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說過,江湖就是人,人就是江湖,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從中不難看出這人對於“江湖”這東西的無奈,此話雖然沒錯卻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對的其實江湖也是一種競爭,優勝劣汰在這個競爭裏麵有夢想有毅力的人隻要配合點運道,自然就能打出一片天地,所以江湖不止險惡同樣也是大部分人的舞台,這個舞台上可以續寫自己的曆史!

    俗話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見揚州這個地段必然是人傑地靈甚至說得上是人間仙境,雖然現在天下局勢隱隱不穩,但也不能影響揚州的繁華。

    此刻

    揚州城內一處酒樓,這酒樓極為氣派,門口一塊大匾上寫著王福樓三個大字,這王福樓可是揚州城內最為上好的酒樓,不說他的建築但說他的占地就不一般,曾有人說它乃樓中之主雖然多半有些誇成分,據說這樓可以同時容納七百人同時入住,王福樓分為內外兩處,外處主要是用來接待短暫的流動客人,而內處就是用來投宿的了。外樓分為三層,最低端的就是些平民百姓,而與高則相對的身份也會越來越高,這也算是王福樓的一大特色之一吧。

    一進門內就能看見一幅特大壁畫擺在中央處,占據了四分之一的大廳,壁畫上畫著九個仙女,有騰雲駕霧美豔如花,九個仙女各種不同神色,有擺出羞澀的、有擺出嫵媚。。。。。每一個仙女刻畫的栩栩如生。

    而這時

    壁畫下麵擺著一個台子,台子不是很大卻也不小,台上一女子跳著舞蹈,而另一邊還有一五旬左右的老人拉著二胡,而女子就隨著二胡邊唱邊跳,老人身邊還有一個少年,少年此時整理著老人身後的一些事物。

    女子有些嬰兒肥,約為二十上下,一雙眸子清澈如水,紅潤的嘴角時刻保持著淺淺的微笑,烏黑的秀發隨著女子的舞動,略顯高挑的身材配上絲綢紡織的外衣和碧綠色的長衫刹那間仿佛就像壁畫上的仙女一般,吸引著酒樓內大部分的眼球。

    而老人麵色慈愛,歲月的痕跡充分的在的麵龐上體現,此時老人拉著二胡不斷地對著身後的少年說著什麽,時不時引的少年低聲輕笑。

    而這少年,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摸樣,麵孔有些消瘦,透露出那棱角分明的麵龐,在哪雙深邃的雙眸內一絲亮光好似星空一般,個子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微笑的時候總是有著兩個小酒窩。

    不錯這三人正是穆藝、穆筱和蔣思屠,八年的時間穆藝慢慢老去,而穆筱則越發的楚楚動人,相反蔣思屠在這八年的時間裏麵已經完全褪去了孩童的稚氣,或許因為小時候的士兵的生活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一絲沉穩。

    至於他們為何在這兒,那是因為三年前穆藝的一個親戚介紹的,而穆藝來這裏隻不過是賺點家用,一來揚州裏村子不是很遠,而來這裏的人都大方,隨便打賞的賞銀就可以抵得過他們一年在村子內的收入。

    二胡聲音一停,穆筱便緩緩收起舞姿,轉身向著蔣思屠他們走來甜甜的笑著道“思屠,該你了呢。”

    蔣思屠點了點頭而後不知從哪兒哪來的茶水遞給穆筱,穆筱一愣而後捂著嘴“咯咯”的笑著,一邊還一邊摸著蔣思屠的腦袋旁邊的穆藝則是不斷地說著“思屠越發懂事了。”

    “義父,姐姐我去了。”這些年來蔣思屠也認了穆藝為義父,說完蔣思屠便抽出一把長槍,這是一種極為常見的木槍沒有太多特別的地方,一般這種長槍多用於一些表演可見蔣思屠接下來要做什麽已經一目了然。

    隻見

    蔣思屠走上台直立、報槍、握拳朝著四方都鞠了一躬以示恭敬,而後穆藝再一次拉起二胡,這一次的曲調沒有了先前的典雅、柔美反而處處透露著殺機!

    這是一曲《十麵埋伏》每一個調子都仿佛讓人親臨戰場一般壓抑的可怕。

    而蔣思屠則慢慢的隨著曲子舞動長槍,這一刻沒人覺得他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反而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槍隨曲動、曲隨心生,槍中有曲曲中有槍!

