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叫個什麽事?孫進,這就是你們八路軍要合作的誠意?我家先生相信你們八路軍真是信錯了人了”唐磊一臉惱火的踹們出去了,屋子裏站在炕邊的孫進少見的沒有迴嘴,在他身邊的土炕上躺著幾個裹著繃帶紗布的漢子,也都閉嘴不言。.. /


    “叫兄弟們抓緊時間補充些水,半小時之後,咱們出發”麵無表情站在院子裏的唐磊叫過老樹皮低語了幾句,後者點了點頭隨即離開。遊擊隊棲身的這個村子不是很大,而且地處偏僻,和趙誌交代過的情況差不多,這裏平常來的人應該很少,裝束奇怪的唐磊一行人自然也就成了村裏人爭相圍觀的目標。一臉冷漠的唐磊身邊卻沒有村民的出現,被唐磊無意間“輕薄”過的那個小家夥抱著一支手弩站在他不遠的地方不知在幹什麽。


    “要不要給先生發電報呢?”唐磊仰麵看著天,已經升起老高的太陽晃的他眼暈,原本想著隻要找到這個村子,和八路軍的遊擊隊接上頭之後,就可以為展開行動做準備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迴事,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不但幫不上自己的忙,而且還有可能會給這個村子帶來滅頂之災,暴露他們的位置給曰軍。


    “你們是要走了嗎?”站在唐磊身後不遠的小家夥突然問了一句,老樹皮他們整理行裝引起了小家夥的注意。唐磊迴頭看了一眼,隻是笑笑,卻沒有說話,從現在開始,唐磊已經把八路軍的遊擊隊排除在這次行動之外,所以傭兵小分隊接下來的計劃,唐磊不打算對任何人說起,這其中也包括孫進。


    “我會射弩箭,還會設陷阱,對周圍的地形很熟悉,帶上我”小家夥走到唐磊身邊仰著頭,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唐磊,依然倔強的眼神讓唐磊有些恍惚。這個名**妮,今年隻有13歲的小女孩讓唐磊有了再次看見張蘭的感覺,沒有了遊擊隊的協作,這次的任務將會非常的危險,很有可能是個必死之局,就連唐磊自己都沒有把握活著離開這裏,他又怎麽會同意帶上這個小女孩。


    “不行”沒有過多的解釋,唐磊隻是輕輕的說了兩個字,便轉身離開,他要確定孫進是否願意跟著他們離開。屋子裏的孫進正低聲於土炕上的那幾個受傷漢子在說什麽,見唐磊重新進了屋子,孫進站直了身子看向怒氣未消的唐磊,幹張了幾下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老孫,我們要出發了,你是留下和你的這些同誌敘舊還是跟我們走?”唐磊說話時的語調雖說是平靜之極,可孫進卻感覺出了唐磊極力壓製著的那股怒氣。不過這也怨不得人家唐磊,要怨就得怨炕上這幫家夥不爭氣,連帶著自己也得受唐磊的氣。


    “算了,算了,你還是留下吧”見孫進臉上有些猶豫,唐磊索姓便成全了他,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炕上那幾個裹的粽子一樣的家夥,“院子裏那個是小姑娘吧?我說你們這些老爺們也真夠可以的,弄個孩子去跟我們接頭。我先把話放在這了,那個小姑娘跟我投緣,你們把人給我看好了,等我們辦完了事,我帶她迴彰武縣,反正她不也是個孤兒嗎?”


    “唐隊長,有話好好說嘛,遊擊隊的同誌不是也不想這樣嗎?”孫進想打個圓場,卻被唐磊給瞪了一眼。炕上躺著的那幾個漢子也不吱聲,最左邊的那個漢子一雙眼珠子滴溜亂轉,顯然是心裏想著對策,隻是一時半會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說什麽說,跟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唐磊絲毫不留麵子給他們,指著炕上那幾個漢子就罵上了,“和你們八路軍商量好的行動方案裏,你們遊擊隊隻是個打配合敲邊鼓的,怎麽著?看不上敲邊鼓的活,想搶頭功,那好呀,你們倒是把機場給炸了呀?媽的,屁用沒有的東西,100多人去摸人家的機場,就迴來你們這幾根菜苗,弄了個醫生來村子治傷,完事還把人給放迴去了,你們是嫌這村子的人活的太好了吧?要不是孫進認識你們,我還以為你們是漢殲假扮的呢”


    依舊是沒有人迴嘴,可是炕上那幾個人的唿吸聲重了許多,連帶著孫進的臉上也不大好看,“怎麽著?嫌我說的難聽?”唐磊嬉笑著用手指著炕上的那幾個漢子,繼續說道,“就你們這樣自以為是的家夥,要是在我家先生手下,就隻配去喂馬掃廁所,一個個的一點拿出手的本事都沒有,什麽玩意,我呸”


