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告訴父親,是不想父親為自己擔心,並且想繼續維持這段婚姻。


    二十二歲生日那天,她裝作很開心接過父親送的這件裙子,穿上,跟朋友出去慶祝,卻就在那晚,她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生日那晚,她穿著爸爸送她的裙子跟朋友去慶祝,最後她喝醉了,叫了代駕司機送自己迴家,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她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周圍全是警察和記者,她才知道她的車撞了人一個小女孩,變成了植物人,而且,還在她的車上收出了少量的毒品。


    無數的閃光燈把她嚇得臉色蒼白,記者問什麽,她都不斷的搖頭,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隻知道車不是她開的,她請了代駕司機,毒品也不是她的,她從來都不碰這些東西。


    可是,無論她怎麽說,都沒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認為他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公子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警方也問了酒店,說根本就沒有替她叫過代駕司機,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


    而且,在發生事故後,她的確坐在駕駛座上,在她的包裏也收出了毒品,對於此事,她百口莫辯。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早就設定好的陰謀,而她卻被丟進了這個陷阱中。


    這時,爹地匆匆的趕來,走進監控室的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馨予,不要怕,爹地相信你。」


    隻要父親相信她也就滿足了,隻是,她抬頭看了看門的方向,問道:「爹地,祈銳呢?他知道了這件事嗎?他怎麽……」


    「不要提他!」當她說到祈睿,父親的臉色頓時陰霾打斷她的話。


    聽到父親說到祈銳時的口氣很不一樣,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事,她想問,父親卻拉著她的手,說道:「你還有爹地,放心,爹地會想辦法帶你出去,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永遠是我的寶貝女兒。」


    這是父親說的最後一句話,四十八小時後,父親沒有來,就連原本在警局的律師接到電話之後也都離開了,隻有老管家根叔前來告訴她沈氏集團破產,父親心髒病發去世,他前去陸家,卻被拒之門外,隻是短短的兩天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傾塌。


    剛進懲教署的日子她夜夜失眠,想著祈銳和孩子,她始終不願相信祈銳會這樣對自己,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他們有孩子,有家庭,隻是,當時間漸漸地流逝,她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她幾乎要逼著自己接受的時候,那天,教官喚自己的名字,說是有律師要見她,心裏雀躍不已,祈銳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但是,在聽到律師說的話後,她所有的堅強和希望都徹底的瓦解了。


    「沈小姐,這是陸先生讓我給你的離婚申請,另外還有一份你們孩子的撫養書。」


    看著桌麵上的兩份文件,她整個人僵住,這種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覺,她又再經歷了一次,這一次,摔的好徹底。


    律師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道:「沈小姐現在不簽字,兩年後這份申請就會自動生效,而以沈小姐的現況,法官會把孩子判給誰,相信沈小姐心底很清楚……」


    律師說了什麽,她聽不到,她隻知道,十八年青梅竹馬,三年夫妻,她孩子爸爸,竟然是如此絕情的男人。


    「沈小姐?」律師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她顫抖的手拿起筆,為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她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她的心,鮮血淋漓。


    簽完字,她霍然的站起身,走出了會見室,律師叫住她,說道:「陸先生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從一開始,他愛的都不是你。」


    她沒有停住腳步,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他一開始愛的就不是她,那為何當初他還要娶她為妻,為何還要讓她有他們的孩子,這到底是為什麽?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愛情,婚姻,都隻是一場戲,一個謊言。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她不言不語,完全將自己鎖在了自己已經坍塌的世界裏,心的傷口,她不知道該如何去縫補,隻能看著它不斷的流血,同時,她的曾經的身份給她惹來了無數的麻煩,她們嘲笑她,欺負她,折磨她,當流血受傷時候,她麻木的感覺不到痛,始終無動於衷。


    她有過**的念頭,手中拿著自己在每個夜裏磨利的塑料片,正要割下手腕的瞬間,那個時刻腦海裏浮現父親的慈祥的臉,不斷的在說,女兒,好好的活下去。


    那夜,塑料片折斷在自己的手心中,她沒有**,並且,告訴自己,要站起來,靠著這個信念,她在那樣的環境中堅持了下來,所以,現在她最想的就是去告訴父親,她好好的迴來了,不管以後遇到什麽,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陽光,傾灑在這片幽靜的土地——青園。


    一陣微風吹過,攜著落葉,飄落在石碑上,這是一座孤獨的墳墓,像是早已經被人遺忘。


    當沈馨予來到墳墓前看到那一束小鳶尾花,心中有些詫異。


    除了她,沒有人知道父親最喜歡的花,送這花來的人會是誰?不管是誰,她都要感謝這個送花的人。


    沈馨予緩緩地蹲下瘦弱的身子,有些粗糙的手觸碰墓碑上的相片,輕輕地撫著,他永遠都是那麽的威嚴,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商人,隻有在她的麵前是父親,才會露出慈祥的笑。


    她真的好想再看看父親的笑,可是,她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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