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找來了一個據說是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當著紈王的麵給人服用,不到一分鍾,這個人就開始吐出黑色的嘔吐物,氣味惡臭無比,吐完以後頓時身體輕盈,仿佛從來沒有生病一樣。僅僅隻是邊角料就有如此神奇的效果,紈王急不可耐的招手,“快!快給我服用!”藥丸一下肚,症狀跟前麵那個人差不多,不過一會兒,紈王瞬間覺得渾身輕鬆,自己身體內的頑疾全部被清除了,好像迴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他驚喜不定的站了起來,“飛兒,這藥果然有奇效!”許然點點頭,“恭喜父親身體康複,我之前聽說您病重的時候都擔心死了,還好及時趕迴來了,現在也可以破除百姓和幾位兄長口中對您身體的誤解了。”紈王頓時沉下臉,“不行,我倒要看看你那些兄長還要幹什麽。”他被軟禁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兒子動的手,可惜一直被隔絕,想聯係自己的心腹也不行,現在既然身體已經康複,他還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兒子這麽大膽子。就算是知道王室無父子,可這個結果還是讓紈王十分心涼,沒想到最後救了自己的竟然還是自己早年拋棄的初戀之子,而且這孩子對他一片赤誠,否則不會把那麽珍貴的丹藥給他服用。這麽一想,紈王頓時心裏對許然十分愧疚,但是許然現在的身份太敏感,否則他就要直接給許然安個親王了。“飛兒,你跟我說說池國的事情吧。”許然“濡慕”的注視著紈王,三兩句輕描淡寫的講述了自己被怎麽陷害和死裏逃生,又不經意的說了廣誌遠的名字,聽的紈王大為光火。“如今你既然已經認祖歸宗,你如今又是池國的校尉,正好可以和紈軍裏應外合,待為父征服天下,一定會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耀。”“多謝父親。”兩人沒有聊多久外麵就傳來了宮人的腳步聲,紈王連忙說,“等會兒禦醫來診脈會不會暴露?”“不會的,脈象慢點恢複。”“那就好。”紈王再度佯裝自己身體虛弱睡了迴去,許然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寢宮。那邊的大王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探查的怎麽樣了?”“可以了。”這段時間大王子和謀士已經把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擬定,隻等許然的一聲令下就可以動手。接下來的幾天注定是動蕩的,二王子突然被手裏的事情拌住了手腳,幾乎讓他沒有時間和功夫去指揮宮內的事情。與此同時,二王子的下屬接到消息,說是要今晚逼宮。下屬,“???”可惜這個消息是命令式的語氣,下屬還以為出了什麽差錯不得不逼宮,急急忙忙組織人手。今晚月光如水的撲灑在大地上,地上透亮,王宮內外卻不平靜,人員的流動非常快,緊密肅穆的氣氛表示這不是一個尋常的夜晚。當二王子的部下全部控製了王宮內外以後,身為主角的二王子如同往常一樣去探查紈王的口風,下屬佇立在紈王寢宮門口,還特地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殿下,確定嗎?”二王子不解的看著自己往日裏機靈的下屬,“你在說什麽?”下屬比他更不解,“您、不是您說讓屬下把人都帶來嗎?”已經一隻腳踏入寢宮的二王子頓時差點摔了下去,不可置信的反問,“你說什麽?!”人全部帶來,這句話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咳咳,老二,是你來了嗎?”到了這一步,二王子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他現在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是被人算計了,不過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了,說不定快一步還能反敗為勝。“父王,您的身體最近怎麽還好嗎?”他咬牙切齒的快步走進去對紈王噓寒問暖。紈王低聲咳嗽了兩聲,“我覺得最近似乎有好轉,應該再過不久就能恢複了。”二王子心中大驚,這藥眼看著就要讓對方燈盡油枯,怎麽這時候突然又好了?迴光返照也不是這麽個返法啊。他咬咬牙,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他退無可退了,“父王,我讓你見一個人吧。”“誰?”“進來。”二王子對外麵招手,被全副武裝的下屬壓著的人麵孔很生,紈王不解的問道,“他是何人?”那人突然就跪在了地上,“王上,小人名為廣誌遠,原本是池國邊關駐守軍營的一名隊長,如今小人被人迫害,特來投誠,願為王上提供所有小人知道的信息。”聽到廣誌遠這個名字,這幾日一直在享受許然“貼心服侍”的紈王突然就對他有了惡感,“老二,你帶他來幹什麽?”“父王,如果他提供的消息屬實,我們可立刻拿迴城池,並且攻……”“你不用說了,這等小嘍囉能有多少真假?讓他下去,別礙著我的眼了!”本以為紈王會高興的二王子如同當頭棒喝,他揮揮手讓下屬帶人下去,宮門關閉,二王子輕車熟路的從空床的背後取出一道空白旨意,輕聲說,“父王,您身體不好,禦醫說您不宜操勞,不如以後讓兒臣待忙。”紈王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麽都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自己最寵愛最得意兒子的逼宮,“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二王子一不做二不休,“父王,您已經沒有選擇了,三弟四弟五弟都已經死了,難不成您還打算把大權交給大哥?”“您快點寫傳位詔書,否則別怪兒臣心狠。”紈王氣的渾身發抖。正當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宮門外傳來一陣打殺聲,二王子急了,“快寫啊!”大王子推門而入,“老二,你這是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