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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袖如櫻花瓣一樣的小嘴憋了憋,大眼睛立刻包出兩汪淚來。 ..


    康熙故意不去與她那雙水汪汪攝人魂魄的大眼睛對視,附身將她橫著抱起,徑自向秀**走去。


    依著懷袖的打算,原本還想在被窩裏撒個嬌耍個賴,鶯聲軟語的磨一磨,沒準這隨軍出征的事兒就成了。


    可沒想到康熙一**就開始忙活,懷袖連話都來不及說,就一直給折騰到了後半宿.


    直至天色已經將將擦亮時,懷袖心裏雖然還惦記著出征的事兒,卻是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


    聽著外麵剛剛交過了更鼓,康熙便緩緩坐起身,側眸看向**內側,此時的懷袖睡夢正酣,康熙知道昨晚上著實累壞了她,唇角不自覺牽出一線溫柔淺笑。


    俯下身,在懷袖安靜的睡顏上輕輕一吻,康熙的唇停在懷袖鬢邊低語道:“哼!不累得你爬不起**,朕還真是拿你沒轍了!”


    說完,掀開被子下了**,怕吵醒了懷袖,也沒叫李德全進來伺候,徑自穿戴好衣衫,推門走了出去。


    ————


    明媚的光線灑落在秀**的錦花帳上,懷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才翻了個身,感覺腰間一陣酸疼。


    黛眉微蹙,昨晚上的情形漸漸在腦子裏變得清晰起來、


    “啊!”懷袖大叫一聲,坐起身子,顧不得先穿衣服,先伸手去摸身邊康熙躺過的被褥。


    被褥裏冰涼一片,懷袖的心也瞬間跟著冰涼一片。


    外廂侍守的映雪和渙秋聽見懷袖大叫,立刻都跑了進來,卻見懷袖匆忙將衣裳往身上套,光著腳跑到屏風前提了馬靴。


    她身上穿的並不是平日的吉服,卻是那套寶藍色的騎裝。


    “萬歲爺走了多久了?”懷袖坐在妝鏡前催著渙秋梳頭,口中亦忍不住焦急問道。


    “約莫有兩個時辰了。”映雪端來一杯熱茶奉給懷袖漱口。


    兩個時辰……懷袖口中絮絮叨叨地盤算,最後喃喃自語道:“嗯,按流風的腳程,追上應該還沒問題。”


    聽她這麽說,映雪驚道:“主子這是要去追萬歲爺?”


    渙秋也道:“萬歲爺昨兒不是說了,不讓主子隨軍出征麽?”


    懷袖卻不說話,隻催著渙秋將發髻盤好,起身便向外走。


    兩個丫頭見狀,立刻追了出來,映雪道:“隨軍出征這種事,主子可使不得小性子,兩軍交戰,死人受傷那可都不是鬧著玩的!”


    渙秋見此情景,知道憑她倆是絕攔不住懷袖的,便轉身向著東果兒的院落跑去。


    懷袖對映雪的話充耳不聞,一路小跑已經來到了馬廄,一眼便看見她那匹流風獨自占著大片的馬廄,挺立在哪兒口中正悠然地嚼著黃豆。


    約莫是瞧見了主子懷袖,流風昂起頭,口中發出一聲長而響亮的嘶鳴。


    或是流風的這聲叫太過響亮,也或是獸與獸之間有種天成的默契,流風的叫聲剛落,立刻便由旁邊的一處園門內奔出一條白影。


    在懷袖跨上馬背的手,隻覺一雙毛茸茸的爪子扒住了自己的馬靴,低頭一看,正是這些天被關在跨院裏的雪額。


    懷袖心裏歡喜,附身摸了摸雪額的頭頂,笑道:“乖孩子,你既然來了,跟我一起出征吧!”


    雪額如聽懂了懷袖的語言,一聲長長的虎嘯,率先向著將軍府大門跑過去。


    懷袖韁繩一帶,正欲催馬,卻聽見身後傳來焦急中帶著濃濃關切的喚聲:“懷兒!你幹什麽去!”


    懷袖勒住韁繩,將馬韁向側麵一帶,轉迴身,見東果兒和渙秋,並府裏的幾個丫頭嬤嬤都跟著跑了出來。


    東果兒行至近前,一把拉住懷袖的韁繩,表情肅然道:“懷兒,你身為將軍府的格格,當知行軍打仗不是鬧著玩的,怎還如此魯莽行事!”


    懷袖心裏知曉額娘是替她擔著心,可手握住腰間那枚繡著金焰繡線菊荷包的時候,懷袖原本就決定了的心思,絲毫沒動搖。


    “額娘,你說的懷兒都知道,但懷兒曾答應過菱悅,終有一日,我要將她接迴來,我不能食言,額娘請放心,有萬歲爺,懷兒不會有事!”


    說完,懷袖用力扯了下馬韁,流風高高地仰起頭,騰空的前蹄高高立了起來,東果兒不得不鬆開了韁繩。


    放手的一刹,流風馬如其名,四蹄如馭風般轉瞬便消失在將軍府門前。


    東果兒站在原地,耳中聽著漸行漸遠的馬蹄聲,不禁輕歎:“懷兒還是這幅性子,怕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渙秋和映雪見懷袖當真走了,兩人對視一眼,卻也無奈隨著東果兒往迴走。


    東果兒照例到後院的小樓給固倫瑞敏公主請安,進了門,還未開口,閉眼誦經的固倫瑞敏公主先笑道:“懷兒隨軍出征去了?”


    東果兒在炕沿上坐下,沒精神地垂著眼簾,隻輕歎一聲便沒話了。


    固倫瑞敏公主緩緩抬起眼看著她,慈和笑道:“懷兒這孩子,生而睿智靈秀,唯一擱不下的便是這情與義耳二字,她這樣也注定要在這上麵吃苦,這是各自的造化,你焦心也無用,隨她去吧!”


    東果兒蹙著一對好看的黛眉,滿眼擔憂道:“可是戰場上,她一個女兒家,刀兵無眼……”


    她話還沒說完,固倫瑞敏公主笑著擺了擺手:“此番出征,我早料想她必定要跟著去,且她隨軍的緣故,也未必就是擔著萬歲爺的心,我猜著多半是為了北郡王府裏的那個跟她從小玩的丫頭吧。”


    東果兒一愣,沒想到額娘整日足不出戶,卻料事如此周詳。略坐了片刻,東果兒突然想起昨日清晨的事兒,不解問道:“昨兒上午懷兒來給額娘請安,額娘為何說那樣一番話?”


    固倫瑞敏公主沒直接迴答,淺笑反問:“我的那番話,可有冤枉她麽?”


    她這麽一問,東果兒登時被問的無話了,那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如今容若人都去了,她便更不想說。


    不過東果兒這麽一沉默,也就相當於迴答了固倫瑞敏公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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