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終有終點,莫裏蒂家族的老夫人離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西部人類世界,各地都有唁電,有些相熟的傳奇職業者還特地趕來送別這位老人。馬林作為看客,看著這一幕,有些唏噓於生命的脆弱,命運的無常,南下的時候,他感覺這位老婦人氣色還不錯,結果隻是數月的功夫,這位老夫人就已經離開了。


    在葬禮上,馬林見到了那位豐收女神教會的主教,這位老夫人沒有哭,隻是站在那裏,固執地經曆了整場葬禮。


    據說,她和多米夫人是老朋友了,當年都喜歡過那位叫傑克的年輕人……曾經當年的美好愛情,最終還是被時間衝散在了沙灘上。


    馬林在這邊參加了葬禮,然後帶著姑娘們集體迴卡特堡,他在卡特堡和戎馬的行宮建立了一個間接傳送通道,具體就是一三五卡特堡通半位麵的休息場再到行宮,二四六卡特堡通海底基地再到行宮,都有機械體的確認,確保沒有什麽偷渡者。


    什麽,還有周末?


    周末還跑什麽,周六在行宮睡就得了,大毯子一拉啊呸,是姑娘們的大尾巴一拉,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每一周都有一次完美的羅馬假日,反正馬林覺得自己非常滿意,那些說不滿意的丟狂暴海喂魚好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位亡未人,她沒有再出去過,不過她訂了報紙,本地的報業確認送報童絕對沒問題,所以這個問題有些懸而未決。


    而新的受害者也浮出水麵,哈裏爾·杜博阿,就是馬林認識的那位金葛城警官的同事,他在那不勒斯被人掏了錢包,根據傑森的分析,那對目標應該就是通過這次偷竊獲得了車票離開了那不勒斯,因為那個時候新的車票被停賣了,隻有有舊車票的人才能夠離開。


    正因為如此,白頭翁在內的各方人員這才沒有抓到他們的目標。


    馬林思前想後,感覺那位未亡人很有可能就是目標之一,但是現在的問題還是他們沒能找到那位幻術師先生,這位在戎馬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警察局那邊已經有差不多一周時間確認到新的受害者,黑暗麵也沒有什麽尋找竊賊的暗花出現。


    幻術師先生一天沒能出現,馬林就算是抓了這位未亡人也沒有用——就像是馬林說的那樣,他一個文明人,怎麽能夠抓人家姑娘為人質呢。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拋開這位未亡人,馬林最近的生活也算多姿多彩,除了日常在教會帶著隊伍到處砍殺各路不長眼的精怪之外,馬林現在已經訓練了備用糧,它目前成了孤兒院最可靠的門衛。


    而斑點夫人現在變成了馬林的跟班,相比起已經逼近十噸的備用糧,斑點夫人跟著馬林走能夠極大地減少馬林掏修門錢的次數——前者進門全靠硬擠,帶著門進房間算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進商店,把整家店裏的客人連同店員一起嚇得跳窗跑路時,賠償費自然更是水漲船高。


    至於它的小崽子們,現在是瑞沃和瑪雅的小跟班。


    馬林有時候也會去學徒們的訓練場,指導一下學徒們的戰鬥修行——馬林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上場打了,以前上去那叫碾壓,現在再上那就是行刑了。


    搞得馬林有些憂鬱——以前的美好時光,已經不見了。


    不過還是有新的快樂的——比如說負責帶隊去殺屁精們的時候,馬林可以給學徒們拍上祝福,讓他們和屁精互相錘,每到時候這個時候,馬林都會帶著瑪雅和克洛絲,這兩個姑娘一個箭法神,一個槍法好,除了能夠救下那些倒黴被圍的學徒之外,沒事的時候還是會跟馬林一起看熱鬧。


    通常來說,學徒們總是有大優勢的,而且在馬林教會他們結陣並肩上之後,雙方之間不再有混戰,學徒們的優勢就更加被放大了——屁精除了腦袋多之外,沒有任何優勢,如果有幾個會術式的,那就真的是兵敗如山倒。


