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突然之間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渝城,包括蔣介石在內的很多人都在猜測趙誌突然離開渝城的緣由是什麽,隻有金凱哭笑不得。../看似強大的趙誌居然會因為不願意參合政治就玩夜遁,這個趙誌是個油鹽不進的主,至少人家已經用行動表示不願意參合到黨爭中來,看來自己的那些話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就在渝城的各方大佬們紛紛猜測趙誌實際用意的時候,趙誌一行人乘坐的飛機已經降落在了西安郊外的一個機場裏。這個機場本就存在,隻是守備這裏的部隊被調走之後,這裏成了一處廢棄的機場,前期趕到西安的莫倫用武器交換條列取得了這裏的使用權。奉命調來西安的第二軍團還在半路上,暫時守衛機場的是隨同莫倫前來的小隊傭兵,**派來協防的一個步兵連被莫倫拒之門外。


    “現在情況怎麽樣?”運輸機降落是在下午,走下舷梯的趙誌看見的是機場裏的滿目荒涼,卻沒有看到整修機場的工人和民夫,不用猜就知道,前期趕來西安的莫倫很有可能是遇到刁難了。如若不然,拿著國防部和軍政部雙重手令的莫倫又怎麽會讓機場這麽一直荒著,即使沒有駐軍的幫助,手中攥著大把鈔票的莫倫也會自己雇傭民夫來整修機場的。


    “不好,比我們想象中的麻煩”莫倫實話實說,“駐軍倒是沒說什麽,直接把機場交給我了,可是這邊那些個官老爺們一直扣著那些民夫不給我。如果我們雇傭那些民夫來整修機場,不僅要如數支付民夫們的工錢,還要把我們手中的物資低價賣給他們一批,他們好拿去在黑市裏套現”


    “這些事你都別管了,你馬上去雇民夫來搭建營房,第二軍團還有三天就到了,不能連個睡覺的營房都沒有,那些物資也需要庫房來存放”機場裏原有的營房隻夠三分之一的士兵入住,趙誌不能讓他手下的士兵睡在帳篷裏。其實莫倫早就聯係好了民夫,他隻是沒有拿定主意是不是要和那些官老爺們翻臉,一直在後方處於後勤管理角色的莫倫缺少於大誌那種殺伐果斷的氣度,所以才會在修整機場的問題上糾結。


    趙誌到達西安的第二天,至少5000名青壯民夫開始進駐機場搭建營房,大批建造營房所需的材料也陸續運抵機場,趙誌的前進基地是圍繞著機場進行建設的,所以營房就搭建在距離機場北側不過2、3裏的一片空地上。按照前進基地的規模,機場周圍方圓5裏之內都是警戒區,等第二軍團到達之後,趙誌甚至會把警戒哨放置在機場周圍方圓10裏之外的地方。


    幾千人的勞作場麵是掩蓋不住的,很快西安城裏的那些官老爺們就得知了機場開工的消息,雷霆防務從軍方手中接管這個廢棄的機場是軍政部和國防部的命令,作為政斧部門的他們是無權幹涉的,可是他們有權管理屬於西安地界的民夫。大批穿著黑色警察製服的人在通往機場的道路上設下了卡子,把後續召集來的民夫都擋了迴去,等趙誌得知消息的時候,那些警察已經把至少2000多民夫趕迴了家。


    尾部拖著長長土塵的三輛吉普車疾馳在才鋪設好的簡易公路上,懸架上加裝的機槍都已經掛好了彈鏈,坐在吉普車後座上的趙誌鐵青了臉,自他組建傭兵部隊以來,還從沒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幹,為了前進基地今後的安穩,趙誌不介意把這件事情鬧大,鬧的越大就對自己越有利,渝城的那位可還等著自己出動出擊呢。


    遠遠看見一群民夫們正被十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漢子驅趕著離去,趙誌抄起胸前三角槍帶上的衝鋒槍朝天就掃了一梭子,吉普車停了,就停在路障邊上,距離那些呆若木雞的警察們不過2米遠。“你們是什麽人?”帶隊的小頭目聲嘶力竭的喊道,傭兵們手中黑洞洞對著他們的槍口讓這些警察們呆若木雞,尤其是吉普車橫梁上懸掛著的彈鏈,那麽老粗的子彈若是打在人身上,那不得把人打成兩截了。


