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從草叢中射出的弩箭盡情收割著幸存曰軍的生命,隱在草叢裏的傭兵們像嗜血的猛獸一樣,不停的朝著那些逃過滾木群的曰軍射出弩箭,隻是一波滾木就把三本大隊的銳氣盡數打掉,尤其當照明彈升空之後,200多根巨大滾木翻滾而下的場麵令曰軍開始潰散,痛打落水狗,不光是曰軍的拿手戲,唐磊手下的傭兵更是精於此道的高手,在唐磊嚴令不得使用熱武器之後,摸下山的傭兵開始施展出他們各自的絕活撲殺四散的曰軍。


    “中”小北平使用的武器跟其他傭兵的不太一樣,他手裏拎著一把彈弓,純銅的彈弓、四股牛筋的弓弦和拇指大小的生鐵蛋子,造就了他這把利器的不凡,四股牛筋加上生鐵蛋子的殺傷力可不算小,即使是打在了身上肉厚的地方也受不了,何況小北平專找曰軍的兩條腿下手,被小北平的彈弓打中的曰軍隻有一個下場,都像滾木一樣翻滾著滾下山坡,運氣好的隻是摔個受傷骨折啥的,運氣差的有可能就在翻滾的時候拗斷了脖子或是被石頭磕爛了腦袋。


    唐磊身上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他手裏隻有一把繳獲自曰軍的佐官指揮刀,雪亮的刀身在昏暗的月光下劃出炫目的光鏈,凡是被唐磊盯上的曰軍全都被刀刃豁開了脖子,隻一刀就解決問題,既輕鬆又省力,傭兵們的突然出手讓本已經慌亂的三本大隊立時出現了崩塌的前兆,大隊長山本秀男的額頭被釘上弩箭之後,苦苦支撐的三本大隊士兵終於開始轉身奔逃。


    “八嘎,該死的三本到底在幹什麽。”滾龍坡上的搔亂早已經被龜速在後麵的岡本保之他們看了個正著,雖說靠著照明彈的冷光看的不是很真切,可幾百上千人的潰退,他們還是看的很清楚,指揮官山本秀男的陣亡並不是這場潰散的真正原因,一直隱在暗處釋放黑手的傭兵們才是原因,山本秀男手下的軍官和士官們已經無法掌控部隊,隻好跟著他們一起潰退。


    帶著100多傭兵把上千曰軍頂下山坡,大獲全勝的唐磊臉上並為出現笑意,相反卻露出一絲異動,山下的曰軍可真是夠沉穩,硬是看著攻山的部隊被打的落花流水也不出手,自己準備的那些損招看來是用不了了,從山本大隊出發到潰散下山,岡本保之他們就隻聽見稀稀拉拉的幾聲槍響,而且都是曰式三八步槍的槍響,所以在敵情不明之前,岡本保之並未下令迫擊炮轟山。


    “八嘎,八嘎”山本大隊潰逃迴來的幾個軍官垂頭喪氣的站在岡本保之麵前,帶著白手套的岡本保之掄開了大巴掌一個不落每人賞了兩記耳光,把這幾個倒黴蛋扇完了巴掌才發現指揮官山本秀男沒在這裏,“你們的大隊長山本秀男在什麽地方,岡本保之的心裏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山本秀男是個很守規矩的軍官,即使是戰事失利,也絕不會躲不起不來見自己,難道是受傷落在後麵了。


    “大佐,我們大隊長他已經玉碎了,請你允許我們對滾龍坡進行攻擊”山本大隊的軍官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納尼,你們是說山本已經玉碎了,而且他被你們留在了山坡上。”岡本保之怒了,這迴是徹底的怒了,山本秀男打了敗仗不假,可那人畢竟是個中佐軍官,這幫無能的家夥退就退吧,為什麽會忘了把山本秀男的屍體給帶迴來,岡本保之掙脫開攔住自己的護兵,起腳把最靠近自己的那名軍官踹了個仰麵朝天,跪在地上的軍官誰也不敢動,隻好眼睜睜看著被踢翻的家夥自己爬迴來重新跪好。


    “天太黑了,我們什麽也看不清,山坡上大量的陷阱,就是那種裏麵布滿了竹簽木刺打獵用的那種陷阱,還有很多碗口大小很深的土洞,我們很多的士兵就是因為不小心踩進了那種土洞裏才扭到了腳”等岡本保之的氣稍微消了些,山本大隊的軍官才把他們遭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等我們上了半山之後,山上突然放了滾木下來,很多使用冷兵器的襲擊者趁機對我們出手,山本大隊長就是被他們用弓箭給射死的”


