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塞爾鎮顯得並不熱鬧,也許是因為剛剛雪才停,也許是因為剛剛殺過人,隻有一些乘著雪停出來的鎮民,當他們看到相對於他們來說穿著時髦的馬林,還有他身後以戰鬥隊形跟隨著的士兵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馬林現在是母係血脈,標準的霜巨人混血兒兼衣服架子,這是北方常見的人種。


    他身後的士兵們基本上都是北方當初的逃奴或是被賣給馬林的農奴,他們在鎮民看來就是本地人,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衣服與當兵的大頭們並不一樣。


    這就是讓鎮民有些不知所措的原因——他們看起來像自己人,又不像是自己人。


    在這樣的進退兩難中,馬林看到了走過來的自警隊,這些說是士兵又沒有士兵著裝和裝備的中年人大多都有戰傷,他們拿著冷兵器,隻有一個看起來是首領的男人身上有一把別在腰間的轉輪槍。


    “你們是誰,來科塞爾鎮有什麽事。”那個首領走了過來,他在他的一雙手放在了馬林可以看到的地方,同時還將一個想要跟上來給他壯膽的半大小子一把推倒了地上:“大人說話,滾一邊去。”


    半大小子剛起來,就被另一個中年自警隊成員抓住後領扯進了隊列後麵。


    這才是麵對幾十把步槍時應該有的態度。


    馬林點了點頭:“馬林·蓋亞特,卡特堡的馬林。”


    這個首領沉默了一下,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老傑克,你去把你的兒子叫過來,還有,把我的兒子帶走,小混蛋沒眼力勁,留著壞事。”


    一個獨眼龍將手裏的短斧交給他的隊友,然後扯過那個半大小子就往鎮子裏跑。


    “閣下,團長閣下已經在鎮子裏沿著城牆展開包抄。”托金來到馬林身邊,用希德尼語說道。


    也許是認為有人聽不懂,但是自警隊的隊伍裏有人喊了起來:“是希德尼人!”


    馬林看了一眼自警隊的隊形,這些北方人有些疑惑——為什麽對麵的人是北方人,但是看起來像是指揮官的兩個人卻用希德尼語對話。


    馬林看著這個首領,拿出煙盒從中拿出一支彈給了他:“報上你的名字。”


    接過煙,這個首領看著飄過來的小小火苗,最終靠上去為他自己點燃了煙。


    他用力抽了一口,然後看向馬林時已經有了明悟:“瓦爾·許德拉,閣下,您帶著您的士兵來到這個鎮子有什麽事嗎。”


    “錢德勒家族為什麽會被吊在鎮子外麵。”馬林為自己拿了一支煙,那團小小的火苗來到他的麵前,主動為他點燃了煙頭。


    然後這個小火苗旋轉著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裏。


    “您來的時候看到了?鎮長說他們勾結混沌教派。”這個叫瓦爾的中年男人說完歎息了一聲。


    很顯然有些話他不想說了。


    “哈爾桑·錢德勒在哪兒,我沒從絞架上找到他。”馬林問的同時,他丟出了煙盒,煙盒中的香煙們以一種非常緩慢的方式飛向了那些自警隊成員,有些蠢蠢欲動的各位立即誠惶誠恐地接住了煙。


    因為每一個人的麵前都出現了一朵火苗。


    在抽煙還是抽自己的選擇上,每一個人都做出了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哈爾桑·錢德勒逃了,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他沒有逃出鎮子,城門都是鎮長老爺的人,他還斷了一條胳膊,就是昨天的事情。”在瓦爾的娓娓道來下,馬林終於搞清楚了問題的一切。


    哈爾桑·錢德勒是在五天前迴來的,他的家族當時正在與多雷·文斯家族談判,錢德勒家族不願意將自己祖先傳下來的田產賣給多雷·文斯家族,也不願意進行調換——誰都知道豐收女神教會的工作組剛剛離開,這個時候換田,那就是在斷自家的生路。


    因為錢德勒家族在鎮子裏也是大戶,雙方的前幾天還算是比較克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昨天上午在鎮子最中立的冒險者公會的二層舉行的談判中突然出了事,哈爾桑·錢德勒據說拔槍打了多雷·文斯家族的族長,然後談判現場就變成了全武行,哈爾桑·錢德勒被多雷·文斯家族的年輕一代打斷了右臂,但是他在族人的掩護下跳窗逃生,追兵被攔了一下,然後順著血跡追到鎮子西北街區的時候就追丟了。


    嗯,哈爾桑·錢德勒使用了止血帶和藥物,他應該是藏到了某個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這個時候,獨眼龍帶著人迴來了,那個年輕人一看到馬林,立即興奮地跑了過來。


