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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的修為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厚翔羨慕的瞅著堆在天河身旁的巨大妖獸屍骸,他如今也是第七層境界,若是易地而處,自問沒有向第八層妖獸動手的膽量,更別提戰而勝之了。


    “虛河,數月不見,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精進如斯,倒是讓我這個做師叔的有點自慚形穢了。”


    玄古咧著嘴,誌得意滿的大笑著,仿佛遍地的妖獸是他親手斬殺的,不斷的向周圍後土宮的修士介紹天河是他師侄。


    “師叔,幾月不見,您老風采依舊啊。師叔請坐,這裏有上等的佳肴,就讓弟子好好的露兩手,算是給您老人家接風洗塵了。”


    天河起身朝著走過來的玄古等人行禮,這些師叔在麒麟涯裏對他頗為照顧。尤其是玄古,天河想要尋找一些罕有的礦石和典籍時,都是他老人家出麵搞定的。


    “不急,不急,玉玄和寨民都在林子裏等著呢,咱們這就過去跟他們會合。”


    玄古笑道:“苗民素來熱情好客,而且手藝也頗有獨到之處,這裏材料眾多,正好讓他們盡盡地主之誼。厚翔師侄,煩勞你將這些天材地寶送過去,好讓大夥解解饞。”


    “多謝前輩!”


    聽到玄古這麽說,厚翔頓時咧嘴傻笑了起來,妖獸的軀體乃是大補之物,不過因為這些都是天河憑借一人之力獵殺的,所以他沒臉開口討要。如今有玄古這麽一個台階下,他自是想為本派弟子爭取一下:“虛河師兄”


    “此次我可是來叨擾後土宮的,正愁沒有厚禮送上,些許野味,還望道友莫要嫌棄。”


    天河自然知曉厚翔的意思,白澤的小心眼又犯了,看到厚翔他們要動屬於它的大補之物,如何肯善罷甘休,齜牙咧嘴的擋在厚翔麵前,就差張嘴咬人了。


    “小白,瞧你饞成什麽德行了,還不快跟我走。”


    天河在白澤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小家夥這才嘀嘀咕咕,一步三迴頭的跟在天河身後,絮絮叨叨的罵著天河是個敗家仔。


    林子不複之前的幽暗,無數的火把像是黑夜之中的精靈,在月光之中婆娑起舞,清晰的將圍繞在一起的寨民勾勒了出來。


    玉玄擺著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站在寨民的包圍之中,欣然接受他們的真摯感謝。虛定就站在玉玄身後,那高挺的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活像是鬥勝的公雞。


    “師叔”


    天河不情不願的朝著玉玄的方向拱了拱手,主要是麵向其他的幾位玄字輩師叔,他對玉玄父子兩從來沒有什麽好感,玉玄城府太深,虛定飛揚跋扈,兩父子都不是什麽好鳥。


    “漢家郎,多謝你仗義相助,沒有你,我們薑家寨怕是沒人能活下來了。”


    寨主看到天河走來,脫眾而出,大笑感謝,爽朗豪邁的解下脖頸間的一條骨頭項鏈,遞給天河道:“薑家寨沒有什麽值錢的事物,這條鏈子是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護佑平安的,望漢家郎莫要嫌棄才好。”


    “娘,這條骨鏈怎麽可以送人!”


    剛剛搬著材料迴來的厚翔,看到寨主拿出骨鏈送給天河,急忙勸道:“恩義咱們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這條骨鏈可是寨子裏祖祖輩輩祭祀鬼神用的,怎麽可以”


    “翔兒,相信娘的眼光。”寨主篤定道:“這條骨鏈,漢家郎帶著比咱們更加的合適。”


    “寨主,如此貴重的事物,恕晚輩不能接受。”


    天河一會兒看看厚翔,一會兒看看寨主,實在想不到兩人還是母子,單從麵相看,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你們漢家不是有句話叫做長者賜,不敢辭嗎,怎麽如今變得這般婆媽了!”


