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屠想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告誡自己對方絕對不是所謂的大能耐、大修為之人!

    然而現實再一次深刻的打擊到了蔣思屠最幼小的內心,就如同大人們輕輕敲碎了孩童的夢一般,絕望、無助包圍著蔣思屠。

    “難道真的就這樣要死在這兒了?!”蔣思屠不經暗自揣測這。

    斜眼瞟向另一邊的付傑,此時付傑也早就注意到了蔣思屠這邊的情況。

    可!

    現在的付傑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麵對著飛渡咄咄逼人的攻勢,自保已然是他自己的的極限了。

    “小子,再看那?!”忽然飛渡低吼一聲緊接著金刀落下,付傑因為蔣思屠而分神沒注意到飛渡,此時被飛渡低吼之後才反應過來。

    然而

    似乎已經太遲了!飛度的金刀就想下山的毒蛇隻要被他看到的獵物又有活路可走?!

    付傑嘴角微微的一笑,可卻看起來像是抽搐。

    就在這時!

    黑影唿嘯而至,硬生生的打在了金刀身上將其震移數步開來,付傑和飛渡二人這才發現黑影隻不過是一塊看似十分普通的石頭罷了。

    “專心!他這邊交給我。”不遠處森革冷冷的說著,看來這石頭必定是森革見付傑形勢不妙才赫然出手。

    不過

    即便這樣森革卻並不看向付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很清楚此時敵方大將還站在遠處並未有任何動靜,稍有一絲分神結果不可想象。

    經過這一下付傑連忙後退幾步於飛渡拉開點距離,不在看向蔣思屠,他清楚森革必要時候絕對會出手。

    話說蔣思屠這邊,情況越發不妙,鄧鬆的峨嵋刺此時在蔣思屠心中已近成為了一種不可磨滅的陰影。

    漸漸地這個心理影響著蔣思屠壓迫者他每一根神經幾乎快要把他逼瘋了。

    鄧鬆似乎也看出了蔣思屠的內心,嘴角的冷笑逐漸轉為嘲笑,左手食指一抖,峨嵋刺快速的飛到蔣思屠身後,蔣思屠隻能覺得背後一整刺入骨髓的疼痛,而後感受到一股股暖流,知道背後定然有一道不小的傷口,豆大的汗珠從皮膚下滲透出來,可蔣思屠內心卻告誡著自己不能有一絲表露出來。

    但

    就在蔣思屠背後衣服被刮開的那一霎那,一隻站著的對麵不曾有過一絲動搖的的莫離,眉鬢微微一震輕輕抖動,細微的哪怕是站在他麵前都無法看的出分毫。

    莫離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下樹上的那些動物,而後再低下頭沒有有絲毫的多餘舉動。

    樹上的那些呆著的動物之中忽然飛出兩隻鳥兒,飛出林子。鳥兒劃出的通道終於成為了月光的路標,淡淡的月光終於突破層層密林灑落下來,正好不偏不倚照射在蔣思屠和鄧鬆兩人之間。

    淡淡的月光如同女人溫柔的肌膚讓人迷戀,如果放在平常估計沒人不會去欣賞這樣的月光。

    可是此時林之內卻又有著跟著月光極為不符的場景,林之內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今晚的月色,他們的眼裏隻有敵人,敵人!

    每個林之內的人都深刻知道自己的對手絕非一般士兵,一絲分神就可能馬革裹屍!

    不過在這個林子內卻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這個月光,不!醒悟!

    蔣思屠本來已經陷入絕境的內心卻在月光出現的那一刻變化,借助著難得的月光他發現了一道微弱的光線隱隱弱弱的出現在他和鄧鬆之間,那是一條極為細小的銀線,而銀線的一頭正好連接在鄧鬆方向而另一頭則是飛在空中的峨嵋刺!

