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畜生可從未表現出任何問題,不說他一個小孩不可能受得住那麽多“試探”,就說那個東西小小年紀, 要是真的一直是裝的, 那得有多麽可怕的耐性和忍耐力?這根本不可能!!!謝老爺子一看謝盛政的表情, 就知道他這兒子在想什麽,頓時敲了敲拐杖, 冷哼一聲。“那個小東西本來就極其早慧, 你可別忘了, 在薑聲晴還沒死的時候,那個小東西不到四歲就會背誦一百多首詩詞, 見他媽咳嗽了, 還一個人爬到電腦前,去查什麽食補的止咳方子,說比吃藥好!這哪裏像是一個普通小孩能做出來的?”“但是......”謝盛政還是不太信,眸色微凜:“爸,我們開始試探那個小畜生的時候, 他可還不到九歲,何況,咱們不是用普通的手段,咱們各種手段都用了,一個小屁孩,難不成還能長個七巧玲瓏心,甚至還能忍得住那麽多年的欺辱和毆打?”“怎麽不能,幾百年前還有八歲登基步步算盡能忍能謀的皇帝,你不要總覺得年齡小就是無知,這天才和普通人從來都不會一樣!而且差距巨大,咳...咳咳!”謝老爺子突然嗆咳起來,他一邊咳一邊連忙拍打自己的前胸,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他最厭惡的孫子的確是從小就非一般的聰慧。他臉色不好地掃了謝盛政一眼,“盡快,你盡快把那個小東西給我接迴謝家來,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麽住在外麵。”“可是爸......”“不用說了,就這麽做。”謝老爺子臉色黑沉,咳嗽一聲:“就是因為他從小就過於聰明,所以我才堅持讓你一直不要斷掉各種試探,見他馬上就成年了,放鬆了警惕,卻沒想到反被啄了眼,你不要小看他。”謝盛政凝著眉沒有說話,卻依然不太相信,他知道他最不喜歡的那個小畜生從小就早慧,但也絕不相信謝無偃這麽多年一直是裝的。行,就算他聰慧過人,能偽裝,可很多時候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屈辱踐踏和疼痛,那個小畜生要是一直是在裝在忍,那得有多麽可怕的忍耐力?!不過他爸說的也對,反正這麽多年都堅持過來了,最後時刻沒必要放鬆。“那我明天就派人把他給弄迴謝家好了”本來見謝無偃馬上成年,他也不想管那個小畜生是不是跑到外麵租房子住不會來,畢竟他看了也礙眼,但現在看來,他還不能這麽放那個小畜生自由。“行,越快越好,再調些人手重新調查一下他以及他身邊的人,並且......”謝老爺子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和貪婪:“最後好好試探一下他,在他成年之前。”謝盛政一秒明白,露出微笑:“這個是當然。”說實話,謝盛政對於他們做過的以及要做的事兒,一點都不覺得不對,謝有成那樣平日裏和他有點親近的孩子,現在出意外癱瘓了,他都不怎麽心疼,何況那個從來不被他當兒子的小畜生。他也知道有人要是知道他的心理和所作所為,大概會罵他,說他不配當父母,可那又怎麽樣,他從來都覺得這種素質是一種優秀素質。再說了,虐待孩子並且把孩子活活虐死的父母可多了,他可還沒把那個小畜生弄死呢。看來他還是太心軟啊,哎。...... ***因為謝無偃選擇要和時訴安一起住,所以當天晚上他們又迴了一趟謝無偃原來租住的房子,把東西全都收拾好,打包帶走。謝無偃的東西並不多,一共裝了一個小號行李箱還有一個背包,時訴安心裏滿登登地揣著對弟弟的疼愛,自告奮勇地直接把背包背到了身上,還一手抓住行李箱的把手,對謝無偃一笑:“哥哥來拿!”謝無偃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坦然接受,想自己拿背包,但沒搶過時訴安。畢竟時訴安一抬手,他坐著輪椅就夠不著了。謝無偃無奈,隻好就這麽空著手跟在時訴安後麵。但不到十分鍾,時訴安就氣喘籲籲地走不動了。“......”時訴安紅著臉喘氣,那叫一個尷尬和憋悶。這身體到底差成一個什麽地步啊,他背著個大背包推個行李箱,走個八分鍾都受不了?!!!“等...等會兒,哥哥歇歇。”雖然很尷尬,時訴安還是停了下來,畢竟要是真的翻了哮喘,那可就是尷尬加發病,雙重痛苦。時訴安不好意思看謝無偃,微微別開腦袋,岔開長腿坐在行李箱上,仰著脖頸喘氣,還欲蓋彌彰地指著京城被霧霾蓋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兒星光的夜幕,幹笑:“無偃,你看今天夜空多漂亮。”謝無偃忍住笑,看著時訴安仰起蒼白但白皙細膩的臉頰,在朦朧的路燈燈光下仿若一塊極好的羊脂玉,玉上還泛著極其漂亮的淺紅色澤,時訴安極其長的睫毛仿佛掀起翅膀的蝴蝶,在微黃的光圈裏撲閃。真的很漂亮。“嗯,很漂亮。”“咳......”真的聽到謝無偃附和他說夜幕漂亮,時訴安反而更尷尬了,哎,他這樣當哥哥可不行,這不是教孩子睜眼說瞎話麽。“咱們還是繼續走吧,走到路口咱們就叫車。”時訴安說著,咳嗽兩聲,又起了身。“哥哥,還是我來背背包吧。”謝無偃將輪椅推得又靠近了時訴安一點,一條腿與時訴安的腿挨著,溫暖又柔和的熱度穿過薄薄的布料,從時訴安的皮膚上傳向他的皮膚。謝無偃麵帶微笑,乖巧地看著時訴安,心底卻暗暗舒坦地歎息一聲。自從上次抱了時訴安後,不知怎的,他就越來越想靠近這個時訴安,更想......親密地觸碰他。就仿若老煙槍遇到好煙一樣。每次都舒服得他想歎息。謝無偃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個變態,但他並不想遏製這種欲望,他從來沒對任何人有過這種病態式的想法,要不是時訴安招惹他,疼愛他,他也不會產生這種欲念。所以時訴安必須負責。再說了,時訴安隻能是他的,又不能是別人的,他“親近”自己的專屬物,又何來變態一說呢。謝無偃這麽想著,麵上笑容卻愈發乖巧,眼底還透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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