比一次逃的厲害。”說著抬起高筒靴輕輕的踢了肖飛小腿一腳。“你給我記住嘍,你是你們寢室老大,什麽事都應該起到一個積極的帶頭作用,而不是什麽壞事都積極帶頭的始作俑者。”

    “您放心,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迴去之後我一定痛定思痛,深刻反省,清腸洗肚,死不悔改,好好做人,認真做事,絕不辜負學校的培養,老師的期待,家長的希望,自己的理想……”肖飛嚴肅裏帶著三分頑皮,一口氣叨咕了一大串,最可氣的是還在這一大串裏含混不清的夾雜了一個“死不悔改”。

    “打住吧,又來了。”趙凱婕沒聽出什麽不對,嫌他太貧趕緊打斷他。“你要是有劉雷的百分之一我都不用這麽操心了。行了,都迴去吧。團活好好準備,到時候各個學部都來人觀摩,好好表現。”

    “估計不能有什麽好的表現了”肖飛沮喪的說。

    “怎麽了?”趙凱婕有些驚訝。

    “作為主持人的我,情緒剛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內心十分抑鬱……”

    “嗬嗬!”趙凱婕和辦公室裏其他幾個老師都被逗的大笑起來。

    “我告訴你肖飛,我就不是男老師,要不早一腳把你踹出去了。”趙凱婕忍住笑說。

    “您這麽端莊秀雅的人就算是男老師,肯定也是個高雅文明的君子,哪能隨便動粗使用暴力呀。再說我這麽聽話的學生,您舍得嗎……”

    “行了,行了,別貧了,吃飯去吧,我也沒吃呢。”

    “要不我請您?”

    “少來了,你要是少氣我幾迴,我請你都樂意。”

    哥三個被釋放之後一路興高采烈高歌猛進的迴到了寢室,剛推開寢室的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沈文的床上於勤智正騎在床主沈文的身上,手裏拿著一隻臭襪子伸向沈文的臉部;沈文手裏的一條內褲也向於勤智熏去,二人就這樣於悄無聲息中互相僵持地支著對方。

    三人哈哈大笑,心想又有好戲看了。肖飛笑吟吟的摸著下巴邁著碎步走到近前,打趣的說:“喲嗬!什麽姿勢啊這是?難度挺高嘛,從日本引進的新玩法?”

    二人都不吭聲,緊閉著嘴,兩張臉憋的紅裏泛著紫,汗水從額頭涔涔而下。

    “二哥哥,我給你講個剛聽來的笑話吧。”張海濤一臉壞笑的湊了過來。

    沈文聽他這麽一說,滿臉通紅竭盡全力僵持的同時,臉部的肌肉抽出一絲微弱的力氣用近乎哀求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講,因為他是寢室裏最容易被逗樂的一個。

    張海濤卻不理會,慢悠悠的講了起來:“說,一個年輕人來到一個算卦的老者攤前,對老者說:‘你給我算一算,中國足球什麽時候能得世界杯冠軍。’老者掐指一算說:‘下一屆就能。’年輕人有些不相信的問:‘你不是玩我呢吧?’老者說:‘是你他媽先玩我的。’”

    張海濤剛講完,隻聽“撲哧!”一聲,沈文一個忍耐不住笑了出來,同時憋了半天的勁都泄了。就在他泄氣的一瞬間,於勤智的襪子借勢一下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唉!實在是夠不幸的,不過不幸中值得慶幸的是,那襪子隻是於勤智穿了一周沒換的一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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