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猛然翻了一個白眼,正好對上刺眼的陽光,又隻好把頭低下來,撇了撇嘴,雖然心有不滿,但仍是屁都沒有放一個,緊隨在南宮月身後。


    “哇!這裏被人搶劫了麽,怎麽好像幾百年沒人住了一般。”


    當元寶把那木門踢開之時,屋中的景象著實讓他吃驚不小,灰塵鋪了滿滿一地,而那厚厚的灰塵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很久沒有迴來了。


    元寶一見如此,腦袋立刻拉聳了下來,一副委屈之色頓顯無疑。南宮月抱著黎素卿,而元寶卻是扶著華容的。


    “先進去再說吧,或許他出去了,待會會迴來的。”


    南宮月說完,徑直往裏走,那屋中的空氣還真是與這外麵清新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吧爺,這景象少說也得三五年不曾迴來過,這要是再等上個三五年,咱們懷中這兩位還不是死翹翹…”


    元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南宮月一個犀利的眼神,生生把餘下的話給堵了迴去,他吞了吞口水,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吐了吐舌頭,掃了一眼室內,發覺那床好像還挺幹淨的,遂小跑著過去,抬手就往那上麵揮了幾下。


    “爺,不然先把他們放這床上?”南宮月瞟了懷中的黎素卿一眼,二話不說就把她放到床上。


    元寶返身去一旁把華容抱起,本欲硬拽著他上床,這時候南宮月卻皺了皺眉頭發話了。


    “他就放在這藤椅上躺著吧,這床本就小,放兩人實屬有些勉強。”


    南宮月說的倒是比較隨意,可元寶別看他小小年紀,可是人小鬼大,本事高,這會子,笑得那叫一個陰險。


    陰陰的笑了一會,發覺頭頂投來兩束頗為熾烈的目光,掰著腳趾頭想都知道,此乃何人所為,忙輕咳了一聲,裝作在清嗓子,而後小跑著到一邊選了一條還算幹淨的椅子,給南宮月搬了過來。


    “主子爺,您坐!”南宮月掃了一眼屋中,突然徑直往牆角走去,左右一陣打量,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一個漆黑的身影,嘴角不禁往上一揚。


    伸出銀白的手指,輕輕一提,那黑色的物體便輕易被他提了起來。滿臉汙垢,一頭長發胡亂的披散開來,放眼望去,還真是像一個瘋子。


    “無涯,我求你件事!”


    南宮月開口,那被喚作無涯的某人猛然一睜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清澈非常,此刻正直直的望著前麵的南宮月。


    他眨巴眼睛,端詳了南宮月半響,抓了抓髒兮兮又淩亂的頭發,然後猛然一拍大腿。


    “南宮月?沒錯,是你,南宮月吧,啊哈哈!“他說到此,立馬打了一個哈哈,雙手直接伸向南宮月,嘟著嘴巴,那張漆黑的臉,霎時離南宮月隻有一指之隔。


    南宮月反應還算頗快,在那形似瘋子的某人,快要親上他的臉頰時,他轉頭的同時,另一隻手指隨意拿起一個盆擋在他和他之間,那張髒兮兮的唇,此刻也隻好跟那不知名的盆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唔…呸呸!”易無涯在發覺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實乃一個盆之後,瞬間猛吐唾沫,如一個青蛙一般,在空中胡亂的手舞足蹈。


    “鬧夠了沒,鬧夠了就幫我的忙。”


    南宮月平靜的望著這位永遠神經兮兮的某人,神色倒是平靜的很,易無涯張牙舞爪了半天,終於眼睛一瞪,雙手插在腰上。


    “你如今這般對我,又把我提這麽高,又用這樣的口氣與我說話,哪裏像是在求我?倒更像是在威脅我。還有,我明明把家裏偽裝的跟個十年八年未曾有人住過的一般,為何你一進來就能找到我?”


    易無涯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很是不滿的如此說道。南宮月倒也不急,蒙在白紗後的嘴角微微一揚,說道:


    “因為這灶上你放了一盆未曾吃完的糕點,還有你的床很幹淨,如此便說明,你根本就沒有外出。你故意不在家中搞衛生,明顯是為了逃避別人來找你。但是你這人有個缺點,就是有些潔癖,所以凡是你吃的東西,以及你睡得窩,一定是幹淨的。這屋中出了那床,還有這灶台也是幹淨的,既然床上無人,那麽人必定就躲在這灶台之後了。當然一般人斷然不會想那麽多,但是我是南宮月!”


    南宮月倒是不嫌麻煩,絮絮叨叨的道了一大段,易無涯聞言故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張牙舞爪的就要來扯南宮月臉上的白紗。


    南宮月就那麽一個眼神丟了過去,直接讓易無涯當場噤聲,動作也僵硬在當場,片刻後他才喏喏說道:


    “你不放我下來,我怎麽幫你救人?”南宮月當時一聽此話,就想直接扇他兩大耳光,再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此刻他沒有這麽做,也不能這麽做。他隻是陰測測的丟了一句話,但足夠讓易無涯吐血當場,他說:


    “你彎著個腿,縮在這裏幹嘛,腿伸直不就落地了。”


    果然此話一出,易無涯當場直翻白眼,把腿伸直,站立在地上。此刻他站直身子,立在南宮月身前,倒也和他一般身高。


    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黎素卿與華容一眼,當下就伸了一個懶腰,似漫不經心道:


    “你沒事帶個死人來我這幹嘛,你以為我這是亂葬崗麽?”


    南宮月一聽,眼神瞬間一黯,返身瞟向黎素卿,黎素卿此刻臉色蒼白如一張白紙,而那緊閉的唇也泛著淺淺的紫色,嘴角有幹涸的血跡,那樣子看上去,還真像一個屍體。


    隻是南宮月知道,黎素卿沒有死,她也不可能這麽容易便死了,她死了他該怎麽辦?心裏突然有此想法,他本能的一怔,有些不耐煩道:


    “若是死了,我又豈會多此一舉,別說那麽多廢話了,到底是救還是不救,隻需迴答一句話。”


    易無涯望著南宮月,眼中露出一副隻有小媳婦對偷吃的相公才會露出的神情,幽怨的眼神倒真是曖昧得緊。


    “好了好了,月月小朋友,老生我都幾月未曾沐浴了,這春天花開的季節,我又是如此一位美人兒,自然不能失了顏麵。等我洗浴完畢,一定幫你好好治療。”說著便拍拍南宮月的肩膀,打算走人,南宮月抬手一抓,直接抓住他的肩膀。


    “沐浴?你沒看見那躺在床上的人都奄奄一息,接近死亡了麽?你居然還洗得下澡?”南宮月雖然蒙著麵,可那冒火的雙眸,還是顯示著他此刻的怒意。


    “若是我不沐浴,我隻有五成的把握,但如果我沐浴,那麽我便有九點五成的把握,其餘零點五成乃破格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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