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紫心!你也在這兒啊!”


    花想容跑過來,麵色有些潮紅,因為剛才跑的原因。花想容左右張望了下,“這兩位是你的弟弟和妹妹?”


    楊紫心點頭承認,並且介紹了楊紫琪和楊景昊兩人。


    “哦……原來都是來參加才子文會的啊,就我一個人是來看熱鬧的呀。”花想容笑了,畢竟這古代的小姐們誰不會點樂器詩歌什麽的,隻有這個來自現代的她什麽都不會。其實也不是不會,就是這裏沒有架子鼓,否則她也一定驚豔全場。


    “你不是也應該會樂器的嗎?怎麽不參加?”楊紫心是指她曾經是花魁的事情,但是沒有惡意。花魁必定是才貌雙全的,否則隻有臉是當不上花魁的。既然是才貌雙全,為什麽不參加這次才子文會?莫非是因為以前是花魁的身份?


    花想容是換了個殼子的,所以自然也什麽都不會。“額……若是參加詩歌比拚,指不定能拿個第一。但是,不想去。”中華上下五千年的詩歌,好歹也會背幾首李白杜甫王安石,怎麽著也能驚豔眾人了。隻是這是別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拿來冒充自己的好了。


    楊紫心隻當她是因為自己曾經的身份而不敢參加,所以也不再追問這個話題。“若是詩歌了得,往後可以和我這四妹和景昊切磋,他們二人對詩歌也頗有研究。”


    花想容打著哈哈。“嗯,一定一定,若是有時間一定……對了你們剛走的那麽急是幹什麽?”


    楊紫心解釋道。“方才和一同出來的姨娘弟妹走散了,現在正著急找呢。”


    “你是說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婦女,帶著一男一女麽?男的和你弟弟一般大,女的紅衣十分美?”花想容想起來三人自己方才似乎見過,便詢問道。


    “是的,那便是我們姨娘和我們弟妹了。”楊紫心趕緊問道。“那他們三人往哪兒走了?”


    “那邊。”花想容指到。


    楊紫心趕緊告辭。“那我們就先去找了,我們改日再約。”


    花想容也不留楊紫心,讓楊紫心走了。等楊紫心走遠了,花想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是不是給紫心指錯了方向!?額……應該沒事兒吧,反正都在會場裏,一定會找到的。於是,花想容繼續遊玩了。


    帶著楊紫琪和楊景昊走了許久,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廖氏三人。


    “你說那花姑娘是不是給我們指錯路了?不然為什麽我們還沒有找到。”


    楊景昊真是一語成讖,花想容真的就是指錯路了,而他們三人還跟著這條錯誤的路線走了很久。


    楊紫心現在也覺得花想容有點不靠譜了,但是現在走了這麽遠了,再迴去肯定也找不到,不如就這麽將錯就錯,指不定能夠找到呢。“可能吧,前麵的竹林裏有個亭子,不如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遇見呢。”


    楊紫琪和楊景昊也沒有別的辦法,亂找也要哪裏都找一找,便也答應去了。


    三人越走近,就越清晰的聽到亭子裏有人在交談的聲音。


    “姐姐,似乎是兩個男的,不是姨娘他們吧。”楊景昊隱約聽見了那亭子裏是兩個男人在說話。


    楊紫心抬手製止了楊景昊和楊紫琪要繼續說話的動作,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兩個人是在討論她吧?


    見楊紫心示意他們不要說話,兩個人也屏住唿吸偷聽兩人說話。


    “不如今日我們就來打個賭吧,從小和你賭,勝負總是五五之間,這一次這個賭,我賭我贏。”


    男人說話的聲音並不熟悉,但是那張臉楊紫心卻是記得的。當時徐子衝擊退那些黑衣刺客的時候,也有這個男人幫忙。可是後來她被擄走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和大皇子在一起,上次又和徐子衝一起殺敵,莫非這大皇子和徐子衝也有關係?


    楊紫心之所以這麽認為,是因為和這個男人打賭的就是大皇子歐陽東遠。


    歐陽東遠對這個賭約倒也是興致勃勃,看樣子真是紈絝。楊紫心對歐陽東遠這副模樣總是有些無語,談不上厭煩,就是覺得他這麽紈絝不像是他真正應該模樣。可是什麽才該是歐陽東遠真實的模樣,她也說不上來。那天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的時候神情認真堅定的問她那一句話的模樣,她覺得才是歐陽東遠真正的樣子。可是……他這麽紈絝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上次假山裏……