    馬林阻止了身後士兵前出的打算,然後看著跑到自己麵前,有些驚疑的年輕人笑了笑:“我記得你,你是第十七北方戰團的士兵,我給你的連長頒發獎章的時候,你幫他拿過步槍,你叫……喬,喬·懷恩斯,對吧。”


    “是的,馬林閣下!向您致敬!閣下!”這個士兵滿臉驕傲的敬禮——在他的記憶裏,除了他的連長之外從來沒有長官能夠記住他的名字,更不要說馬林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了,所以在馬林叫出他的名字時,這個年輕人臉上的驕傲與自豪肉眼可見。


    “哈爾桑·錢德勒的事情,你知道嗎。”


    “是的,知道。”這個年輕人將剛剛那個瓦爾說的一切又說了一遍。


    很好,看起來隻能去問多雷·文斯家族的人了,帶著這樣的遺憾,馬林讓托金派出兩個連去鎮子西北地區尋找哈爾桑·錢德勒,同時給了他們自由開火權——那些多雷·文斯家族的狗們一定正在翻找著那一地區,如果對方敢反抗,那就全都殺了。


    “喂,外鄉人,你們在幹什麽。”來自小廣場另一側的聲音讓馬林扭頭,同時舉起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停住了飛來的箭矢。


    下一秒,錯愕的兇手與發言的幫兇就被靈能之手直接拖扯到了馬林麵前。


    托金見怪不怪地讓他的衛兵班排隊,舉起槍,指向那些拿著各種兵器和前裝火槍的烏合之眾。


    “托金,學會自己處理問題。”馬林將開槍的權力交給了他的政委,於是槍聲在托金揮下手時響起,全威力步槍彈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半自動步槍的三輪射擊就將這二十多人放倒。


    托金一指,士兵們裝上刺刀走了上去,有幾個傷員掙紮著準備爬開,但是被無情地紮死在了地上,馬林看到有一個士兵還踢了其中一個家夥的臉一腳,看起來算是有仇報仇了。


    你看,這就是為什麽馬林會選擇北方人組成的戰團北上,大家都是北方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時候就會精準確認,不會出現讓親者痛,仇者快的烏龍。


    自警隊的各位全程沒有動,一是之前馬林餘威還在,二是四足型機炮平台上來了——這種使用魔晶與蒸汽動力結構的雙聯機炮平台雖然隻有正麵一塊整體式的五公分防彈板,兩側缺少的防護,但是它都是在防線的後方或是跟隨著大量步兵行動,兩側不缺掩護,那怕進入鎮子也不用擔心什麽——現在兩側就已經加裝了3cm的傾斜式鐵板,足夠防禦一般的箭矢和子彈了。


    再說了,真有什麽膽子大的敢從鎮子二樓丟什麽東西出來,跟著平台行動的矮人噴火兵就一定會給這些襲擊者非常深刻的體驗。


    這種機械體一出現,原本還大著膽子吃瓜的鎮民們頭也不迴地唿嘯而走,而馬林看著眼前的自警隊成員最終笑著揚了揚手:“喬,帶著你的叔叔們離開吧,迴去把門窗都給關上,記住,別在二樓看熱鬧,要是被誤傷了別怪我。”


    “沒有問題,閣下!我認識多雷·文斯家族的人,我跟著你走吧!”這個年輕士兵看著馬林說道:“我,我也是北方主義者。”


    “閉上你的嘴,小子,我才是自警隊的隊長,我來給馬林閣下帶路。”那個中年男人走過來一掌將喬撥開,然後將他腰間的轉輪槍拿出來塞進喬的懷裏:“快滾,迴去照顧好我的小凱撒,別讓那個小崽子來找我。”


    “不用擔心什麽,瓦爾,我會照顧好喬的。”馬林微笑著說道——他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對於喬的維護,他也許覺得帶著馬林走,也許會非常危險,說不定會卷入超凡者之間的戰鬥,會死也說不定。


    “閣下,多雷·文斯家族比您想像的要強大,他在王都還有本家,喬的家裏隻有他和他的母親,我的這個好兄弟死的早,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這個男人這麽迴答道。


    “他是家中獨子,他是怎麽被拉進軍隊的。”馬林聽說過北方也有關於獨子規矩,像這樣的獨子,應該是不會被征入軍隊才對。


    “有人花錢讓我替換他的孩子加入軍隊,那個時候我的母親生病了,我隻能用我的命換母親的命。”喬這麽說道。


    既然是生意,那馬林也就不好表示什麽了,但是他還是示意喬過來,等到這個年輕人走到身邊,馬林看向瓦爾:“瓦爾先生,看起來我有必要讓你看到我的實力,我會保護好這個年輕人,就像這樣。”


    說完,那兩個被馬林用能力掌囚禁在地上的家夥被舉了起來。


    “多雷·文斯家族的族長在哪兒。”


    “你別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麽!”中年人咆哮著,剛剛就是他在叫馬林。


    “這是你的兒子?”馬林看向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看向喬,而喬搖了搖頭。


    “你想幹嗎?!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中年男人開始掙紮。


    馬林伸手,喬將他手裏的轉輪槍交給了馬林。


    “錢德勒家的兩個弟弟為什麽會死在絞架上的。”馬林看了一眼彈巢,很好,五發裝,子彈應該是自製的,應該還是複裝彈。


    “他們勾結混沌教派!”中年男人這一次迴答得非常爽快:“我警告你!你現在最好立即放了我!要不然多雷·文斯家族與冬狼教會絕對不會放過你!”


