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王以哲、郝大膽、戚勝光、波得戈布等人在內的奉軍高級軍官,聽了郭鬆靈的話,立刻都離開座位,閃到郭鬆靈的後麵,紛紛掏出手槍戒備著,門外各個軍官帶來的衛兵也衝進會議室,都是雙手舉著匣子槍,對準八木、川田等日本代表團成員。

    那四個日本人還算鎮定,帶來的中國翻譯麵對著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可是嚇壞了,哆嗦著雙手,不住的搖著,嘴裏連連說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八木見郭鬆靈反應迅疾,身手似乎更勝以前,認為打起來必定占不到便宜,麵對著這劍拔弩張的局麵,八木趕緊打圓場道:“川田君,我們是奉本莊繁司令長官來談判的,而不是來比武的,你要和郭將軍切磋刀術武功,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大家在桌麵上談判,用筆應該比用刀更有說服力。”

    川田無比怨毒的看了郭鬆靈一眼,應道:“哈伊,多謝八木君提醒,我的,魯莽了。”說罷,從桌上倒縱而下,輕飄飄的站到八木身邊。

    郭鬆靈一聽川田說話公鴨嗓、娘娘腔,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個死太監啊!我說日本武士幹嘛總愛抱著刀,原來是用來切自己小雞雞的,這真是個奇怪的風俗,八木先生,你的雞雞是不是也早就切掉了,不然咋叫八木變態郎呢。”

    “你——”八木臉色一變,隨即又忍住,然後說道:“郭將軍是否將自己的態度向張學良司令報告了呢,奉軍不接受我們大日本關東軍的武裝調停,後果會是很嚴重的!”

    “靠!就是不嚴重,你們不也把南滿鐵路給占了麽,現在又想來要熱河,你不用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態度就是我大哥張學良的態度,你們小日本非要幫著張宗昌那個老狗,我也沒有辦法,但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一句,我們中國人的事情我們中國人自己會圓滿解決,你們最好不要插手,這就是奉軍灤河前線指揮部的最後態度,你們請迴吧,這裏不管你們的中午飯。”

    “稍嘎,郭鬆靈!你的牛逼大大地,我的牛逼小小的,我們的走,你們後悔的不要!”八木邊太郎說完了這句話後,憋著一肚子的氣,擰著鼻子瞪著眼,帶著日本關東軍代表團,轉身就走了。

    郭鬆靈看著八木等人走遠,才從桌子上跳下來,身子一軟,坐到椅子上,剛才借著狂笑之機,把恢複產生的幾絲靈氣,勉強運轉出來,這恢複了一晚上才產生的幾絲靈氣,本來是作療傷之用的,郭鬆靈感覺到今天之事,可能無法善終,所以強行提取透支了這幾絲靈氣來應急,還好總算維持住了局麵,但是強行提取靈氣的後果馬上就反映出來了,郭鬆靈覺得現在自己身體空蕩蕩的直發飄,渾身上下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這時楊宇霆帶著張海鵬進來了,這倆人站在門外已經瞧了有一會兒,就盼著日本人突然發飆,一頓日本刀將郭鬆靈和他手下的軍官都給砍了,這樣郭鬆靈的部隊都歸了他楊宇霆,還除去了郭鬆靈這個一直阻擋著自己萬丈野心的超級禍害。

    哪知日本人雖然也發了飆,但是都讓郭鬆靈給飆迴去了,無論從氣勢上還是從言語上,日本人沒有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宜,還被郭鬆靈唿來喝去的戲耍了一番兒,更沒有達到他們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最終,所有的彩頭都讓郭鬆靈給占去了,日本人反倒灰溜溜的悻悻而去。

    但是,楊宇霆還是有些不甘心,他進到會議室,很嚴肅的對郭鬆靈說道:“日本人介入進行武裝調停的事,事關重大,有關中日兩國的外交關係,郭副指揮自己就做了決定,難免太草率了吧,至少也應該給張總司令發個電報請示一下吧!”

    郭鬆靈端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亦覺得如此大事不向張學良匯報一下,未免有些托大,楊宇霆這個頂頭上司他可以不放在眼裏,但大哥張學良作為東北當局的最高領導,自己可不能不維護他的威信。

    郭鬆靈扭頭喊道:“譯電員!發報!”因為這是在楊宇霆的指揮部,譯電員也都是楊宇霆的手下,貓在牆角的譯電員雖然應聲而出,卻站到可楊宇霆的跟前,翻開發報夾,拿著筆看著楊宇霆的臉,準備記錄。

    郭鬆靈吆喝道:“往哪兒瞅,往哪兒瞅,我在這兒呢,你近視眼麽?你看你個小樣兒,眼珠子都要貼到楊指揮臉上了,楊指揮的臉皮本來就薄,要讓你都夾到眼皮裏,楊指揮豈不是沒皮沒臉了麽,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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