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生,什麽叫沒有希望,你們要趕緊的把小印救過來!”


    月季滿目的淒楚,身體一軟,晃悠了一下,任健一把扶住了她。


    “月季啊,我們都盡力了,醫術就是這麽高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黃醫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到小印的病房裏去看看吧!”


    黃醫生在前麵走著,任健攙扶著月季來到小印的病房裏,小印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他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跟死人沒有什麽區別。


    小印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麵黃肌瘦,一副病態。


    兩年前遇到車禍成了植物人,前兩個月有了一點知覺,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病情加重,心跳非常的微弱。


    今天早晨的時候,心髒居然停止了跳動,好容易把他救治過來,可是他的脈搏非常的微弱,血壓忽高忽低,隨時有停止唿吸的可能。


    “小印!我的好弟弟!”


    月季摟著小印在痛哭著,眼淚嘩嘩的流著,周圍的人都被感染了,覺得非常的難受。


    “月季,你的心意也到了,為了你弟弟早日的恢複過來,你給我們療養院也捐了不少的錢,我們都非常的感激你。


    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印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安安靜靜的死去,他這樣活著太痛苦了……”


    “不要說了,小印有這一口氣,我可以看到他,可是他死了,就隻有一把骨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這個廢物,連我弟弟的命你都治不了!”


    月季像瘋了一樣撲向了黃醫生,任健想要去拉月季,被月季一推,就軟綿綿的坐在了地上。


    自己好像得了軟骨病,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主性!


    這時從外麵進來幾個人,是療養院的張院長和幾位醫生。


    他們趕緊的過來拉開月季。


    “月季,你要節哀,要不你把小印轉院?可是昨天京城醫院的王教授親自給小印會診過,他也是無能為力。


    月季,我們認命吧,還是讓小印安靜的死去吧!”


    張院長在勸著月季,月季在低聲的抽泣著,哭的眼圈通紅。


    “你幹什麽?”


    以為醫生發現一位陌生的男子在站在小印的病床跟前,給小印把著脈,還翻著他的眼皮看。


    “我給小印做檢查!”


    任健淡然的說道。


    “你們有些草木皆兵了吧,小印沒有你們說的病的那麽厲害,他還是有希望被救治過來的!”


    任健說的話讓病房裏所有的人都嗤之以鼻,這是一個神馬東西,在這裏胡說八道,如此的狂妄?


    “你胡說什麽呀,閉住你的嘴!”


    月季擦了擦眼淚,嗬斥道。


    “月季,他是誰呀?”


    張院長問道。


    “這是我……我男朋友!”


    月季小聲說道,好像任健很給她丟臉一樣。


    “原來是月季的男朋友,失敬,還是月季有眼光啊,小夥子眉清目秀,很帥啊!”


    張院長說的挺肉麻的,任健無語了。


    任健不知道張院長就是一個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貨,自己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就憑著拍馬屁,混到了療養院院長的位置。


    “謝謝張院長的誇獎,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誇我長得帥。”


    任健幽了一默,他也明白張院長是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麻痹的,我這不是違心誇獎你嗎?主要是看在月季的麵子上,她可是療養院的大金主,往療養院捐的錢不計其數!


    內心裏雖然是這麽想,表麵上對任健非常的客氣。


    “月季,你要是能信得過我,我可以給小印治療一下!”


    “就你?”


    月季的目光裏透著不屑,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任健會治病。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唄!”


    任健一臉的輕描淡寫。


    月季立刻明白了,這個任健把小印當成了小白鼠,他肯定是想害死小印,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臨死拉個墊背的。


    “滾!你胡言亂語,我就立刻讓你死亡!”


    這不是嚇唬任健,她念動咒語,毒氣就會在任健的身上複發,任健死的會很痛苦,死的很難堪!


    “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小印真的死了,你也是有一定責任了,是你不讓救治小印!”


    任健很痛心的說道。


    張院長很會察言觀色,他的目光盯著任健,看到他不像是撒謊的,就對月季說道:“月季啊,你要理解,你的男朋友是一片好心,看到你這麽著急,他是想幫你。


    要不這樣吧,就像剛才所說的死馬當活馬醫,還是讓任健給小印治療吧!”


    張院長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旁邊的醫生立刻轉了風向,為著任健說著好話。


    月季見到所有人都在支持任健,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就點頭同意了。


    “任健,你要是玩別的花招,你要給我小心。別忘了,你是孫猴子,我是如來佛,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張院長他們都聽到了月季說的話,他們麵麵相覷,不明白月季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月季,你是不是給我解藥,現在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任健說的這是實話。


    “你變著法的想逃走,門也沒有!”


    月季很堅決,堅決不給任健吃解藥。


    沒有辦法,隻好如此了。


    他開了一個中草藥藥方,讓張院長去抓藥,然後讓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月季。


    “任健,我告訴你,別給我耍花招,我在這裏看著你,要不是那麽迴事,我立即把你殺掉!”


    他的手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自己也太慘了吧,被別人逼著看病,心裏都鬱悶死了。


    “你給我去跟張院長要一副銀針,我要給小印下銀針!”


    任健說道。


    “你把小印治療過來,也許能讓你多存活幾天,可是小印死了,我就拿著你去給他陪葬!”


    月季冷冷的陰惻惻的說道。


    任健表情凝重,他緩緩的說道:“別墨跡了,趕快給我去拿銀針!”


    月季有些不放心,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去拿銀針了。


    “小印,我的身家性命就在你的身上了,我希望你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就能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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