    馬林身後的托金,還有士兵們都笑了起來,其中還有矮人的笑聲,看起來噴火兵們也上來看熱鬧了。


    反正他們的罐體是雙層罐,不會有自爆的問題,要看就看吧。


    馬林一邊想,一邊轉動著彈巢:“我忘了向你們介紹我自己了,我是馬林,卡特堡的馬林·蓋亞特,豐收女神教會的一位紅衣主祭。”


    “是首席紅衣主祭。”托金在一旁補充道,身為捧哏,他的表現可以說是盡職盡責。


    中年男人一愣,然後滿頭的汗就下來了。


    你看,這紅衣主祭的身份比什麽卡特堡的馬林·蓋亞特管用多了,換而言之,卡特堡的馬林·蓋亞特應該是馬林目前最沒有用的稱號,在遠離卡特堡的地區,報菜名的時候提到這個,隻怕十有八九都不會知道。


    不過如果換上法羅爾與希德尼的雙料親王,公正之主的神選冠軍就不一樣了。


    但這些,始終都沒有豐收女神首席紅衣主祭來得令多雷·文斯家族成員畏懼——因為這代表著一個神明的最強雙花紅棍在他們殺害了教派成員的第二天就跳到了他們的臉上。


    “啊,對了,我也忘了問你們父子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馬林看著眼前的父子麵露微笑,同時當著所有人的麵拉開了轉輪槍的撞針。


    “我,我叫威爾,那是我的兒子多蘭。”麵對隨時會撲麵而來的暴力載體,這位剛剛還在咆哮的中年人終於學會了怎麽好好說話。


    “告訴我,哈爾桑·錢德勒的兩個可憐的弟弟,吉姆和卡斯蘭到底是怎麽死的,他們在被掛上去之前就死了,身上有被施暴的痕跡,這是對女神信徒的褻瀆。”馬林說完,將轉輪槍指向了多蘭:“威爾先生,你有十秒鍾可以考慮。”


    嗶普從馬林腰間的袋裏鑽了出來,使用術式縮小了身體的它拿著馬林的懷表開始計時。


    “不是我和我兒子做的!”威爾先生立即做出了迴答,看著他腳下的圓圈,馬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那麽,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說完,馬林將手中的轉輪槍指向了威爾:“這個答案你同樣有十秒鍾可以考慮。”


    這一次,大家的威爾先生陷入了天人交戰,嗶普數了八個數,就在馬林準備扣動扳機把這個忠於家族的男人打死的時候,他的兒子開了口:“我的伯父,克拉克·多雷·文斯做的!他是一個真正的變態,扭曲的瘋子!他破了冬狼教會的戒律!他會下地獄的!”


    “你是一個好兄弟,威爾先生,但是你也有一個好兒子,我幾乎都要被你們互相拯救彼此的愛給感動了。”說到這裏,馬林的身邊出現了兩個孩子的靈體,他們有些扭曲的靈體代表著他們生前所受到的折磨。


    “孩子,他們應該死嗎。”馬林蹲下身看著這兩個孩子問道。


    哥哥點了點頭,而它的弟弟隻能發出無意識的嘶吼。


    “你的弟弟完全扭曲了,我必須淨化它了。”馬林撫摸著哥哥的腦袋,在這個孩子悲傷的注視下,馬林將他的弟弟淨化。


    “不!閣下!不要殺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威爾先生喊道。


    “冬狼女士與豐收女士會審判你們的罪,我相信這一點,而我,負責送你們去見她們。”說完,馬林站起身走過瓦爾的身邊,而威爾先生與他的孩子最終被無形的手扭斷了脖子。


    “收集他們的屍體,我會把多雷·文斯家族吊在那些絞架的路對麵,我要用事實告訴所有膽敢胡作非為的家夥,人作死就會死。”


    “閣下。”瓦爾在馬林身後說道。


    “還有什麽事嗎,瓦爾先生。”馬林扭頭,看著自警隊隊長的傳奇閣下溫文爾雅地問道。


    “請無論如何都照顧好喬,我求求您。”這個男人將哀求寫在了他的臉上。


    “放心吧,我會的,我向我的女士發誓。”馬林微笑著,拿出一瓶藥劑彈向了他:“喝下它,你身上的傷就會好起來,然後好好照顧好你的孩子。”


