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一進來,鄧晚舟的目光直落在他身上。


    她從商陸的茶幾邊角上快速起身,大步上前,歡喜地挽著何啟東的手。


    “三哥,黑客界牛b哄哄的y神,何啟東,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何啟東毫不給鄧晚舟麵子。


    他無情地抽開被她挽著的的手臂,看也沒看鄧晚舟一眼。


    “我想和商三爺單獨談談。”


    商陸看了看旁邊疑惑重重的秦森,“你和晚舟先出去。”


    秦森點點頭,拉了拉鄧晚舟的袖子。


    兩人一起走出去。


    站在走廊處,秦森忙問:


    “晚舟,什麽情況?你和這個何啟東有故事?”


    一秒記住https://m.


    陷在剛剛被何啟東無情揮開的悲傷中,鄧晚舟一臉沮喪。


    她不想說話。


    秦森自己猜測著:


    “他不會就是靜曉說的,讓你啃了六年,還啃不動的臭男人吧?”


    “才啃六年而已,有什麽所謂?”


    鄧晚舟不服輸地抬了抬下巴。


    “我還有下一個六年,下下個六年,下下下個六年。”


    “再來三個六年,你就四十四歲,快要奔五的人了。”


    “奔五了更好呀,更加證明我對感情幾十年如一。”


    秦森推了推鄧晚舟的腦袋,“你還真想落得跟靜曉喜歡商陸一樣,到最後一場空?”


    鄧晚舟昂著高傲的下巴,“不可能的,這輩子我肯定會拿下何啟東。我不怕我等不起,我是怕何啟東,怕他等不起……”


    聲音到最後,小了許多。


    昂起的高傲下巴,也緩緩垂下來。


    肩也塌了塌。


    眼神莫名哀傷。


    “二哥,告訴你一個秘密。”


    秦家和鄧家是旁親關係。


    鄧晚舟與秦森也是沾親帶故的。


    所以,鄧晚舟喊秦森二哥。


    秦森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什麽秘密。”


    從鄧晚舟突然黯淡下來的眼神中,秦森預感她說的秘密,一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果然,鄧晚舟憂傷道:


    “如果要我追何啟東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但是,阿東他活不了多少時日的。”


    “怎麽可能?”秦森皺眉,“何啟東看起來無比健朗啊。”


    鄧晚舟苦笑,“不要告訴我三哥,尤其是不要告訴喬蕎。當初阿東就是因為這個,才狠下心來離開她的。”


    好複雜。


    好糾結。


    秦森覺得,他身邊的所有人,感情似乎都不怎麽順利。


    唯獨他是個例外。


    他放開了手腳,大膽地追求蘇靜婉。


    一追一個準。


    如今他和蘇靜婉,也是婚姻美滿,恩愛甜蜜。


    辦公室裏麵。


    商陸和何啟東單獨聊著。


    何啟東站在原地,開門見山:


    “昨晚我思考了一夜,對於你說的,你對喬蕎是真心的這件事情,我選擇相信你。但我對你有考核期。”


    商陸依然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


    他笑了一聲,“我什麽時候需得到你的信任?”


    何啟東:“但你急需一個頂級黑客,來維護貴司6g技術的安全問題。不是嗎?”


    商陸:“解我燃眉之憂,也是因為愛屋及烏?”


    何啟東:“你不需要知道。”


    商陸:“什麽時候上崗?”


    何啟東:“隨時,我要的年薪,至少得8位數起。”


    商陸:“可以!”


    和何啟東談妥了,坐在沙發上的他,這才拿起剛才放在茶幾上的盒飯。


    重新揭開盒飯蓋子,他看了何啟東一眼。


    “吃午飯了嗎?”


    “還沒。”


    “一起?”商陸遞給何啟東一盒盒飯。


    何啟東坐下來,“商三爺的午餐,就這麽簡單?”


    “簡單有什麽不好?”


    商陸拆開一次性筷子。


    “和喬兒結婚後,我覺得日子越簡單,越快樂,越幸福。”


    何啟東皺眉,“你不必總是拿你和喬蕎的婚姻生活,來刺激我。”


    商陸扒著米飯,“隨便聊聊而已。”


    也許是和喬蕎相處久了,在喬蕎身上沾染了人間煙火氣。


    商陸扒著米飯的動作,不再那麽優雅了。


    他有些趕時間,扒米飯也扒得有些快。


    這時,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妻子喬蕎。


    電話就放在茶幾上。


    妻子喬蕎四個字他看見了,何啟東也看見了。


    接了電話,商陸故意按了免提。


    “老公,昨晚你把我的內褲脫哪兒了?”


    喬蕎爬起來時,把整個大床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商陸扒著米飯的動作停下來,“昨晚我幫你洗過澡後,你壓根就沒穿,忘了?”


    “哦,對哦。”喬蕎想起來了。


    “你起來了?”


    “嗯。”


    “身子還酸不酸?”