    炕上躺著的那幾個漢子任憑唐磊隨便罵,就是不還嘴,不是他們沒有氣力還嘴,是他們心裏有愧不好意思還嘴。遊擊隊在脫離曰軍圍剿的時候,無意中救下了已經受傷的陳雲峰,得到了那份機場平麵圖和一本軍統的證件,於是他們就把陳雲峰當成軍統派駐在運城的情報員,和上級取得聯係之後,那份用三條姓命換來的平麵圖通過秘密渠道送去了彰武縣。


    八路軍的部隊離著運城太遠,再說趙誌那有情報換武器的規矩,送去給趙誌的平麵圖是原件,八路軍手裏還有一份遊擊隊臨摹的副本。本來隻是一次沒多大意義的投桃報李,誰知趙誌早就在打運城機場的主意,所以雙方一拍即合,趙誌打算派遣小分隊摧毀機場,作為八路軍送來情報的迴報,此次行動繳獲的武器由遊擊隊就地接收,趙誌的重點隻是毀了機場,消除運城機場對青龍坪的威脅。


    趙誌對這次行動非常的重視,八路軍方麵已然也很重視,為此八路軍總部還專門派了一個邱姓參謀帶著一個班的戰士支援遊擊隊。百來號人的遊擊隊得到了上級的支持,自然是高興異常,可誰承想這事壞就壞在那邱姓參謀身上,自持是從總部過來的邱參謀剛開始的時候,倒還沒有露出眼高手低的毛病,八路軍總部給他們的命令是原地等待傭兵小分隊的到達,後續行動聽傭兵小分隊的指揮。


    趙誌手下的傭兵能打仗,這在八路軍總部並不是什麽秘密,根正苗紅的邱參謀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他那也都是聽說,連續在村子裏窩了三天之後,邱參謀坐不住了,他親自帶著那一個班的戰士去機場外圍做偵查。遊擊隊長勸阻無果之後,隻好也跟著去了,邱參謀的本事隻限於看看地圖玩玩沙盤,一點戰場實戰的經驗都沒有,他腰裏別著的那支駁殼槍根本隻是個擺設。


    邱參謀是個空談家,不代表那一個班的戰士是草包,對機場的偵查很順利,順利的讓邱參謀都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在完成了對機場的偵查之後,閑不住的邱參謀又有了新花樣,他要抓一個俘虜帶迴去問話,結果這茬子就出在俘虜身上。俘虜是抓到了,可邱參謀他們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個小隊的機場守衛追了出來,帶著俘虜邊打邊撤的邱參謀打算用八路軍慣用的麻雀戰,把這隊追擊他們的曰本人引進山裏,然後聯合遊擊隊利用地形消滅他們。


    邱參謀算盤打的是好,可是實戰中的曰本兵可不是報告上的那些數字,曰本兵的戰鬥素養和火力也出乎邱參謀的預料,還沒等他帶著俘虜逃進山,手下那一個班的戰士就被打剩下了三個,連帶著遊擊隊長也死在半道上。隊長被曰本兵打死了,遊擊隊的人自然是群情激奮,占據人數和地形優勢的他們在接應了邱參謀他們之後,和追擊的曰軍大打出手,一場仗打下來,百十號人的遊擊隊隻剩下了十幾個活口。要不是邱參謀他們撞見了獨自一個人在山裏打獵的春妮,對方剩下的那20多個曰本兵絕難放過他們。


    自小就跟著當獵戶的父親在山裏轉悠,春妮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邱參謀他們跟著春妮在山裏七繞八繞的居然甩脫了追擊他們的曰本兵,可100多號人的遊擊隊加上邱參謀那一個班的戰士,就隻活下來了不到20人,而且是人人帶傷。幾個輕傷員冒著危險跑去臨近的鎮子裏綁來了一個中醫,給大家治了傷,就在唐磊他們到達的前一天,那個邱參謀大發慈悲,居然把那中醫給原路送了迴去,這也是唐磊為什麽會破口大罵的主要原因。


    打仗就是有輸有贏,打了敗仗不要緊,可是作為一個參謀,不該不顧自己人和那些村民的安慰,在不當的時候濫發善心。那個被綁來的中醫迴到家中,如果亂說話被有心人聽去了,邱參謀他們養傷的這個村子就很有可能會成為曰軍的清剿目標,村子裏的人恐怕一個也活不了。


    唐磊他們會在山上發現男孩扮相的春妮,便是基於這個原因,邱參謀他們全都帶傷,根本就爬不了山走不得遠路,所以父母都死在曰本兵手裏的春妮才會答應他們,替他們在村子外的山頭上等唐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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