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臉紅了!

    不過這說到底,除了那種心態十分強悍的女人之外,應該沒有一個女人不願意被誇讚自己長得好看吧。

    夏蟬微微抿唇,“你見多識廣的,竟是這般沒見過世麵不成?”

    玉自珩輕笑,低低的聲音自她的背後傳來,“見過的姑娘倒是不少,如你一般的,這天底下卻惟有你一個。”

    夏蟬不語,玉自珩道:“握住韁繩,我帶你感受一下。”

    夏蟬聽話,伸手攥著韁繩,沒料想剛一攥緊,玉自珩的手就覆了上來,連同她的小手以及韁繩一起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

    “駕!”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韁繩一抖,馬兒便快速的奔跑起來,夏蟬嚇了一跳,急忙下意識的往後躲,卻正好靠進了他的懷裏去。

    頭頂上傳來玉自珩的低笑聲,“小知了,你可是怕了?”

    夏蟬抿唇,強自的穩定了心神,硬著頭皮道:“不怕。”

    玉自珩輕笑,“好,是個膽子大的,那我可加速了?”

    夏蟬還是有些害怕,手都抓的緊了一些。

    察覺到夏蟬的害怕,玉自珩忍不住心生憐惜,伸手抱著她的身子,將她環繞住,馬兒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道:“不逗你了,舍不得看你害怕的樣子。”

    夏蟬心裏微微暖了暖,嘴上卻道:“哦?我以為你是喜歡看我害怕的樣子呢!”

    玉自珩歪頭,湊到她耳邊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我舍不得,隻想看你笑,何曾想看你害怕?”

    夏蟬皺眉,“你正經點,這在外麵呢。”

    玉自珩看著夏蟬有些害羞卻強裝鎮定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這裏又沒有人,你害怕什麽?”

    夏蟬皺眉,“反正這是大白天的,你這樣就是不好,要是你再敢胡來,我就不坐你的馬……”

    玉自珩輕笑,挑眉道:“哦?那你走路去?”

    夏蟬得意道:“我坐明令的去,讓他載我。”

    話音剛落,玉自珩就黑了臉,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明令在一旁相隔甚遠,也是嚇得腿肚子都軟了,急忙騎馬遠離,順便討好道:“小的可不敢,夏姑娘您就饒了小的吧。”

    夏蟬抿唇,不做聲,玉自珩黑著臉,滿臉的不開心,兩人靜默無言,玉自珩輕抖韁繩,馬兒慢慢的往前跑著。

    好一會兒,還是玉自珩忍不住了,微低頭

    道:“小知了,我答應你好了,我不亂來,以後不隨便逗你了,你理我一下好嘛……”

    夏蟬忍不住輕笑,其實她也並沒有生他的氣,如今聽玉自珩的聲音裏帶著些小委屈,不用轉頭看他,自己都能腦補出來他一臉委屈的小模樣。

    夏蟬抿了抿唇,伸手捏著他的手指,“你快些啦,明令都甩我們好遠了,莫不是你堂堂一個大將軍,馬術竟是還沒有明令來的好?”

    玉自珩被她攥著手指,心中的委屈了消散了許多,聽夏蟬這樣說,玉自珩挑眉道:“那你可坐穩了?!”

    夏蟬點頭。

    玉自珩輕笑一聲,大笑一聲道:“好嘞,這就出發。”

    說著,雙腿用力的一夾馬肚子,馬兒便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奔了出去。

    看著身邊的風景急速倒退,夏蟬十分的興奮,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兩世為人,她都不曾這般放縱過,如今被玉自珩帶著,她沒了那些胡思亂想和亂七八糟的想法和顧忌,隻有渾身的放鬆,以及視覺的刺激。

    玉自珩還怕夏蟬會害怕呢,低頭一瞧,懷裏這小女人笑的那叫一個歡暢。

    微風吹起她的發絲,撲在他的脖子和臉上,讓玉自珩覺得心癢難耐。

    行駛了一段距離,玉自珩便讓馬兒的速度微微的慢了下來,停在了一處。

    夏蟬伸手理了理發絲,定睛一看,麵前正是一處廣闊的樹林,剛下了一場大雪,林子裏都是積雪,外頭有幾個簡易的青色帳篷,旁邊還停放了幾輛馬車和幾匹馬兒,像是有人先到了這裏一樣。

    玉自珩道:“這是定州這一帶的最大的狩獵場,僅供皇室來遊玩,不過平日裏呢若是沒有皇室的人來,便對外收費,不過也是不便宜的哦。”

    夏蟬轉頭看了玉自珩一眼,“十三爺,您這麽有錢,難不成還得跟我平分這入圍場的費用不成?”