    如果碰到一些大塊頭,那就是馬林拿著小樹做的棍子上場表演的時間了——通常來說,這個倒黴蛋會被擊飛,有時候會被擊碎,很少的情況下飛的會是腦袋。


    然後一周下來,教會的導師們表示學徒開始學會團結,這是好事。


    再然後就是壞事了——聽到一年級學徒和二年級學徒集體出門和暗夜女神教會的相應年級學徒約架,雙方幾百號人打得幾乎人人帶傷外帶拆了半條街的時候,馬林才剛剛睡醒呢。


    雙方約架的由頭很簡單,當年在大賽上卡特堡的豐收女神教會力壓暗夜女神教會,雙方的梁子就在那個時候結下,最近幾年,小的摩擦都沒有斷過,當然這一點雙方的導師和主教都有責任——因為是小摩擦,也就沒管,雙方打架各有勝負。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啊,雙方的領頭人都喜歡上了慈愛女神教會的一個姑娘,結果人家姑娘喜歡的卻是身處公正教會的鄰居家的小哥哥。


    這本來沒什麽,錯就錯在暗夜女神教會的小子黑了對手一下,說什麽豐收女神教會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馬林是真得覺得暗夜女神教會的小王八蛋為什麽會挨打了。


    就這話他們這些小王八蛋也敢說口,就連馬林這樣的無神論者都覺得這句話太過份了——超凡界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豐收女神教會到底是誰在管事啊。


    總之,有了這句話,雙方就約架了,然後馬林教小學徒們的戰陣法就被他們活學活用到了打架現場,雙方之前約架,板凳磚頭折疊椅,拳頭飛腿硬頭錘也就對付過去了,誰會想到這一次二年級生一百多號人就那麽排成三列橫隊,前排椅坐椅腿,後排還非常創意地使用了晾衣架與曬衣棒。


    暗夜女神教會的二年級哪兒打過這種突臉的軍把式群架啊,雙方一接觸,這些小子立即就一潰千米,但是對麵一亂,已方二年級也失了章法,到了後半場雙方混戰,還被暗夜女神突然加入的三年級生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但你叫人,我也能叫人啊。


    雙方的導師發現自己家四年級開始異動的時候才發現發生在西城新區的這一幕。


    到了現場,馬林有些頭痛——西城新區半條街被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八蛋們給拆了——椅子,桌子全都被‘征用’。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些小王八蛋始終沒有下死手,要是真死人了麻煩就大了。


    當然,教會雙方也沒有想扯皮的想法——畢竟打架的原因說出去丟人,在馬林和對麵的紅袍主祭的共同努力下,打架的參與者一律一天禁閉,兩個領頭人迴家各挨五十板,吊大門一天,考慮到這兩位都是鼻青臉腫的狀態,雙方導師約定好,給半個月的休整期,然後雙方互相監督行刑。


    馬林出錢將半條街的賠償解決,本來是覺得雖然打架不對,但小王八蛋們有點血性是好事,但是架不住雙方文職主教受不了啊,又討論了一次,最終決定各出五成賠款給馬林——你一個紅袍主祭,做這事與理不合。


    有人給馬林省錢,馬林還能說什麽呢。


    而馬林也去探望過這些小子,大多數都鼻青臉腫,但比起被屁精用刀子紮腿,這已經不能算是傷。


    安慰了一下各位,馬林也打聽到了公正教會的那個姑娘的名字。


    “是羅根的表妹啊。”克洛絲揚了揚眉頭。


    “咦,羅根還有表妹的嗎?”馬林發現自己的老朋友似乎有了全新的屬性。


    “是啊,我最近兩年多了至少一百位表妹,這還隻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那些誰能知道呢。”羅根坐在馬林身邊有氣無力地說道:“每次我知道我又有了多少表弟表妹的時候,就會知道我又老了。”


    這位今年還是七年級生,這次打架沒輪到他,所以馬林找到他的時候,這位正在吹要是他和馬林在場,絕對能夠把對麵的暗夜女神教會的各路好漢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總之,給馬林一種我和科比合砍八十二分的錯覺。


    “你要努力啊,米米安都八年級了,說不定馬上就要畢業了。”馬林拍了一下自己老朋友的肩膀。


    後者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對了,我有活,你還要做嗎?”


    “說說,如果是自己教會的低年級生,讓他給個成本價好了。”馬林一直對低年級生非常友好,畢竟是他們的知心紅衣主祭,看著他們被欺負也不是馬林的風格。


    “當然是低年級生,就是我們教會要被吊大門的領頭人,這小子說什麽要讓我幫著他給姑娘送花,我給我表妹送什麽花啊,被米米安知道了多不好,所以你來送怎麽樣。”


    “這個真不行。”馬林語重心長。


    “為什麽啊?”羅根好奇。


    還為什麽?


    看著姑娘們拖著羅根往外走,聽著他求饒的哭喊,馬林為求自保隻能沉默。


    死貧道,哪有死道友來得雅俗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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