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過你,從頭到尾。”男子用盡全部的力氣,說出幾乎是他最堅定的語句。

    “是啊,你隻是沒有告訴我你有未婚妻,也沒有告訴我,若是不能與你結合生下繼承人你的未婚妻隻能孤獨終老,還會殃及家人。”當時的自己怎麽會這樣的無知天真,以為那個傳統隻是傳統而已。不具有任何的意義。

    “我,當時沒有顧忌其他,完全沒有考慮。我隻是看見你在人群裏,我知道,若是訂婚典禮進行下去我必然將會失去你。”優雅的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為塵硯倒上果汁。走迴座位,他也很無奈。愛情會讓人盲目,讓他不顧一切,一點不假。

    “知道我當時怎麽想的嗎?”拿過他手裏的威士忌,微笑品味。

    “怎麽想?管他是誰,愛了便愛了?”皺眉,看著眼前喝著他的威士忌的塵硯。有股陌生的疏離感。

    “不是,我是想,不管你會因此而遭遇什麽,我會保護你,我的哥哥們也會保護你。隻因為,你是願意為我與天下為敵的那個人。”可是她錯了,當他把從脖子上取下的戒指套進她右手的食指,那帶著體溫的戒指如魔咒一般令她的好友瘋狂。隨即狂奔而去,至今她也不知道那代表什麽,也沒有興趣知道了。

    “是嗎?然後為什麽你要那麽恨我?因為你的好友?”他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子與他決裂。

    “後來,我追著她上了頂層的甲板。她說她早就知道你不愛她,也知道這僅僅是一樁政治婚姻,更是明白你早晚會有真心所愛的人。這些她都有心理準備。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會是我,為什麽你要在她的麵前踐踏她僅存的尊嚴。為什麽不能等儀式結束,為什麽要當眾把那個戒指戴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她瀕臨瘋狂,無限悲傷,那樣自似乎是看見了自己黑暗的未來,不見光明。

    “然後那?”他想要知道,那個女人對她說了什麽。雖然後來,自己把她安置在城堡裏休養,可是從此之後她不再跟他說話,甚至不允許自己以任何的形式碰觸她。

    “她說,你連她最後僅剩的尊嚴都踐踏了,而且還是因為我這個她以為會是一生知己的人。她有無法反抗命運,如果不能嫁給你,不能為你的家族生下繼承人,那麽她的存在,她家族的存在會全部被否定。那麽對於掌控一切的你們,自然會拋棄不再有價值的東西。等待她和她的家族的,隻有覆滅的命運跟無盡的痛苦而已。”她不知道,他的存在對於好友是如何的強大。就算是掌控一切的神祗,也應該會有悲憫的心。隻是,她沒有來得及開導,好友火紅的身影已經奔向甲板的邊緣,接著縱身一躍。從此自她的生命力消失。

    “你,還是不知道那戒指的意義,是嗎?”雖是問句,但是他肯定,她不知道。

    “它叫‘惡魔之淚’。”名字她還是知道的。

    “然後那?”該死的,竟然忘記告訴她,以血與淚為誓,一生摯愛,性命相護,永遠追隨。這祖傳戒指所代表的,如同誓言般的承諾。的確,能讓惡魔有血有淚的感情怎麽樣都是不為過的。而右手的食指,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以及對於一切,包括他的絕對擁有,絕對支配。

    “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知道了,又怎麽樣?是自己放開了他的手啊。她怎麽會不知道那戒指必然代表了不凡的意義。

    “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了嗎……”難道,那些鮮活的往事對她而言竟已成灰?

