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楊曉就唏噓不已,仿佛那個場景還曆曆在目,“這次我們出去是因為接到通知,說是我們的幾個外門弟子失蹤,本來這事不該到我們這裏,可是後麵去尋找的弟子也都再無音訊,我們去尋著路線去找的時候卻發現一座被屠戮的城池。”“將消息傳達給宗門之後,我生怕弟子們會遇到危險,便留下蹤跡率領弟子們先迴來了。”他這次出去帶的弟子不多,修為也不高,如果是真出事了他也於心不安。“我聽說你短短幾月便晉升為金丹期修士,太厲害了。當初是我誤會,我還以為你是用丹藥強行提升境界。”“我自己也沒想到。”許然又剝了幾顆瓜子,然後把一把剝好的白白胖胖的瓜子仁仰頭放入口裏,咀嚼起來爽脆又攜帶者瓜子特有的炒製香味。“你要參加年後的宗門大比嗎?”楊曉問道。“應該會,你也參加?”楊曉笑了笑,“我沒你這麽厲害,我今年都三百多歲了,才堪堪踏入金丹期,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比不上太上長老,在弟子裏算天賦不錯的,但遇到了你才知道是我見識短淺了。”許然的目光移到楊曉敦厚的臉龐上,隨後又轉到了外麵的竹林,“你心境穩嘛。”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門外飛來弟子們的傳音符,說是有事情找楊曉主持,楊曉站起來告別。臨走前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王帆那日在執法堂被打了八十戒鞭,雖然王長老及時帶他迴去治療卻還是不小心留下了病根,王長老不是個好相處的,恐怕以後會找你麻煩。”楊曉一走,道清峰又隻剩下許然一個人。道衡真人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地盤行走,更討厭所謂的雜役那些人的服侍,他自己本身實力強勁,又沒有凡人的享樂性格,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閉關修煉,所以道清峰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座孤島。許然手輕輕一揮,桌子上的瓜子殼就在陽光下化為了灰燼,低頭啜了一口馥鬱芳香的靈茶。這段時間他側麵打聽過楊曉這個人,天賦中偏上,宗內人緣不錯,樂於助人,算是老好人的那一種。這次宗門內部比賽後就是修真界的門派戰,每五年一次,屆時諸方勢力都會齊聚清玄宗。玄玉扇最近一直在狗腿的做自我推銷,拚命的想和許然簽訂主仆契約。按照它的話來講,它本來就是在等許然的到來,但是有人提前蒙蔽了天機,導致它認錯了人,還直接得罪了許然。自從許然蛻變以後它突然就醒悟過來,於是無時無刻都在表明自己的衷心。麵對仙器的三番求饒,是個人都會心軟而選擇原諒,可是許然就不,“昨天你能夠蒙蔽認錯人,今天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又認錯了?你這種變臉太快的生物我可不敢要。”【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垃圾!果然我才是宿主的貼心小棉襖!】係統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雖然看不到它的身形,但是透過它囂張的語氣,許然能夠腦補出它叉腰狂笑的姿態。再一次被拒絕的玄玉扇哭到自閉的去牆角蹲。時間眨眼而過,隨著清玄宗內部大比即將開始,宗門內到處都彌漫著緊張的修煉氛圍。終於到了報名的那一天,所有弟子翹首期盼的跑過去登記。這種自己登記的往往都是築基期的弟子,金丹期以上的弟子都是係統默認參賽。宗門內築基期的弟子占了大多數,外門的也有十幾個,隻要這次他們能夠發揮出色,在眾位長老或者管事麵前混個臉熟,手段厲害的還能直接進入內門,這可是外門進入門內的唯一途徑。大比開始的那天,所有弟子都齊聚宗門山前的比試場地,場地很大,足夠容納所有弟子。執法堂的劉長老作為本次比賽的裁判,其他長老和掌事紛紛在不遠處的凳椅處落座。弟子們則分別將比武台圍成了一個圓圈,許然坐在中間的位置,可能是之前他的名聲問題,弟子們都跟保持著他距離。隨著執法堂弟子讀完長長的比賽規則後,比賽終於開始,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觀看。修仙一途講實力,更講運氣和天賦,有些人光是觀看某種物品就能入定頓悟,有些人就愣是卡著一道關過不去。最前麵兩天的是外門弟子的比試,外門弟子裏麵有個天賦還算不錯的築基期弟子,當場就被一位掌事看中,待他進入內門後勤加修煉還可以向宗門內的長老拜師,得到了一眾外門弟子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許然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位弟子陳曲,發現他竟然跟記憶中追殺原主的黑衣人動作有些相似,都是持刀的左撇子,手腕中間有一道陳年疤痕。他通過其他外門弟子透露的信息中推斷出這個人已經在清玄宗生活了幾十年,一直勤勤懇懇的修煉,除了修煉不管其他事情,所以經常見不到人。這次陳曲晉級內門也是給了其他外門弟子一個希望,證明這條路走得通,不是忽悠他們的。外門弟子的比試沒有多久,內門弟子大多也是通過每個人適合的功法自己學習,跟王帆這種有師傅精心教導的不同,他們也大多是自己琢磨。內門弟子有功法修煉,打起來自然比隻有基本功的外門弟子要強。在所有人都驚唿的同時,許然敏銳的發現有人在看他,他轉過頭,把那人抓了個正著。“林……。”汪度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你還是叫我林壁吧。”“不不不,萬萬不可。”汪度想也不想的拒絕,他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在許然身上遊移,感慨萬千,“當初我們一起乘坐飛船進入清玄宗,沒想到短短一年過去就已經物是人非。”“你如今已經築基了。”“是啊。”汪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誤打誤撞罷了,不像你是天賦異稟。”兩人沒有說多久,因為很快就要到汪度比賽。汪度的人緣不錯,他坐迴自己的位置上以後其他弟子迅速圍過來,好奇的問道,“汪師兄,你竟然還認識林師兄啊?”“是啊,當初我們一起乘坐飛船來清玄宗,我們還坐一起說過話呢,沒想到時間過得真快。”“天哪,沒想到汪師兄竟然還和林師兄說過話。”“林師兄都金丹了,真是修真界新生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之前王帆還挑戰過林師兄,當初我還真以為林師兄的修為不實,後來被狠狠的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