    玉自珩見夏蟬小模樣可愛的很,忍不住笑道:“怎麽可能,你是我媳婦,咱們是一家人,我來我來。”

    夏蟬皺眉,“誰是你媳婦!”

    玉自珩腆著臉,“那我是你夫君,這樣說好不好?”

    夏蟬要被氣笑了,翻身準備下馬,玉自珩卻伸手攬著她的腰肢,“你還沒說好不好?”

    夏蟬皺眉,“好你個大頭鬼。”

    玉自珩眨巴眨巴眼睛,一幅萌萌的樣子看著夏蟬,“小知了,你就說一句,說一句

    ……”

    夏蟬抿唇,不語。

    玉自珩又道:“上次你說的,誰能嫁給我就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怎麽這次又變卦了呢?”

    夏蟬皺眉,“因為我沒那個福氣。”

    玉自珩不依不饒,“胡說八道!你是這世上最有福氣的人,就算不是,我也要把你變成世上最有福氣的人。”

    夏蟬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是那麽的誠懇,夏蟬有些感動了,抿唇道:“咱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先進去吧。”

    她難得軟了語氣,倒是惹得玉自珩心疼不已,暗暗責備自己是太著急了,從而將夏蟬逼得太緊。

    他想到這裏,微微俯身,伸手去揉了揉夏蟬的頭發,“你有沒有背我給你的小冊子上的口訣?”

    夏蟬點頭,“背了。”

    玉自珩輕笑,“你試著默念幾句,按照口訣中的調息內裏,然後感覺一下,自己能不能下馬。”

    夏蟬點點頭,屏氣凝神,閉上眼睛迴想了一遍,然後慢慢的集中精神,漸漸地,夏蟬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很輕,玉自珩在一旁道:“試著提氣,然後雙腿繃直,慢慢的放鬆。”

    夏蟬按照玉自珩的話做了,慢慢的引導著自己下馬,果真,她竟然做到了以前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那種瀟灑的姿勢,飛身從馬上一躍而下。

    隻是高興的太早,提前鬆了氣,這腳剛著地,就踉蹌著往地上栽倒而去。

    “小心!”

    玉自珩顧不上其他,急忙飛身而下,伸手穩穩的接住了夏蟬的身子,夏蟬也是害怕了,雙手牢牢的抱著玉自珩的脖子,等到穩定下來,才後怕道:“嚇死我了……”

    玉自珩瞧著她滿臉紅暈的樣子,心疼的緊,“以後好好練練,你這是第一次,自然會生疏。”

    夏蟬點點頭,又彎唇笑道:“不過,真的挺神奇的,剛才那一下我也挺過癮的。”

    說著,自己整理了發絲,玉自珩見她手忙腳亂的,寵溺的笑笑,伸手幫她一起整理。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便是有些曖昧了。

    柳年手執娟帕款款走來,笑著道:“呦,這不是醉仙居的大廚,最近一炮而紅的夏蟬夏姑娘嘛,怎麽……這位是夏姑娘的……”

    夏蟬轉頭,便看見了柳年,“柳閣主。”

    柳年輕笑,“夏姑娘,別來無恙啊,醉仙居仰仗您的名聲,這幾日生意是如日中天呢。”

    話中的酸意夏蟬也不是聽不出,想到這,夏蟬笑笑,道:“如日中天,正是說明我們努力有了迴報,世間的事情都是需要努力才有迴報的,相信柳閣主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

    玉自珩看了柳年一眼,伸手拉了夏蟬一把,他經曆的事物多,一眼便看出了這個柳年不是個一般人。

    柳年輕笑,抬眼看了看玉自珩,眼中不可掩飾驚豔的神色,媚笑著道:“還不知這位是……”

    “一個朋友!”

    “我是她夫君!”

    兩人異口同聲,卻是兩個答案,夏蟬聽了玉自珩說話,轉頭去瞪他,玉自珩卻笑著,伸手攬了夏蟬的肩膀在懷,道:“是朋友,隻不過是那種快要變成夫君的朋友。”

    柳年有些嫉妒了,看了夏蟬一眼,從上看到下,似乎是在看,夏蟬這根小豆芽菜,是如何讓一個這般風華絕代的男子傾心的。

    夏蟬有些受不了,道:“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柳閣主你隨意。”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幾人麵前停下,趕車的小車夫掀起了轎簾,一個白衣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夏蟬看了一眼,有些心驚。

