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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瑩,你這是何意!”


    玉玄同樣心知肚明,隻要如今玉陽掌教不出,麒麟涯中就他一位玉字輩真人,還可利用藏經閣的優勢,以上品真經堵住下麵那些玄字輩的嘴,將他臨陣脫逃,不顧同門死活的事情掩蓋下去。


    可若是此時玉陽掌教出關,他便沒有任何的時間從容布置,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何事如此喧嘩?”


    玉清從遠處禦劍飛來,見到眾弟子聚攏在一起,吵吵嚷嚷,鬧得不可開交,急忙上前詢問事情原委。


    “師尊,您總算迴來了!”


    虛瑩像是得到了最後的靠山,飛快的迎了上去,將下界發生之事,挑選重點凝縮於三言兩語之間告知玉清。


    玉清聽完事情的經過,鄙夷的瞅著玉玄,道:“……虛明,你先去請掌教師兄出關。玉玄師弟,我隨你一並下去,以保諸位師弟的安全。”


    “你……”


    玉玄麵現潮紅之色,若是有玉清一路相隨,他還如何找機會堵住悠悠眾口。


    “虛瑩,你先把虛河帶迴煉丹島,時間法則的侵蝕非同小可,在我迴來之前,不許任何人接近他。”


    玉清不給玉玄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帶著眾人禦劍下界,接應眾多身受重傷的同門。


    玉玄算是玩完了,或許等待他的將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吧!


    可是我,又該如何?


    天河躺在虛瑩懷中,雖是昏迷了過去,可是此時他的神智卻是保持著清醒,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外界發生的事情。


    “放心吧,師尊一定能夠治好你的!”


    聽著虛瑩的安慰,天河不知該如何迴答,此時此刻雖是無人告知,可他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死期不遠了。就像是百歲老者,在臨終之前忽然心有所感,從容的布置所有身後之事。


    “天河,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不是給我說到下界去當斥候,不會跟妖獸戰鬥的嗎!怎麽弄成了這樣,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我……,嗚嗚……”


    “虛月師妹,別哭了,相信師弟定會逢兇化吉,挨過這一關的。”


    天河靜靜的聆聽著,隻覺身體裏多了一股股暖暖的熱流,似是虛月的眼淚滴在他的身體上,如此的熾熱,如此的溫暖。


    角落之中還有一道急促的唿吸,雖然她一直沒有開口,可是天河卻很清楚,虛瑤就站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裏,靜靜的凝望著他,目光如有實質般,火熱而又哀傷。


    天河的世界裏一片幽暗,沒有任何的光芒,沒有任何的影像,唯有身邊不時響起的聲音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他的情況如何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河耳邊響起了玉陽掌教蒼老而又慈祥的聲音。


    “不行,時間法則太過霸道,已經嚴重的剝奪了他的生命力!”


    玉清的聲音依舊是如此的嬌柔,天生帶著一絲的嫵媚:“若是玉熏師姐在此或許能有所作為,畢竟她修煉的時宙絕學涉及時光大道,可惜她如今渺無音訊,怕是來不及了。”


    玉陽感慨道:“嗨,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天帝玉尺真的藏身劍塚之中,更沒想到天河這孩子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撞破了這個事實,修習了失傳已久的禦器之術,造成如今的悲劇!”


    天帝玉尺……


    天河默默的呢喃著,隻覺像是曾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可是卻又怎麽都想不起來。


    “師兄,就這麽放過玉玄嗎!”


    玉清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憤懣,道:“十年前之事,分明就是玉玄害死了玄素和玉緣,此事有虛瑤作證,當做不得假……”


    “證據呢?虛瑤所說的那方洞天,我們也下去尋找過,根本就不存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如何能夠斷定事實。況且因為他貪生怕死,對同門見死不救之事已經傳揚開來,如今在麒麟涯臭名遠揚,我又剝奪了他掌管藏經閣的事務,如今他已是一個空架子,生不如死了!”


    玉陽歎息道:“眼下最為緊要的就是治好天河這孩子,你多翻翻古籍,或許能夠找到治愈他的方法。我已經修書一封給八景宮,他們若是有什麽治愈法子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這裏就先交給你了,一切盡人事,聽天命!”


    黑暗之中,時間像是失去了概念和意義。


    天河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感受著軀體的日漸腐朽,感受著時光的沉重和冰涼,他知道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八景宮乃是道德天尊的道統傳承,以煉丹之術名聞天下,於醫術一道也是執掌天下牛耳,連他們也束手無策了,看來這是天意!”


    不知不覺間,天河意識像是離開了軀體,飛到了煉丹島外的天空,一切還是如此的漆黑冰冷,不同的是他聽到了虛華等人的聲音。


    “不錯,據八景宮來信所說,時光法則的侵蝕已經深入到他骨子裏了,想要治愈,必須靠他自己,除非他有免疫時光法則侵蝕的能力,否則必死無疑!”


    “這個災星,自他拜入玉虛宮,每天都在攪風攪雨,如今竟然害得我父親被革除了藏經閣的事務,像他這樣的禍患,為何上天還不將他收走!”


    那是虛定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怨毒和憎恨,從他的聲音裏,天河可以想象到,自玉玄被廢除藏經閣事務後,他在玉虛宮中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的情況。


    “你在胡說什麽,明明是你父親貪生怕死,舍棄同門獨自苟且偷生,你憑什麽把錯都賴到天河身上!”


    虛月的大聲咆哮在天河的腦海裏悠悠的迴蕩著,可以想象這些時日裏她所承受的壓力之重,讓一個天真活潑的丫頭,變成了一點就著的爆竹。


    “難道不是嗎!瞧他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樣,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就這樣的廢物,每天還要大量的浪費玉虛宮延續壽命的靈丹妙藥,簡直就是在暴遣天物!”


    “我不許你說天河的不是,明明就是你們父子兩不對!”


    “我就說了你想怎樣,想動手是嗎!不服咱們到演法島去光明正大的分個勝負!”


    免疫時光法則侵蝕的能力?上天?萬法不侵?神道?上蒼之子!


    外界的喧鬧漸漸的遠去,天河的腦海裏忽的閃過了一道念頭,悚然間隻覺萬事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定。


    自他得到混元戰體開始,修習了半部神道經文,在他決定主修仙道以後,冥冥之中似是有隻無形的命運之手將他重新推迴了神道的懷抱之中。


    正如他此刻的狀況,想要靠外力幾乎沒有半點挽迴的餘地,可若是按照神道經文所講,不追往世,不求來生,隻重今朝,將過去、現在、未來三道法身融合歸一,是否能夠得到過去法身萬法不侵的神通?是否能夠驅逐歲月法則對自身的影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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