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膽驚愕道:“俺活得好好的哩,大仙你幹嘛把俺當成了死人。”

    郭鬆靈迴頭冷笑道:“看你印堂發暗,雙目無光,天庭透煞,地閣陷塌,你馬上就要有大禍臨頭,嗨!現在我和你說話,猶如和死人說話一樣!”

    郭鬆靈隨口鄒了幾句故弄玄虛的命相術語,再把一個“大禍臨頭”的精神負擔壓到郝大膽腦袋上,郝大膽不由得不害怕。

    郭鬆靈先前抓了直魯聯軍的俘虜,一番恐嚇之後,從那俘虜口裏知道;這部分偷襲的直魯聯軍的主官是師長郝大膽和孫旅長。這郝大膽打仗勇猛,脾氣暴躁,天不怕地不怕,手下的部隊也都是敢打敢拚。

    郭鬆靈暗忖道:“我方將帥失和,指揮分散,我能完全扒拉動的第九團還是新軍,沒參加過實戰,如果要和這支直魯聯軍硬碰硬的幹起來,必然要吃大虧,評書裏常說,將在謀兒不在勇,我在張學良大哥麵前已經吹了牛逼,要活捉張宗昌,現如今,我不但要完成任務,還要為我手下的兩千多個弟兄的生命負責,不能作無謂的犧牲,嗨!少不得要費費自己腦子,想個妙計,最好能兵不血刃的收服這支直魯聯軍的人馬。”

    最後,還真讓郭鬆靈琢磨出了一個餿主意兒,他想:”人人都怕鬼啊、仙啊的,我就先裝鬼後扮仙,隻要把這隻部隊的主官唬住,這隻部隊就是我郭鬆靈的啦!”

    郭鬆靈正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施展高深的功夫,進行了一係列的表演兒,情況發展的超乎想象,果然人人都怕鬼,而且這郝大膽驚懼恐慌之際,誤打誤著,競把兄弟部隊的主官孫旅長一槍給幹死了。

    郭鬆靈冷冷的看著麵前心虛膽顫的郝大膽,暗道:“現在該是對這支部隊唯一的主官郝大膽,進行恐嚇屈服他的時候了。”

    郭鬆靈把手裏的八卦旗一搖,斬釘截鐵的說道:“最近,也可能是剛才,應該有不尋常事在郝師長身上發生。”

    郝大膽一聽,心裏頓時佩服起來,心想:“這個小老道年紀不大,功力卻是高深,一打眼就看出我身上有事兒。”

    郝大膽剛要答話,卻見麵前的郭大仙把手一伸,說道:“你什麽也不要說了,我方才掐指一算,所有的事情我已盡知,郝師長剛才沾了血光了……”

    “哎呀,俺的娘啊,郭大仙你太神了,俺剛才槍走火打死個人哩!”

    “是槍走火那麽簡單麽?”

    郭鬆靈說著,用手在郝大膽身上虛抓了幾把,裝模作樣的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臉色突變,大叫一聲:“咦,郝師長你這身上有鬼氣的味道,哎呀不好,這鬼氣還是重口味的,這妖孽已成氣候了,恐怕我也對付不了它,告辭,告辭,迴見,迴見……”郭鬆靈說罷,拿腿便走。

    郝大膽剛才隻是相信,現在可是深信不疑啦,一把扯住郭鬆靈道:“大仙別走啊,大仙留步,實不相瞞,剛才我在灤河邊讓鬼咬了,我掏槍打鬼之時,把孫旅長給打成鬼了!大仙救我,大仙救我啊!”

    原來孫旅長手下的那兩個團長一聽,頓時叫嚷起來:“好你個郝大膽,是你開槍我們的旅長,還想要吞並我們,卻騙我們說孫旅長被鬼給掐死了!我們到張大帥那裏去告你去,弟兄們,我們走!”

    郝大膽趕緊命令道:“不許走!攔住他們!”兩個原來隸屬不同係統的部隊立刻槍對槍,,刀對刀的對峙起來。

    此次偷襲奉軍後方,直魯聯軍中,魯係軍閥張宗昌出兵一個師,直係軍閥褚玉璞出兵一個旅。這孫旅長帶的是直係軍閥褚玉璞手下的精銳部隊,來到灤河岸邊,河中疑似鬧鬼,魯軍的師長失手把直軍的旅長給打死了,還欲收編他留下的隊伍。

    軍閥的部隊大多是唯親是舉,直軍的那兩個團長也是孫旅長的親信,現在知道了自己老大死因的真相,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此刻郭鬆靈麵對的形勢立時嚴峻起來,郭鬆靈被圍在最中間,兩夥兒部隊怒目相視,大有一觸即發,衝突火拚之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郭鬆靈嘴裏突然咿咿嗚嗚的發聲,聲音由小到大,愈來愈響,此乃郭鬆靈一貫之伎倆,見事不好,先轉移別人的注意力,邊拖延時間,邊想折兒。

    很快,全場的注意力都被郭鬆靈這貌似呻吟,又酷似叫春的嘯叫給吸引過去了。郭鬆靈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趕緊大跳了一陣街舞,末了,突然收勢,噗通跪倒在地,煞有介事的對空遙拜道:“弟子郭大仙,恭送師父龍王爺,迴駕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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