    白衣男子長發及踝,用一根白色的絲帶鬆鬆的係住,臉龐瘦削,那五官卻是猶如是雕像一般,立體,深刻,精致,他穿一身白衣長袍,未曾做任何裝點,身形瘦削,氣質卻十分的冷硬,讓人有濃濃的壓迫感。

    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的左眼和左邊的額頭上,戴了一塊小小的金質麵具,擋去了一小部分的容顏,可這金色的麵具,卻也成了他身上的閃光點。

    夏蟬幾乎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危險性。

    柳年神色變得恭敬起來,“主子。”

    男人慢慢的走上前,看了看夏蟬和玉自珩。

    夏蟬這才發現,玉自珩周身竟然不知不覺的凝聚了一股清冷的氣場,這是她從未在玉自珩身上看見過的,可以說是,殺氣!

    兩人互相對視,氣場強大的竟然不相上下。

    夏蟬有些心驚,她一直忽視了玉自珩的身份,嘴上說著在意,其實也是把他當做朋友看的,沒覺得他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而現在,玉自珩卻用自己的氣場告訴了自己,他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戰神少將軍。

    夏蟬忍不住,伸手攥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柳年也察覺出了兩人之間的較量,扭著腰身上前幾步,笑著道:“夏姑娘,這位是我們春秋閣東家。”

    男子看了夏蟬一眼,道:“夏姑娘,久仰大名。”

    他嘴裏說的謙虛的話,氣勢卻絲毫不妥協,夏蟬聽著,道:“不敢不敢。”

    男子微微揚眉,“夏姑娘一己之力,在如此重大的宴會上出盡了風頭,一炮而紅,還有何不敢的?”

    夏蟬皺眉,正要說話,卻聽玉自珩道:“你這人好生有趣,大白天的既然出來,就不是鬼,可不是鬼,卻偏偏穿的像個鬼,這般出盡風頭的事情你都做了,竟然還來說別人出風頭?”

    柳年神色不好,“大膽!”

    明令上前幾步,“大什麽膽!我們家少爺,可是你們區區商賈之人能招惹得起的?”

    男子霎時凜了麵色,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侍衛,頓時麵露殺氣。

    柳年怒道:“夏姑娘,你的這位朋友,來頭不小呢!”

    夏蟬輕笑,“對付幾隻亂吠的野狗,這來頭足矣!”

    玉自珩哈哈大笑,“講得好!”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柳年氣得臉色發白,男子眯著眼睛看了看玉自珩,眼中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下一瞬間,卻是消失不見了。

    玉自珩輕笑,“春秋閣的閣主,莫折念!派頭挺大,豈不知這是楚國,不是你們吐蕃,要撒野,也要選選地方!”

    莫折念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楚國第一少將軍玉自珩,人送美名曰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久仰,久仰!”

    柳年一愣,這男人,竟是楚國第一戰神少將軍!

    夏蟬也是微微驚訝,原來春秋閣是吐蕃之人所建造,怪不得,這男子生的有些異域風情,五官立體,太過深刻。

    明令道:“知道就好,將軍豈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玉自珩未作聲,轉頭拉著夏蟬往圍場裏走去,明令牽著兩匹馬兒跟在後麵,一起往圍場裏走去。

    柳年看著幾人的背影,咬著牙怒道:“未免也太過囂張自負!”

    莫折念微微眯著眼睛,視線放出去很遠,縹緲虛無。

    好半晌,才輕聲道:“你可記得,以前定州這片土地,便是我們吐蕃所有,這是吐蕃與楚國交戰三場,才贏迴來的土地,最後,卻憑空殺出一個玉自珩,區區一千精兵,竟然攻陷了我們的駐紮軍隊!”

    柳年驚訝,想了想又道:“也是他走了狗屎運!”

    莫折念輕笑著搖頭,“後期,吾皇派兵再與楚國交戰,七場戰事,無一勝戰!我們輸了定州這塊好地,玉自珩卻憑借著七場贏戰,得了一個戰神的封號,那一年,他也隻不過十七歲而已。”

    柳年驚訝,掩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莫折念緩步往前走,道:“所以,這個玉自珩,絕對不容小覷!”

    柳年聽著莫折念這樣說,也是暗暗心驚,再看玉自珩的背影,更加是不敢直視。

    這邊玉自珩拉著夏蟬進了圍場,圍場裏地上本來是草坪,現在都是積雪,踩上去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夏蟬慢慢的往前走,忍不住側臉,偷看一旁的玉自珩。

    他還蠻高的,夏蟬這身形不算矮,在他麵前都隻能到他肩膀。

    想起剛才玉自珩周身所散發的氣勢,以及剛才那個莫折念說的那些話,夏蟬心裏第一次對玉自珩佩服起來。

    這樣年輕的將軍,定是身手不凡,而且頭腦聰明吧。

    玉自珩裝作看不到夏蟬在偷看自己,然後走著走著,猛地轉身在夏蟬身前停下,微微彎腰讓自己跟她平視,一雙好看的鳳眸裏滿是喜悅,“小知了,你偷看我!”

