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先跟我說說他的地址,我去看看再說!」向晚激動的心髒怦怦亂跳。


    顧琴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太久遠了,我隻記得大概的地址。」


    說著她拿出一張處方筏,在上麵寫了個地址,交給向晚。


    向晚接過後連聲道謝,顧琴笑宴宴的問她:「晚晚,你怎麽知道阿姨在這裏工作的?」


    昨天聊天的時候,她可沒跟她說過她的工作單位。


    而且這丫頭不是今天就要迴家了,現在這是不迴了?


    向晚怔了怔,隨即說:「阿姨,你是名醫,想找到您還不簡單,長著嘴問就是了。」


    「這孩子,下迴有事直接打個電話就行,瞧你累的,都出汗了。」顧琴拿出手帕來給向晚擦了擦汗。


    向晚很想和她坐下來再聊聊,奈何她還掛念著葉千川,隻好跟顧琴匆匆告別。


    按照顧琴提供的地址,一路找過去。


    起初周圍還全是高樓大廈,再到後來,放眼望去,就全是低矮的平房了。


    周南路不熟,兩人一路走,一路問。用了快兩個小時才找到那個地址上的提供的小村落。


    顧琴說,那是位叫毛先生的老中醫。七八年前,他就已經七十歲了,現在人還在不在都不知道。


    向晚也是抱著僥倖的心態來的,在村口問了幾個村民後,心中的希望漸漸燃起,因為那位老中醫竟然還活著。


    她和周南相視一笑,幹勁更足了,很快,兩人按照村民們的提示找到了那家中醫館。


    還未進院子,就聽到幾聲犬吠。


    向晚一敲門,一條大狼狗狂叫著沖了出來。


    狗的體型很大,氣勢洶洶的好像要將門口的兩人生吞活剝了。


    向晚平時是比較怕這些大型動物的,她本能的向後一退。


    狗站起來,趴在門上,依舊狂吠個不停。周南轟了幾下,它不僅沒走,叫的更兇猛了。


    「怎麽狗叫了半天,裏麵也沒人出來呀。」向晚和周南麵麵相覷,有這條惡狗當道,他們不知道要如何進入那個院子。


    「人老了,耳朵背吧。」周南看看院子的圍牆,「要不然,我們倆個一個在門口吸引狗的注意力,另一個人翻進去看看。」


    向晚想了想,覺的這個主意可行。


    「那你在這裏吸引狗,我去翻牆!」她沒給周南選擇的機會,徑直繞到院子的側麵。


    狗的火力仍集中在周南這邊,她試了幾次,終於爬上那道圍牆,然後跳下去。


    本來一切挺順利的,誰知跳下去時不小心碰翻了一個罐子。


    咣盪一聲,狂吠的狗突然迴頭,發現了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向晚。


    周南叫了一聲糟糕,馬上就去翻牆,然而狼狗已經衝著向晚撲了過去。


    向晚抄起一把掃院子的掃帚一邊躲避,一邊揮舞,企圖將狗嚇走。


    可是大狗對她的闖入似乎相當惱火,牟足了勁要與向晚一較高下。


    終於,找到個空隙,大狗撲上來,隔著衣服在向晚腿上咬了一口。


    「畜牲!你給我去死!」剛剛跳進院子的周南見它還要去咬向晚,急了,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朝著狗腿抽去。


    周南練過搏擊,手法相當準,一棍子下去,隨著狗的慘叫聲,它一跳一跳的跑進它的窩裏,看樣子,腿受傷了。


    「你們……你們這夥強盜在幹什麽?」


    周南正要替向晚查看傷勢,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從屋裏衝出來,指著兩人大罵。


    那條大狼狗還躲在窩裏嗚嗚咽咽的叫著,仿佛在向老人訴說著委屈。


    這條狗是老人唯一的夥伴,他走過去,順手在狗一直勾著的那條腿上一摸,直氣的鬍子抖了三抖。


    「您……您就是毛中醫吧?您好,您聽我說……我們是來尋醫問藥的,因為您一直不給我們開門,我們擔心你有什麽閃失,才從圍牆翻進來看看……」向晚忍著腿上的痛,耐心的解釋。


    誰知老頭子根本不聽她解釋,大手一揮:「別說了,你們就是強盜!青天白日的,想入室搶劫嗎?還打傷了我的狗,你們別說了,我現在就去報警!」


    老人說著,就要進屋打電話。


    向晚哪裏能讓他報警,她瘸著腿追上去:「這位爺爺,求你高抬貴手,千萬別報警。」


    她倒不怕說不清,隻是惹上麻煩,一時半會兒就脫不開身。葉千川那邊還等著她的藥呢,她隻希望速戰速決。


    「誰是你爺爺,你少攀親帶故的。」毛中醫霍的推開向晚,仍執意去報警。


    向晚後背磕在門口窗台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南看不下去了,氣沖沖的過來:「這位老先生,你講不講道理,是你家的狗咬人在先,我才動手傷了它。它是斷了一條腿,我朋友也挨了它一口呀。你要報警是吧?那我告訴你,我就是警察。這種事我見多了,狗咬了人,人可以把狗打死,你見過人打了狗,就把人打死的嗎?別說我沒提醒你,在警察麵前,沒有什麽比人更重要,你不報警,我還可以考慮賠你狗的醫院費。你要是報警,嗬嗬……那你就先把我們的醫藥費報銷了吧!」


    周南一番搶白雖然聽著挺囂張的,但話糙理不糙。加上他的身高優勢,瞬間震住了毛中醫。


    「你說什麽?你不是警察……你是警察,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就能隨便打傷我的狗了……你們,你們……」毛中醫說著說著,開始心慌氣短,臉色都變了。


    向晚一看不對,趕緊上前扶住他:「毛中醫,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藥在哪裏?」


    年級大了,各種器官開始衰退,最怕的就是生氣,這也是她不敢和他計較的原因。


    她才說完那句話,毛中醫就體力不支的往她懷裏一倒,枯柴似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屋裏。


    向晚反應過來立刻命令周南:「周南,快進去拿藥。」


    周南進去,很快從桌子上找到一瓶小藥丸,和一杯還有些溫熱的水。


    藥拿來,塞到老人口中,又餵下幾口水。


    被向晚抱著,緩了半天,毛中醫才緩過那口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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