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日兄弟們一直盯著他,絕對不可能在我們這麽多人的眼皮底下跑了。”“王之恆這個老狐狸,我跟了他這麽多年都不放心我,臨死了還要把東西藏起來!”王之行越想越氣,“雲兒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小姐房內出現了一條毒蛇,仆人已經將蛇捉走。”“這些仆人怎麽搞的!”而此時趁亂溜迴自己房間的許然往床上一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今日他故意提起拜祭父母,可王之行斷然拒絕,連敷衍都懶得說,看來這後麵還大有文章。次日,許然以采購為由出門,能夠感受到屁.股後麵跟了不少老鼠。許然輕蔑一笑,隨意買了一些東西,在茶樓中坐了一會兒就迴了府。迴府時又遇到了王雲,這次王雲倒是沒給他刺頭子,直接轉頭就走,神色間還帶著一絲嬌羞。一晃眼,出發的時間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是正午,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往榮城方向趕去,榮城與盛城之間相距不遠,中間橫亙一座大山,大山乃必經之地,也是匪徒殺人越貨的絕佳地點。行至山林,地上已是月光如水,許然讓大家原地休息,這次有王管家隨行,這次為了殺他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王管家隨即取了一些幹糧和水遞給許然。水中有不明白色粉末的痕跡,許然借著月色看的分明,再看王管家眼中的兇狠,他故作不知,仰頭喝了幾口。林中萬籟俱寂,眾人食用幹糧以後紛紛昏睡在地上,僅有山蟲嘶鳴之聲。等到王管家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周圍被綁的還有整個商隊的隨行人員,可是就是沒看到王元致。王管家是醒的最早的,大聲喊了幾聲,其他人才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又是一陣騷亂。“幹!這是怎麽迴事?”“誰他娘的敢綁我們?!”這是怎麽迴事?他們這群人竟然會睡著?這次商隊中沒有一個普通人,都是山匪偽裝而成,他們明明將迷藥融入水中給那王元致飲下,怎麽變成他們被綁?“呲——”一聲尖銳物體刮石頭的聲音響起,眾人頓時寂靜下來。王管家仔細看去,在燃盡的火堆旁看到了王元致,激動的大喊,“少爺!快救救我們!”許然沒有抬頭,手中動作又重複了兩次,這次他們看清楚了,許然手中拿的正是他們行兇用的骨刀,一聲聲摩擦聲聽的人頭皮發麻。骨刀邊緣鋒利,在月色的映襯下極為陰森冰冷,許然幽幽問道,“怎麽,這就怕了?當初殺我爹娘的狠勁哪兒去了,殺我的狠勁又哪兒去了?”“少爺?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王管家渾身顫抖,卻強作鎮定。許然起身,手中握著森厲的骨刀,停在王管家身前,蹲下身,平視王管家,勾唇,手起刀落。“啊啊啊啊啊!!!!!”王管家在急促尖叫過後腿間竟然無意識的流出了一股熱流,腥臭難聞。冰冷的骨刀貼著他的皮膚,隻要稍微前去一點,王管家的命根子就沒了。其他幾人見到許然不是說笑的,哪裏還有之前罵人的態度,他們都是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之輩,紛紛哭著求饒。“大爺饒命,我們都是聽命行事!”“都是那王之行指示我們幹的,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還不等王管家阻止,眾人已經三言兩語把王之行的惡行全部供了出來。原來王之行籌謀已久,恐怕原主父母也是有所發覺,否則不會將印信和那些書信全部藏起來。得到所有信息以後,許然又強行將所有迷藥混在水裏灌給眾人服下,這次估計能睡個三天,這座山裏有土匪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商隊,沒人會進來,何況王管家選的這個地方十分隱蔽。隨後他快馬加鞭奔赴榮城。【宿主,你為什麽還要去榮城?現在直接去官府報案不是更好嗎?】“盛城已經被王之行掌控,他料定我去不了榮城,你可知榮城官府裏麵有誰?”【八府巡撫袁亭山?】“對了。”許然入城後直奔府衙,“袁亭山性格耿直,為官清廉剛正不阿,這件事找他最好。”王之行太會裝,他出門打探過眾人對王之行的看法,都說是大善人,在盛城,王之行就是絕對的土霸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他沒說,王之恆曾對袁亭山有恩。到府衙以後,許然並未擊鼓鳴冤,反而在一旁茶館坐下,係統不明其意。茶館裏有三兩人落座,其中一人麵目剛毅,一身正氣,許然了然,直接坐在這人身旁。茶館中其他幾人瞬間麵帶殺氣的看過來,手中已經握住兵器,那人輕微搖搖頭,幾人才按捺住重新坐下去。許然垂眸,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放在茶桌上,“大人可還記得這塊玉佩?”那人臉色一變,“你是?”“草民是盛城鹽商王之恆之子,王元致。”袁亭山收起玉佩,“迴府再說。”一行人迴到府衙,許然直接跪在地上,“求袁大人做主,將殺我父母的賊人繩之以法!”