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靈驚愕的用手在屁股上劃拉半天,發現自己身上唯一的小褲衩也不見了,原來是被芳子脫去,拿在了她的手裏。

    郭鬆靈大窘,用被子半遮著臉,有些惶恐的叫道:“你,你,你們要幹啥?芳子,你怎麽能把我的內褲給脫了,趕緊還給我,我的衣服呢?快給我拿來!”

    芳子把郭鬆靈的短褲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然後遞給翁美玲,說:“你也聞聞,好怪的味道,嘻嘻,哥哥可是叫著你的名字,有了第一次夢遺耶!”

    翁美玲一張粉臉漲的通紅,把抱在懷裏的剛洗好的衣服,向芳子身上狠狠的一摔,罵道:“你個不知害臊的瘋丫頭,你愛扒男生的褲衩,你就去扒,你愛聞味,你隻管去聞,你叫上我幹什麽!你們日本女人真是夠色兒!太淫 蕩了!”

    說罷,捂著臉跑了。芳子也沒生氣,說了句日語“幺西”,搖晃著手裏的小褲衩,笑眯眯的看著郭鬆靈,兩道細眉都彎成了下弦月的摸樣。

    郭鬆靈有些不知所措,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有些緊張的說道:“芳子,你可不要誘惑我呦,我還是處男,我是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我們中國女孩的!”

    芳子笑嘻嘻的說道:“哥哥害臊了嘛,在我們日本,象哥哥這麽大年齡還是處男,是很可恥的呦!”

    這時,房子外麵響起了皮靴踩地的腳步聲,芳子伸著頭往窗戶外麵一看,低聲說道:“哎呀,鳳舞揚姐姐迴來了,我也得走了,去把哥哥的短褲給洗了吧。”

    芳子把郭鬆靈的短褲丟在一個小盆裏,端著跑到西屋去了,接著便傳來“嘩啦啦”倒水的音響。

    腳步聲愈來愈近,鳳舞揚踏進門來,聽到西屋有聲音,先伸頭往西屋看了看,看到芳子,便問道:“芳子,你又在洗日本浴麽,剛好我也想洗個澡,你再往浴桶裏加點熱水,那個姓翁的小丫頭哪去了?”

    “她剛出去,不知道去哪了。”芳子趕緊放下自己手裏的褲衩,來到外屋的大鍋裏,從大鍋裏將熱水一瓢一瓢的舀到一個銅盆裏,而鳳舞揚隨後就往東房裏間走去。

    郭鬆靈正在伸手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聽到鳳舞揚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嚇得將衣服一卷,抱到懷裏,光著屁股蹲到牆角,一把扯過炕上的被子蒙在頭上,楞充被褥垛,縮在牆根一動不敢動。

    鳳舞揚進到屋裏先去拉上窗簾,方才迴身,望著亂糟糟的炕上,皺著眉,自言自語道:“我的褥子怎麽還鋪在炕上呢?被子也扔得亂七八糟的,芳子也不給我收拾好,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懶了。”

    忽然,鳳舞揚聳了聳鼻子,說道:“這屋子裏怎麽有種奇怪的味道,嗯?這是什麽東西?”鳳舞揚俯下身,看著自己的粉花褥子當中的那一灘汙漬,研究了老半天。

    她先仔細聞了聞,然後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撚了撚,還是沒搞清到底是什麽東西,索性把手指伸到嘴裏嚐了嚐,吧嗒吧嗒紅唇,沉吟道:“這不是漿糊兒,難道是………?”

    鳳舞揚心念一轉,勃然大怒,大喝道:“ 又是那隻該死的貓,在我的褥子上拉稀了!”

    鳳舞揚的目光眼睛在屋裏略作掃視,便發現了可疑目標,一床被子堆在牆角,微微顫抖,鳳舞揚嬌斥道:“好你個該死的大壞貓,你做了壞事兒,還躲到被子後麵,以為我找不到你麽,你還不快給我出來!出來!”

    郭鬆靈雖然是久經戰陣,那你得看他對誰,對付楊宇霆和河本大佐,張宗昌之流,郭鬆靈可以耍盡無賴,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透,但是今天這事兒是自己一錯再錯,而且麵對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家兒,先是人家洗澡自己衝進去要往浴桶裏撒尿,好不容易把這事兒謅過去了,自己不知怎麽搞的,又把風姐姐的被窩又給汙染了。

    郭鬆靈心裏糾結道:“我現在大小也算個名人,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像我這樣小男那是難乘以難,咱也不能剛出名就有緋聞吧,而且我這緋聞傳出去,很有可能被街頭坊間描述為露陰癖,戀物癖,外加色 情狂,我的一世英名豈不毀了,糟糕糟糕,糟糕透頂啦!”

    鳳舞揚見自己最近養的那隻波斯大貓不聽自己的吆喝,還躲在被子後麵發抖,氣的伸手就去揭被子,郭鬆靈光著腚兒縮在被子裏不敢露麵,見被角一動,知道風姐姐要掀被,趕緊用手壓住。

    鳳舞揚愈加生氣,粉嘟嘟的臉蛋緊緊繃著,伸手抄起一條掃炕的笤帚,沒頭沒腦的往被子上亂打,一疊聲的罵著:“你還真成精了你!我打死你這隻壞貓,看你還敢不敢往我褥子上拉稀了,我打,我打,……”

    被子底下傳來陣陣“喵喵”的慘叫聲,郭鬆靈窩在被子裏苦捱,被鳳舞揚用笤帚抽一下,學一聲貓叫,隻盼風姐姐打累了,趕緊去洗澡,他這隻被人剝了皮毛的裸體貓好趕緊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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