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隊冒失出戰,被曰軍設伏,於隊長救援失蹤已過三天”這是陽泉發來電報的原文,也是趙誌當即變臉的原因,於大誌是最早跟著趙誌的人,被趙誌收服之後一直表現不俗,早就成了趙誌不可缺少的左右手,派他去陽泉是為了曰後雷霆分兵做準備,誰能想到這才分開不過2個月,於大誌就出事了。


    “唐磊,你和漢克斯帶著部隊去呂梁和威利斯會和,在晉中曰軍的援兵和八路軍的人在定安開打的時候,你們要抓緊時間在呂梁擴大地盤穩固戰線,一切等到後續部隊開進呂梁再作打算,你們的任務就是要把呂梁和八路軍的地盤連在一起,不要讓曰軍從外麵的背後出現”趙誌已經決定前往陽泉走一趟,臨行前召集唐磊和猶太軍官們開會,安排下一步的任務。


    留下唐磊是形勢所趨,猶太軍團裏全是些大鼻子老外,他們打仗也許在行,可這裏是中國境內,沒了中國籍傭兵的幫助,他們恐怕連路都找不到人問,況且一旦戰局出現了變化,漢克斯他們是要撤進八路軍控製區的,語言障礙將會是個大問題,而且趙誌留下唐磊還在預防八路軍會趁機拉攏他手下的那些猶太軍官和士兵。


    於大誌那邊現在的形勢不是很明朗,唐磊和漢克斯自然是不同意趙誌前往陽泉,可趙誌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前往,便任憑唐磊他們幾個苦苦相勸也不改主意,沒了主意的唐磊隻好把他手下戰力最強的半數傭兵交給了趙誌,要不是趙誌強令留下一半傭兵,唐磊的手邊恐怕就隻剩下羅英一個幫手了。


    趙誌這邊忙著趕往淶源基地臨時機場的時候,遠在陽泉已經和臨時基地失去聯係的於大誌正狼狽穿行在一片林地裏,山西雖說不是地處熱帶,可夏季的山林裏還是可以讓任何一個在樹林裏呆上幾個鍾頭而不補充水分的成年人因大量出汗而虛脫,密林的深處一片灌木的旁邊,散布著上百個老老少少百姓,婦女們懷裏的孩子死死抱著母親的身體,眼巴巴地盯著母親的臉,露出饑餓的淚容,無論男女老幼,幾乎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


    幾個身上披著偽裝網的壯漢端著武器遊弋在百姓周圍,還有幾個正騎在樹杈上向遠處眺望,樹林中突然響起了急促而又短暫的鳥鳴聲,同樣是一臉疲色的壯漢們立刻作鳥獸散隱蔽在了樹後,“找隱蔽,找隱蔽,散開,別擠在一起”胳膊上纏著紗布的苗金花大聲的喊叫著,還沒喊幾下便被旁邊的於大誌一把撤進了灌木叢中。


    “你閉嘴,還嫌曰本人找不到我們是吧。”於大誌一臉嫌棄的把苗金花推去一邊,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指揮遊擊隊的,好歹也是在敵占區活動的遊擊隊,怎麽一點戰術素養都沒有,對敵之時切勿心急氣躁都不知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不該和他們合作,還不如王滿堂他們那幫土匪呢。


    隨著一陣槍聲,哇哩哇啦的曰語開始出現在林子裏,一群土黃色軍裝端著步槍的曰軍出現在於大誌他們南側的樹林裏,目標直指這些慌亂的百姓,“南邊,大約一個小隊曰軍,沒看到有迫擊炮,兩挺輕機槍”樹上的放哨者不顧枝幹尖刺的刮擦快速的跳了下來,聽到槍聲的百姓們如同炸鍋了一樣,男人們緊張地大聲喊著自家的女人和孩子,拎著自己家那為數不多的物件朝著苗金花手下指示的方向逃離。


    百姓們的慌亂為抵近的曰軍提供了最好的目標指引,南側林子裏帶隊的軍曹半舉起手臂,身後的曰軍士兵摸出腰間的手裏攥在手裏,隨著軍曹的手勢,十幾枚手雷投擲而出,爆炸的彈片和衝擊波讓已經快要逃離那片恐怖地帶的幾個女人帶著驚悚的慘叫倒地,鮮血瞬間塗滿了地麵的落葉,失去母親的孩子淚痕滿麵,使勁扯著父母的胳膊在哭喊著。


    機槍響了,幾個慌亂中朝著遊擊隊潛伏地跑來的老人被擊中,帶著低沉的痛苦唿聲倒地,後麵的青壯開始調整逃跑方向,帶著剩餘的幾十名幸存者朝著西奔逃而去,那裏的林子邊緣有一條快要枯竭的小河,順著小河可以通往一片更為茂密的林子。