    每一槍雖然都是表演卻讓人不敢直視,這一刻嘈雜的酒樓瞬間安靜下來就如同時間凝固,空氣中除了眾人的喘息就隻有那曲和長槍劃破空氣的聲響。

    一邊不遠處得一個婦人看著蔣思屠他們這一群人眼角有一絲讚賞之色,婦人身著錦衣玉帶,氣派非凡,這人正是這家王福樓的主人,姓杜名三娘,雖然年過三十,卻依然風姿綽約可見年青隻是必然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兒。

    杜三娘三年前經別人介紹認識了穆藝這一群人,初始杜三娘並未看好穆藝等人,出於麵子問題隻得要穆藝等人初試身手,哪知穆藝等人當天就要她眼前一亮,於是與他們商定,一年之內有一個月時間來這兒表演,她包住宿和夥食等一切費用。

    就在杜三娘還在欣賞蔣思屠的表演之時,突然一個小二連忙跑了過來在杜三娘耳邊交耳了幾句,杜三娘先是眉頭一皺而後抬頭看了看三樓的一間包廂,才對身邊的小二道“恩,知道了你先下去,這件事我來處理。”

    雖然是這麽說,但小二也會意連忙跑出酒樓可見必然是去搬救兵了,他們都知道能在三樓的必然都是些身份顯貴之人,雖說杜三娘身份也不一般可估計也難以壓得住,所以小二沒要杜三娘說什麽便已經跑出酒樓。

    杜三娘看著小二走遠之後才緩緩走到三樓那間包廂。

    此刻

    這間包廂,坐著五個人,中間那人看上去二十上下,旁邊那人則是一個中年,其餘的均是些青年男子,這五人均是左擁右抱,空氣中充滿著糜爛的氣息,其中一人見杜三娘上來可能是喝醉了還是什麽盡然一巴掌將杜三娘摟在懷內,杜三娘怒喝一聲利馬一掌扇向那人,倒是將那人徹底打醒,剛想發飆卻見來人頓時一肚子的火佯了下來。

    中間那人先是一愣而後才醒悟道“原來三娘來了,嘖嘖,剛才手下無禮物怪勿怪啊!”這青年二十上下,看似一臉誠懇可惜那雙眼睛卻緊緊盯著杜三娘的某處,果斷的暴露了他的本性。

    杜三娘知道眼前的人尤其是他們身上佩戴的褐色腰帶或者準確的說是腰帶上的那個“義”字。

    在揚州城內有幾個勢力,他們分別掌控者揚州內部分生意,首當其衝的乃是“龍威鏢局”,龍威在揚州人眼裏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老字號了,現金的龍威鏢局的總鏢頭名叫“魏長興”此人一把斬馬刀據說舞起來虎虎生威,其次的分別是“虎義鏢局”總鏢頭“金惜財”此人善使用暗器,而且財大氣粗看不慣任何人隻要不順眼的必然會引來一頓好打,“威猛鏢局”的總鏢頭“謙化”和“鷹牙鏢局”的總鏢頭“維文五”這二人一個善於使用折扇一個則是匕首,二人行事低調所以名義上四鏢局起名其實暗地裏都已龍威和虎義為頭。

    這個“義”正是虎義的標誌!而這個年青人正是虎義總鏢頭的二兒子,“金巍”,從小就是一方禍害仗著老子的聲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杜三娘知道歸知道,但她也不怕他冷冷的道“不知金少爺叫三娘來有什麽事!?”

    金巍一臉討好的道“三娘啊,過來座啊,坐下談。”

    杜三娘卻一臉冷漠道“不了,金少爺的好意三娘謝過,有事快說,如果沒事三娘還要去忙。”

    “大膽!”旁邊開始被杜三娘扇的那個人一聽頓時來了火氣,一方麵是為了剛才那一掌之仇,另一方麵則想在金巍麵前討討歡心,卻哪知還隻是剛剛說了兩字就隻看到一個黑影在他麵前越放越大而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黑影正是杜三娘的拳頭,看著那個被她打暈的人道“金少爺,我知你家世,可我杜三娘也不是好惹的!”說完看著金巍身邊的那中年人。

    金巍身邊僅存的三個青年看著自己夥伴被打,怎能忍氣吞聲!?都看著金巍,隻要他一聲令下必然一起出手。

    金巍本想發飆,要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是在狗主人的麵前。

    “少爺!”這時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在金巍耳邊說了幾句,本來一臉憤怒的金巍利馬神色一變,而後再一次露出微笑道“不,不三娘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問問你那台上的女子是誰罷了。”

