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雕塑一樣愣在了那，雙眼瞪的老大，好像在承受著什麽衝擊一樣。
不，應該把“好像”這個詞去掉，她的的確確是在承受著衝擊，隻不過不是物理層麵上的攻擊，而是思維層麵上，觀念認知層麵上的衝擊。
女孩一旦和兒子談戀愛，就會謀害婆婆，這在她的認知中就跟過馬路需要靠右走，買東西需要花錢一樣，都是那種“理所當然”的真理。
可隨著千幻的那個問題拋出，她想起了自己和婆婆的經曆，想起了自己和丈夫談戀愛的種種，想起了自己初次被丈夫帶迴家見婆婆的情形。
這種種迴憶的畫麵，有溫馨的，有傷心的，有一起開懷大笑的，有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婆婆爭吵的，但是唯獨沒有她謀害婆婆的……
“和兒子談戀愛，女孩並不會要害婆婆嗎？”陳媽媽臉皮抽搐起來。
謀害這條扭曲的觀念認知已經在她腦子裏根深蒂固，但是偏偏她腦子裏還有些和那種認知截然相反的記憶！而這種記憶代表了另外一種對立的認知！
這矛盾的兩種認知在陳媽媽腦子裏碰撞糾纏，翻天覆地，陳媽媽隻感覺自己腦袋要炸開了。
而她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雙眼大如銅鈴，額頭青筋綻出，唿吸粗如野獸，特別是，她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好像腦袋的血液都在往外衝一樣。
甚至徐子儒有種感覺，再過一會，那些血液會將她腦袋撐爆！
“不要緊張，你看到的其實和你沒關係，你在看電影。”這時候，千幻出手了，也不見她做什麽，隻是對陳媽媽說了句話，陳媽媽的表情就不那麽猙獰了。
眼睛也不瞪了，青筋也沒了，臉上那可怕的紅色，也在慢慢退去。
但是千幻的表情卻不太好了，當然這個不太好是相對於普通人，和陳媽媽剛剛比還是好了太多，她銀牙緊咬，滿頭大汗，一副非常吃力的樣子。
“這是，這是怎麽迴事？”陳虎迴來了，他看到陳媽媽和千幻兩人表情都不對，就想過去。
“別打擾她們！”董厲川和千幻搭檔多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她們到底怎麽了？”
“你媽媽可能也遇到了詭異！”
“可百歲嬰不是已經被你們解決了嗎？”
“不是那隻百歲嬰，而是另外的詭異。”
“啊？”陳虎都聽愣了，“我遇到了百歲嬰，我媽媽遇到了其他詭異，我們一家人就這麽倒黴嗎？我也沒做過什麽缺德事兒啊？”
可不是夠倒黴嘛，別看徐子儒已經處理了那麽多詭異，但那是因為他有詭秘力量，尋常人見到詭異的概率還是非常低的，絕大多分人一生，不，幾代人都不會碰見。而這個陳虎，自己和家人都碰見，隻能用倒血黴來形容了。
“沒做過缺德事？這可未必啊！”董厲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長官，你這話什麽意思？”陳虎覺得這話刺耳無比，“我這人雖然談不上多高尚，但是我可以拍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我無愧於任何人！反倒是我家裏出事這段時間，我嚐遍了人間冷暖，是他們有愧於我才對。”
“你確定你無愧於任何人嗎？”董厲川再次反問。
“長官，你這麽懷疑我的人品，我很受傷的。”這一刻，陳虎差點發火的，但卻忍了下來，他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傑出青年了，他現在就是一窮逼，根本沒有向別人發脾氣的條件。
就算街邊擺攤的小販，他都會客客氣氣的，更別說這種專門處理詭異事情的局長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種人就算是以前的他，也是萬萬惹不起的。
“你說你對誰都問心無愧，那我問你，你在永寧街插隊過一個女孩，你對那個女孩，也敢說也問心無愧嗎！”董厲川問道。
“插隊？”陳虎搖搖頭，“長官，你在開什麽玩笑，那麽小的一件事，過後就忘記了，誰還會放在心上？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兒上升不到問心無愧問心有愧的高度吧？”
“那個女孩會放在心上。”董厲川說道，“我在監控裏看了，那個小姑娘非常年輕，應該還沒有大學畢業。小姑娘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心理承受能力可能不太強，被你這麽一插隊，可能三四天都鬱鬱寡歡。”
“這……”陳虎還是嘴硬，“這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可這也不能因為這麽一件小事情就說我人品有問題吧！我這個人，不敢說高風亮節，但人品完全沒有一點兒問題的！”
“小事還是大事，這可不是你說了算。”董厲川不禁笑出了聲，“在你的眼裏是小事，在別人眼裏就未必是小事。在詭異的眼裏，也許是天大的事都說不定。”
“局長，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百歲嬰盯上嗎？就是因為你插隊！”
“什麽？”陳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媽媽得了絕症，我傾家蕩產，一隻眼睛也丟掉了，居然隻是因為一次插隊？”
“對，就是因為一次插隊。”董厲川說道，“你也別覺得我唬你，百歲嬰的受害者不止你一個，我可以提供你名單，你親自去驗證，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遭遇百歲嬰之前也插過隊。”
“不，不用了。”陳虎搖頭，他還是相信董厲川的，隻是自己這麽慘居然隻是這麽一件小事情導致的，這個事實，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看你懺悔，更不是想糾正你插隊的壞習慣。你要是再作死那是你找死，我也不會管。”董厲川又說道，“告訴你這些，不過是想讓你明白，詭異盯上人，並不一定非得是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也許隻是起源於在你眼中一件非常非常細小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事。你是這樣，你媽媽是這樣，所以為了盡快找出盯上你媽媽的詭異，你一定要盡量幫她迴想她的經曆，任何一件小事情都不能放過，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陳虎說道。