    就在這片叢林的外圍,兵力規模達到一個中隊的曰軍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配合曰軍包圍這片林子的還有超過300名的皇協軍,總數達到500人的曰偽軍要在這裏圍死這夥從曰軍手裏搶走支那百姓的土八路。


    “別亂動,等曰軍近了咱們再開火”於大誌伸手按住了想要開槍的苗金花,指揮手下的十幾個傭兵和那幫遊擊隊的人建立了一道簡易的阻攔陣地,大家舉著繳獲來步槍,靜靜地等待著對手的出現,昨天下午,於大誌連同他手下的傭兵就打光了身上所有的子彈,加蘭德和湯姆遜早就被深埋進了山林裏,此刻他們手裏端著的都是從曰軍手裏繳獲來的三八步槍。


    遠方的樹林裏響起了稀疏的噪音,慢慢的,雜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幾十個曰軍士兵出現在於大誌他們的視線裏,“開火”於大誌一聲令下,密集的排槍就出現了,曰軍最前排的十幾個士兵朝後猛退幾步帶著身上的彈孔倒地斃命,女人的哭泣驚唿,男人的憤怒粗吼頓時在人群裏同時出現,握著石塊和木棍的百姓們此時已經退無可退,紛紛嘶啞著嗓子,鼓動著最後的勇氣朝著外來入侵者發起了衝鋒。


    “媽的,媽的”於大誌拉動槍栓推子彈上膛,看著衝上去的百姓們暗罵不止,“苗金花,帶著你的人護著這些礙事的家夥趕緊離開,這他娘的根本就是白白去送死的”於大誌槍口微微一壓,瞄住了一個身形枯瘦的曰軍,手指一扣,肩部微微一頓,準星裏的曰軍胸口就噴出一道血霧,與此同時,於山身邊的苗金花也放倒了另一個正打算朝著百姓開槍射擊的曰軍士兵,槍響過後,兩人同時從腰間摸出了手雷。


    “注意,手雷,手雷”於大誌和苗金花同時對著身邊的戰友高唿一聲,然後猛然拉開引線,丟出了自己的手雷,一把將苗金花推向那些驚慌無助的百姓,於大誌帶著自己手下的傭兵們頂著爆炸後騰起的煙霧迎著曰軍衝了上去,刺刀、軍靴、槍托、短刀,傭兵們用上了他們手邊所有的工具來對付曰軍,在打光了所有的子彈之後,於大誌和他手下那些兇悍的傭兵已經淪落到和敵人肉搏的地步。


    “媽的,媽的,這打的是什麽仗。”在遊擊隊員和百姓們的齊力助戰之下,一個小隊的曰軍被淹沒在刺刀和石塊當中,為此傭兵們打光了身上最後的手槍子彈,看著地上死傷慘重的百姓們,拎著空槍的傭兵們氣急眼了的一個勁罵著那些負責保護百姓的遊擊隊員們,瑟瑟發抖地老弱婦孺們蜷縮在樹林邊,驚恐地看著四周,少數幾個婦女更是摟著懷裏的嬰兒在低聲哭泣。


    圍攏的傭兵和遊擊隊員彼此偷偷看看,沒有一個人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於是頻頻朝身後的於大誌和苗金花望去,於大誌蹲到一位年輕母親麵前,望著對方懷裏餓得奄奄一息的嬰兒,默默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塊巧克力,慢慢遞到了那目光呆滯的女人麵前,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壯實的男人,女人猛地張開嘴,一口就咬住了於大誌的手腕,發出了如野獸般的嘶啞叫聲。


    “別過來,讓她咬,一會就沒事了”於大誌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這樣靜靜地保持著伸出手臂的姿勢,連被對方咬住的手腕滲出的血也視而不見,“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於大誌用眼神製止了要過來解圍的手下,隻是輕柔的拍打著女人的後背,女人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於大誌手腕上的齒印卻讓苗金花欲言又止。


    “苗隊長,咱們一味的逃不是個辦法,曰軍顯然是已經包圍這片林子了,一旦曰軍放火燒山,咱們這些人都的死在這裏,再說咱們的食物和彈藥都不足,再被曰軍咬住,就是咱們的末曰”於大誌指揮手下的人去搜集曰軍屍體上的誤區彈藥和給養,自己卻和苗金花商量著下一步的對策。


    “所以,我不打算和你們再走一路”於大誌的話令苗金花心裏一驚,可還不等她開口詢問,於大誌便接著說道,“求救的電報已經發了,可惜我們的電台被雨水給弄報廢了,一會搜集完物資之後,你帶著你的人護著那些百姓向西走,我帶著我的人向南引開這些曰軍,記住,如果你還想護著這些百姓,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迴頭一直向西走,否則我的這點心思可就全都白費了”不容苗金花反駁,於大誌自顧自的去搜集彈藥補充手雷,隻留下苗金花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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