    說這句話的時候,商陸故意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何啟東。


    他明明眼神淡漠平靜,卻帶著明顯的炫耀和刺激之意。


    何啟東倒是淡定,一臉無波無瀾。


    可心裏,卻像是絞了一團無數死結的毛線團一樣,亂透了。


    茶幾下的修長手指,也緊緊握成拳頭。


    真想把商陸捏死。


    明顯就是故意刺激他!


    電話裏的喬蕎,並不知道商陸旁邊有人。


    自從兩口子有了夫妻之實,關係早已是負距離之後,喬蕎也越來越有小女人的味道。


    她開始學會向商陸撒嬌,“你說呢,從清遠迴來後,你就沒讓我下過床,身子不酸才怪。”


    商陸低低一笑,“晚上我輕點。”


    “晚上還要啊?”


    電話那頭的喬蕎,內心是崩潰的。


    發生關係之前,這男人要有多端著就有多端著。


    沉穩鎮定得,像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似的。


    發生關係後,這是觸發了他身上的洪荒之力?


    商陸用低沉迷人的聲音,哄道,“你不是說,要給我生個寶寶?”


    坐在對麵的何啟東,拳頭越握越緊,欲有想要一拳揍爆商陸腦袋之勢。


    但何啟東隱忍著。


    等商陸兩口子說完情話,掛斷電話,饒是再文質彬彬的何啟東,仍舊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最終,克製下來,冷冷質問:


    “商陸,你故意的?”


    商陸給保鏢光頭,發了一條微信:太太起床了,讓廚師偽裝成送外賣的,把午餐送上去。


    發完微信,這才抬頭看向滿臉憤怒的何啟東,好整以暇道:“知道就好!”


    他就是要故意刺激這個男人。


    讓他明白,喬兒現在是他商陸的媳婦。


    別妄想!


    他扒著米飯,“別以為你解了我燃眉之憂,我就會讓你好受。”


    何啟東皺眉,“難道我們就不能做朋友?”


    商陸:“你心裏時刻想著我老婆,你要我跟你做朋友?”


    當他腦子進水嗎?


    何啟東:“你就不能把我當成是喬蕎的娘家人?”


    商陸:“你跟喬兒有血緣關係嗎?”


    何啟東:“好,讓我不好受是嗎?以後,看是誰讓誰不好受!”


    商陸:“好啊,樂意奉陪。”


    商陸放下盒飯。


    手機通訊裏的妻子喬蕎四個字,讓他覺得還不夠親密。


    他隨手一改。


    改成:寶貝兒老婆。


    他當著何啟東的麵現改的。


    那五個字,又深深地刺了刺何啟東。


    看著何啟東再也隱藏不住的難受和悲傷,商陸感覺自己又贏了一局。


    跟他鬥。


    門兒都沒有!


    他沉穩內斂的神色,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得逞。


    起身,拍了拍何啟東的肩。


    “你慢慢吃,我去給我老婆發個視頻。”


    看著他高大英俊的背影,帶著得意洋洋之意離去時,何啟東一聲苦笑。


    商陸時刻拿著他與喬蕎的恩愛來刺激他。


    不正是彰顯了他對喬蕎的真情和愛意嗎?


    這說明他這個鵬城首富娶了社會最底層的喬蕎,真的是緣分使然,並沒有什麽目的性。


    他應該寬慰和放心才對。


    為什麽,心如錐刺?


    ……


    兩天後,是10月13。


    鵬城的十月中旬,依舊還未入秋成功。


    清晨的太陽還有些猛烈。


    早上七點鍾。


    陽光從落地玻璃窗照進來。


    灑在秦森的短發上,淬上一層淡淡的光。


    秦森新剪的發型,近乎是寸頭。


    很少有人能夠駕馭這種短淺的寸頭。


    但睡顏中一頭寸頭的他,卻有一種剛硬的帥氣之姿。


    光暈中,蘇靜婉做著粉色美甲的手,伸進了秦森的短發。


    聽說,撫摸男人的頭皮,最能喚起男人那方麵的感覺。


    能夠讓男人的生理本能,瞬間被激活。


    果然,秦森眼睛還未睜開,便翻身壓在蘇靜婉的身上。


    吻了吻她的眼角,秦森睜開眼低低笑道,“昨天晚上沒有滿足到你,一大早就想?”


    蘇靜婉推他胸膛,反過來壓上去,“我在上麵,好不好?”


    “色!”秦森輕輕掐了掐她水嫩嫩的臉蛋。


    蘇靜婉努了努嘴,撒嬌道,“誰叫你最近那麽忙。”


    “滿足你。”


    勾著她的腰,把她拉下來,壓在懷裏。


    “不過,你必須在下麵。”


    “等等。”蘇靜婉伸手,要去櫃子裏拿套。


    把她的手拉迴來,秦森滿眼認真,“我們要個孩子吧。”


    “不要。”蘇靜婉皺眉。


    她不想要孩子。


    她還想再玩幾年。


    “要。”


    “不要。”


    “為什麽?”


