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的嘴碴兒,那不是一般的厲害,幾句話就把郭鬆靈給撂在當地兒,說也不是,走也不是,郭鬆靈抓耳撓腮的,心裏頭掙紮了老半天,才說道:“那我暫時不走了,不過等以後有機會,我要去找小雅時,你們可要放我走啊。”

    眾人轟然說道:“那當然,那當然,大仙想要走,又有誰能攔得了呢。”還是五姨太主意多,她笑著對郭鬆靈說道:

    “大仙原來是想去找小雅啊,我說呢這麽著急,不過我有句話要說給大仙你聽,我看那小雅對大仙也甚是留情,前幾天一定是有急事才匆匆離開,如果大仙去尋她,天南海北的到哪裏去找呢?不如大仙就在我們大帥府住下,那小雅辦完了事,定會迴到大帥府來找大仙你的,如果你走了,不知去向,你們倆都這樣東奔西跑的找來找去,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麵也是有的,一動不如一靜,大仙您就安安穩穩的住在這裏,等那小雅迴來,到時候你們倆實在要走,我們絕不攔你,如何?”

    這番話正說中了郭鬆靈的心事,郭鬆靈很痛快的答應道:“那好,我就在大帥府待著,哪也不去了!”五姨太得意的向眾人掃了一眼,那意思是:“姑奶奶的口才咋樣,騙人人傻,騙鬼鬼驚,連大仙都讓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郭鬆靈既然決定在大帥府住下來了,那就不能對大帥府的事情袖手旁觀。郭鬆靈望著張學良說道:“大哥,咱大帥府究竟碰到什麽樣的難心事兒了,不知小弟我能幫上些什麽忙?”

    既然是自己人,張學良就把大帥府當前複雜而微妙的形勢,向郭鬆靈介紹了一遍。郭鬆靈聽完後,看到大夥兒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這個大仙撥雲見日,指點迷津,一時間心裏也沒有什麽像樣的主意,又不好泯滅了大家的殷殷之期盼,隻好施展起神棍的慣用伎倆,又當眾得瑟開了。

    那郭鬆靈一會兒背手踱步,一會兒暝目沉思,時而挖鼻孔,時而扯頭發,大家的眼珠子都被這郭鬆靈晃酸了,折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郭鬆靈突然停了下來,問張學良道:“大哥,在奉軍的元老派中,能壓住楊宇霆的是誰啊?”

    “嗯,那隻有東北保安副司令張作相了。”

    “張副帥對大哥您是否支持呢?”

    “作相叔和我爹肝膽相照,對我也期望有加,他來吊唁時,已明確表明支持我繼承我爹在東北的事業。不過就怕其他老將不服啊,特別是那個楊宇霆。”

    “妥了,隻要張作相﹑張叔肯定站在我們這邊,大哥,我保你坐上東北保安司令的位置!”“嗯?仙弟竟有此把握?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郭鬆靈把自己想好的方案當眾一說,大家都拍掌較好,張學良的親二叔挑著大拇指,對郭鬆靈讚道:“郭大仙就是郭大仙,老侄子!你比那個郭鬼子可奸詐多了!”

    郭鬆靈摸著下巴,趕緊謙虛:“彼此彼此,我再奸也奸不過你個老狐狸。”

    事不宜遲,張學良趕緊帶著郭鬆靈展開外交活動,前去張作相家登門拜訪。

    張作相和兒子這爺倆兒正在家裏嘀咕東北眼前的形勢呢,張廷樞勸他爹說:“張大帥原來是東北保安司令,你老兒是東北保安副司令,如今這張大帥不在了,你老也該順理成章的扶正了吧。”正說著,有人報告張學良來了。

    張作相趕緊對他兒子張廷樞說:“廷樞,你再不要亂說話,像這樣的言語,以後千萬不要提起!”然後帶著兒子張廷樞,慌忙起身出迎。

    張學良按照郭鬆靈的布置,離老遠就開始哭,奔到張作相跟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張作相麵前,抱著張作相的大腿哭叫道:“老叔,我爹不在了,你老人家是我爹最鐵的哥們兒,我爹生前常跟我說起,他若有個三長兩短,碰到難心事兒就來求你老人家做主,老叔,今天我求你來了!”

    張作相一聽趕緊往起拉張學良,眼裏含著淚說道:“大侄子,你可別這樣,廷樞,趕緊來幫我一把,把你兄弟讓到屋裏去啊!”

    張作相和張廷樞攙著張學良進到房內,張作相把張學良扶到椅子上說道:“大侄子,有什麽事兒可以讓老叔幫忙的,你盡管說,老叔我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張學良又從椅子上出溜兒下來,跪倒張作相麵前道:

    “我請老叔接任東北保安司令一職,我聽說有不少人在背後緊著活動,都想坐到這個位置上去,學良我自忖才德疏淺,不配坐這個位置,但也絕不想讓某些小人謀篡了我爹的遺誌。老叔,你老人家德高望重,是東北保安司令的不二人選,所以我今天特地前來,就是請老叔您能臨危受命,盡快宣布就職,斷了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念想兒,保全東北四省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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