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門口,葉朝陽收迴目光,見葉昭敏仍然不甘心盯著絕塵離開的車輛,他眉頭緊促,生怕葉昭敏自作聰明


    在之前,姓單的那個女人沒靠山,葉昭敏要怎麽對那個女人他無所謂,但今時不同往日,一想到那個姓單的女人同翟家那位搭上關係,葉朝陽怎麽想都覺得他葉家再惹不起這個女人。


    既然如此,他心裏希望葉昭敏認清現實,聽他家老爺子的話老老實實同京家聯姻。


    葉昭敏心裏遠不如葉昭敏所想的不平靜,幾乎是車輛一走,她一張漂亮的臉繃不住再次扭曲難看起來,咬著牙喃喃自語:“為什麽是她?為什麽偏偏是那個姓單的女人!憑什麽是她?憑什麽那個女人能嫁進翟家?”


    葉昭敏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鑽牛角尖,她甚至想要是沒有這個姓單的女人,翟家老爺子早就答應同葉家的聯姻。她才是‘翟夫人’,而姓單的那個女人不過是搶了本屬於她位置的‘強盜’,對,那個女人就是搶了本屬於她的位置,她絕不會讓姓單的那個女人好過!


    葉昭敏咬牙切齒又氣的想吐血,心裏憋著一團火仿佛要撐破胸口,沒人給當她發泄口,她臉色憋的漲紅。


    所以葉朝陽建議她同殷七‘和平相處’的話一落,葉昭敏臉色一變,十分難看反問:“葉朝陽,你是什麽意思?”


    葉朝陽知道葉昭敏這會兒鑽牛角尖,也不想跟她說太多,不過怕她自作聰明連累葉家,葉朝陽冷靜道:“昭敏,你現在也得知那位翟上將已經結婚生子,葉家同翟家聯姻也不可能,我希望你認清事實,把握同京瀾北的關係。還有一點,翟家那位今天看爺爺的麵上沒有計較你直唿他名字,但以後你好自為之,至於那位,就算你是葉家大小姐,人家從始至終沒把你放眼底,你好自為之,別自作聰明到時候提到鐵板,爺爺想幫你也幫不了!”後半句語氣透著濃濃的警告。


    葉昭陽沒看葉昭敏,轉身就走。


    葉昭敏卻被葉朝陽後半句話激的惱羞成怒,臉色青白交錯。又聽到他提‘京瀾北’三個,眼底十分排斥,像是京家阻礙了她嫁進翟家,葉昭敏越想越覺得京瀾北以前故意吊著她,所以讓她錯失同翟淵寧的緣分,葉昭敏心裏遷怒怒衝衝衝葉昭敏道:“想讓我同京家聯姻,絕不可能,我不喜歡京瀾北,葉昭陽,你死了這條心。”


    葉昭敏此時哪裏看不出葉朝陽對她的不耐煩,眼底惱羞成怒,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找辦法嫁進翟家,讓葉家所有人刮目相看,到時候她要葉朝陽後悔同她說的這些話。


    另一邊車內,翟淵寧從他媳婦順溜答應對方一句‘好啊’還順眼若有所思瞧了他一眼,翟淵寧心裏可謂壓力山大,那女人自作聰明故意熟稔喊他的名字誰給她膽子?漆黑的眼眸一閃而過的銳利。


    他想解釋他跟姓葉的女人沒關係,可他媳婦一直沒問,他要先說這不是‘不打自招’讓他媳婦覺得他心虛?


    翟淵寧隻好保持沉默,右手緊緊裹著他媳婦的手舍不得放,目光頻頻看向她,麵色卻堪稱冷靜十足。


    殷七心裏可比身旁男人冷靜多了,雖說剛才那女人語氣十分曖昧,不過不說其他,這男人她還是信的過,再加上他對女人容易過敏的症狀,她反倒不在意這男人同對方走的近還是走的遠,不過殷七想著這病到底是對她一個人特殊還是還有其他例外,忍不住好奇突然開口問道:“你那過敏是怎麽迴事?”


    翟淵寧一聽到‘過敏’兩個字心裏一驚,生怕他媳婦又跟他翻舊賬生氣,這次倒是不敢敷衍他媳婦,頗為認真解釋這與其說是一種病還不如說是一種心理病,當年他看著翟母虐待他二哥,對他也不算好,加上他那會兒又小,落下一些心理陰影,剛開始他不過是對接觸女人有些排斥,後來隨著封母一係列惡心的手段,他對女人越發沒好感,後來對女人排斥加劇,也從排斥變成過敏。


    說句實話,即使如此,他對除他媳婦之外的其他女人仍然還是沒有多少好感,歸咎而言,這主要還是他心理陰影太過,對女人偏見也太過,他自己心裏釋然不了。


    殷七在旁邊冷靜聽這男人解釋,眉梢時而舒展時而蹙眉,又忍不住多往身旁男人臉上瞧了幾眼。


    “媳婦,我說的都是真話!沒騙你!”麵前男人巴巴湊近認真道。


    “挺可惜的啊?”殷七挑挑眉,似笑非笑看旁邊男人。以這男人的桃花運,多有豔福,可惜隻能看不能碰。


    翟淵寧可不覺得是豔福,他心裏隻有他媳婦一個,而且因著之前遇到不少爛桃花,翟淵寧此時在他媳婦麵前可謂十分心虛,生怕他媳婦嫌棄他,立即表明心跡迴答:“一點都不可惜,媳婦,我很慶幸自己遇到你還娶到你!”