    在他的感謝聲中,馬林帶著喬繼續前進。


    而馬林的政委托金快步跟上,帶著信使的他向著馬林匯報了新的情況:“我們將鎮子圍了起來,團長說北方貴族通常都挖一條通往鎮外的地道,所以我們讓騎兵隊在鎮子外守著,德魯伊已經開始偵察,我們確認了城東靠近北方的一個大莊園的院子裏正有人群集結,看起來我們已經被發現了。”


    剛說完,城西北的方向就傳來了槍聲,半自動武器的射速讓這場槍戰很快就劃上了句號,隻有時不時應該是補槍的單獨槍聲傳來,而有德魯伊化身的戰鷹傳來消息,那邊發生的戰鬥打死了對方四十多號人,馬林的士兵損失了兩個在一開始被偷襲的士兵,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受傷七人,都沒有大問題。


    城東北的莊園裏,那些人群集結的速度更快了,還有一些婦人與孩子正在進入莊園後方類似倉庫的建築。


    “我們的客人應該進入地道了,告訴騎兵隊和德魯伊,盡量抓活的。”馬林吩咐了德魯伊,後者確認之後飛走了。


    馬林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發現那個瓦爾隊長還是跟了上來,不,他是跑到了馬林的前麵,用他的身份告訴所有正在街道臨街窗口看熱鬧的鎮民關上門窗。


    “很有正義感的人。”托金走在馬林的身邊,他看著那個隊長感歎道。


    “是的,也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隻可惜,生不逢時。”馬林搖了搖頭——這樣的人如果年輕一些,身體沒有大傷,他是絕對會歡迎他加入他的軍隊。


    但是他和蘇德爾一樣,太愛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了,他們太有原則了,所以,馬林覺得能幫他們多少是多少。


    至少在這個時代,他們還是朋友,而不是什麽敵人。


    這就足夠了。


    馬林這麽想著,同時看著那個瓦爾走到路口,他高喊著讓鎮民躲好,在親手將站在門口的男人推進房門並轉身的刹那,這個男人胸口中槍,在倒下的同時,槍聲才響了起來。


    “至少四百米,我們有對手了。”跑過來的狙擊手第一時間發表了他的看法,然後這個年輕人蹲到了街邊的牆下,他將瞄準鏡從裝的盒子裏拿出來然後裝到槍上。


    然後他和他的助手跑到了路口,靠著牆體,狙擊手將鏡子,刺刀還有助手嘴裏的口香糖有機組合在一起探了出去。


    “看不到什麽特別突出的目標,不過我看到鍾樓了,我們的對手有可能就在上麵,幸好,今天沒有太陽來點綴我們的鏡片。”狙擊手說完自顧自地帶著他的助手跑向街道對麵的小巷。


    另外有一個班的步兵跟了過去。


    “卡爾特和德塔連走小巷攻擊前進,散開隊形,機炮平台去正麵吸引火力,矮人救護兵準備救人。”托金一邊下達命令,一邊讓他的衛兵繼續瓦爾的工作。


    馬林一手抓住喬的衣領阻止這個傻孩子去救人的準備,一邊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後者努力轉動身體從地上掙紮著,靠著牆體坐了起來。


    “瓦爾叔叔!你不要動!”喬大聲地哭喊道。


    他知道他的瓦爾叔叔為什麽不能說話,因為他胸前的衣物正在不停滲出血,肺部貫穿傷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及時獲得治療。


    “他快不行了。”矮人軍醫看著瓦爾的傷情下了定論。


    機械平台這個時候來到了街口,它蹲了下來,用寬闊的正麵裝甲擋住了射界,矮人軍醫帶著他的助手跑向了瓦爾,兩個人抓住他的衣肩,將這個男人拖了迴來。


    “他死了。”馬林看著這個男人凝固的笑容歎了一聲。


    他在最後的時候還在對著喬微笑,從戰場上走下來老兵似乎不想讓他的死亡嚇到這個年輕人。


    更多的士兵出現在馬林來時的道路上,看著這樣的情況,他們的連長帶著士兵們在托金的指示下通過小巷迂迴前進。


    喬抱著瓦爾失聲痛哭。


    而機炮平台這個時候進入了射擊狀態:“馬林閣下!我們確認那個鍾樓上有人!潛望鏡裏看到有人影!”


    馬林邁開腳步來到路口,在兩秒鍾之後,一枚彈頭飛臨馬林麵前,它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


    伸出手,馬林將停在空氣中的彈頭摘了下來。


    很好,是出自工坊的子彈,看起來槍也是。


    歎了一口氣,馬林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於是機炮開始工作,馬林離開了路口,也讓出了機炮彈殼的飛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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