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已經語無倫次,立刻打開了搜索功能:“這、這裏是京城和越省的交界處,在京城最最最...最西邊,周邊最近的就是一個化工廠,特別荒!我...我這就警報,不不,報警!”而此時的疤眼男見時訴安居然出奇的冷靜,沒有嚇得屁滾尿流,也沒有大喊大叫,即便手腳被綁腦袋流血依然說不出沉穩,甚至莫名有點像那些穿軍皮的人,頓時極其不爽,當即“呸”了一聲,對著時訴安狠狠踹了一腳。“媽的,老子最惡心......”“老疤,你幹嘛呢!”一個男人突然從門口跑了進來,正是之前那個請求時訴安幫他停車的中年男,瞪眼道:“這小子一看身體就差到極點,你是想把他弄死?!”男人話音一落,後麵就響起一道腳步聲,疤眼男本來還不服,但一聽腳步聲,頓時還有什麽不懂的,這是“上麵”來人了!這個該死的猴子,就知道這時候裝樣撇清關係,之前可沒說不能揍這個大學生!疤眼男這麽想,動作卻極其麻利,當即轉過身對著門口彎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閆管家,您,,您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好從門口邁進步子,後麵還跟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保鏢,看見地上的時訴安,頓時皺眉。但這個被叫做閆管家的人也沒說什麽,隻是對疤眼男兩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兩人連忙離開。這時,這個閆管家才正兒八經地看向時訴安,然後極其溫和地笑了,“時訴安是吧,我也不和你打什麽啞謎,隻要你交代該交代的,我自然不會對你用刑,也不會弄死你,但前提是......你要聽話。”時訴安看著眼前的老男人,麵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人......他在之前讓係統監控謝家副管家張道國的時候,見過一次!!!雖然隻是和張道國擦肩而過,但看張道國當時的反應,這人絕對是謝家的人。怎麽會......難道是謝家為了給那個熊孩子報仇,就——不可能,這架勢不像。果然,就在時訴安否定了自己的推測時,閆管家的下一句話,就驗證了他的猜測。“你接近謝無偃是什麽目的,你是誰派來的,是不是薑銀留下的人?!隻要你什麽都交代,我們保證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給你莫大的好處。”時訴安心髒驟然一跳。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居然和謝無偃那個孩子有關係?!!而且這個閆管家的重點不隻是謝無偃,更是薑銀,薑銀又是誰,為什麽謝家會覺得他是薑銀留下來的人,而且看這口吻,薑銀留下的人應該是為了接近謝無偃。這到底怎麽迴事。“不說?”閆管家笑了,他眯了眯眼,聲音更加柔和:“那看來你是想吃點苦頭了?說實話,我是不喜歡見血的,可惜啊......你這孩子不聽話。”時訴安看著眼前的老男人從腰間取出一把刀,眼底微變,心底計算著警察前來的時間,決定先裝一裝,拖延到警察趕過來!“你們為什麽會覺得我是薑......”時訴安頓了頓,沒把名字完全說全:“他們派來的?我對謝無偃好就是單純想對他好,你們憑什麽覺得我是刻意接近?”......時訴安根據那老男人的話,一邊揣摩,一邊迴答,盡力模棱兩可地拖延時間,想等警察過來,卻不知道係統“打”出的那一通報警電話,在被接通並被保證會立刻出警後,就被攔截了。一名女警問那個掛掉電話的男警察,“怎麽了?有人報警?”“不是,打錯電話的小屁孩。”男警察掩飾地皺眉咳嗽一聲,然後站起身:“我有點事兒要找大隊長,出去一趟。”***時訴安從被擄走到醒來,過去了足足兩個小時。另一邊的謝無偃,自然不可能平安無事。他早就被謝家“接”走,被關進了謝家某個別墅的地下室裏,現在更是滿身是傷,隻有臉和胳膊上幹幹淨淨。畢竟這都是要裸.露出來的地方,萬一再放出去,引起什麽關注可就不太好了。不過話說迴來,這次——謝盛政並不想再把謝無偃放出去。他看了白家那小子提供的信息,雖然極其模糊,但的確提起了他心中的警惕,他想了又想,最終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是有那麽一絲疏忽。他一直把謝無偃當做一個比普通小孩要聰慧的未成年,但也沒真的把他當什麽天才,不過他父親已經訓醒了他,在這事兒上,的確是寧可謹慎得過頭,不能錯漏一絲。所以,這次如果真的什麽也問不出來,保險起見,他也準備讓小畜生無聲無息地死掉,去見他那個醜娘,還有外公。如果實在不能弄死,就永遠關起來。反正那個小畜生別想考什麽大學,更別想離開謝家。畢竟,他謝盛政可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習慣。謝盛政端起麵前精致華美的茶杯,悠閑地輕呷一口,極其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隨即就被慵懶替代。“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