    楊紫心隻能讓自己不要去想歐陽東遠。


    其實楊紫心如果能夠理一理自己的話,她就會發現,現在她隻會用心去想兩個男人,一個是青雲公子,一個就是歐陽東遠。


    “你說,賭什麽?”歐陽東遠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


    “你也賭自己贏?”男子笑的邪氣,也是紈絝十足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兩個紈絝世家少爺聚在一起打賭,不學無術的樣子。可是偏偏二人都是相貌極好,文武雙全的紈絝,真是讓人不得其解,為什麽這般的二人有這麽紈絝的習性。


    楊景昊也認出了那個男人,聽徐子衝說,好像是什麽唐元琿,是侯爺府的世子。“姐姐,那個男人是侯爺府的世子唐元琿。”


    楊景昊的出聲提醒讓楊紫心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上一世她和這人交集不多,因為這人對於官場之事鮮少過問,所以上一世奪權之爭那麽激烈,他也沒有被牽連進來。楊紫心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怪,那些有才無德的人,或者才能不怎麽樣的人,都在一個勁的往官場裏擠,在官場裏頭破血流都在所不惜。而像歐陽東遠唐元琿徐子衝這一類人,明明才能出眾,家境也比很多人好,想要當官簡直易如反掌,可是偏偏就是不入官場。而且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性子,沒一個正經的!


    “自然是賭自己贏,莫非是要賭你贏不成?”歐陽東遠把玩折扇,流裏流氣的模樣。


    楊紫心從這個斜對著歐陽東遠的角度看過去,一身黑衣的歐陽東遠輕佻的把玩扇子的模樣竟然有幾分眼熟,明明她未曾見過歐陽東遠這幅模樣。


    唐元琿一把奪過歐陽東遠的折扇,剛打開又被歐陽東遠給奪了迴去,看樣子兩人身手都不錯,但是孰高孰低現在卻看不出來。“聽說了麽,青雲公子的徒弟楊紫心?”


    歐陽東遠點點頭,看著唐元琿表情有些不明。“知道啊,青雲公子唯一的徒弟,現在誰不知道?”


    “聽聞她拜師的時候,送了青雲公子一副棋盤叫做陰陽殺,那可是舉世無雙的好棋盤,所以青雲公子才收了她為徒弟的。”唐元琿一臉自己知道內幕的模樣,十分得意。


    歐陽東遠也裝的煞有其事。“哦?是嗎?”其實他收紫心為徒弟根本不是因為那副陰陽殺啊,雖然他的確中意那陰陽殺。歐陽東遠突然想到了什麽,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打陰陽殺的主意吧?“你小子,該不會想要打陰陽殺的主意吧?膽子夠大啊!”而且如果是偷陰陽殺,那麽這小子肯定輸定啊,那就是他自己的東西,隨隨便便就拿走了。


    楊紫心真是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這兩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把鬼主意打到了她師父身上。且不說青雲公子自己武功蓋世,單單一個徐子衝,也是夠他們倆受的了吧。而且看著樣子,唐元琿是不知道徐子衝和青雲公子的關係咯?不然也不會這麽說了。


    唐元琿搖搖頭,卻是把主意打到了楊紫心身上。“青雲公子那裏我怎麽敢去,有去無迴倒是真的。暗衛一個個的都是絕頂高手,就算有本事偷到都沒本事拿出來。我是說,他徒弟楊紫心。”


    “楊府大小姐?你想對她做什麽?”歐陽東遠還是好奇的模樣,但是心裏有了一些戒備,若是姑娘家的私物,他絕對會阻止唐元琿的。


    楊紫心立刻想到了自己外公一個月前差人帶來的一副棋,無常奕。無常奕是用上好的黑白和田玉打造磨煉而成,黑玉白玉代表黑白無常,無常羿又意指人生無常,棋盤多變而精致,單單一個期盼都是用五百年的老樹做的,又是一副驚世好棋盤。雖然這一副棋盤比不上陰陽殺,可也是近年來又一副好棋盤的。陰陽殺是幾百年來絕無僅有的棋盤,談得上是前無古人,那麽無常奕就絕對是後無來者了。這無常奕也是她外公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知道她拜了青雲公子為師便差人給她了,現在這兩人的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也是正常。畢竟青雲公子的那副棋盤想偷到的確不容易,她那裏可就算是來去自如了。楚沉來的輕鬆,青雲公子也是,想來這兩人想要拿到也不難。


    “她外公謝太傅,前段時間得了一副棋盤叫做無常奕。本來是想要厚著臉皮去討要甚至出高價買下,結果那謝太傅說自己孫女楊紫心拜在青雲公子門下,要把這棋盤給楊紫心,所以就不給我了。那無常奕雖然比不上陰陽殺,但是這世上也除了陰陽殺沒有其他的棋盤能比得上這無常奕了。”唐元琿現在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你是說,比我們倆誰先偷到那楊紫心的無常奕?”歐陽東遠這下算是明白了,陰陽殺的主意打不成,就打無常奕的主意,這唐元琿倒是京城第一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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