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虎被嗆著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忽然間揮手的秦可,就放佛是吞了一隻蒼蠅般的難受,他似乎從來都還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這小子居然敢當眾打斷我的話?


    隻是一瞬間,滿臉通紅的耿老虎衝著秦可放聲大喝:“小子,你說什麽?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在公司會議上撒野,你有什麽資格?”


    伴隨著高亢的質問聲喝出,耿老虎這才覺得自己心裏麵舒服了一些,他狠狠的盯著秦可,心說等會一定要狠狠的砸爛你小子的臉。


    叫你小子隨便說話,你以為你一個保鏢有資格跟老子對話,還真是給你臉了!


    “我自然是有資格的,因為很快你就被開除出劉氏集團,而我會頂替你的職位,就這麽簡單!”秦可似乎是沒看到耿老虎的模樣,依舊是那麽不緊不慢的強調。


    不過這句話他的聲音也同樣高亢,整個會議室的董事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句話說完之後,最靠秦可最近的劉雨詩身子猛地一怔,因為她根本沒想到過秦可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而且之前秦可也從來都沒有表露過這種意思。


    正當劉雨詩想低聲問詢的時候,秦可卻是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微動間劉雨詩讀懂了秦可的意思:稍安勿躁,一切有我!


    可是這個家夥又想幹什麽呢?劉雨詩強行壓製住心中的疑惑,這才掩飾住了臉上的震驚表情。


    “混賬,你胡說八道什麽?”


    卻不料耿老虎瞬間暴跳如雷,他看著一臉認真模樣的秦可,心說這家夥還真是敢說話啊,頂替老子的位置,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你不過是當初劉世傑請來的一個保鏢而已,現在能夠坐在這裏也不過是因為劉雨詩的關係,否則你以為憑你能夠上的了這台麵。


    真是笑話!


    耿老虎的憤怒瞬間打破了會議室中的沉靜,很多親近耿老虎的隨之也紛紛盯住了秦可,一道道質問的目光如影隨形。


    “小秦,飯可以多吃但是話不能亂說,耿總身為建團股肱人物,何來離開之說?”


    “哼,劉總,你看看你的保鏢,這麽大個人了居然滿口瞎話,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管一管這個家夥。”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有些人哪,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你以為就憑你一句話,耿總就得退位讓賢,真是癡人說夢!”


    這些轉向支持耿老虎的董事們個個都是人精,之前既然已經公開表示支持耿老虎了,現在自然也不會吝嗇說兩句話,他們瞬間便發動人海戰術試圖用唾沫星子掩埋秦可。


    短短的數秒之內,原本還是整個會議室裏邊最為低調的一個角落,此刻卻成了謾罵指向的重災區,一句句帶著嘲諷的罵聲如同是利刃一般,穿透空氣直接砸向了秦可。


    劉雨詩眉頭緊蹙,她其實也沒想到秦可居然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不過麵對此種情形,她自然是要支持秦可的,因為輕輕的拍了拍桌子,劉雨詩便揚聲道:“各位,秦可剛才說的我完全讚同!”


    話不多,就兩句,但是聽在眾人耳中卻是如同轟雷一般。


    什麽,秦可剛剛說的那屁話,劉總居然是支持的,這那能行?難道真就讓秦可那麽一個小子頂替耿老虎的位置,明顯不合規矩嘛!


    再說了如果是耿老虎掌權的話,這些個董事們心裏麵還能夠接受,畢竟人家也是當初隨著劉世傑起家的,資曆擺在著無法抹去!


    可他秦可算什麽東西,此人出現在劉氏集團的時間才多久,而且從來都沒有擔任過集團的重要領導崗位,眼下卻是忽然間一躍要頂替耿老虎。


    誰能服氣!


    很快這種無聲的思緒在眾人當中飛快的傳遞著,大夥都沒有說什麽,可是一道道目光交流中卻是說明了一切,尤其是一些年歲大的董事,那看著秦可的摸樣就像要掐死他一樣!


    好小子,我們拚死拚活熬了這麽多年都沒得到這個位置,你居然上下嘴唇一碰就像上位?你這是做夢還沒睡醒呢吧?


    耿老虎在聽到劉雨詩說出那句完全支持的時候,心中猛地一個咯噔,他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情有可能是劉雨詩想要做的,而秦可隻不過是代替劉雨詩說出來而已!


    當下他便轉頭看向了劉雨詩,而劉雨詩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很快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這樣,肯定是劉雨詩這小丫頭片子要想對自己出手。


    哼,不過你以為我耿老虎是泥捏的紙糊的,你以為我耿老虎會任你擺弄,你錯了!


    既然你喜歡借著自己手下人的嘴說事,那麽咱們就都沒必要赤膊上陣了,我也借著你這個小保鏢用一用,反正他隻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當即他大喝一聲:“我說劉總,這就是你的保鏢?一個小小的保鏢,居然敢公然詆毀集團總裁,劉總,你今天必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咽不下也得咽!”