    寨主拉過天河的手,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把骨鏈拍在天河的手上:“這條骨鏈經過薑家寨祖祖輩輩的祭祀,早已擁有了自己的靈性。就在方才的時候它便一直在自主跳動,我知道它定是想跟你走了。”


    “哎,寨主,剛才可是我們出手救了你”


    虛定向來是好麵子的,哪怕玉玄管製藏經閣的權利被收了迴去,讓他不複以前的威風,可是有個好爹的優勢還是無法抹消的,他順利的獲得了陰陽絕學的傳承。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放之修仙界,也算得上是年輕翹楚。


    如今自個被人撂在一邊,他的宿敵天河卻被人捧上了天,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他很想說,說不定剛才骨鏈的跳動,就是感應到了我的到來,而且也是我讓你們薑家寨免遭妖獸毒手,於情於理,你都應該把骨鏈送給我才對。


    可是這句話還沒說完,當他看到後土宮的弟子,源源不斷的搬著妖獸的肉塊從他身旁經過,其中甚至還有第八層境界的妖獸時,他便隻能將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薑家寨的寨民高聲的歡唿起來,逃過一劫不說,還能獲得一頓無比豐盛的晚膳,這樣的好事,就是打著燈籠也未必能找得到。


    至於玉玄父子兩,早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霄。寨中的姑娘大都圍繞在天河身旁,嘹亮婉轉的歌喉比夜鶯還要動聽,唱著一首首熱情奔放的情歌。


    這是苗族的一種習俗,不同於中原女子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苗族的女子更加的主動勇敢,隻要是心儀的對象出現了,她們便會以情歌的方式展示自己的胸襟情懷,如果男方也有意,便會以歌聲迴應。


    當然,天河並不知道這些,隻覺周圍女子的歌聲好聽極了,像是百靈鳥一樣清脆悅耳。直到寨主跟他解釋了苗族的習俗之後,天河才在眾女的歌聲之中落荒而逃。


    處理好的肉塊架在了篝火上,玄古帶人往火裏注入靈力,以便煉化肉中精華。


    寨民開始圍繞著篝火跳起了踩堂舞,幾個少年邊吹奏著手中的蘆笙,邊與外圈的女子共舞,惹來了一陣陣喝彩。


    兩個舞圈相互交叉、換位,一會兒向中心蹦跳聚攏、一會兒又向外圍旋舞散開,有如鮮花爭妍綻放,又似彩蝶起舞,賞心悅目。


    天河靜靜的看著,寨民的歌舞非常的古樸瀟灑,充滿著發自內心的喜悅歡愉,極具感染人心的魅力,即便是他也覺得心中所有的擔憂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今夜是一個充滿歡歌笑語的美麗夜晚,同時也是一個充滿血腥殺戮的狂暴夜晚。尤其是在曾被攻破的鳳凰寨裏,大地更是被鮮血徹底的染紅。


    “這班蠢材,難道他們不知道我九黎魔族的祖先是誰嗎?”


    墨夜將手從一位法天教弟子的胸膛裏抽出來,隨意的將他的屍體拋在一邊:“苗族與我九黎魔族同出一脈,我們又怎麽可能拿自己人來當凝血破封陣的祭品。”


    處理完幾個法天教的弟子和幾名妖族,墨夜重新換上了溫和的笑臉,對著被擄來的寨民道:“你們不用怕,很快我就會帶你們到一片世外桃源居住,那裏都是跟你們擁有相同血脈的族人,且擁有如我一般強大的實力,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們了。”


    浮屠和媚娘顫顫巍巍的站在一邊,像是兩隻無助的小鳥,恐懼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被殺的法天教弟子並非普通人,而是第八層境界的高手,可這樣的人在墨夜麵前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且墨夜擺明要拿他們三教人手充當祭品,這又讓他們如何不心驚。


    “怕什麽,祭品已經足夠了,不會再拿你們怎麽樣的。”


    血煞雲淡風輕的把那些弟子的血液全部抽出,匯入腳下龐大的陣法之中,血光將他的臉色映照得猙獰無比:“薑家寨出了意外,證明又有修士幹預進來了。正好借機再吃掉他們一支隊伍,修士魂魄,哪怕就是再多,墜佛石也能一一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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