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算花毒公主不光自己來了,還叫上了塔塔閣下。怪不得陣容如此龐大,這根本就是空間站的守衛艦隊,保不齊還從卡尼迪二世那裏借調了部分兵力,比如那幾艘龐大的戰列艦,區區一座居住空間站,真沒必要養這麽多大型攻擊武器。


    也難怪,跑這麽遠的路,中途又全是低安和無主權星係,塔塔肯定不會允許女兒再單獨出行。但他和女兒都有做人的基本底線,對待救命恩人還是信守承諾的,會盡其所能予以償還。


    可惜塔塔和花毒公主再怎麽和顏悅色洪濤也不敢露頭,他現在還不需要帝國貴族朋友,隻需要把這艘巡洋艦和桑德拉妥善安排就夠了。這樣自己才能輕裝上陣,並且留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後手。


    “尊敬的先生,請放心,不管您有什麽難處,請不要忘了在遙遠的塞丁星係裏還有塔斯塔家族的友誼。您的留言我已經充分理解了,這艘飛船和飛船裏的俘虜將會被妥善保管起來,直到您本人來索取,很期待您的光臨……”


    大約耽擱了一個小時左右,塔塔的艦隊開始返航,那艘巡洋艦被一艘漆黑的戰列艦連接,像是一條吸附在鯊魚身上的?魚,化作一縷白光消失在茫茫星空中。


    “我現在承認您是位藝術家了,任何藝術也描繪不出人心的險惡和良善。但咱們最好別以那種身份見麵,祝您和您的女兒幸福。”這是洪濤想和塔塔說又不能說的,他不想再把這個外表兇惡、本質正直的男人,和他的家庭卷進來。


    這個遊戲他們玩不起,即便卡尼迪二世也玩不起。另外洪濤也從不認為卡尼迪二世是啥好玩意,如果是,就不會耍弄卡尼迪人那麽多年。


    戈登很煩,天使聯合體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裏損失了十一艘護航戰艦和十九名飛行員,其中還包括四名克隆人飛行員。


    戰艦的具體型號更是五花八門,突擊艦、截擊艦、攔截艦、戰鬥偵查艦,甚至包括一艘後勤艦,全被不明不白的擊毀了。


    不對,不是擊毀,是拆毀,無一不是被拆成了零件狀態。什麽戰術專業人士也不用問,戈登自己就能分析出它們是一夥人的傑作。可這夥人神出鬼沒,凡是見過他們的人現在都成了宇宙中漂浮的微小顆粒,手段非常殘酷,不留活口。


    目前已經有四個客戶宣布暫停和天使聯合體簽署的安保服務合同,繼續雇傭的話不僅得不到保護,還會給自己的貨船和礦隊招來危險。


    以後是否再雇傭,要視事態發展結果。假如天使聯合體不能在短時間內平息這場很有針對性的襲擊,他們就得結束這段合作去尋找其它途徑了。


    戰爭,沒錯,對於天使聯合體來講這就是赤果果的宣戰行為。目前總部還沒有插手這件事,但已經發來了措辭嚴厲的通知,責成戈登必須把這場鬧劇完美擺平,否則不排除換人來處理的可能。


    這些天戈登也沒閑著,發動了聯邦境內幾乎所有天使聯合體的情報機構和特勤艦隊,對有可能存在的競爭對手進行挨個排查。可結果非常令人沮喪,因為沒有任何結果。


    近十年來,天使聯合體幾乎壟斷了整個行業,就算還有些同行,可他們從事的都是比較初級的安保服務,不算搶天使聯合體的生意,更像給這個產業拾遺補漏。


    算來算去也沒算出哪怕一家有疑似行為,其實這個結果戈登在進行調查之前就預料到了,假如對自己這麽沒信心,還怎麽成為天使聯合體的代言人加業務主管。


    排除了同行業惡性競爭之後,戈登把注意力又集中到各大海盜勢力。當保鏢的和當海盜的不存在行業內競爭,但必須經常衝突,即便明裏暗裏兩邊高層都有勾結,可海盜組織不是軍隊,沒那麽強的紀律性,這種關係又不能太明確交待,各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戲碼也經常上演。