    說這話的時候,翟淵寧一臉深情十足,若是換著一般女人早就動容,但殷七隻覺得這男人突然變得太能說話,殷七有些不習慣尷尬低咳嗽幾聲,又想到某男人的爛桃花,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翟淵寧自知理虧也看到他媳婦眼底的嫌棄,為避免說多錯多,幹脆抿唇沉默。


    以前的事情,殷七不想再計較,雖說她現在仍打包票百分之九十以上這男人是因為‘不過敏’這點才注意到她,不過思及這幾天這男人的表現,她也懶得再跟這男人計較,端看以後這男人怎麽表現。


    她幹脆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等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殷七正閉著眼睡著。


    殷三幾個幫忙打開車門的時候見自家七少正睡著,一時怔愣,頗有幾分手無足措不知該喊醒自家七少還是讓她繼續睡。


    殷三下意識伸手過去想輕輕推醒他們七少,不遠處射過來一到銳利攝人的眸光,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道捏住,殷三心裏一驚,立即頓住手。


    “我來!”翟淵寧語氣不容置喙,眼神睥睨,可偏偏彎腰抱人的時候,動作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殷三幾個都看的呆住。


    翟淵寧將他媳婦抱出來,調整了一個十分舒適的姿勢,低頭見他媳婦窩在他懷裏睡的安心又舒服,冷酷的麵容一點點溫柔下來,原本漆黑攝人的瞳孔溫柔的仿佛能擰出水。


    這前後反差看的又不少人呆滯。


    殷三幾個也就隻能眼巴巴看著氣勢逼人的翟上將抱著自家七少往酒店走去,幾個人連忙跟上,殷三之前沒少聽殷一說這位翟上將對他們七少死心塌地,之前他還不怎麽理解,現在瞧瞧這位看他們七少膩乎溫柔如水的眼神,殷三心裏都忍不住嘖嘖感慨幾聲。


    殷七平日裏一向警覺,但在某熟悉的男人懷裏,直到迴到臥室,手機鈴聲響起,才把她吵醒。


    殷七迷蒙睜眼,見某男人接起電話,還以為是對方的電話,愣神了幾秒,見男人一句話沒說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擱在桌上,她這才清醒發現麵前男人接的是她手機:“我的電話?誰打過來的電話?”


    翟淵寧麵無表情嗯了一聲不動聲色道:“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有人打錯電話了!”


    殷七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沒多想,背靠在沙發後背,催某男人先去洗澡。


    “媳婦,我們一起洗?”翟淵寧提議。


    這時候,手機鈴聲重新響起,翟淵寧危險眯起眼掃過屏幕的電話,等瞧見屏幕顯示的是剛才那個號碼,翟淵寧麵色先憋不住狠狠一黑,下意識要直接給掛了,殷七先一步接起電話。


    “你好!”


    “阿喻!”


    “原來是你!”殷七聽出京瀾北的聲音,抬眼下意識往麵前黑臉的男人方向瞧了一眼,翟淵寧也不心虛,坐在一旁,眸光灼灼盯著她手裏的手機,周身散著冷氣。


    “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再接我京瀾北的電話!阿喻!”京瀾北語氣淡淡,殷七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竟然聽出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


    “沒有的事!”殷七收迴視線,沒理會麵前男人,語氣疏離。


    “阿喻,之前的事情我說過要給你一個交代,不知明天中午你是否有空,能不能賞個臉?”京瀾北小心翼翼問道。


    “可以!不過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既然對方要給她交代,她倒是好奇姓京的怎麽給她一個交代!


    殷七同京瀾北這邊一來一往,一旁的翟淵寧卻忍不住臉色黑沉沉十分難看,雖說他沒能聽到姓京的到底同他媳婦說什麽,但從她媳婦話裏不難猜出姓京的又約他媳婦了,他媳婦竟然還答應給了姓京的半個小時,翟淵寧額頭青筋繃不住跳了幾下,拳頭緊緊捏緊,手指捏的泛白。


    那一雙眼睛堪稱專注死死盯著他媳婦,等他媳婦一掛電話,翟淵寧繃不住突然開口:“姓京的約你了?”見他媳婦不說話,翟淵寧幾乎是磨著牙咬牙切齒,語氣滿滿的怒跟捉奸在床的‘奸夫’惡狠狠又問道:“你答應同他出去?”