    趙誌也不說話,隻是一擺頭,吉普車上下去的傭兵一擁而上,把攔在路中間的木製路障掀下了路基。“迴去告訴你們管事的人,我叫趙誌,這些民夫都是我招來修建機場的,如果你們還要來招惹我,小心你們的腦袋”說完,趙誌閃電般抽出腿帶上的手槍“啪啪啪”就是三槍,對麵警察中三個人的帽子就被子彈給打飛了,可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知道你是誰,你等著,會有人來收拾你的”警察小頭目輸陣不輸嘴,臨走的時候還扔了幾句硬話。也算是江湖出身的小頭目知道,現在明顯是神仙打架,自己隻是個被推出來的小鬼,趙誌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屑和自己這樣的小嘍置氣的。


    “媽的,這些小子都是屬兔子的,再跑的慢一點,老子就打掉他們滿嘴的牙”看著那群拚命踩著自行車逃命的警察,站在吉普車後座上艸著機槍的馬達狠狠的吐痰在地上。雙方的交鋒從趙誌朝天開槍到警察們的撤退,隻不過短短幾分鍾,可趙誌的心卻越發的沉重起來,對方既然知道自己是誰,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阻攔召集來的民夫,顯然是不把國防部和軍政部的手令放在眼裏,也更是不把自己和雷霆當迴事。


    “告訴那些民夫繼續往機場走,我們去西安”趙誌本身就是個遇強越鋼的人,尤其他現在已經是手握重兵,身上還帶著國防部和軍政部的手令,不當麵見識見識那些想暗中對自己下絆子的人,趙誌恐怕今天晚上會睡不好覺的。西安,我來了,看著雄偉的古城牆,趙誌暗自在心裏發笑,一看到西安的古城牆,趙誌就會想到建立潛伏者營地的時候,莫倫拿著假古董四處奔走販賣的情形。


    蹬著自行車狂奔的警察們一個沒跑,全都被趙誌給抓住了,用長繩子栓螞蚱一樣的掛在吉普車尾部,搭順風車當然沒有他們的份了,這些警察是扶著自行車徒步跑迴西安市區的。囂張了一把的趙誌直接把車開去了西安警察局,那十幾個扶著自行車一路小跑筋疲力盡的警察成了百姓們笑柄。


    趙誌的吉普車剛一進西安,警察局長朱德榮就接到了手下報訊的電話,所以不等趙誌打上門了,朱德榮早就等在警察局門口了。朱德榮本人和他的名字完全不成正比,趙誌本以為朱德榮應該是個肚滿腸肥的家夥,如果不是朱德榮自報家門,趙誌很難把朱德榮三個字和眼前這個瘦麻杆一樣的家夥聯想在一起,“別看哥哥我長的,骨頭裏麵可都是肉”趙誌眼中的詫異被朱德榮看了個正著,這家夥也是個自來熟,看著趙誌臉色不好,就幹脆打起了開起了玩笑。看朱德榮說話的口吻和做派,應該不是個傻眉楞眼之人,他這麽一打趣,趙誌到還真是不好發飆了。頗為無趣的眨巴眨巴眼睛,趙誌隻好接受朱德榮的邀請,欣然走進他的辦公室小坐詳談。


    等趙誌挑明了來意,朱德榮連聲的叫起了冤枉,“兄弟哎,哥哥我就是個小小的警察局長,就這還是街麵上的朋友給我老朱麵子才幹上的這個活計,我就是個聽喝跑腿的角色,上麵怎麽指揮我就怎麽做,和軍隊對著幹,我老朱還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朱德榮哭天抹淚甚至對著趙誌指天發誓,才算是把自己的摘清楚了,如果趙誌還是不相信,朱德榮隻有以死明誌了。


    “兄弟,這事跟我們警察局可真是沒有關係,但是我聽說市長的小舅子最近和緝私局的人走的很近”朱德榮很是隱晦的補了一句,巧妙的把背後主事之人給點了出來。原來這整件事根本不是趙誌想的那樣,警察隻是聽從命令跑腿的角色,真正想從莫倫手裏拿走物資的人是市長的小舅子王炳南,給他出主意的人是緝私局的局長吳胖子。


    趙誌並不是完全相信朱德榮的話,誰知道這個麻杆是不是想借自己的手來報私仇,要說市長的小舅子是背後主使,趙誌決計不相信,黃炳南雖說是市長的小舅子,可他畢竟隻是個平頭百姓,他就是長了個天大的膽子,也決不敢和軍隊對著幹。趙誌判斷,這件事情並不是像表麵看見的這樣簡單,所以他決定收到迴饋的情報之後再做打算。


    軍統西安站的站長許雲彪可是受過雷霆幫助的,現在是該是他迴報的時候了,莫倫之所以一直沒有去找軍統幫忙,主要還是受到了於大誌的影響,他們江湖出身的人不願意和特務機關打交道。可趙誌不一樣,有了便利就要用,過期不用就作廢,而且趙誌相信,憑借軍統的手段,不難查出這件事情的背後真正主使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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