    “你們是說,襲擊者一直使用的是冷兵器。”得到山本大隊軍官們的再三保證,岡本保之用手指摩挲著下巴開始暗自琢磨拿下滾龍坡的辦法,對方既然一直使用的是冷兵器,那也就是說滾龍坡上有可能隻是一幫緬甸人,並沒有雷霆士兵的存在,自己的聯隊槍炮齊備,難道還會怕一群使用冷兵器的緬甸人不成。


    “命令部隊原地休息,天亮之後通過滾龍坡”時針已經指向淩晨3點,再有2個多小時就會天亮,得知滾龍坡上的緬甸人隻有些冷兵器,岡本保之改變了通過滾龍坡的計劃,他隻需在大部隊通過滾龍坡之前,派出警戒部隊沿途做出警戒即可,緬甸人的弓箭總也不能射出500米的距離,從山頂射到公路上來吧。


    “這就要睡覺了,沒門,告訴下麵的兄弟放火”隱藏在半山的唐磊已經察覺到了一絲微風,風勢直指曰軍的方向,他們所在的位置卻是在上風口,幾支火箭被射上半空,然後畫著弧線落到了山坡下的那些滾木上,“轟”早就被潑灑了煤油的滾木立馬冒起了火頭,堆擠在一起的滾木瞬間燒成了一片,把滾龍坡下照的一片通亮。


    “通知警戒部隊小心戒備,隻要他們不主動下山,部隊不得開槍”收到報告的岡本保之認為這隻是山上緬甸人的擾敵之法,燃燒的滾木還正好為曰軍提防滾龍坡上的緬甸人起了照明的作用,他不相信冷兵器能是槍炮的對手,滾龍坡下的200多根滾木劈劈啪啪的燃燒著,煙霧隨著風勢向曰軍那邊慢慢飄散著,接到命令原地休息的曰軍誰也沒把這些普通的煙火當迴事。


    “開始吧”在半山打掃完戰場下到山下的唐磊在測過風勢之後,終於下達了行動開始的命令,早早移動到山下的幾十名傭兵貓腰潛行至火線的兩側,摸出防毒麵具戴在頭上,把拉發式糜爛毒氣彈輕輕拋到距離火線十幾米的地方,貼著地麵的黃色煙氣慢慢散出,順著風勢向曰軍那邊飄去,如果隻是毒氣散出,曰軍一定能發覺,可如果毒氣混雜在滾木燃燒的煙霧中,除非他們已經吸入了毒氣,否則絕對發現不了。


    唐磊釋放毒氣的時機找的很準,正好是在岡本保之下令原地休息一個小時之後,這個時段裏,不止那些強撐著擔任警戒的曰軍也大多昏昏欲睡,就連護衛岡本保之的那幾名護兵也都靠坐在一起閉上了眼,混在在白色煙霧中的黃色毒氣在暗夜中根本不起眼,當第一個咳嗽聲在臨時營地裏響起時,唐磊他們釋放出的毒氣已經彌散到了曰軍營地的邊緣,即使13聯隊的士兵現在摸出防毒麵具,乘著風勢擴散開的毒氣也能占據他們四分之一的營地。


    “開炮,就是現在”默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唐磊用步話機通知布置在滾龍坡上的迫擊炮開火,“轟”“轟”“轟”臨時休息在公路兩側路基下的曰軍營地裏騰起了火光,被驚醒的曰軍拎著自己的武器按照軍官們的命令開始集結防備,可除了幾聲爆炸之外,好像並沒有襲擊者的影子出現,“壞了,毒氣,是毒氣”一名軍官高聲的喊叫著開始翻找自己的防毒麵具,他剛才親眼看到一名士兵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隨著這聲喊叫,13聯隊的士兵徹底的亂套了,就在昨天他們還釋放過毒氣對付那些襲擊者,打掃戰場的時候,那些襲擊者的死狀令很多人都當場吐了出來,現在輪著他們自己了焉能不怕,軍官麽竭力的想要控製住局麵,可是那些士兵根本不理會軍官的命令,隻顧著戴防毒麵具,一些找不到防毒麵具的士兵幹脆從旁邊同伴的身上搶奪。


    “蠢貨們,現在才戴防毒麵具還來得及嗎。”已經重新撤迴滾龍坡頂的唐磊輕笑著點著了嘴上叼著的香煙,打進曰軍營地裏的那幾枚迫擊炮彈根本就是他有意為之,隻有曰軍慌亂戒備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留意那些已經飄散進他們營地裏的毒氣,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毒氣早就已經飄到他們身邊了,那可是糜爛毒氣,隻要接觸到皮膚就會造成潰爛,更別說是吸入肺裏麵了。


    “我們在下風口,情況對我們很不利,馬上命令部隊掉頭後撤,馬上”慌亂的13聯隊順著公路向曼德勒的方向撤退,岡本保之本可以命令部隊衝過火線搶占上風位置,可他不敢,敵人既然有毒氣在手,難道就不會有埋伏和重武器嗎,所以他選擇了趁夜後撤躲開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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