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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寒和秦森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助理就陪同在旁邊,看著他們邊下棋邊聊天。


    許助理內心是無比吐槽的。


    他家boss啊,這撒謊成性的本事,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以前還覺得謝總是撒謊精附體。


    現在謝總這是撒謊精本精了。


    這會兒的謝寒,說起婚禮的事情,那是淡定自若,整個人不急不徐開口:


    “秦兄,婚禮是大事。”


    “我找懂風水的人看過,9號這一天是吉日。”


    “宜娶宜嫁。”


    “想必在這一天喜結連理的人,必定能百年好合鳳凰於飛。”


    “所以我才把婚禮的日子,定在了這一天。”


    “不曾想,還和秦家的大喜事撞在一天了。”


    “這天下真是無巧不成書。”


    平日裏的謝寒,那是惜字如金的。


    今兒說起自己的婚事,那是滔滔不絕,許助理覺得他對自己的婚事是過於上心了。


    秦森也這麽覺得,“謝寒啊,你小子實在是藏得太深了,結婚這麽大的事情突然爆出來,我之前還以為你不喜歡女孩子。說說,到底是哪家姑娘深得你這般喜歡在意?”


    謝寒說話間,舉起一枚黑子落入棋盤,“9號那天秦兄便知道了。剛好我的婚禮和陶陶同在一個酒店,這樣也不耽誤秦兄當我的證婚人。到時候,我希望秦兄能夠親自將新娘子的手,遞到我手中。”


    秦森大喜:“好,好,好。真是雙喜臨門,我女兒嫁了個好男人,我好兄弟又要娶親,恐怕9號那一天我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同時見證我最親的兩個人都走進婚姻的殿堂。”


    聽秦森這麽一說,謝寒心裏已經穩了。


    那些擔憂的事情,便不再懸於心上。


    他從棋盤上抬頭,“秦兄,這一盤棋你分神了。”


    看著那已被封死的棋局,秦森輕輕搖頭,“唉,下不過你,下不過你,你這小子,腦子聰明得很,恐怕是遇不上對手了。讓你商叔來跟你下一盤,他怕是也贏不了你。”


    正說著商陸,商陸便走到了亭下,“說我什麽壞話呢。”


    秦森朝商陸望去,“你敢不敢和謝寒下一盤棋,看看能否贏他。”


    商陸走近,“他這麽聰明有腦子的人,誰贏得了,贏不了的。我們啊,已經老了,不得不承認這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指了指商陸,秦森笑道,“你啊,不是一生不服輸不服老嗎。怎麽今天這般自覺。”


    不自覺不行嘍。


    商陸必須要承認,謝寒比他們年輕許多。


    再說了,以後不能再以兄弟相稱了,再不承認也不行。


    商陸又說,“謝寒聰明又年輕,豈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能比的。”


    他特意加重了年輕二字的語氣,說話間和謝寒四目相對。


    兩人眼神交匯,似在無聲地交流著什麽。


    秦森一眼看穿,“你們兩是不是有什麽秘密隱瞞著我?”


    商陸:“沒有的事。”


    秦森:“別站著了,坐下來跟謝寒下兩局。”


    商陸:“不是說好,去參觀我的蠑螈再生細胞研究項目嗎,走吧。”


    秦森:“對,對,對,我們趕緊出發。”


    商陸的蠑螈再生細胞研究項目,是秦森強烈要求重新啟動的。


    他想讓女兒重新站起來。


    他見證過商陸細胞壞死的雙腿,重新恢複如初,在這件事情是,他對商陸的蠑螈再生細胞技術,寄予了無比的厚望。


    商陸提議,“秦森,讓陶陶一起吧,剛好她這幾天也迴了娘家,讓她也去看看。”


    迴應商陸的,是秦森的沉思。


    他思考片刻,問,“商陸,這次研究出來的針劑,會不會跟你之前注射的一樣,雖然有機會重新站起來,但一並帶著風險?”


    那一次商陸注射完針劑,因為藥效不穩的原因,差點沒搶救過來。


    他都失去唿吸和心跳了。


    好在又搶救過來了。


    商陸其實是想信誓旦旦地向秦森保證,這次肯定不會有任何風險。


    因為蠑螈再生細胞注射劑,隻是一個幌子。


    他始終記得女兒喬長安跟他吩咐過的,要謹言慎行,於是故作為難道,“估計還是會鋌而走險,但這次的提煉技術和藥效比上次成熟穩定許多。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迴應他的,是秦森重重的歎息聲,“還是先不要帶陶陶去吧,免得讓她看到希望後,又要讓她失望。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要告訴陶陶。否則希望破滅,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商陸:“秦森,其實……”


    他真想立馬告訴秦森真相。


    想用自己的性命向秦森擔保,想說這次肯定可以成熟穩定,能讓陶陶重新站起來。


    但是又想到了安安他們那一行的行規。


    這時,謝寒插了一句話。


    在秦森麵前,他依然和以前一樣,叫了商陸一聲商兄。


    然後,又道,“蠑螈再生細胞針劑,有著很不明確的不穩定性,這個不穩定性,會有什麽危害?”


    秦森無比沉重道,“這個不穩定性,是足以致命的。如果幸運,注射了針劑能重新再生細胞,如果不幸,會因此丟了性命。”


    謝寒:“那還是不要告訴陶陶,秦兄說得對,希望破滅的感覺是很痛苦的。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不要讓陶陶知道。”


    商陸:“可是……”


    雖是帶了謝寒和秦森去研究所參觀過,但情況好像不太那麽樂觀。


    謝寒和秦森的意見,竟然高度一致。


    他們認為,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們不準備讓陶陶冒險。


    商陸有些苦惱。


    他給喬長安打了電話,“安安,你今天下班後,可不可以迴家一趟。你陶陶妹妹的事情,還有些棘手,迴來我們商量一下。”


    因為是陶陶妹妹的事情,喬長安特別上心。


    她提前從醫院迴到了娘家,看到父親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不由上前,“爸,怎麽苦著一張臉。今天不是讓你帶謝寒和秦叔去參加你的研究所嗎,不順利嗎?”


    商陸歎了一口氣,抬眸時無比為難地看向女兒,“安安,要不我們就直接跟謝寒和你秦叔說出真相吧,免得他們不同意。”


    喬長安:“那不行,知道的人越多,以後我的麻煩越大。”


    商陸:“可是如果不告訴他們真相,他們都不同意讓陶陶接受治療。”


    兩父子正說著,喬蕎從樓上走下來,“什麽真相啊,你們兩父女聊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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