    “你那麽忙,我懷孕了,你能陪我嗎?”


    “你要是真懷上了,我陪你到做完月子。”


    “你騙人的,每迴商陸一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跑過去,就跟要為他拚命似的。”


    “商陸哪有老婆重要。”


    叮鈴鈴……


    真是說不得曹操。


    蘇靜婉小嘴一努,“又是商陸吧。”


    “我接個電話啊,你等一下。”


    秦森爬起來。


    接完電話後,他一邊穿西服,一邊對躺在床上的蘇靜婉說。


    “靜婉,我去一趟公司,你自己起來吃早餐。晚上迴來陪你吃晚餐。”


    穿完西褲扣好皮帶,秦森走迴為,親了親蘇靜婉的額頭,“乖啊。”


    蘇靜婉已經習以為常了。


    女人三十如虎的年紀,讓她在床上寂寞又難耐。


    好想讓秦森,天天都陪著她呀。


    偏偏秦森把命都賣給商陸了。


    秦森走後的兩分鍾,蘇靜婉接到了一通電話。


    “寶貝兒,有沒有想我。”


    蘇靜婉擰眉,“我們最近不要聯係了。”


    叮咚!


    門鈴響起。


    “寶貝,我到你家門口了,就算分手,也要當麵說清楚不是?”


    蘇靜婉穿好睡衣,係好腰帶。


    下樓。


    開門。


    按門鈴的男人,是蘇靜婉的私人健身教練。


    身材很man,很爆。


    很有男人氣息。


    尤其是在那方麵,很猛。


    但,蘇靜婉就是跟他玩玩的。


    她坐在沙發上,開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過去。


    “分手費。拿完錢,走人。你知道蘇家在鵬城的勢利,我和你的事情,你要是敢讓我老公知道,你不會有好下場。”


    “放心,你知道,我很乖的!”


    很man的男人,瞬間化身奶狗,粘在蘇靜婉的身上。


    親她。


    “寶貝兒,分手前,讓你再爽一次吧。就當是報答你給的分手費。”


    蘇靜婉尚且還有一些理智。


    她覺得這樣對不起秦森。


    她把男人往外推。


    “最後一次,做完我就走,我保證不糾纏你。”


    蘇靜婉的控製力很差。


    加上男人又哄又撩。


    很快,她便繳械投降,被軟軟的推倒在沙發上了。


    反正以前也做過。


    再多做一次也沒什麽。


    就這一次。


    最後一次後,她就收手,迴歸家庭,好好愛秦森。


    沙發的深色地毯上,她身上的真絲睡衣,被褪下來,一件,一件……


    戰場由客廳,到樓上的臥室。


    在和秦森做過的床上偷男人,真是一種無比的刺激感。


    別墅外的草坪車庫上。


    緩緩停下一輛帶翅膀的賓利。


    那是蘇靜曉的車。


    蘇靜曉是給蘇靜婉送東西過來的。


    她手裏拎著蘇媽媽親手做的榴蓮酥。


    那是大女兒蘇靜婉的最愛。


    蘇靜曉知道姐姐有懶床的習慣,所以過來時沒給蘇靜婉打電話,而是給姐夫秦森打的電話。


    秦森說他去公司了,她姐姐在家,讓她放心去。


    蘇靜曉有他們家的密碼。


    進門時,看到沙發的地毯上脫落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疊在一起。


    樓上,傳來刺耳的,讓人羞恥的聲音。


    蘇靜曉瞬間頭皮發麻。


    姐夫秦森不在家,姐姐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那麽溫婉賢惠的姐姐,怎麽會背著姐夫在家裏偷男人?


    可地上的真絲睡衣,明明就是姐姐的。


    蘇靜曉整個人不好了。


    她抄起茶幾上的花瓶,幾乎是要衝上樓,她要砸死這對狗男女,替姐夫出口惡氣。


    那麽好的姐夫……


    姐姐怎麽可以這樣?


    但最後,蘇靜曉選擇給姐姐一個體麵。


    她把手中的花瓶放在茶幾上,憤怒、羞恥、隱忍的坐迴沙發上。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樓上的一對男女做完了,下樓來,才看到沙發上幾乎是要爆發的蘇靜曉。


    “靜曉……”蘇靜婉驚慌失措,舌頭都快擄不直了,“你,你,你……怎麽來了?”


    蘇靜曉二話不說。


    起身,上前,揚起右臂!


    啪!


    狠狠的一個耳光,扇在姐姐蘇靜婉的左臉。


    “靜曉,你聽我解釋,我……”


    啪,又是一個耳光。


    錯了就是錯了,有什麽好解釋的。


    蘇靜曉失望透頂地看蘇靜婉,“蘇靜婉,你讓我感到羞恥。姐夫那麽好,你怎麽對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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