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難受,還會極大影響研究進程,最終保不齊會逼著她把手中的項目轉讓給其它公司。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那是無法容忍的,同時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留在克萊爾身邊是自己最好也最安全的選擇,不管她拿自己當什麽,至少到目前為止相處的很不錯,把她逼到絕境,不用仔細想也能知道自己的處境。


    你要幹什麽?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插手!戴利被問的一愣,克萊爾反應最快,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不不不,艾特先生是你的雇員,也是佳瑞家的客人。放逐者是沒有國籍的,或者說放逐者可以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艾特先生的提議很有意思,隻是現在參賽好像來不及了。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戴利,臉上的笑意更濃,一邊說一邊湊到洪濤身邊,用身體把克萊爾擋在了後麵。


    如果戴利先生能安排一場表演賽,由我對戰冠軍,在場的觀眾應該不會反對吧?洪濤也沒拒絕戴利的動作,跟著他向旁邊走去,同時把左手伸向身後,對著克萊爾的方向使勁兒搖晃。


    繼續


    我是個放逐者,輸了不會給佳瑞家族抹黑,僥幸贏了的話,克萊爾就不用再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總比你們兄妹為此反目成仇合算的多。我想奧特羅先生也不願意看到此種局麵。


    怎麽為克萊爾化解這場家族內部爭鬥呢?光憑道理說服不了戴利,更沒有和奧特羅先生直接交流的資格,隻能劍走偏鋒了。


    場上的戰鬥比賽已經進入了第三輪,誰輸誰贏洪濤並不關注,但他們打鬥的過程全都看在眼裏。這些富家子弟顯然受過訓練,不管用拳還是用腳都有板有眼。


    雖然水平有高有低,實戰水平談不上特別高,但打得很認真,確實拳拳到肉。如果拋開身體素質的話,洪濤覺得自己最次也能混到中上遊。


    剛才克萊爾不是說了,戰鬥比賽是不允許有任何身體強化的,尤其是在富人階層,他們非常崇尚原始,除了必要的器官替換之外,所有對身體的強化都屬於異類。


    比如克萊爾本人,她之所以與家族不融洽,很大原因就是克隆飛行員的身份,為此她不僅失去了家族繼承權,還讓家族蒙羞。


    既然這樣,洪濤覺得就算自己拿不了冠軍也有一戰之力。能用這個辦法幫克萊爾脫困是最好的,各家家長也說不出什麽,願賭服輸嘛。


    當然了,自己不敢保證100贏,輸了咋辦?該咋辦咋辦唄,到時候就隻能任憑克萊爾決斷了,她願意過苦日子自己也得跟著。


    柯爾特!幫艾特先生準備護具,帶他去備戰區。隻沉吟了片刻戴利就接受了洪濤的提議,伸手叫來了老管家。


    上一次見到敢於挑戰規則的年輕人時我也是個年輕人,年輕真好啊,可以為了一個簡單的想法就無所顧忌。盧瑟因是聯邦海軍,要不是碰巧放假迴家你恐怕沒機會嚐一嚐他的攻擊力,很犀利的右拳和右膝!這是少爺的新護具,可惜戴利不喜歡這種讓人熱血的運動。


    柯爾特就像是徘徊在這個院子裏的幽靈,別看走起來慢條斯理,可隻要聽到主人的召喚,很快就會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


    我很喜歡和你聊天,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多聊聊。到底是誰的護具洪濤已經無所謂了,想必護具的材料也會具備自清潔功能,另外老管家不是說了,新的。


    讓洪濤感興趣的是柯爾特對自己的態度,剛下穿梭機時這個老者待克萊爾就像是親孫女,那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可是抵達佳瑞莊園之後老頭又把情感全隱藏了起來,一點都不外露。但此時他又在暗示自己對手的出身和技術特點,這是為什麽呢?


    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的好,克萊爾小姐很堅強也很可愛,很像她媽媽。但家族就是家族,任何人都不能破壞規矩。去吧,小心你的肋骨,左邊的。


    柯爾特好像沒聽懂洪濤的意思,還在自顧自的絮絮叨叨,幫忙穿好護具之後,向對麵的紅色光柱指了指就轉頭離開了。


    再次出現在院子裏的洪濤就像個美術學院聘請的模特,皮膚衣沒了禮服也沒了,渾身上下隻有護襠護喉和護眼,還尼瑪是隱形的,不仔細看和沒穿差不多。


    更讓人難為情的是得站在專門的光柱裏,每個汗毛都被照的清清楚楚,去接受周圍百十人的點評,其中不乏質量絕佳的年輕女人。


    艾特先生,不辱使命,盧瑟因先生答應了你的請求。他剛剛獲得了冠軍,正在接受父母和長輩的祝賀,稍等一會兒才能開賽。備戰區裏並不是洪濤一個人,戴利也在,但他不是來比賽的,而是充當組織者。


    沒關係,我可以等。戴利先生,我隻是個放逐者,可能說話沒那麽有禮貌,能不能問個問題?如果有冒犯的話還請原諒。


    盧瑟因是誰洪濤到現在也不完全知道,賽場上倒是有個黑皮膚的大個子像是叫這個名字,拳法很犀利,僅此而已。


    現在洪濤感興趣的也並不是對手,隻要身體沒經過改造,又不是職業選手,誰和自己對陣結果都差不多。倒是克萊爾的這位哥哥值得關注下,他真不僅僅是個帥哥。


    請講


    你是不是和盧瑟因有仇?得到允許,洪濤馬上把想好的問題說出口,然後用眼角盯著戴利的臉。


    果然如此,你不光是個放逐者,還是很聰明的放逐者。克萊爾從來不和笨蛋在一起,她從小就很聰明。即便戴利已經有所準備依舊被問愣了,然後就是無聲的大笑,笑得很開心,抬手指向了觀眾席。


    你還不太了解我們的國家,仔細看看她們,再仔細看看那些年輕人,應該就有答案了。


    你的意思是她們都分成了兩派?為了得到答案,洪濤很認真的觀察著幾十米外那一群鶯鶯燕燕,再假裝不經意的巡視著剛剛結束比賽的選手,終於從他們的站位上有所收獲。


    與克萊爾桑格爾一起觀戰的年輕姑娘們分成了兩個小團體,那些男選手也是大致情況,雖然不是涇渭分明,中間還有一些若即若離的人,但瞞不過洪濤這雙飽經人世滄桑的眼睛。


    怪不得克萊爾選擇了你,第一次就能看出來不容易。但你還是猜錯了,不是兩派而是三派,克萊爾沒和你講過這些嗎?嘿嘿嘿她從小就不喜歡這些事情,那就讓我來為你解惑吧,免得再去亂猜。


    按照戴利的說法,新羅馬聯邦內部的大財團之間也有很深的矛盾,生意上的競爭是次要的,個人恩怨也不值一提,主要起因居然是意識形態。


    八個主導國家政策的大財團,在國家發展上方向上分成了三個大派別,每個派別下麵還有許多中小型企業和組織,明爭暗鬥了幾百年愣是沒分出勝負。有時候某個派別可能會占上風,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趨於平衡。


    克萊爾父親的異株湖財團自然也不能明哲保身,相反,還是一個大派別的領軍者,稱作和平派,敵對派別則是卡拉吉塔財團為首的愛國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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