    刹那間

    一切都豁然開朗。

    既然明白了對方如何出招那麽對於蔣思屠來說就已經多了幾分勝算,隻見他猛地上前一步,雙手握住長槍橫在麵前,內心漸漸穩定下來雖然峨嵋刺再一次飛躍而來,不過這一次蔣思屠沒有了那些恐懼反而更加冷靜,那雙眸子不在流露出慌亂反而多了幾分冰冷。

    對麵的鄧鬆也微微發現了蔣思屠的變化,如果說開始的蔣思屠是一隻見到老鷹而驚慌的獵物,現在的蔣思屠卻如同一隻即將知道死期而奮勇一搏的野兔,讓人心驚!

    “一人當道,萬人莫往,如果此處,需已血為河,已肉為橋。一劈鬼哭,二劈狼嚎,三劈而驚天地!一定要記住了思屠!”

    腦海之中不知為何想起了父親留下的那幾行字,蔣思屠記得那時候是父親將他練完霸王八十路時候父親在地上寫的幾個字。

    開始的確不知道為什麽父親寫下這幾行字,隻是一直誇讚父親的字體有著一股豪氣,現在蔣思屠才微微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蔣思屠輕輕的笑了笑低聲道“父親,謝謝!”話畢,長槍忽的丟出,飛向鄧鬆,同時蔣思屠大步飛奔而上緊緊跟在長槍後麵大聲怒喝!完全不顧及身後禁閉而至的峨嵋刺。

    較小的身軀卻完全吼出不符的音量,如同猛虎出動震懾四方!

    本來在林之內打鬥的所有人均是被蔣思屠這一聲怒喝震懾的片刻,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唯獨鄧鬆仿佛不受其擾一般看著蔣思屠。

    長槍飛至,鄧鬆反而露出了一絲冷笑,小毛孩畢竟是小毛孩以為這樣就能使得自己亂了陣腳?!揮舞雙掌,峨嵋刺急衝而上。

    不過這一切蔣思屠卻無心理會,雙腳猛的先前一跳借助剛剛奔跑而產生的先前衝力拽住還在飛在空中的長槍,長槍反而勁力不減反增,一同飛向鄧鬆。

    槍勢距離鄧鬆還有幾步之遙時候,蔣思屠麵前的鄧鬆忽然像是入水的泥鰍一樣身體扭曲成一個弓形,蔣思屠就這樣與鄧鬆插肩而過未傷分毫。

    這時本來齊頭並進飛在空中的峨嵋刺忽然一上一下分開走位,看似淩亂卻細看之下便知,其中隱含深意,那峨嵋刺上可攻其上盤使得蔣思屠長槍急於應變,下可斷其退路,雙管齊下可謂不失為一妙招。

    就在鄧鬆自以為可以輕鬆將麵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孩解決之時,那知異變突發,此時蔣思屠竟然用雙腳腳硬生生的踏在土裏,定住急速的身軀,而後身體強行扭轉以自己為軸心產生一個迴旋之力,長槍忽然一百八十度急轉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駛向一旁的鄧鬆。

    破空之聲,震耳不絕。

    鄧鬆未曾料到麵前這個小毛頭竟然如此不要命,麵對這一次兇猛的反擊就連一向自詡江湖老手的鄧鬆也一時應變不急本來自以為穩操勝算卻哪知中途突然有如此變故!

    當下

    鄧鬆也顧不得所謂的身份連忙一個懶驢打滾,槍從鄧鬆頭上擦過,雖然狼狽的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長槍所帶的風勁卻還是將鄧鬆頭頂的發虛斬下一塊!

    “可惡的小鬼!該殺!”鄧鬆摸了摸頭上幾近光禿的頭雙眼暴瞪,他鄧鬆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不說挑遍天下無敵手卻也好歹小有名氣,今天本一個不過七八歲大的孩童逼到如此狼狽,更是本眾多江湖好手看見叫他以後怎在江湖上立足!?眸之中的怒火如果可以殺人,估計早就能把蔣思屠焚為灰燼!

    隻見,鄧鬆將峨嵋刺收迴不在用銀絲控製,當那峨嵋刺入手之後鄧鬆仿佛變了個人般,整個人周身散發著的煞氣迫人!

