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與巫之間本來就是競爭關係,牧宣心氣狹小,自認安平市不應該有兩個巫的存在,他容不下唐序白,或許這也是某些他不自信的表現。蟾蜍這邊總算被牧宣放到桌麵上。小蠍子早已準備好自己的一雙鉗子,別看它身形隻是蟾蜍的三分之一大,還十分纖細苗條,但它勇敢不懼比自己體型大的對手。蠱王和蠱王之間的對決正式開始。蟾蜍的反應也不慢,大蠍子試圖用鉗子揍它,蟾蜍立即往旁邊一跳,本能的躲避危險。唐序白就在一旁看著,至於牧宣卻安向唐序白套話。牧宣:“不知道小兄弟師從何人?”唐序白:“說了你也不會知道,還有,我們可成不了兄弟。”牧宣:“是嗎?我倒覺得和你一見如故,想和你交個朋友呢。”唐序白:“那你這種交友方式未免太麻煩他人,還徒增他人的厭惡感。”牧宣:“你是在告訴我,你很討厭我嗎?”唐序白:“那我還得喜愛你不成。”牧宣:“……”他沒想到唐序白話不多,但卻也伶牙俐齒。唐序白知道牧宣不是在套近乎,他不過是想從自己口中套話而已。此時,桌麵上的戰鬥情形已經從試探階段進入到對峙階段。蟾蜍沒有小蠍子的好用,但是它知道噴毒,要不用一塊布擋著桌子,估摸這會桌子已經被蟾蜍的毒液腐蝕掉了。唐序白倒是不擔心小蠍子,它身形小,還特別靈活,蟾蜍的毒液一點兒也沒沾到它身上,反倒是程杉和保鏢隊長突然心有靈犀往後退了很多步!那可是毒液啊,噴出來時可是聽到滋滋聲響。程杉現在後悔極了,努力在迴想自己有沒有太過得罪牧宣,畢竟他有兩次都沒聽對方的勸,沒被他用蟾蜍噴毒液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合作還算順利,他抹了抹額頭早起的冷汗。餘隊長的想法可沒有程杉那麽精彩紛呈,他也就是下意識感覺到危險,想要避開而已。蟾蜍會噴毒液,但小蠍子也不落後,它靈活地靠近蟾蜍,然後用它的毒尾巴往蟾蜍身上攻擊,蟾蜍皮糙肉厚,一次不行,它就分好幾次,直到把蟾蜍弄得惱火。隻見蟾蜍跳下地麵,在原地猛地一蹦,餘隊長等人似乎感覺地在震動!蠍子同樣跳到地上,不過它隻是往地上一鑽,然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餘隊長其實就站在唐序白後麵,見對方無事,他剛又挪了迴來。實在是好奇,餘隊長問唐序白:“唐先生,它們在幹什麽?”唐序白言簡意賅總結:“叫幫手。”餘隊長:“我以為它們就在桌麵上決勝負。”唐序白:“那養來不沒有意義了,這不是鬥雞遊戲,關乎人命的。”餘隊長總算想起來他們到這兒的意義。此時,蟾蜍還在亂蹦,地麵一直在震。牧宣鬆了口氣,對唐序白說道:“你那小東西怕是害怕跑了。”唐序白沒理他:“何不耐心繼續等著看,我都不急,你急什麽。”牧宣:“……”果然是個口齒伶俐的年輕人!蟾蜍想把小蠍子從地底地下震出來,同時又在唿喚可以聽它號令的周邊蚊蟲。蟾蜍是這些昆蟲的天敵,它們害怕也得來。至於小蠍子,大家都很好奇。蟾蜍叫來幫手,那它該叫什麽出來幫忙?附近正好有許多農田,被蟾蜍逼出來的一大群昆蟲正嗡嗡往唐序白等人這兒飛來。唐序白立即對餘隊長說:“你進屋待著吧,下麵的事情你可能應付不來。”程杉也怕得不行,在唐序白提醒後,他就往屋裏衝,這會兒也不管孰是友孰是敵。他可不想被蟲子給蟄死。兩個普通人意外的和諧,把門窗全部關上。牧宣笑了笑:“還以為你也要像你養的小家夥一樣躲起來。”“你怎麽知道它沒有對付蟾蜍辦法。”越來越多的飛蟲往他們這兒飛,聚集起來的昆蟲在他們頭頂盤旋,像一塊黑幕似的籠罩著他們,唐序白現在隻是獨身一人站在外麵,對此場景半點不驚訝,心想著牧宣就這點小伎倆嗎?蠱王的行動代表的就是主人的意思。然而,在牧宣覺得自己穩贏時,唐序白突然從背包裏取出一把傘,在傘撐開的那一刻,瓢潑大水從天而降,他們頭頂的飛蟲羽翼全濕,完全都飛不起來,被高壓水糊在地麵。原是一隻小蠍子徒然變成嬰兒般大小,正直立在樓上朝樓下噴水,噴的還是帶鹽份的海水。牧宣和他的徒弟被水和蟲子黏了個正著,全身上下的行頭全都作廢,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早做準備的唐序白早已料到,隻能冷笑。被擺一道的牧宣一改之前的假彬彬有禮,先禮後兵這一套,怒氣騰騰瞪著唐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