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被他推的一趄趔,被向晴晴扶住。


    向晴晴一看形勢愈發嚴峻,趕緊認錯:「爸,你不要生氣。我承認,我承認那書是我租的還不行嗎?」


    「晴晴!你憑什麽認錯?」張蘭試圖打斷她,「老向,你糊塗了嗎?晴晴有多懂事你忘了?向晚沒迴來前,我們一家三口過的多幸福,晴晴什麽時候氣過你。可是你看看,現在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這一切都是向晚那丫頭攪和的,她就是個禍害……」


    「你……你不要說了!」向和平粗暴的打斷她,跌坐在椅子上,直氣的臉發白,胸口直疼。


    「爸,你怎麽了?」向晚見狀,顧不上頭上還痛著,趕緊過來給向和平揉胸口。


    見丈夫變了臉色,張蘭也緊張起來,和向晴晴又是拿藥又是倒水的。


    隻是水才遞到向和平手上,就被他一巴掌揮到了地上。


    他真的對張蘭感到失望,孩子有錯可以糾正,可做父母的如果失了公正,就太讓人寒心了。


    一場風波因為向和平的胸痛病發作而暫時壓了下去。


    等那股疼痛緩過來,向和平把兩個孩子都攆到臥室去學習了,而他則拿起那幾本小說不由分說全塞進了爐灶裏。


    張蘭怕真氣壞了他,雖心中不平,卻沒再火上澆油。


    廚房裏,她破天荒的開始洗菜做飯,向和平就坐在旁邊,冷眼看著妻子。


    「你到底想說什麽?」張蘭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終是忍不住抬頭,直直的望向他。


    向和平臉色依舊繃的緊緊的。


    「今天的事,我看的分明。張蘭,你不用替晴晴爭辯,在你眼裏,晴晴什麽都好,晚晚怎麽做都錯,你的心都偏到太平洋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再這樣對晚晚,小心……」


    「小心什麽?」張蘭最聽不得別人威脅她,手上的鍋鏟一摔。


    「小心傷了晚晚的心,你就再也捂不熱了。」


    「切!」張蘭不以為然,在她眼裏,隻要晴晴一個女兒跟她親近就行了。


    至於向晚,她才不在乎,甚至厭惡。


    厭惡她長的醜,厭惡她一無是處,厭惡她身上沒有自己的半點影子。


    「老向,你也別替死丫頭委屈,從前她是裝蔫巴,實際鬼主意多著呢。我問你,我把她的書燒了,她書包裏的書又是哪裏來的?」


    剛才她翻向晚書包時可是看的真切,那些書嶄新嶄新的。


    本來以為燒了她的書她就斷了復讀的心思,誰知道,她竟然又弄到一套新書。剛才隱約聽著是誰送的,名字還挺陌生。


    「還敢提你燒書的事?」向和平說起這事血就往腦子裏湧。


    「我那是被她氣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你脾氣不好為什麽不衝著晴晴使?說穿了,還不是看人下菜碟!」


    「哎呀,老向!」張蘭軟軟的嬌嗔了一句,又碰了碰向和平的胳膊,「我說的是她新書的事。」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了,尤其向和平對妻子一向寵愛有加。雖然他還氣著張蘭欺負向晚的事,可現在張蘭服了軟,他也不能鐵著心把人再攆出去。


    何況,她能去哪兒呢?去張荷那受那個勢力女人的挑唆,事情隻會更糟糕。


    向和平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呀,她新書從哪兒弄的?」張蘭再一次追問。


    然而向和平心軟歸心軟,卻還沒那麽不理智。


    一想到周南,再想想張蘭滿心算計,事事隻為向晴晴考慮的樣子,他索性裝起傻來:「我哪兒知道!張蘭你又想起什麽心思?難道又想燒了女兒的書,我告訴你,你再敢亂來,我就真……」


    「真怎麽樣?」


    向和平又沒了聲音。


    怎麽樣他還沒想好,他對張蘭失望歸失望,然而因為這點家庭紛爭就鬧到不可挽迴的地步,似乎還不至於。


    「張蘭,還錢的事你不用管。但有一條,以後不許你再跟晚晚動手。」沉吟良久,他才斬釘截鐵的說。


    張蘭窒了窒,還想說難聽話,可一想到她迴來的目的,又把這口氣忍下了。


    「隻要她不氣我,我打她幹什麽?」


    「晚晚懂事著呢,你也少拿有色眼鏡看人。」向和平又嘆了口氣,一臉殷切甚至帶著幾分懇求的姿態對張蘭說,「張蘭,晚晚從小不在我們身邊,我們欠她夠多的了。以後,你耐心點,對向晚多點關心。再怎麽說,她也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再不濟,你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


    張蘭被向和平這番話說的心裏發澀。


    別人總要她體諒別人,誰又曾體諒過她呢?


    她低頭,悶聲翻著鍋裏的菜,終是沒有出聲。


    而此時,兩個女兒的臥室裏,氣氛也有些凝滯。


    兩個人低頭各自整理著被翻亂的書包,向晴晴仍時不時的抽泣一聲,聽的向晚心煩。


    她的書包收拾好了,剛放到床上,就聽到向晴晴在後麵叫她。


    向晚迴頭,向晴晴又抹了抹臉上的淚。


    「向晚,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直和我過不去?我……我有哪裏得罪過你嗎?」她淚光盈盈的問。


    向晚朝上翻了個白眼,嗬……這白蓮花裝的。


    她得沒得罪她心裏沒點abcd數嗎?


    憑心而論,就算向晴晴曾經把向晚推進水庫裏差點害死她,重生後的向晚卻並沒有多恨向晴晴。


    畢竟沒有向晴晴這一推,她和葉千川恐怕早就掛了。她也不可能重來一世,修正她之前的錯誤。


    如果向晴晴後來不再作妖,向晚是打算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的相處下去的。


    可是敢下毒手推她下河的人,怎麽可能會收手?


    「那幾本書是我同學租的,怕家裏人發現才暫時放在我這裏。如果真是我要看,前幾天去姨媽家我為什麽不帶走?媽今天迴來收拾屋子,在你枕頭下麵發現了那些書,她很生氣,我還跟媽替你求了好半天的情。」


    「是嗎?原來媽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呢?」向晚又是冷冷一笑。


    聽出她話裏的諷刺,向晴晴又抹了抹眼淚:「媽脾氣急,說你的時候你就聽著,你非要和她強嘴,她能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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