    反之,蔣思屠冷冷的看著鄧鬆將峨嵋刺收入手中未有一絲舉動靜的就像一潭死水,唯獨那已近掩過膝蓋的泥土讓他顯得多少有些不自然。

    而另一邊,森革和付傑等已經目瞪口呆,對於蔣思屠剛才的那幾下雖然說不上極為奇妙但也讓他們深感震撼!尤其是森革本來在他看來最沒有希望的人竟然能擋住敵方高手不說而且還是在極為逆境的時刻將對方完完全全的反壓!這怎能讓他不震撼!?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膽識、氣魄和身手!假以時日。。。。。。。”想到這裏森革不敢繼續推論下去。

    另一邊莫離則是眯起雙眸剛才蔣思屠的舉動強悍之極,最震撼他的是那套看似毫無章法可循的槍勢,或許別人看不出多少端倪,可他莫離卻知道!

    “隻有那人能教出這樣剛猛咄人之勢的槍法吧。”莫離喃喃自語道。

    而付傑則是內心一鬆,知道自己過於擔心,看到三弟能有如此身手也就把全部精力放在飛渡身上。

    其它好漢也各懷心思,不過也就隻有短短一瞬間便拋開雜念專心迎敵。

    蔣思屠雖想繼續逼近,可他深知自己體內氣血翻騰,別人看他似乎安靜的站在那兒其實是爭取時間調息內息,剛才的那兩下乃是霸王八十路中極為精髓之一,他記得父親曾今說過如沒到火候千萬勿必要隨便使用,哪想到就今天情非得已使出竟撈的這般情況,如果早知道就不動用了!

    鄧鬆見蔣思屠久久不曾追上,想了想便緩緩的向前挪動了些許作為試探,哪知道蔣思屠卻隻是雙眸瞪了鄧鬆片刻便沒做任何下需動作。

    “觀其身形略有不穩,難道!?剛才幾下已經使得他內息受損?!”鄧鬆不愧是老江湖,隻憑借幾下便能猜個七七八八。

    當斷則斷,這就是鄧鬆行走江湖多年來獲得的經驗,隻見鄧鬆身入飛燕,手中的峨嵋刺比先前用銀線控製下更加靈動幾分。

    眼見峨嵋刺逼近蔣思屠也顧不得體內混亂連忙將長槍舞起,不過沒了內息的支持槍勢大減,猶如未開封的寶刀利劍,雖然絕妙卻隻不過是一具空殼。

    但即便是空殼也不可小視,對於這一點鄧鬆十分了解。

    一擊不到鄧鬆卻沒有任何擺手反而緊接著峨嵋刺左右開弓,勢如獵鷹。

    當所有人都竭盡全力將注意力卻唯獨漏掉一人,不錯正是莫離,莫離忽然指尖一動,借助著黑夜一道極快的黑影飛向鄧鬆,而此時鄧鬆則是已經將一把峨嵋刺刺入了蔣思屠的左肩,左肩上的峨嵋刺本不算什麽,可最主要的是蔣思屠還要不時的躲閃鄧鬆的下一次進攻,而左肩上的峨嵋刺好死不死的緊緊地鑲在肉裏沒動一下峨嵋刺就會和肌肉發生摩擦,那是一種刺入骨髓的疼痛。就在準備吧右手的峨嵋刺刺入蔣思屠心髒之時,鄧鬆內心沒來由的一陣驚恐,可惜已經晚了,就在鄧鬆察覺到的那一瞬間背脊骨忽然的一陣刺痛隨之而來的則是四肢短暫一下無法動彈。

    其實生死之間的較量勝負取決於誰先露出破綻,如果對方沒注意還好。

    但!

    注意。。。。。。。。必死!

    鄧鬆露出了破綻,雖然隻有短短的一下卻被蔣思屠看見了,既然看到必不不放過!

    長槍洞穿鄧鬆身體,血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噴射出來,隻是順著槍如同流水一般。完全出乎意料的結果。

    同樣也出乎了鄧鬆的結果,但這結果卻要了他的命,鄧鬆以前也受過傷,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胸口上的那把長槍,多麽希望隻是自己的錯覺,可這次鄧鬆明顯的感受到了很多溫熱的東西從胸口流出,一種恐懼慢慢彌漫這全身,他很像吼出來但卻仿佛沒有任何力氣,最主要的時候大腦卻清醒的好似清晨起來之後那般敏感!