    而在美國,"彼岸同盟"的總部。也就是大明星皮耶羅家的客廳裏,包括他在內的九位各具特色的男子,齊聚一堂。

    "我說,你沒事吧.竟然把公主交給了她最恨的人."francis(弗朗西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不溫不火的態度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傳說中設計改裝武器的天才,隻是,世人知道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代號“武者”。從某種角度說,他也是南宮家的員工之一,目前為南宮旗下的軍火部門工作。當然,這是暫時的,看在公主的麵子上才接的臨時工作。

    “不然那?你們認為我該把她留在身邊?我可是沒有忘記我身邊是風口浪尖哦。”皮耶羅無辜的看著另外的八個人。其實他們九個愛慕者早就有共識,自己不過是她命運中的護航者。

    “這次又是被誰盯上了?”solomon(所羅門)懶得去想其他的可能。隻是那個狗屁的鰥夫應該不會讓皮耶羅緊張成這德行,皮耶羅小子有多厲害隻有他們8個人知道而已。

    “說出來,你們也會頭疼的。”皮耶羅真是無語。雖然9個成員這些年趕蒼蠅的水平都日趨完美,近乎出神入化,但是麵對蒼蠅特別大隻,或者有毒,又或者根本就是隻傳說中惡龍的時候,他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看你的表情,我就已經不想知道了。”勾域,永遠一張撲克臉的東方男子。妖異的血色薄唇,嘲諷的揚起。他們的公主果然是個萬有引力的最佳證明。

    “聶流雲。他去籌備他的主題服裝秀的時候,在公主設計的‘地獄妖蓮’開業滿月的慶典上,遇見了我們。”哎,都怪他大意,沒有馬上調查對方的來曆。

    “真是的,有普通些,平凡點的蒼蠅嗎?分給我好了。最近的蒼蠅越來越大隻。下迴就是讓我趕恐龍我也不會有異議。”搖晃著滿頭銀發的腦袋,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如銀色瀑布般的長發散亂的披著。michel(米歇爾),一頭銀發的少年苦著臉。不過你不要誤會,更不要被這個家夥的娃娃臉騙。他可是年近三十的老人家,德國最神秘世家的現任掌權人。他的銀發,可是遺傳的,在歐洲這代表什麽,應該不需要任何說明。

    “怎麽某人在感歎這一切的時候,沒有想過自己也曾經是很大隻的蒼蠅啊?對了,還是超級有打不死的蟑螂精神的蒼蠅。”giulio(朱利奧),團隊裏的又一個意大利人,很不識相的揭michel的短。曾經他就是負責驅趕這隻蒼蠅的人,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傷腦筋啊。

    “哎,你總不會是人家剛剛露出傾向你就閃人了?你確定不是戒備過度?”厥楓歌,做沒有坐像的斜躺在沙發上,不會是人家還沒有表示,剛剛有傾向,就被皮耶羅“防患於未然”了吧。雖然那個家夥,的確是臭名昭著。

    “111支,盛放的黑色曼陀羅,注意是野生的那種,不是溫室裏種來騙人的假貨。居然在準確的時間送到了公主所在的地點。包括在迴來的飛機上也事先安排了黑色曼陀羅,一起飛,就送上來,祝旅程愉快。”piero(皮耶羅),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麽說。

    “那可真是下了血本的。一支都已經很難找到了,還要111支,並且還要在花期之內湊齊。不是瘋子,就是為愛癡狂的家夥。”開玩笑,那種傳說中喜歡生長在墳地跟刑場周圍的妖冶花朵,那需要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般的多。敗家啊,麟,看上去應該是中國人,但是實際血統混雜到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家夥。當然也擁有混血兒傳說中的美貌,和跟混血的程度成正比的智商。不過,自己送給公主的血色紅鑽,好像也不是很便宜哦。自己哪裏有資格說人家敗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piero把公主交給philip,基本上還是明智的。如果我們還能接迴公主的話。”在角落裏一直不言語的Аhдpen(安德烈),此時為討論做下總結。他是“彼岸同盟”裏最沉默寡言的人。說話總是慢條斯理,輕聲細語,任誰也看不出他擁有道地的俄羅斯血統。

    “暫時就這樣吧,在他有下部計劃之前,我們要想好策略。”勾域一張撲克臉宣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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