    “……”剛整理出幾個曾經和天使護衛隊有過衝突且造成了損失的懷疑目標,隨身主腦突然叫了起來。戈登在這個時候很不想打斷思路,但能直接聯係自己的都是重要客戶,不接還不成。


    “……哥拉小姐!您不會也是來興師問罪的吧?”虛擬映像隨之亮起,裏麵是個年輕豔麗的女子,戈登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盡量讓疲憊不在臉上顯露出來。


    桑格爾.哥拉,以前隻是位大家族小姐,戈登還不是很在意,可現在不同了,詩集團憑借性能優越的新合金一鳴驚人,已經獲得了聯邦海軍和統合部的大筆訂單。如果不是聯邦政府極力反對,估計來自帝國和共和國的訂單數額會更大。


    做為詩集團的掌門人之一,這位大小姐的身上又多了一層女強人的光環,她和佳瑞家的克萊爾已經成了聯邦乃至帝國諸多實力家族後輩的聯姻首選。如果誰家能把這兩位娶迴去,那可真是賺翻了。


    詩集團目前還算不上第一等的大集團,甚至連二等的都不夠格,頂多是前途光明。但不管得到任何一個大家族的支持它都將一飛衝天,能不能在短時間內超過聯合礦業這樣的行業巨頭不好說,至少不會差太多。


    除了未來可期之外,詩集團還是天使聯合體的大客戶,十幾支礦隊和幾個工業空間站的安保力量都靠天使傭兵。這次遭到襲擊的就有詩集團的兩支礦隊,這位平時根本不露麵的哥拉小姐突然主動聯係自己,顯然不是送溫暖的。


    “戈登先生倒是快人快語,我不是來問罪的,礦隊沒什麽損失,倒是您的傭兵損失慘重。”桑格爾確實沒興師問罪,但話裏話外全是幸災樂禍。


    “哥拉小姐,那您……”戈登聽得一腦子迷糊,不知道該如何張嘴。


    “是這樣,我和克萊爾小姐看過礦隊的記錄數據,覺得襲擊者的進攻方式比較有特色,想繼續研究分析。但礦隊距離太遠,數據不是很全。”


    就算從臉上看不出沮喪的表情,桑格爾也能猜出戈登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克萊爾急需這些資料,她還有一堆奚落的話等著呢。當年如果不是戈登向薩沙人透露了艾特的大腦數據,也不會引來血襲者的伏擊。從這方麵算起來,他真不值得同情。


    “克萊爾小姐的要求我自然應該盡力滿足,隻是我手裏也沒有太完善的數據,對方把擊毀的飛船主腦全都拆走了,幹幹淨淨,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留。天使聯合體的來曆想必您也有所了解,可我把能問的人都問過不止一次,對此種作戰方式依舊沒有頭緒。如果克萊爾小姐能從中看出什麽的話,能不能……”


    聽完了桑格爾的要求戈登的心才算完全落迴了肚子裏,現在所有能提供線索的人都是天使聯合體的朋友,這類資料也沒必要隱藏,有人主動提出幫忙正是求之不得。


    “那是自然,從本公司的利益出發我們也不希望礦隊經常遇到此類突發情況。”桑格爾優雅的笑了笑,隨之切斷了通訊。


    “有沒有線索也不會告訴你!不管是誰,把你們這群假正經的海盜走私犯全弄死才好呢!”虛擬屏幕還沒完全消失,桑格爾臉上的微笑就不見了,換成了惡狠狠的咒罵。這還真不是氣話,當她聽說天使聯合體的傭兵艦隊被人襲擊,還不止一兩次之後,最初的反應就是擊節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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