    這倒是要杜三娘愣了下,而後皺了皺眉頭而後有些鄙夷的道“金少爺你可知我王福樓不是那麽好惹的,有些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語氣斬釘截鐵不容一絲猶豫。

    “杜三娘我一再忍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金巍這一次真的忍不住了,雖然邊上的中年男子極力阻止依舊說了出來“你可把我虎義鏢局放在心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不敬!哼!簍曹給我將她和那女子一同拿下!”說完身邊的中年男子緩緩向杜三娘而去。

    杜三娘見這簍曹向她走了心生警惕,她知道麵前這簍曹乃少林俗家弟子,本應該慈悲為懷濟世救人,卻不知道為何成為了今惜財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一雙拳頭使得可算得讓人生畏,因此也算的上江湖中有些名頭的人。

    “你這存心是來找茬!?”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她杜三娘,她其實早就隱隱有了些許眉頭,這揚州城內誰人不知王福樓的老板娘是龍威總鏢頭的妹妹!?

    而且她也知道曆來龍威鏢局和虎義鏢局不和,雖然明麵上大家禮尚往來,背地裏卻不知道惹出多少爭鬥,看今天的形式這今巍和身邊帶著的簍曹必然是受他父親指示,為的就是打壓龍威在揚州內的聲勢!

    另一邊

    蔣思屠剛剛表演完穆藝就叫收他拾完東西準備迴後院休息的時候,突然一人滿臉大汗,氣喘噓噓可見跑的十分匆忙拽著穆藝急忙道“穆叔,快點去後院,你閨女有麻煩了!”這人也就是介紹穆藝他們來這兒的一個親戚,姓段名詩

    “什麽!?”穆藝也顧不得蔣思屠連忙向後院跑去。

    當蔣思屠收拾完東西時候才發現穆藝已經不知去向“段叔我義父呢?!”

    “思屠,快,快跟我來!還收拾什麽!?你姐姐出事了你義父已經先去了!快點我有不好預感!”說完段詩連忙拽著蔣思屠就往後院跑。

    可惜

    他們來到後院暫住的地方時候,房門敞開著,而門外臥這一個人,這人僵持這身軀,一隻手努力地向前伸著,可見必然是抓著什麽東西,不錯這人正是穆藝。不過

    蔣思屠他們卻沉默了,這時候的穆藝再也站不起來了,一道血痕從房內拖出,很明顯穆藝可能在極力阻止什麽,被人硬生生的從房內拖了出來。

    而鮮血則是從穆藝背上的那把小小的匕首中流出。

    染紅了小小的地方,一旁的段詩顫顫巍巍的上前而後跪在地上捧起已經死去的穆藝,整個人猶如木頭一般。

    而

    蔣思屠卻繞開了穆藝和段詩徑直走進房間,甚至這期間連頭都未迴。

    段詩一陣惱怒,沒錯即便不是親生的可養了你這麽多年難道一句問話都沒有!?

    當下

    惱怒的段詩衝進房間就要破口大罵,然而在看到蔣思屠的那一霎那,剛剛提在嗓子的話語頓時全部咽迴去。

    “段叔,你知道哪些是什麽人麽?!”蔣思屠輕聲的問著,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段詩咽了咽口唾沫然後道“應。。。。。應該是。。。。。是三樓甲字閣的那。。。。。那些人。。。。。吧。”段詩頭一次發現自己說不清話。

    蔣思屠點了點頭,撫摸著手中那被長布抱著的東西,跟來時一樣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在蔣思屠走後段詩忽然感覺背脊骨一陣涼意盡然在剛才短短幾息之間出了一身冷汗。

    那雙眸中,

    讓段詩終身難忘,外表猶如千年的寒冰內部卻透露著熊熊烈火,那烈火似乎可以將人燒成灰燼!

    此時

    三樓

    杜三娘已經跟簍曹交手了不下數十迴合,雖然不落下風但也沒有沾上絲毫便宜。

    “少爺,少爺。”就在杜三娘和簍曹如火如荼的交手時候,幾聲少爺將二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隻見

    那四個仆從,帶著一個女子正是穆筱,而這時的穆筱幾乎半昏迷,手臂雖然揮舞卻猶如 隨風搖擺了柳枝。

    “穆筱!”杜三娘其實蠻喜歡這個小女孩,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捉住,一時分心,而往往分心就是勝敗的關鍵!

