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哥說完,秦大師突然就來了,他說秦家堡出事了!開始我和許文彥都不知道秦大師為什麽把這事告訴秦哥,後來聽秦大師說,這是秦哥幾天前約定好的,每天給固定的人打電話,有人接就沒事,沒人接就有事。”“我們急急趕到秦家堡,裏麵死靜,沒有人聲,走進去,秦哥直接朝深處走,我們本來想跟著的,可是秦哥攔住了我們,讓我們照顧秦家堡昏迷的人。”“堡中的秦家人現在還好嗎?”沈崇塞了一口菜問道。“秦家人隻是輕微中毒,靠近鳳凰火後便能根除。”迴答沈崇問題的是秦正容。許封接著道:“然後,我們就聽見建築坍塌的聲音,一條巨大的黑蛇頭出現,我那時心裏震撼得手都不穩了。巨大的蛇頭猛地向下俯衝,地麵的塵土都揚起來,仿佛成了一層簾子。”“那場景,遮天蔽日,眼前什麽都看不清,甚至眼睛睜不開,唿吸都不流暢了。然後我聽到鳳鳴,等能眼睛能看到時,我看到了鳳凰!是真的鳳凰!它就飛在黑蛇頭上,死死抓著黑蛇的眼睛。”沈崇迴憶起了當初在森林公園看到的畫麵,黑蛇和鳳凰虛影不斷“咳咳。”一聲輕咳從三人的隔壁桌傳來,有兩女一男,兩個女生手捂頭伏在桌上,身體一顫一顫的,似乎笑瘋了,輕咳是從男生喉嚨發出的,他臉上潮紅,輕咳似乎是因為笑久了,嗓子不太舒服。男生察覺到許封看來的視線,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兄弟,你故事說的不錯,繼續繼續。”許封不是很在意,當初被老爹壓著路邊擺算命攤時他也經常遇上這樣的事情,甚至之後填寫社會實踐報告後,被傳得全校皆知,半年多各種複雜眼神洗禮,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無視了。不過再次說話時許封降低了他的聲音:“你沒去看,真的很遺憾,簡直就是大片既視感。”沈崇看過那畫麵,確實是大片既視感,讓人震撼,甚至有些懷疑世界是否真的有長生。不過這沒必要說,他轉而問道:“你這次還參加交流會嗎?”許封連忙搖頭:“不參加了,這次支個攤子算命就好了。”主要還是這幾年錢支出多收入少,手頭有點緊,特別是許文彥還經常找他借錢買顏料,不還錢也就罷了,偏他不太敢找他要。自己慫,苦也隻能自己吞下。“你和許文彥是確定都要去的?”沈崇再次問道。許封點頭:“我昨天還問了許文彥,他說他手頭的畫已經畫完了,這次出去順便采風。”沈崇驚訝:“他竟然還會說這麽長的話?”許封自豪:“都是我問出來的。”沈崇已經在腦海中浮現出許封纏著許文彥,許文彥無奈的表情了。許封:“不過,我最怕老頭子也參加這次交流會。”“許大師嗎?”沈崇對許大師還是有些印象的,當然下意識想起的標簽還是老頭子的債主之一。許封自然知道沈崇說的哪個:“不,上次是我大伯。”“你們這家族還挺龐大的。”沈崇隨口說了句。許封苦瓜臉,嘴裏不見停下,一邊吃飯還一邊與沈崇和秦正容說著小時候被家長逼著背書,見麵就考驗,壓歲錢給厲鬼的苦逼事,最後一個勁兒的祈禱希望這次他老爹不要來交流會。明明是個快三十的人了,卻還像個孩子似的,在沈崇和秦正容兩個明顯年歲更小的小輩前,都顯小。當然,沈崇和秦正容都不能已正常人的方式計算年齡。吃完飯,三人先是去了出租屋,許封把打包的飯菜放在客廳,準備去畫室叫許文彥出來,沈崇和秦正容坐在客廳。整個出租屋裏,許封最不願進的地方那就是畫室了,當初他可是被畫室裏的畫狠狠嚇了一跳,看一下,能讓人近乎瘋狂。敲了好幾聲門,房間裏沒人應,許封打開畫室的門,許文彥手正好將畫盤和筆刷放到桌麵上。許封:“吃飯了。”說話時,許封眼睛掃到許文彥的新畫上。畫上有三個人,或者說是兩個人一個天使,天使在兩個全身滿是黑色和紅色的中間,他聖潔無比,襯托兩旁的人黑暗,特別是那兩人一人扯著天使的一邊翅膀,天使的翅膀在兩人的撕扯下已經垂落一半。許封走近幾步,發現畫中的兩個黑紅衣男人除了撕扯天使翅膀外另外的手上也有動作,右邊的男人手中仿佛有一塊天使身上剜下的肉,左邊男人也是手中握利器插入天使體內。最詭異的是,兩人與天使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許封被畫吸引,許文彥將畫用白布遮住後,許封才從一種奇怪的沉浸感中迴過神。此時,許文彥已經走出畫室並關上了門,許封沒多想就急匆匆跟出來,他可不敢一個人麵對這麽多詭異的畫。客廳中,沈崇和秦正容的氣氛也陷入一種微妙中,沒人說話,卻有一種讓空氣升溫的曖昧。沈崇手握了握,要是這次他能活下來,一定要把這關係給挑破了,太抓心了。直到許文彥出來,兩個人還是沒有說一句話。“原本還想讓你看看王季磊究竟怎麽了,沒想到這幾天都沒碰到他人,就連電話也是沒說幾句就掛了。”沈崇隨口說。“我很快就迴來的。”秦正容說,“王季磊不會有什麽事的,我算過了。”許封從畫室出來後,重新進了許文彥的房間,對蹲坐在客廳茶幾前吃飯的許文彥道:“許文彥,你東西都收好沒?放哪兒了?我給你放箱子裏去。”許文彥嘴裏還有飯,含含糊糊道:“我還沒收。”許封看見許文彥房間的黑背包,那是幾天前兩人去秦中時許文彥放日用品的背包,許封打開查看,發現裏麵東西都是齊全的。“我看你那個背包裏東西都是全的。”“嗯,我沒收。”許文彥話簡單,不過許封聽懂了:“也就是上次的髒衣服也都在裏麵?”許文彥思考:“應該吧。”沈崇看著幾乎要抓狂的許封,感覺他都快成許文彥的老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