    嘴角想努力張開說些什麽,然而卻隻能“嗚嗚呀呀”吐詞不清的發出些聲音,鄧鬆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照成的一種現象,可他不甘!隻見他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抓住蔣思屠左肩上的峨嵋刺使出最後的力道壓了下去。

    蔣思屠見鄧鬆還能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長槍而後接著長槍順勢衝向鄧鬆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

    像噴泉,灌入蔣思屠的喉嚨,腥味不斷地充斥這蔣思屠舌尖的味蕾,但這時候蔣思屠已經顧不得這些,現在的蔣思屠腦海裏麵就隻有一個信念。

    咬!不管什麽東西要下去就對了,漸漸地一切似乎都沒在有感覺。。。。。。。。

    幾天之後

    聯軍大營內的一處,

    “蔣思屠你終於醒了!”付傑一臉興奮地看著緩緩真開雙眸的蔣思屠道。

    不過

    蔣思屠似乎因為才剛剛蘇醒眼神有些迷離,不解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之後才憨憨的問道“大哥,這裏是哪裏!?”

    付傑聽到蔣思屠的問題先是一愣而後摸了摸他的額頭笑道“這裏是哪?!這裏不就是本部軍營咯!”

    “那我。。。。。。。。”蔣思屠頓了頓後又道“為什麽會在這兒?!”

    “你不記得了?好小子你行啊!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將近有一個星期了!軍醫說如果在過三天你不醒來以後可能都會醒不了了!還好醒來了!”付傑說完還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那樣子好像真的似乎放下了身上的包裹一般。

    “一。。。。。。一個星期?!那,那。。。。。。”蔣思屠本來想問那次戰役如何,可一時間激動,想說的話憋在胸口不知如何說起。

    付傑連忙拍著蔣思屠的肩膀暗示他別激動道“我知道你是想問那次戰鬥怎麽樣了?!”付傑特意頓了頓想挑起蔣思屠口味,哪知蔣思屠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茫然的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麽。

    付傑頓時感到一陣挫敗之後才說道“你不知道現在你可是名人了!在你昏迷之前盡然用口將一個武林高手咬死!哈哈。。。。。。這樣戲劇性的一幕真的是太震撼了!估計可以算的上史上奇跡!三弟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一個星期外麵都說。。。。。你就是烏鴉的化身!你不知道現在的你著四方人馬無人不知曉了,你現在可是名人了呢!不過那次戰勢還是敗了,沒想到對方帶頭的還留一個後手,那就是危急關頭對方出動了數千名軍士借助夜幕弓箭無差別射擊!”

    對於戰勢失敗蔣思屠到沒有過多的感觸反而對於這個外號有點兒小小的吃驚,沒錯啊為什麽是烏鴉?雖然內心很排斥自己咬死敵人,可怎麽說也應該是狼什麽之類的卻是烏鴉!“烏鴉?為什麽是烏鴉?!”蔣思屠不解。

    付傑神神秘秘的上下打量了下蔣思屠之後才道“因為烏鴉代表著死亡!”說完一陣沉寂。。。。。。。

    “額,我去打點吃的迴來。”付傑見氣氛忽然有點冷趕忙扯了一個話題便離開了。

    此時

    蔣思屠一個人安靜的躺在軍醫帳內,看著牛皮做的屋頂內心卻不知不覺想了很多,或許經曆了昨天的幾乎生死使得他自己內心有了些許變動,生死對於五歲參軍蔣思屠亦不知道經曆多少,可這一次生死卻讓蔣思屠記憶深刻,因為對手不是以往那些普通的士兵!而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殺死了鄧鬆,鄧鬆如果是一般軍人沒有人會過多的記得,但他確實那群人中算的上大人物的人,蔣思屠甚至想到如果那一天自己脫離了軍隊,鄧鬆的好友或者親人定會找自己報仇!

    “名人?真的好麽?!”蔣思屠自言自語著說道。

    雖然,蔣思屠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他現在確實是個名人了一個不過七歲大點的孩子竟然殺死了一個江湖老油條子!不可謂不是一個特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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