    隻聽

    背後一陣破空之聲,杜三娘雖然極快的反應卻也來不及,被簍曹一招製服,反身半跪在地上。

    “金巍!我已經派人去叫我大哥了,你要是識相就把我和穆筱放了,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哈哈。。。。。。”似乎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金巍上前摸著杜三娘的麵頰道“三娘你還真是小孩子,如果你大哥要是在的話,我們迴來!?”

    杜三娘一愣,知道今天定然逃不過,一臉憤怒的看著金巍“呸,小兔崽子!老娘一定會換今天之恥!”

    “三娘等你嚐過我這幾個手下的滋味之後說不定你還會感謝我呢。”說完金巍一臉淫。蕩的笑著。

    “少爺!”簍曹突然一聲驚叫,接著放開杜三娘,將金巍抱在懷內急忙向後退去,而後猛然將桌子立起來。

    隻聽

    “嘣!”

    桌子仿佛受到了巨物撞擊一般瞬間四分五裂,而之後一道黑影透過桌子依舊像金巍襲來,不過勢道已經減輕了不小但也不可小看,簍曹見避無可避隻得運足內息徒手將黑影抓住。

    頓時

    帶著金巍連退數步,低喝一聲方才定下,而這時在場眾人才看清那黑影隻不過是一把木製的長槍!

    簍曹調了調內息道“是哪位高人!出來一見!”說完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金巍和那幾個手下刹那打了幾個冷顫,就連杜三娘、簍曹都感覺一種壓抑。

    房門

    “吱呀”一聲打開,在那一瞬間寒氣更加濃重,而這一切都是來至於房外站著的那個少年!

    沒錯

    這人正是蔣思屠!

    蔣思屠看著還跪在地上被簍曹封住內息的杜三娘,沒說什麽,而後看到另一邊半昏迷的穆筱,內心似乎有什麽東西放下了一般。

    “蔣。。。。。思屠!?”杜三娘頓了頓,眸子中有七分驚訝,三分驚喜,杜三娘是什麽人!?見過的人不說上萬,也不下千餘,就剛才那木製長槍的聲勢,足以見得起投擲者的實力!

    不過最主要的是,蔣思屠一進來,本來優勢的金巍他們居然在氣勢上就輸上了幾分。

    蔣思屠沒有理會杜三娘,而是冷眼看著不遠處的簍曹和他懷內抱著的那個金巍。

    簍曹擋在金巍前麵,別人不知道蔣思屠在幹什麽,可他卻深有體會,當蔣思屠看向他們二人時候,那一刻空氣中所有的寒氣如波濤洶湧壓向簍曹和金巍,這種氣勢上的威壓,他簍曹隻在金惜財等少數揚州城內高手身上感受過,雖然麵前這個少年威壓明顯不足金惜財卻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得。

    而他身後的金巍在簍曹擋在他麵前時候,鬆了口氣然後腳一軟倒在地上不斷地出喘著粗氣,豆大的汗滴也如雨下。

    簍曹恭敬的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少俠來訪有合適,我家少主如果有得罪少俠的地方我帶他像你賠個不是,少俠有什麽要求隻管說。”簍曹聽到杜三娘認得這人,而且觀其麵色,又加上開始他們隻看到穆筱的表演並未注意蔣思屠,此時看到蔣思屠的氣勢完全把蔣思屠當做某個剛剛出世的大家公子。

    “哦,是嗎?!我可估計你賠不起啊。”聲音蔣思屠中帶著嘲諷。

    簍曹聽到之後皺了皺眉頭暗自在想,金巍何時得罪了這樣的人,正在考慮如何迴答,那幾個手下中有人一卻搶在簍曹之前道“那是,我們虎義鏢局,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在揚州城內小有富餘,要什麽盡管開口。”

    “多嘴!”寒光一閃,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這一下就連簍曹和杜三娘都沒看清是如何出手的,隻知道不知何時蔣思屠隨身帶著的那長布已經翻開,裏麵露出一把長槍,長槍上沾著一些血漬。

    這一下!

    所有人都突然安靜下來,很多人甚至沒想到隻不過說了幾句就落得這個下場,一下子一些膽小的人紛紛閉嘴不敢再多說。

    簍曹眸子一眯,低頭看了下已經死去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同情,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就是道理!簍曹看得出來這少年明擺著是來找茬的,沒想到真是風水輪流轉,剛剛欺負了杜三娘,現在又被人欺負了過來。

    “我要她!”蔣思屠將帶血的長槍指著半昏迷的穆筱,一雙眸子卻冰冷的看著簍曹身後的今巍。

    “行!”簍曹也不想多說什麽,現在雖然杜三娘已經被製服,但是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而且最主要的是杜三娘背後的勢力一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掉了,隨後倒也爽快直接叫手下讓開道讓蔣思屠接走穆筱。

    昏迷的穆筱眼角的淚痕並未幹去,半昏迷的神智不斷地細細說著什麽,蔣思屠沒聽清卻也不想聽清,他清楚懷中的女子內心想要說的話,手輕柔的抹去穆筱的淚痕,而後將她交給一旁跪在地上的杜三娘道“三娘麻煩你了!”

