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麽資格談原諒兩個字,我是不是他親哥,關你們什麽事,你們隻要知道我是他哥哥,而你們要是再敢欺負他一次,我保證再收拾你們一次,就足夠了!”時訴安盯著蕭明,轉了轉手腕,又輕蔑地笑了下,“剛剛挨揍的滋味兒,不好受吧,怎麽,你還想試一試?還讓我給你們道歉,這大白天的,怎麽還做夢呢,還是這種顛倒是非不切實際的大夢?不過你們要是給我們道歉,我倒是可以不再收拾你們。”“就憑你?我呸!”蕭明簡直又羞恥又惱怒,氣得臉皮子脹紅,當即就忍不住地衝了過去,一拳砸向時訴安。“你他媽的算老幾?還敢收拾我?!”時訴安眼底隱隱閃過冷意,飛速一側身,一手穩準狠快地抓住蕭明手腕,用盡全力迅速往外一扭,一腳猛地踹向了蕭明的腿彎。“啊——!!!”蕭明頓時“咣當”跪在了地上,手被時訴安別在背後,殺豬一樣地痛嚎起來,“啊——你他媽...你他媽給我放手!”“放手?可以,你先給我弟弟道歉。”時訴安摁著蕭明。“讓我給那個垃圾殘廢道歉?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就你們這樣的垃圾,啊——”蕭明的手腕被扭得生疼,忍不住痛唿,“你給我鬆手,鬆手!你他媽的......你給我等著,啊——!我他媽要弄死你!你個垃圾,畜生cao的,狗.日的!!!”時訴安頓時眼底一狠,右手再次一用力。“啊——!!!啊——疼死我了,你鬆手.......你鬆手!你聽見沒,啊!你等著瞧,我遲早要弄死你,你個狗.日的,你個死...啊——!!”蕭明痛叫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手腕被扭得劇痛,一邊拚命扭動,一邊拚命辱罵,各種肮髒至極的字眼仿佛噴糞一樣往外湧。劉順宇和張凱盛見蕭明這副樣子,也不禁暗暗鄙夷了一下,蕭家到底隻是個靠拆遷爆賺十幾億的拆遷戶,就算蕭明姐姐嫁給了高官,素質到底比其他世家的人差一截,可惜他們底子更差,除了蕭明,他們也當不上其他人的小弟。不過鄙夷歸鄙夷,兩人還是連忙向時訴安跑了過去,他們現在要是不出手,蕭明以後也饒不了他們。見那兩人也跑了過來,時訴安手腕一動,“哢吧”一聲把蕭明手腕卸了,然後將蕭明拽起,嫌惡地往前麵一丟。正巧推到跑來的劉順宇兩人身上。兩人連忙接住蕭明:“明哥,明哥你沒事兒吧?”“明哥你手怎麽了,我們這就帶你去醫務室......”“媽的,你們倆都滾!我要弄死他,我遲早要弄死他個表子養的!”蕭明丟了麵子也丟了裏子,還渾身疼,簡直氣得眼前發黑,他大喘著粗氣,一邊罵時訴安,一邊四處掃視,看有什麽能用的武器。在看著四五外那一桶尿時,蕭明眼睛一亮,當即就要往那跑,想想他把那一桶尿都潑到時訴安謝無偃臉上,他心裏就舒爽很多。時訴安見到蕭明跑的方向,哪還能不懂蕭明的想法,當即拾起地上一塊碎磚,往正跑著的蕭明腳下一丟。蕭明下一步就“哢呲——”一下踩到轉頭碎上,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滑,“咣!”地摔了過去。而且正巧......整個人都砸到了那個裝著尿的鐵桶上。“砰——嘰裏咕嚕。”鐵桶被砸得一番,尿液飛濺,幾乎全潑到了蕭明身上臉上,因為蕭明摔時還叫了一聲,那尿還灌了蕭明一嘴。就連劉順宇和張凱盛身上也濺上了不少尿液。“啊——!!!咳,咳咳......咳!嘔......”蕭明滿身滿臉滿嘴都是尿騷味,還摔在地上爬不起來,整個人簡直要瘋了,愈發難聽的話從嘴裏噴湧出來,狀若癲癇。時訴安看著蕭明那發瘋一般的樣子,立刻轉過身把謝無偃往輪椅上一抱,然後推著輪椅就跑,不準備再和瘋子講道理或者打架。畢竟瘋子很難控製,而且他可不想被蹭一身尿。劉順宇和張凱盛也被惡心得吐了起來,吐完又連忙忍下嫌惡去扶蕭明,三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哪裏還管得著已經跑出去幾十米的時訴安和謝無偃。時訴安就這麽一路推著謝無偃的輪椅狂奔,到了校門口,連忙取迴證件,然後連保安的寒暄都來不及迴應,就繼續推著謝無偃快步走了。本來還想攀攀關係的保安:“......”時訴安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溝通係統。“係統,今天我教訓那三個小王八蛋的畫麵被監控拍下了麽?”他知道現在的很多學校特別喜歡在全校安裝監控攝像頭,要是他剛剛被拍了,肯定會有些麻煩,得讓係統給屏蔽掉。“沒有,酸酸你就放心吧!那三個霸淩者本來就是專門挑的沒有監控的地方,那裏是監控死角。”係統迴答得很快。“那就好。”聽到係統的迴答,時訴安就鬆了口氣,隨手擦了一把額頭。他都跑出汗了。見離開學校至少二三十米遠了,時訴安漸漸放下心,慢下步子,一邊留心出租車,一邊低下頭對謝無偃道:“我們直接迴家?”謝無偃手指微不可查地一動。我們......迴家?不知怎麽的,聽到時訴安說出的這四個字,謝無偃心裏隱隱生出一種莫名又怪異的感覺。仿佛一根帶著熱度的羽毛,撓得他心髒既有些微癢,又隱隱發燙,怪異得讓他不禁又有些焦躁。見謝無偃沒什麽反應,似乎情緒不高,時訴安微微皺了皺眉,心想以謝無偃這孩子的心性,怕不是又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