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經曆過無數次的失敗以後,經過調整,他們終於在小白鼠身上成功了。湯姆森激動的抱住許然,“哦!上帝,你簡直就是上帝賜給人類的天使!”“我們終於成功了!林,你將被載入史冊!”許然寵辱不驚的推開他,“那我們現在在人體實驗上估計很困難。”他們的研究目前隻能夠做到提取最新的斷肢細胞進行再生,如果時間太久估計就不行了,所以這個研究還需要再次改進。湯姆森搖搖手指,“不不不,我們現在研究的不應該是人體實驗,而是申請專利。”他自己就曾經有過實驗成果被人剽竊的事情,許然的研究保護的並不嚴實,如果是有心人肯定會留意到這個實驗的可行性,所以湯姆森就養成了一旦實驗成功就必須馬上去申請專利。湯姆森的手腳很快,當天完成就拉著許然去申請,專利申請後需要複雜的手續,一連串的手續下來可能需要一年之久。許然的簽證即將到期,好在實驗已經完成,告別熱情的湯姆森後和張院士一起迴國。兩人剛下飛機,就被人直接帶走。張院士可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鎮定的拍拍許然的手臂,“沒事,他們是國家的人。”一旁的男人憋了好久想說話,卻又顧忌許然在場。車子一直到首都內環中心,許然被蒙著眼提前下了車,被人一路帶著到了一間幹淨的四麵環牆的房間。帶他來的人告訴他,說是等張院士出來了就可以放他們一起迴去,現在不能走,可以在房間裏稍作休息。既然不能走,那許然就拿出背包,開始繼續完善他的研究,在本子上畫畫寫寫了一通以後,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這個房間有人在監視他。許然麵色不變,淡定的繼續模擬,畢竟這是首都最嚴密的地方,有人監視也正常,他有自信這個研究被人看去也沒關係。時間又過去了很久,他收起筆記本。張院士仍然沒有出來,他在這個房間已經待了快十多個小時。想到之前的緊急事態,再加上張院士的外科專家身份,許然估摸著應該是某位領導人生病了,事情緊急所以來不及跟張院士解釋,而是直接把他和張院士匆匆忙忙帶迴來。十多個小時的手術時間,看來這個人傷的不輕。他一邊思索要多長時間才能出去,一邊思索著該給史郎中打個電話,上次他們兩個打電話還是在一個月前,出國剛剛開始研究的時候,也時候給史郎中報個喜了。但是拿出手機才發現這裏沒有信號,最後他實在無聊,開始拿出手機打單機遊戲,大名鼎鼎的俄羅斯方塊。其實俄羅斯方塊是屬於益智類遊戲,可以適當開發兒童的想象力和聯想能力。許然玩的正起勁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人身著軍裝,他不太懂軍隊的軍銜,但目前這個人的身份應該不低。“你好,林先生,請您跟我走一趟。”似乎發覺語氣太生硬,來人又加了一句,“張院士在等您。”收起手機,把筆記什麽的都重新裝好,一路上這個軍人在各種打量他,眼神裏有不信任、不確定和無奈。兩人走的路彎彎曲曲,一路上到處都是軍人持槍守衛,這更應證了許然之前的猜測。走到最裏麵才發現裏麵竟然有一處醫學實驗基地,盡頭是一間潔白的手術室,張院士頹然的穿著手術服站在門外,憂心忡忡。許然微微皺眉,這裏有很大的血腥味,包括張院士的身上也有不少。周圍還有不少醫生,許然默不作聲的一眼掃過去,發現這裏的人都是國家級的醫生,一般隻有電視或者高層才能見到的臉。張院士見他過來,歎了口氣,“林宣,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現在或許隻有你能讓他有一線生機了,這是國家機密,如今也是沒辦法。”周圍的眼神火辣辣的盯著許然,大部分都是十分遲疑的,畢竟許然太年輕了,又根本沒有什麽經驗,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醫生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更何況是這個初生牛犢?要不是張院士一直力爭力薦許然,他們根本不會同意許然的出現與知情。隨後,張院士說出了一個令人沉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國現在的軍事實力日益強大,現在已經追趕到世界第一的水平,而這裏麵做出最大貢獻的就是柳上將,一旦他出了事,對我國的影響、對敵國的影響都是巨大的。”“上將怎麽了?”許然問道。“車禍。”一旁的軍人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林先生,請您務必要救上將。”“我救?”許然疑惑的問道,“可是這裏每個人都是世界頂尖的醫生,我一個學生怎麽可能有能力救呢?”“有一件事你可以做。”張院士歎了口氣,“斷肢再生,你最近的實驗。”許然依然遲疑,不是他不敢,是這件事太過詭異。再怎麽緊急,也不用一個不信任的人、不成熟的技術去醫治一個國家棟梁,這太不合理。張院士似乎是知道他的遲疑,“你跟我進來看看吧。”手術室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麵目剛毅,這就是柳上將了,他看到張院士領著許然進來,沒有露出其他人的不信任,隻是聲音沙啞的問,“可以嗎?”許然穿好防護服,戴好手套、口罩,掀開綠色的手術防菌布,下麵是碾碎的雙腿,腰部以下血淋淋的一片。經過張院士的緊急搶救,柳上將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可是雙腿是保不住了,而且很有可能會發生感染,命懸一線。他仔細檢查了一下,“目前跟我的實驗數據是相符合的情況,可是我隻在動物身上實驗成功過,沒有在人體實驗的病例。”柳上將咬著牙,“如果我做的話,有幾成把握?”“八成。”“好,我做你的第一個實驗病例!”許然垂眸繼續檢查了一下,“好,三個月。”“什麽三個月?”張院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