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這一覺前半覺特別冷特別難受,後半覺仿佛泡在溫泉中一樣溫暖舒服極了,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一點了。沈崇抱著手機定好迴去的動車票,開始收拾東西。他突然發現,自己背包中的唯一法器手搖鈴失效了!鈴鐺上的陣法全部被汙了。這可是件大事。雖然不知道手搖鈴為什麽會在他睡覺的時候變成這樣,能汙法器的魑魅魍魎那是絕對強大的,沈崇可不認為自己能就此活下來,並且還睡一個好覺。但沈崇知道,他大概是要死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給老頭子交代了。小時候他隻是將一把金錢劍拆開,就被老頭子打了一頓,在祖師爺像前跪了兩個小時。這次直接毀了一件法器,沈崇開始度娘哪一種死法會看起來比較不痛苦。下動車上公交車的時候,沈崇一直在祈禱,希望老頭子一定不要在。站在售票口,李三笑對沈崇道:“小沈迴來了,沈師傅迴了。”沈崇扯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來:“是嗎。老頭子什麽時候迴來的?”李三:“昨天上午就迴了。”“哦,那三叔,我先上去了。”沈崇沒等李三再說什麽直接順著樓梯竄上去。沈崇小心翼翼從道觀前的菜園子穿過,伸出個腦袋四處觀察,發現沒人才稍微鬆一口氣,抱著書包墊著腳朝道觀後走。手搖鈴突然失效的事情得說,但沈崇覺得不應該是現在,他甚至想好了,去大學的前一天就說。沈崇伏在門框上,朝大堂看,並沒有發現老頭子的身影。“趴在那兒做什麽?”身後是熟悉的聲音,沈崇嚇得人哆嗦一下,將包往身後藏了藏,幹笑轉頭:“爺爺,吃了嗎?”沈木陽瞧了瞧外麵的天,似笑非笑:“現在四點,吃中飯還是吃晚飯?”沈崇看著老頭子的笑眯眯的模樣,心都提起來了:“當然是晚飯,我剛剛看菜園子裏的西紅柿好了,晚上我給您炒個西紅柿炒蛋?”沈木陽沒說話,從沈崇身邊走過去,進了大殿後,他看見沈崇還傻傻站在門口:“怎麽?不進來?”沈崇搖頭,從書包中掏出一張帖子遞過去:“對了,昨天道基會那邊給您送了請帖,邀請您去參加交流會。”沈木陽將帖子接過來,沒看擱桌上放著,拿著流行與五六十年代的搪瓷杯子一邊喝水一邊問道:“我看你昨天出任務了?”沈崇點頭,他現在還沒在道基會上注冊,現在用的也是老頭子給的一個半廢棄的賬號,他這邊接了任務,不到三分鍾老頭子那邊就能知道他接的什麽任務。美其名曰保護。“任務雖然有c級但是隻是時間上緊迫,沒有任何難度。”沈崇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老頭子,您常說鬼害人限製很多,我都記著呢,不會莽撞。”沈木陽頷首:“馬上你就要過十八了,身體覺得如何?最近沒什麽異常?”沈崇身體不好,小時候沈木陽會經常問他身體感覺如果,但也有十年沒問過了,沈崇隱約覺得不太對。他點頭:“身體還行,能蹦能跳的,不信您摸。”說著他將沈木陽幹枯的手搭在心髒上。沈木陽將沈崇的手甩來,轉身指著桌案上的鬼壇:“案上多出來的女鬼怎麽迴事?”“404上不是一直有個女鬼嘛,您也知道的,昨兒結煞了,讓我給收了。”沈崇進屋,將書包中的手搖鈴小心拿出來,放到自己枕頭下,做完這些,他才出來,“我去煮碗麵條?”沈木陽揮手,讓沈崇快去,心中卻琢磨著,不太對。兩個人吃了碗番茄雞蛋麵後,沈崇照尋常一般提著木桶去山上的泉眼打水,沈木陽坐在外麵乘涼。“晚上趁著天還沒黑,寫五張辟邪符。”沈木陽看見沈崇擔著水迴來後說道。“知道了。”每日畫符是必備課程,就算是讀書,也沒有哪次落下了,沈崇沒好氣說道,“老頭子,您是不是悄悄把我的符賣了?”沈木陽一扇子拍過去:“你畫的符又不能用,賣什麽賣?”“真的?”沈崇反問。“自然是真的。”“可我在某個普通人手上看見了我畫的辟邪符。”沈崇叉腰現在沈木陽身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呦,威脅起爺爺了?”沈崇語重心長:“您就說實話吧,就說賣還是沒賣,我又不是什麽不孝順的人,不會說您什麽的。”“寫你的符去吧!”沈木陽搬了凳子進屋裏。沈崇一邊騰出寫符的空間,一邊嘀嘀咕咕:“承認這點事就這麽難嗎?個貪老頭。”沈木陽迴屋裏取了羅盤算了算,發現剛剛在外麵自己並沒有算錯,視線落到另一個房間的沈崇上,那肯定是中途發生了什麽。沈木陽腿腳利落走到沈崇旁邊,盯著沈崇下筆,一筆畫出個敕令辟邪來:“話說你出任務的時候真沒遇上什麽事?”說著,他坐到床上,突然發現,這枕頭似乎不太對。沈崇毛筆蘸朱砂:“沒有。”沈木陽手搭到枕頭上,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從枕頭下將東西取出來,臉都黑了。“沒發生什麽?”“嗯。”沈崇專心畫符。“那你枕頭下是什麽?”沈崇猛然想到被他藏起來的東西,玩球鳥。“轉過來,瞧瞧。告訴我,這法器究竟是怎麽壞的?”沈木陽聲音在沈崇聽來陰惻惻的,極為恐怖。沈崇急忙解釋:“我也不知道!我一覺睡起來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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