    夏蟬臉色一紅,見他說話時眉眼彎彎,嘴角翹起來,臉頰旁的酒窩若隱若現,夏蟬覺得自己都要被色誘了!

    “我……我才沒偷看!”

    說著,就要饒過玉自珩接著往前走,玉自珩卻像是早有準備一樣,伸出長臂來,將她給攔了迴來。

    “小知了,你喜歡看,那就讓你看個夠好了。”

    邊說著,便不停的搖晃著臉,“看這邊?還是看這邊?”

    他說話的時候,因為興奮而一直翹著嘴角,如此溫暖的笑容,夏蟬覺得自己的心都在一點點的淪陷,她猛地伸手上去,兩隻手貼上了玉自珩的臉。

    玉自珩一愣,就看見夏蟬眨眨眼睛,柔柔的看著自己道:“十三,我手冷。”

    玉自珩一愣,他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夏蟬,此刻的心裏,眼裏,整個人生裏,其餘的都不存在,隻剩下麵前彎唇淺笑的少女。

    他急忙伸手貼住她的雙手攥在手裏,又急急忙忙的拿到嘴邊哈氣,“那你還冷嗎?是不是穿的少了?”

    夏蟬忍不住笑了,她這一笑,玉自珩也跟著笑了。

    夏蟬

    眨眨眼睛,看著玉自珩溫暖的笑容,臉頰旁淺淺的酒窩。

    他的酒窩裏明明沒有酒,為何自己卻醉的迷了心智?

    好吧,夏蟬承認了,她喜歡他,喜歡他的一舉一動,喜歡這個笑起來像是能溫暖全世界的,玉十三。

    玉自珩給她的手掌哈氣,一邊哈氣一邊問道:“還冷嗎?”

    夏蟬笑著搖搖頭,“我們走吧。”

    兩人牽著手往前走,雖然夏蟬並未說明什麽,可是玉自珩卻是覺得,夏蟬好像哪裏變了,不知道為何,自己感覺離著夏蟬,又近了一步。

    總之,這是好事兒!

    沿著草場一直往前走,前麵的帳篷裏便是放置工具的地方,夏蟬看著好奇,道:“這裏的工具,是往外賣的嗎?”

    玉自珩笑著搖頭,“這是我的,都是派了人在這裏看管,隨時來,隨時有。”

    夏蟬咂咂嘴,真是有錢人。

    兩人進了帳篷裏,夏蟬就見裏麵掛滿了各種類型的弓箭,還有一些匕首,都是打獵用的東西。

    玉自珩挑了一把大的弓箭,又挑了一把小的遞給夏蟬,道:“想不想試試?”

    夏蟬接了過來,在手裏掂了掂,“我不會啊。”

    她前世玩過,可是也就是那種簡易的,這樣真刀真槍的弓箭,她還是不敢隨便玩。

    玉自珩笑笑,“沒事兒,我教你,不過看樣子,待會兒我們隻能共乘一騎了。”

    夏蟬撇嘴,轉身去看掛在牆壁上的匕首,道:“你還不願意麽?”

    玉自珩輕笑,上前去從後麵抱了她的身子,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願意願意願意……願意的不得了……”

    夏蟬抿唇笑,很是享受他的這份親昵,道:“若是打了獵物,可能將毛皮給我?我想做皮靴和襖子,冬天穿著暖和。”

    玉自珩笑著,抱著她的身子搖搖晃晃,“可以啊,不過,有沒有我的份?”

    夏蟬撇嘴,“那得看你打到多少了!”

    玉自珩輕笑,“開玩笑的,我可舍不得你熬夜點燈做衣服,太累了。”

    夏蟬笑笑,“我送去繡閣,讓繡娘給我加工。”

    玉自珩點頭,“行。”

    夏蟬又道:“若是能打到野豬什麽的,還可以迴去收拾了過年做了吃。”

    玉自珩笑著,“野豬不在話下,你就瞧我的吧。”

    夏蟬揚眉,“這可是你說的,若是打不到,我就把你吃了。”

    玉自珩渾身緊繃,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勒緊,啞著嗓子道:“不如,我吃你……你吃我……我們禮尚往來啊……”

    夏蟬再笨也聽出了玉自珩話裏的意思來,伸手擰了一把他的手臂,“玉十三,你再這麽光天化日的耍流氓,我就不理你了。”