    殷七抬眼見麵前這男人突如其來怒氣衝衝的模樣跟帶了綠帽的‘奸夫’心裏反倒有些好笑,心道剛才姓葉的女人沒少對他獻殷勤,她可沒質問他分毫,而且細數以前這男人一朵又一朵的爛桃花,她說過什麽?


    所以聽著這男人滿滿質問的語氣,她輕描淡寫嗯了一聲。


    翟淵寧想過他媳婦會跟他解釋或者保持沉默,愣是沒想過她直接當著他的麵答應承認同姓京的邀約,不得不讓他多想其他。


    殷七不想在這些小事費心思,再說她同京瀾北吃一頓飯,為的也不是私事。難不成她跟對方見一麵,就能有奸情?


    她確定自己心裏隻有麵前男人一個,哪怕對方糊弄她幾次,她心裏所有空間仍然被麵前男人占的滿滿的,殷七不願意在這方麵多說,也下意識不想讓這男人太清楚他在她心裏占的比重,免得這男人以後得寸進尺,幹脆轉移話題突然問道:“對了,你什麽時候迴京都?”


    殷七這話落下,更是讓翟淵寧心裏危急感大起,心裏警戒又驚惶,他媳婦就這麽想讓他迴京都?


    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媳婦要跟姓京的見麵,所以想把他支開嫌他礙事?


    翟淵寧心裏頓時拔涼拔涼,麵色十分難看陰沉,心裏的怒氣差點繃不住湧出,隻是對上他媳婦看他的目光,翟淵寧心裏的怒氣怎麽也發不不出來,連句狠話也說不出來,眉梢陰鬱十足。


    他下意識想摸出一根煙,見他媳婦正坐在他對麵,他立即頓住手,薄唇緊緊抿著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句:“明天!”


    隻是剛吐出‘明天’,他心裏頗為後悔,目光定定看看向她。


    殷七再了解這男人,可這男人一貫不喜與形色,生悶氣的時候,麵色十分冷靜,不露絲毫情緒,再加上她實在不知道她不過問一句迴不迴京都的話,這男人就這麽能腦補,所以殷七這會兒還不知道麵前一愣冷靜十足的男人正生悶氣。


    “洗澡麽?”殷七想著這男人剛才的提議,她心裏有些不習慣,雖然兩人什麽親密事情都做過了,一起洗澡的事情也有過,但大多數是她毫無意識的時候被男人抱進浴室一起洗,所以她這會兒問起,頗有些難為情和不自然,隻是她到底不忍心拒絕對方,順便也想順麵前男人的意打消麵前男人對她同姓京的猜想。


    哪隻麵前男人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語氣冷淡:“你先去洗!”


    殷七確定麵前男人是真的讓她先洗,她點點頭往浴室走去。


    卻說等他媳婦進浴室,沒過一會兒從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擾的翟淵寧更是心煩意亂,空蕩蕩的臥室更是讓翟淵寧患得患失心裏十分不安,若是其他男人,他可以不放眼底,但京瀾北,他自問能力、手段都比他勝一籌,但論起對女人的心思以及哄女人的手段,他拍馬也及不上。


    在京都,他媳婦還能對人避之不及,轉眼來a市還沒幾天,他媳婦竟然跟換了一個態度對姓京的,不得不說這其中還包括上一次晚上他媳婦竟然坐姓京的的車迴酒店以及同姓京的熟稔的模樣讓他心驚,翟淵寧對此耿耿於懷,可見對方哄女人的手段。


    更何況平心而論,姓京的在平輩同齡人中也確實算優秀,若是他媳婦真喜歡上京瀾北?


    翟淵寧心口一顫,泛白的骨節差點捏斷,他強壓下心裏的不安漸漸冷靜下來,眉梢卻透著一股森冷之意。


    沒過一會兒,殷七洗完澡出來,見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一動不動,眉目十分嚴肅,也不知在想什麽。


    殷七頓住腳步,邊擦頭發提醒:“不去洗澡?”


    翟淵寧點點頭,起身麵無表情往浴室走去。


    殷七敏銳察覺對方有什麽不對,又說不出什麽不對勁,繞到床邊坐在床沿拉開抽屜拿吹風機吹頭,唿唿的響聲很快將她腦中的思緒拋入後腦,殷七認真吹起頭發,她頭發不長不短也不多,吹了十幾分鍾,她剛關了吹風機,男人不緩不慢從浴室出來。


    “洗完了?”


    “嗯!”


    殷七欣賞完麵前某個男人性感又好的身材,下意識以為麵前男人會走到她跟前讓她幫忙吹頭發,殷七挺喜歡替男人吹頭發做些親密不失溫馨的事情,剛打算招手讓男人過來坐著。


    哪隻麵前男人突然掃了她一眼隨後隨後甩下一句:“我出去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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