不，應該把“好像”這個詞去掉，她的的確確是在承受著衝擊，隻不過不是物理層麵上的攻擊，而是思維層麵上，觀念認知層麵上的衝擊。
女孩一旦和兒子談戀愛，就會謀害婆婆，這在她的認知中就跟過馬路需要靠右走，買東西需要花錢一樣，都是那種“理所當然”的真理。
可隨著千幻的那個問題拋出，她想起了自己和婆婆的經曆，想起了自己和丈夫談戀愛的種種，想起了自己初次被丈夫帶迴家見婆婆的情形。
這種種迴憶的畫麵，有溫馨的，有傷心的，有一起開懷大笑的，有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婆婆爭吵的，但是唯獨沒有她謀害婆婆的……
“和兒子談戀愛，女孩並不會要害婆婆嗎？”陳媽媽臉皮抽搐起來。
謀害這條扭曲的觀念認知已經在她腦子裏根深蒂固，但是偏偏她腦子裏還有些和那種認知截然相反的記憶！而這種記憶代表了另外一種對立的認知！
這矛盾的兩種認知在陳媽媽腦子裏碰撞糾纏，翻天覆地，陳媽媽隻感覺自己腦袋要炸開了。
而她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雙眼大如銅鈴，額頭青筋綻出，唿吸粗如野獸，特別是，她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好像腦袋的血液都在往外衝一樣。
甚至徐子儒有種感覺，再過一會，那些血液會將她腦袋撐爆！
“不要緊張，你看到的其實和你沒關係，你在看電影。”這時候，千幻出手了，也不見她做什麽，隻是對陳媽媽說了句話，陳媽媽的表情就不那麽猙獰了。
眼睛也不瞪了，青筋也沒了，臉上那可怕的紅色，也在慢慢退去。
但是千幻的表情卻不太好了，當然這個不太好是相對於普通人，和陳媽媽剛剛比還是好了太多，她銀牙緊咬，滿頭大汗，一副非常吃力的樣子。
“這是，這是怎麽迴事？”陳虎迴來了，他看到陳媽媽和千幻兩人表情都不對，就想過去。
“別打擾她們！”董厲川和千幻搭檔多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她們到底怎麽了？”
“你媽媽可能也遇到了詭異！”
“可百歲嬰不是已經被你們解決了嗎？”
“不是那隻百歲嬰，而是另外的詭異。”
“啊？”陳虎都聽愣了，“我遇到了百歲嬰，我媽媽遇到了其他詭異，我們一家人就這麽倒黴嗎？我也沒做過什麽缺德事兒啊？”
可不是夠倒黴嘛，別看徐子儒已經處理了那麽多詭異，但那是因為他有詭秘力量，尋常人見到詭異的概率還是非常低的，絕大多分人一生，不，幾代人都不會碰見。而這個陳虎，自己和家人都碰見，隻能用倒血黴來形容了。
“沒做過缺德事？這可未必啊！”董厲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長官，你這話什麽意思？”陳虎覺得這話刺耳無比，“我這人雖然談不上多高尚，但是我可以拍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我無愧於任何人！反倒是我家裏出事這段時間，我嚐遍了人間冷暖，是他們有愧於我才對。”
“你確定你無愧於任何人嗎？”董厲川再次反問。
“長官，你這麽懷疑我的人品，我很受傷的。”這一刻，陳虎差點發火的，但卻忍了下來，他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傑出青年了，他現在就是一窮逼，根本沒有向別人發脾氣的條件。
就算街邊擺攤的小販，他都會客客氣氣的，更別說這種專門處理詭異事情的局長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種人就算是以前的他，也是萬萬惹不起的。
“你說你對誰都問心無愧，那我問你，你在永寧街插隊過一個女孩，你對那個女孩，也敢說也問心無愧嗎！”董厲川問道。
“插隊？”陳虎搖搖頭，“長官，你在開什麽玩笑，那麽小的一件事，過後就忘記了，誰還會放在心上？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兒上升不到問心無愧問心有愧的高度吧？”
“那個女孩會放在心上。”董厲川說道，“我在監控裏看了，那個小姑娘非常年輕，應該還沒有大學畢業。小姑娘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心理承受能力可能不太強，被你這麽一插隊，可能三四天都鬱鬱寡歡。”
“這……”陳虎還是嘴硬，“這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可這也不能因為這麽一件小事情就說我人品有問題吧！我這個人，不敢說高風亮節，但人品完全沒有一點兒問題的！”
“小事還是大事，這可不是你說了算。”董厲川不禁笑出了聲，“在你的眼裏是小事，在別人眼裏就未必是小事。在詭異的眼裏，也許是天大的事都說不定。”
“局長，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百歲嬰盯上嗎？就是因為你插隊！”
“什麽？”陳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媽媽得了絕症，我傾家蕩產，一隻眼睛也丟掉了，居然隻是因為一次插隊？”
“對，就是因為一次插隊。”董厲川說道，“你也別覺得我唬你，百歲嬰的受害者不止你一個，我可以提供你名單，你親自去驗證，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遭遇百歲嬰之前也插過隊。”
“不，不用了。”陳虎搖頭，他還是相信董厲川的，隻是自己這麽慘居然隻是這麽一件小事情導致的，這個事實，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想看你懺悔，更不是想糾正你插隊的壞習慣。你要是再作死那是你找死，我也不會管。”董厲川又說道，“告訴你這些，不過是想讓你明白，詭異盯上人，並不一定非得是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也許隻是起源於在你眼中一件非常非常細小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事。你是這樣，你媽媽是這樣，所以為了盡快找出盯上你媽媽的詭異，你一定要盡量幫她迴想她的經曆，任何一件小事情都不能放過，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陳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