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到底已經經曆過一次這種事情,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急得哭,但是也很慌。“我已經報過警了,可是警車剛出發沒一會兒,白青木那些人就察覺了,他們在轉換位置,酸酸,我們還要報警嗎?”時訴安看了一眼僅剩的六十個續命點,搖頭:“暫時不要報警了,他們一定有了準備,所以我們再報警,也隻是浪費續命點。”他剛剛讓係統報警、全方麵錄像、給謝無偃發消息等事情,已經耗費不少續命點了,不能再大手大腳地花。如果他被一直轉換地方,關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他到時可怎麽辦,他必須未雨綢繆,對剩下的續命點好好規劃。“那怎麽辦?!”係統忍不住道,它很急,也很害怕。因為酸酸已經被打斷了手腳,傷勢看著比上次還要嚴重,如果續命點再不夠,光是身體引發的連鎖反應,就足夠讓酸酸生不如死了!“還能怎麽辦?”時訴安情緒已經降到冰點,不過他這不隻是冷靜,而是在手腕被打斷手指骨頭被打碎後,瀕臨崩潰加上極端的恨意,讓他似乎是變了一個人。恨到麻木。“先看看他到底準備把我弄到哪兒去,我不信他隻是一個人,他一個人或者僅僅是白家,還沒有當初的謝家勢力大,應該沒有能力擄走我還不留痕跡。”“酸酸......”看著時訴安冷靜鎮定得簡直不可思議的樣子,係統卻有點眼睛發酸,感覺很難受。“酸酸,你要是難受的話,哭出來就好了,你這樣......你這樣我好害怕。”“害怕什麽,我覺得我現在心理狀態很好。”時訴安反而笑了,情緒卻仿佛零下四十度的天氣:“他們現在把我帶到哪裏去了?”“換了一輛車,在往南邊走。”係統憂心不已:“我聽他們的意思,貌似是要把你帶出境。”“出境?!”“對,雖然酸酸你沒有護照,但是想帶一個人出境,還是有很多辦法的,怎麽辦?!”時訴安沒有立刻說話。偷.渡這種事兒,不論是窮人還是富人,各有各的方法和路子,他不知道白青木會用什麽方式把他弄出境。但這不算他最怕的,他最怕的是白青木再給他來一針麻醉劑,現在隻是麻了他的四肢,然後封死了他的嘴,還給他帶了眼罩,但如果白青木讓他吸入麻醉藥,到時意識也模糊了,他才是真的被動!因為到時他連和係統交流都不行。而就在時訴安這麽想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撕去了他嘴上的膠布,然後立刻給他罩上了一個唿吸罩。唿吸罩連接著的管子傳送來一些氣體。“唔......唔唔!!!”時訴安一愣,然後瘋狂掙紮,天知道他現在心底有多恨,白青木那個畜生,那個神經病!居然真的要把他徹底麻醉!可時訴安隻掙紮了不到半分鍾,就再也掙紮不動了。白青木看了一眼車後座躺著的時訴安,然後才撥通手機上的號碼。“伊蘭·萊博斯,我是白青木,你們現在行動了沒有?”對麵傳來一聲輕笑,“嗨,白,別這麽死板,怎麽一打電話就是討論公事。”“我認真的,你們到底行動了沒有,謝無偃他在華夏留了人,我能把人偷出來本就不容易,你們不要搞砸這件事!”“哎,說你無趣,你還真無趣。”手機對麵的人也漸漸收斂了笑意,聲音變得冷漠,“當然行動了,那個小崽子好不容易來我們的地方,我們不得好好招待招待?再說了,他爸還在我們這兒呢,我對他可是感興趣的很,年齡那麽小的一個小殘疾,居然這麽能偽裝能忍耐,還那麽會布局,不得了,不得了啊,我必須見見他。”“你們行動了就好,據說他這次去m國是為了做手術治腿,你們找到他了沒有。”“目前還沒有,但是他沒有私人飛機,更沒有私人跑道,我們監控了所有機場,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更重要的是......”伊蘭·萊博斯聲音突然一頓,然後一笑。“不說了,白,找到了,現在小殘廢......不,小朋友人在j市機場,我得去好好見見小朋友。”白青木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掛掉了電話,然後他轉過頭,看向後麵的時訴安,眼神在時訴安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上掠過,尤其是那缺乏血色的唇瓣,攏起的眉頭,無助脆弱的模樣,簡直讓他心醉。對,就是這樣,就該這樣好好聽話,乖巧地屬於他才對。為什麽要去喜歡謝無偃,那樣一個醜陋又殘廢的東西有什麽好。而且他本來也的確是很不舍得傷害時訴安,看到那被打斷的扭曲腳腕,鮮血淋漓的手指的時候,他也很心疼。那兩人打得著實有些過了,他並不想讓時訴安手指骨被打碎。上輩子,就是這麽一雙手有力地拉住他,給了他生機,他不希望這雙手被徹底廢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5 00:11:30~2020-03-16 00:1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罌溟、喵節操、清心寡欲不吃肉、安折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楠上加楠 29瓶;倉舟 11瓶;乜乜、莽子的世界你不懂 10瓶;愚叢林 7瓶;羽驚墨 5瓶;泠泠、嘿咻、安折、吳雩我心肝江停我老婆、西芒、19951908 2瓶;啊哈哈哈、酒殤我獨醉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 61 章時訴安再次醒來後, 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在係統的告知下,他漸漸得知,白青木為了能把他安安穩穩地運走,期間給他吸了好幾次麻醉藥, 現在已經過去三天四夜了。他們現在,已經不在華夏境內, 而是在m國。時訴安心底不禁露出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