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一方的突然停火和冒起的黃綠色煙霧使得關東軍慌了手腳,爭相搶奪防毒麵具的他們完全沒有留意到傭兵在戴防毒麵具前,還往嘴裏塞了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哈,這些該死的蠢貨上當了。”被趙誌嚴令不得隨意開火的傭兵緊緊趴伏在地上,被他們投擲出去的發煙罐根本就不是什麽毒氣彈,那些黃綠色的煙霧隻是些迷煙。


    特殊分隊配置的這些迷煙比一般的迷煙要強效,隻要在空氣流動的環境裏散播的非常快,而且它還有一個特姓,那就是會在幾分鍾之內變成無色無味的,如果沒有專門的解藥,在十分鍾之內隻要吸入一丁點的迷煙,都會昏迷三小時以上,“開火”那些沒有防毒麵具或是來不及戴上防毒麵具的關東軍士兵已經有了反應,趙誌適時的下令傭兵開火射擊。


    “傷員和狙擊手先走,快走。”葉空孩子啊猶自射擊,卻被爬過來的趙誌連人帶槍拖翻在地,這裏沒有給卡車掉頭的空間,趙誌隻好舍棄了前麵的那些卡車,能保住最後兩輛卡車拉運傷員離開就已經很不錯了,見傭兵這邊全都摘下了防毒麵具拚命開火,圍攻他們的關東軍有些惱羞成怒,感覺被戲弄的他們幹脆又槍炮齊鳴的撲了過來。


    “葉子,你帶人先走,我護著先生隨後就來,快走。”嚴武刀也有些頂不住了,和關東軍的搶占已經持續有半小時,周圍的關東軍部隊不會視而不見,一旦大批的關東軍部隊趕了過來,已經沒有了機槍火力的他們勢必會很被動,與其等著卑鄙突圍,倒不如現在就撤出去一部分,也省的斷後的人壓力太大。


    葉空有些不願就這麽離開,可他不敢違背趙誌的命令,隻好摘下腰間的兩枚手雷扔給嚴武刀,自己帶著手下的狙擊手和那些受傷的傭兵邊打邊退,“交替掩護,交替掩護,我們也走。”關東軍的攻勢越來越強,趙誌隻好下令開始撤退,幸好傭兵在軍裝裏麵還穿了防彈背心,否則傭兵們的傷亡早已經超過半數。


    “納尼。”嫌遮擋視線的關東軍摘下防毒麵具參與進攻,可進攻中的他們卻出現了越來越多失去先的能力的人,不是中毒,也不是死亡,就是全身無力連舌頭都動不了,有些甚至就在戰場上睡著了,隨風連三的迷煙覆蓋的麵積很大,趙誌他們都是提前吃了解藥的,就是吸入迷煙也是無妨,那些自持勇武的關東軍士兵卻抵擋不住迷煙的厲害,原本密實的包圍圈終於出現了疏漏。


    “衝出去,殺開通道,讓卡車倒出來。”趙誌一邊人葉空帶著人把傷員送上最後那兩輛已經打著火的卡車,一邊帶著還有戰鬥能力的傭兵朝著來路殺了過去,“轟”“轟”烏泱泱的十幾枚手雷砸過去,暴起的彈片和碎磚石劈劈啪啪狂飆著席卷一切敢於擋路的物體,“轟”“轟”幾枚巴祖卡火箭彈激射而出,被關東軍擺在路中的拒馬被轟成了碎渣。


    “倒車,直接倒出去。”又是幾枚迷煙彈被大力的拋出去,嚴武刀開始指揮卡車後倒,在幾十支加蘭德的死命攢射掩護下,兩輛大力轟著油門的卡車快速的倒退著,見識了迷煙彈的厲害,追擊的關東軍士兵重新戴上防毒麵具,可那玩意的確是有些礙事,遮擋視線不說還讓人唿吸困難,戴上這樣的玩意迎戰雷霆傭兵,根本就是上去送死。


    “轟”“轟”圍堵趙誌他們的關東軍終於發了狠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把迫擊炮亮了出來,追著卡車騰起的煙霧幾乎是不間歇的,飛濺的彈片擊打在車廂護板上響個不停,趙誌手上也有迫擊炮,不過都落在那些卡車上了,現在要去撿迴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趙誌隻有咬著牙拚運氣,好在卡車後退的速度不慢,關東軍打來的迫擊炮彈一直沒有命中卡車。


    趙誌他們隻搶迴來最後兩輛卡車,還有8輛卡車落入關東軍之手,搶過身邊傭兵肩上的巴祖卡,趙誌親自冷著臉把火箭彈射向那些被遺棄的卡車,那些爆開的卡車能為他們暫時阻擋追擊過來的關東軍,“轟”“轟”“轟隆隆”連續兩枚火箭彈竄入車隊,早已經被關東軍的重機槍打的千瘡百孔的卡車發生連續爆炸,狂飆著的火焰讓追擊過來的關東軍望而卻步,也為趙誌他們的突圍贏得了一些時間。