    杜三娘點了點頭抱過穆筱將她的頭枕在雙腿間擺了個舒服的位子然後默默地看著蔣思屠不言不語。

    其實

    杜三娘內心極為混亂,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要她的大腦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以往文文弱弱的蔣思屠瞬間變得如此陌生。

    當

    蔣思屠緩緩站起來環顧四周而後用手指著簍曹背後的金巍道“將他交出來我饒你不死!”語氣堅定的不容拒絕。

    簍曹眼角眯了眯,擺出一個守勢便不再言語。

    蔣思屠冷笑這長槍抽出,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那把,此時槍杆的鏽跡已不見,槍頭被打磨的透發出絲絲寒氣。

    簍曹不說二話一個弓步大喝一聲便朝著蔣思屠而來,簍曹本是少林室的俗家弟子,雖說人品不行但是一聲功夫倒是直來直往、大開大合剛猛異常。

    不過蔣思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小白,八年時間的修煉已經使得他略有小成,雖然說不上絕頂高手但也因該可以麵對一些普通的江湖人士。

    而現在的出現的簍曹似乎是上天有意給蔣思屠一次實踐的考驗!

    蔣思屠沉下心,當簍曹的拳頭達到適當距離之時,長槍毫不猶豫的使出,帶著幾朵槍花於簍曹的拳頭相撞,本來因該出現的血花反而變成兵戈相撞之聲,細看之下才發現不知何時簍曹拳頭上已經帶著一副鐵製的拳套,同時蔣思屠也感受到了槍上傳來的那種震動。

    而另一半的簍曹同樣受到的反震之力不亞於蔣思屠甚至猶有勝之,剛才的拿一下使得簍曹傳達在拳中的內息一下子衝散,如果不是他連忙後退消除反震之力,估計此時拳頭已經麻木。

    第一次較量二人均為占得半分優勢,一下子雙方都知道自己的對手不好惹,一下子小房內出現了奇異的畫麵,本來因該敵對的二人盡然在出手一次之後邊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在動彈。

    別人可能不知道不過現在蔣思屠卻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雖然剛才那一下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到也使得自己內息混亂的那麽一刻,如果這時候出手蔣思屠很清楚必然被對手一擊而中!

    半響

    蔣思屠感受到自己已經無恙,舉槍而上,腳步虛無無比,事兒像九天星雲雲難以琢磨,時而猶如末日的審判讓人畏懼!而另一邊的簍曹見到蔣思屠的步法玄之又玄一時難以抉擇如何檔下蔣思屠接下來的一招。

    這步法乃是蔣思屠父親書中的步子,叫天罡七星步!本身即為玄妙演化於天道之理,融於天地方圓!

    正如那本書上所說天罡一出體如白雲、外形如霧、內如堅鋼、動如聚雨!

    “可惡!這毛小子怎麽會如此玄妙的步法!”簍曹此時已經被蔣思屠的這一手震驚了,不過他好歹也算是小有名頭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臨危不亂,紮下馬步將金巍擋在身後雙拳合十而後當長槍近身之時,下盤微蹲,以左手畫圓將槍頭之勢借力蕩開,右腳踏出盡然直接跨進蔣思屠內懷!

    這是!

    纏頭刀法!

    所謂纏頭刀法乃是以守為攻,借助對手的衝力的後續不足打擊對手的破綻的刀法!來少林專破長槍的一種招式,往往都是用刀使出,而如今簍曹卻用拳頭來演繹,雖無刀之氣勢卻在於靈動,這一招變通不可謂不巧!

    不過蔣思屠也反映不慢,見對放的起手式就一猜測出一二,槍勢一變在變,每一變腳下的步伐都與之融會貫通,渾圓一體!

    簍曹這時候本已經畫出的左手收勢不住,雖然已經極力挽救卻以難以挽迴敗局,但是要是他一心閃避倒是能躲過去可背後之人必將死於長槍之下!無奈簍曹隻得吃力抵擋卻也深知擋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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