    玉自珩急忙好言相哄,“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夏蟬白了他一眼,將弓箭拿上,道:“走吧。”

    兩人出了門,上了馬,玉自珩帶著她往樹林裏去了,明令也騎馬跟在身後。

    樹林裏,一眼望去全是雪,白花花的一片,晃眼睛的很。

    夏蟬帶著披風上的帷帽,隻露出一張白玉似的小臉,盈盈的一雙圓圓亮亮的大眼睛四處的看著,唯恐錯過什麽獵物。

    玉自珩輕笑,低聲道:“來了。”

    說著,停下馬兒,從背後的箭筒裏拿了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對準斜前方一點,‘嗖’的一聲,羽箭射出,一聲巨物倒地的聲音傳來,玉自珩道:“中了!”

    說著,將弓箭挎上肩膀,雙腿夾了夾馬肚子,馬兒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到了目的地,夏蟬就看見一頭中等體型的野豬倒地不起,一支羽箭從野豬的耳朵裏射進去,另一隻耳朵裏出來,直愣愣的插在一旁的樹幹上,野豬未流一地血,卻已經死透了。

    夏蟬暗暗心驚,這麽遠的距離,而且是這樣的命中率,夏蟬抬頭看了看玉自珩,道:“你這眼力,真的是好厲害啊。”

    玉自珩得意,“小意思。”

    說著,對身後趕來的明令道:“找幾個人來收拾了迴去,晚上抬迴去。”

    明令點頭。

    玉自珩又帶著夏蟬往前走,剛走了沒幾步,玉自珩就猛地勒住了韁繩。

    夏蟬一愣,立即小聲道:“是不是還有?”

    看著夏蟬緊張兮兮的可愛小模樣,玉自珩忍不住,低頭猛地親了一下她的唇,“等著,給你獵隻野鹿,做雙鹿皮靴子。”

    夏蟬臉色一紅,沒得想要打他,可是看著他自信狂傲的樣子,夏蟬又沒下得去手。

    她隻是覺得,這一刻的玉十三,特別霸氣。

    搭箭,拉弓,發射,一氣嗬成。

    不遠處傳來一聲異物倒地的聲音,玉自珩騎馬趕到

    ,果然看見一隻梅花鹿已經倒地,死的透透的。

    夏蟬開心,“你好厲害啊。”

    玉自珩得意,能得到喜歡女子的崇拜,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匹通身雪白的馬兒跑來,馬背上坐著的,正是莫折念。

    身後還跟了剛才夏蟬他們看見的柳年,以及那兩個黑衣侍衛。

    莫折念看著那梅花鹿,道:“怎麽,少將軍也對我獵下的梅花鹿有興趣?”

    明令不滿,“你說什麽,這是我們家少爺獵的,怎麽成你的了?”

    一旁的柳年道:“我家主子的箭,先一步到,所以這梅花鹿,是我們的。”

    夏蟬低頭,果然看見那梅花鹿的腦袋上還有一箭。

    夏蟬冷哼,“如何能判定你們的箭先我們一步?”

    柳年輕笑,“我家主子箭術無雙,乃是吐蕃第一人。”

    夏蟬不滿,“哦?吐蕃第一?我家十三是楚國第一,哪個第一更厲害?”

    玉自珩開心了,尤其是聽見夏蟬說‘我家十三’的時候,眼中的光亮都要迸發出來了。

    莫折念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既是這樣,那我們隻好重新比試一次,誰贏,這隻梅花鹿便是誰的。”

    玉自珩點頭,冷哼道:“可以,你要怎麽比?”

    莫折念眯著眼睛,“找一處靶子,同時射箭,命中靶心的便獲勝。”

    玉自珩哈哈大笑,“小子,你自己找死,可不怪我。”

    莫折念卻笑道:“柳年,你去。”

    柳年點頭,玉自珩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莫折念輕笑,“剛才那一箭,是柳年所射,與我無關。”

    柳年輕笑道:“少將軍,承讓了。”

    玉自珩微微皺眉,如若是與莫折念比試,還說的過去,可是自己堂堂大將軍,竟然跟一個弱女子比試,就算是贏了,也不好聽。

    可是,自己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獵物拿走。

    正在這時,夏蟬卻開口道:“既然莫折先生選擇了找人代替,那我也來替將軍迎戰好了。”

    莫折念微微笑了笑,“我並沒有。”

    夏蟬輕笑,“莫哲先生說這話之前,可得先看看柳閣主的箭筒裏,滿滿的羽箭一根未用,如何說是柳閣主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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