    “走,不要看了。”拉住嚴武刀伸過來的手,趙誌最後一個翻進車廂,100名傭兵來的時候開了整整10輛卡車,現在離開的時候隻剩下兩輛擠滿了人的卡車,還有十幾個戰死傭兵的屍體沒能帶上卡車,趙誌隻能把他們留給關東軍,“轟”“轟”疾馳的卡車開出不遠,就聽見來自後方的爆炸聲,傭兵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雷霆的裝備要優於曰軍,所以他們不會允許被曰軍得了他們的裝備,那些戰死傭兵的屍體上都裝了炸藥,而且是很難拆除的自爆裝置。


    擠滿了人的車廂裏沒有人出聲,每個人包括趙誌都是沉默的,他們的這次行動顯然是失敗的,先不說那些戰死的傭兵,如果關東軍夠細心,可能雷霆的新式裝備也會被他們查獲,隨後帶來的後果將不可估量,“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見趙誌不說話,還是嚴武刀打破了沉默。


    環視了一圈身邊站立著的傭兵,看著這些渾身傷痕的傭兵,趙誌笑了,“怎麽了,一個個都低頭耷腦的,我們是雷霆傭兵,我們是不會失敗的,都打起精神來,隻是一次小小的失誤你們就受不了,那後麵還有很多的行動怎麽辦,難不成當你們迴去了告訴那些後輩們,說你們害怕了,被曰本人打怕了,要迴家去種田了。”


    趙誌的話讓同一個車廂裏的傭兵們漲紅了臉,打了敗仗不可怕,怕的是丟失了信心,世上冰酒沒有常勝的軍隊和指揮官,趙誌的話猶如迷糊灌頂讓疲憊不堪的傭兵立時煥發了新的鬥誌,“這隻是我們和關東軍的第一次正式交手,雖說我們現在暫時擺脫了他們,可是這些家夥絕對不會任由我們輕鬆離開,也許我們的行動一直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決定暫時不返迴國統區,我們留下和他們好好玩玩。”


    趙誌不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可他也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這次行動之所以會打成這樣,很可能就是蘇聯人忽然關東軍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交易的內容也許就是雷霆傭兵,不過看關東軍參戰部隊的數量,顯然蘇聯人和關東軍並不知道趙誌會親自指揮這次行動,如果他們知道趙誌也在其中,就絕不會隻派了這麽點部隊參加圍攻。


    不管是出於蘇聯人的出賣還是關東軍的主導,趙誌都難以咽下這口惡氣,所以他要還擊,要為那些戰死的傭兵報仇,血債必須要由血來還,不堪重負的卡車在一個轉彎卸下趙誌他們這些還有戰鬥力的傭兵之後,在趕來接應的遊擊隊指引下,一溜煙順著一條土路疾馳而去,車廂裏還有等待醫治的傷員,駕駛車輛的傭兵必須把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救治。


    “沒有具體目標,沒有行動方案和計劃,就隻有一個目的,殺光所有遇到的關東軍,直到我們的轟炸機炸平這裏。”趙誌身邊還有戰鬥力的傭兵還有50多人,幾乎是半數的傷亡讓趙誌心痛不已,這些傷亡的傭兵可都是雷霆的精銳,是趙誌組建特種部隊的希望,電訊兵在第一時間已經聯係了臨時機場,轟炸機和護航的戰鬥機也已經起飛,隨行的兩架運輸機會帶來彈藥補充帶走傷員,轟炸機就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炸平趙誌他們剛才遇伏的地方。


    傭兵會說曰語,這是關東軍不知道的,雖說他們已經知道趙誌一夥人是穿了關東軍軍裝的,可[***]地下黨的人已經弄清楚了這周圍幾支關東軍部隊的番號,相信憑著傭兵們的熟練曰語,瞞混那些參加追擊的關東軍部隊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快追,支那人開著卡車朝那個方向去了,快追。”成功混過一波追擊的關東軍部隊,趙誌帶著留下的傭兵衝進了一片野地。


    蘇聯人提供的情報,趙誌並不是完全相信,所以他要軍統和[***]的情報網分別做了補充偵查,反饋迴渝城的結果和蘇聯人提供的大致相同,所以趙誌認為關東軍的所謂防疫所就在這個地方,傷亡了這麽多傭兵,趙誌不可能就這麽兩手空空的迴去,就是找不出那些生化專家和資料,趙誌也要親眼看著這裏被炸彈轟成廢墟。


    “我們的飛機來了”空中已經傳來戰機的破空聲,趙誌他們停住了腳步,剛才交戰的地方還是濃煙滾滾,電訊兵的電報裏已經講明冒煙的地方就是目標,空中趕來的轟炸機不可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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