    秦可忽然插了一句嘴,他抬手製止住了劉雨詩想要說話的衝動,一扭頭看向了耿老虎,嘴角猛地勾起了一個弧度,燦爛的笑意隨之出現。


    “你什麽意思?”耿老虎一愣。


    “很簡單!”秦可絲毫沒有猶豫的搭了一句話,隨後他猛地朝著會議室門口方向打了個響指,厲聲喝了一句:“出來吧。”


    眾人被秦可這一聲嚇了一跳,但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會議室的門忽然間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然後一個巨大的胖子快步走了過來。


    “羅副總?”


    靠近會議室門口的一個董事最先看到了這一幕,結果他愣是嚇的從椅子上掉了下來,媽呀,這該不會是見鬼了,這家夥不是煤氣中毒死了嗎?


    可現在這樣子哪裏像個死人,居然大白天的就鬧鬼了!


    “劉總好!”


    羅胖子也沒管眾人對他疑惑的目光,他徑直走到了劉雨詩身側鞠了個躬,非常恭敬的問候了一聲,隨後便安安靜靜的站到了一邊。


    “你,你不是……”劉雨詩也愣住了,不過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其中肯定有故事,當即她對著羅胖子點點頭,滿臉疑惑的看向了秦可。


    秦可也適時的看了過去:“雨詩,羅副總福大命大,煤氣泄漏的時候,剛好尚武準備去拜訪羅副總,所以及時解救了下來。”


    “尚武?”


    劉雨詩眯了眯眼睛,不過下一刻她就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她很清楚尚武現在基本上就由秦可調配,至於恰好拜訪這種事情她自然好似不信了——肯定是秦可特意安排的。


    隻是在這種場麵她自然不會說穿這種事情的。


    秦可對著臉上露出明白之色的劉雨詩眨了眨眼睛,這才再次將腦袋轉了迴去,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對上了耿老虎的目光。


    耿老虎慌了,他在看到羅胖子走進來的一刹那就呆住了,因為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這個應該已經死掉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雖然秦可說尚武是恰巧去拜訪羅胖子,但是耿老虎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是他派人去做的,難不成自己的人眼睛瞎掉了,根本就沒看到尚武救下了羅胖子?


    絕對不可能啊,當時自己那個手下還特意打過來電話,告訴耿老虎說一切搞定,羅胖子全家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是不是在想,羅副總怎麽可能死裏逃生?”秦可似乎是看透了耿老虎在想什麽,他瞥了一眼羅胖子,故意問出來這麽一句。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衝天的怒意從羅胖子所在方向射出,那道淩厲至極的目光似乎恨不得淩空將耿老虎活刮了。


    不過此刻秦可正在說話,羅胖子心中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他也得忍著,畢竟他現在這條命是秦可幫他奪迴來的。


    耿老虎在聽到秦可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驚,瞬間意識到了秦可這句話中的陷井。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疑惑:“秦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這麽想,莫非你以為羅副總出事和我有什麽關聯不成?”


    不過他畢竟是耿老虎,瞬間一個太極就打了過去,將問題又推給了秦可。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清楚這件事情是他耿老虎動的手,可他就是不能承認!


    “耿老虎!”


    結果秦可沒說話,他隻是衝著羅胖子使了個眼色,羅胖子頓時意會,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羅胖子就閃身上前,一身大喝喊出。


    “幹什麽?”耿老虎畢竟心中有愧,但他還是強行振作的迴了一句。


    “耿老虎啊耿老虎,我算是看透你這個人了,人麵獸心,黑心黑肺,想我羅胖子這些年鞍前馬後沒少服侍你,可你就這麽對待我?就一句話要滅我全家?”


    羅胖子的聲音越說越高,最後甚至有些咆哮了起來。


    耿老虎麵色一沉:“羅胖子,你瞎說什麽!”


    “哼,耿老虎,我知道你心裏麵恨什麽,不就是恨我睡了你老婆嗎,可你也不想想,你這麽一個銀蠟槍頭,擺著老婆在家裏守活寡,你老婆能不勾引我嗎?”


    羅胖子此刻早已經無所謂麵子了,他死死盯著耿老虎狠狠罵著。


    “混賬,你胡說!”耿老虎一張臉都綠了,他明顯的感覺到羅胖子那句話說完之後,四周眾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很突兀的震驚,帶著些許的好奇,但更多的卻是鄙夷和嗤笑!


    “我怎麽胡說了,要不是你自己是個活太監,你老婆會勾引我?還有,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不承認派人殺我,我就沒證據?”羅胖子嘴上絲毫不留情麵,越說越激動。


    說到這裏,他忽然朝著秦可看了一眼,秦可不動神色的點點頭,羅胖子便猛地朝著門外大喝一聲:“出來吧!”


    眾人心又是一提,齊齊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這一次又會是誰?今天這會議開得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很快會議室走廊響起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身,緊接著一個彪形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這漢子跨步走進會議室,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走到了劉雨詩身後站定。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耿老虎卻是臉色大變,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這個彪形漢子,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黑仔,你***怎麽會,會在這裏?誰,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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